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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许多交易商的牢骚。马萨诸塞民主党开始准备加强债券市场监督的议
案。
所罗门的外行但却能干的院外活动家施蒂芬·贝尔对法律程序很担忧。
当他看到轧空的报道时,他知道麻烦来了。
贝尔是新墨西哥州人,爱穿一双牛仔靴。他给所罗门的政府债券部打了
电话,他吼道:“这他妈是怎么一回事?”莫舍说所罗门没做错任何事。贝
尔想,什么事也没有,华盛顿会如此反应!
6月初,在贝尔的催促下,戈弗洛德礼貌地拜访了财政部副部长科劳贝
尔。尽管他的律师已一再提醒他,他还是没透露非法投标的事。但由于财政
部对轧空已很关心,现在透露的话情况可能会更糟。他稳稳地坐在科劳贝尔
的黑色画像前为所罗门辩解,并表示要努力合作。但他没提公司的政府公债
部的头头向财政部撒了谎。科劳贝尔不明白他来的目的是什么。
也许戈弗洛德是讨厌在所罗门复兴之时发生此事。但现在他得解释自己
为什么拖延了。就像久久保持缄默的证人,他的行为好像他自己也有罪一样。
他对斯乔斯说,他仍打算公开这些非法投标,但这只是“小事”。真是难以
置信。他竟想不到财政部——这个所罗门最老最有价值的伙伴——想的会跟
他完全不同。
到6月底,戈弗洛德得知所罗门成了民事和刑事调查的对象了。他立即
雇请沃其泰尔·利普顿·罗森和卡茨法律公司调查所罗门在轧空中的作用,
但他还是没说莫舍做的投标。他对自己的律师都守口如瓶。直到7月12日,
沃其泰尔·利普顿的律师发现了非法报告的证据时,所罗门才真相大白。
以后的一个月里,沃其泰尔·利普顿发现了6起非法投标。法律公司的
高级合伙人,戈弗洛德的密友马蒂·利普顿也建议他应公开此事,虽说他没
有这个义务。戈弗洛德同意了。他认为自己干的一直是对的,即使无人喝彩,
也应得到赞许。
8月8日星期四,所罗门向董事们通报了此事。他们用塔霍湖畔一家饭
店边上的户外收费电话通知了巴菲特。由于巴菲特知道得不多,所以不很在
意。但在明尼苏达州小船上吃饭的芒格则要求解释此事。
同一个晚上,在长期拖延之后,戈弗洛德和斯乔斯给纽约联储的克里根
打电话通知了沃其泰尔·利普顿发现的情况和自己某段时期内发现的某次非
法投标。克里根很冷静。同样戈弗洛德也给证券交易委员会主席里查德·布
里顿和科罗贝尔打了电话。
周五,报纸公开报道了所罗门的事。但写报道的沃其泰尔·利普顿的律
师们照例只是轻描淡写。他们没说戈弗洛德和斯乔斯几个月前就知道一起非
法交易。曝光的只是含糊其辞和不完整的情况。戈弗洛德说的也同样少。推
销商和交易商放心地回家过周末去了,他们认为这只是莫舍和他的当事人闯
下的祸,他们知道该怎么保持沉默,可惜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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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12日星期一,调子变了。《华尔街日报》把焦点放在了怀疑戈弗洛
德和斯乔斯的作用上:熟悉该公司的一位人士透露:“我几乎不敢相信——
但千真万确—— (所罗门的管理人)竟不知道自己公司的投标额。”
认为戈弗洛德与非法投标有染是不妥当的。看到这类文字时,戈弗洛德
明白镁光灯已从莫舍转到了自己身上。
他立即召唤了主持所罗门周一投标银行家会议的德里克·莫汉和主持每
周销售会议的威廉·麦金托什。他要这两人再次向下属保证问题“已经被控
制”了。这两人照办了。但问题并未结束,所罗门的股价下跌了;更糟的是,
交易商们开始抛售所罗门赖以集资从事经营活动的短期商业票据。
那天快结束时,市场上谣言四起。麦金托什再次面见戈弗洛德和斯乔斯;
他们承认还有更多的非法交易,而且4月份时就已得知其中一项。有30年工
龄的秃顶的麦金托什大胆地要求戈弗洛德辞职,但被拒绝了。不过他允许麦
