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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了?”曲薇本想再斥责我,忽然看到我脸上的泪水。
“别哭了,小三,你看美丽的妆都让你弄花了。”曲薇温言安抚我。我低下头寻找刚才救我的人。他正站起来。外套磨破了几道口子,好象没有血迹,大热的天还穿着外衣,我抬头一看,吃了一惊,救我的人正是林深。
他脱下破损的外衣,露出里面的白衬衫,到底是国外回来的人,一副英国绅士的作派,大热天衣服穿得一丝不苟。他冷冷看着我,恍惚间我觉得他的眼睛和神情那么熟悉,好象在哪见过。
“欧阳海潮,你这是唱得哪一出!”沈一钧气急败坏从远处跑过来。我低下头,曲薇使了个眼色给他,大家都不再说话。回到婚纱店的二楼贵宾小厅。曲薇带着我同去更衣室,我照了照镜子,除了手套脏了,披巾破了一角外其它都好。
曲薇一直盯着我看,我回头尴尬地笑笑:“我刚才看错人了……对不起。”
曲薇轻叹一声:“我们俩个疯子,一个穿着婚纱,一个穿着伴娘礼服,跑在大街上。我的婚礼啊,幸好这件不是我中意的。”
我再次道歉。“薇薇,我这身怎么样?你满意吗?”曲薇认真看看,“效果不错,就这件吧,再改一改腰身。”
“只要你满意就行。”
“海潮,刚才救你的人,你认识?”
我点头,“是我们设计院新来的副总工程师。”
“这么年轻,难道他就是林深?”
“你怎么知道?”
“一钧常提起他。说他有本事,又不持才自傲,是条汉子。”
“哦。”
“啧啧,你不知道他刚才飞身救你的样子多帅!他是不是会武术啊?海潮,他是不是喜欢你?”
“你说什么呀!我一共和他见过三次面,说过两次话。少瞎说!”
“不过他不顾一切从车下救你出来,好象连命都不要,难道他不喜欢你?”
“这世上见义勇为的人多了,拜托你不要胡乱联想了。”
曲薇悠悠一笑。“好了吗?现在可以出去向两位等在外面的男士解释一下刚才的行为吗?”
我脸一红,点点头。
沈一钧一见我和曲薇从更衣室里出来,便松了一口气。我呐呐向林深道谢,林深坐在屋角的沙发上,面无表情,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沈一钧忽然扑哧笑了。
“海潮,大学时候你的短跑从没及过格,现在居然能跑得这么快,是不是因为光了脚的原因。”他的话让大家都笑了,室内略显沉闷和尴尬的气氛一扫而空。我再次郑重向林深道谢。林深的笑容让人有如坐春风的感觉,我第一次注意到他的眼睛,干净单纯温暖。
我看看时近黄昏,换好衣服,打算回家。沈一钧抢先安排,要林深送我