金托什如果愿意的话,可以试着写份好些的新闻稿。
星期二,麦金托什给莫汉打电话:“德里克,我发现了一些情况。感觉
真糟。”他说,“你是我唯一可以信赖的人。”
莫汉是英国人,曾把所罗门的东京办事处变成一个重要的赢利中心。他
最近被召回纽约来振兴公司的金融部门。他是煤矿工人的儿子,在伦敦经济
学院念的书。现年43岁的莫汉现在有望成为戈弗洛德的接班人。
就在一天前,莫汉还为戈弗洛德的正直打了保票。现在他和麦金托什都
觉得被推上了绝路。他脸颊红红地给为福尔斯坦工作的所罗门的律师萨沙
利·斯诺拨了电话:“萨克,我需要和他通话。我要事实。如果你不来,那
本身就能说明问题。”
同时,联储的一封信也到了戈弗洛德手中——克里根也要事实,而且他
暗示所罗门原来的经销商地位现在很危险。戈弗洛德和斯乔斯觉得事态严重
了,于是赶紧给克里根打电话,但发现对方不太友好。这位强壮的中央银行
家对在他眼皮底下发出丑闻十分恼火。甚至在电话中他都觉得在“一点一点”
地发现事实。据说他对斯乔斯发了脾气:“你对我怎么可以这样呢?”
周二晚,所罗门的高级官员再次在沃其泰尔·利普顿处碰头。对戈弗洛
德的罪行进行了白热化的讨论之后,他们起草了第二次新闻稿。这次他们微
微承认“高层领导人”事先知道那些投标。芒格打来了电话:“不要说什么
‘高层领导人’,我们想知道是谁!”于是解决了。
一周前戈弗洛德还是华尔街上令人生畏的总经理,但到了星期三他的职
位就岌岌可危了。关于他4月份就得知非法投标但仍让莫舍一错再错的消息
曝光之后导致了一串连锁反应。在管理者、律师、记者和所罗门自己的雇员
眼中,公司已与刚刚死去的杰克塞·本曼无异了,后者也于一年前与政府发
生了长期争执而倒闭。
星期四,顾客们跑了。威斯康星投资委员会除去了所罗门之名。穆迪公
司宣布它有可能降级,公司的当事人也说在高层领导班子换人之前不必再来
电话了。与亲信们躲在43层的戈弗洛德成了人见人怕的麻风病人。
再往下走13层,抓紧收获的莫汉像截断了司令部命令的副排长那样,发
出一些权宜性的指令。但他平息不了市场。一夜之间,公司的股价从37跌到
了27。债券市场也和它的前国王翻了脸。所罗门的中期债券跌幅也从曲线上
的60点变成了300点。它的信用摇摇欲坠。人们建议莫汉该给从未谋面的巴
菲特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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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四晚上,克里根与戈弗洛德再次通话。这次克里根明确表示他将取消
所罗门公司主要经销商的资格。
身处高位的人,特别是那些在巴黎还有度假别墅的人很难理解警铃会为
他们而响。戈弗洛德当然也从未想到莫舍的小动作会危害到他,但他怀疑如
果没有克里根,他还能不能再干下去。
星期五,戈弗洛德一觉醒来就发现自己的照片登在了《纽约时报》的头
条。他认为他看到了自己的讣告。6时半他给克里根拨了电话,对方并不反
对他辞职。然后他又给利普顿打电话,对方正在刮胡子。利普顿总是热心帮
助朋友——尽管他的当事人是所罗门而不是戈弗洛德。他请他再考虑一下。
曾是证券大王的他急忙去了办公室。奥马哈时间不到7点,他往巴菲特
家打了电话唤醒了他。戈弗洛德说他个人决定辞职,并要求巴菲特插手。
巴菲特犹豫了,因为他一向小心避免卷入这样的纠纷中。他在奥马哈的
生活很有规律。过去当汤姆·默菲准备购买ABC时说:“想想你的生活会有
什么变化。”现在无疑他自己也在考虑这个问题。
“你必须来纽约,”戈弗洛德坚持道,“我看到自己的讣告了,你看看
报纸吧。”
“好吧,让我想想。”
巴菲特洗了澡,穿上衣服,按老路线去了凯威特广场,脑子里想着所罗
门的资产负债表。他知道它的资产近1500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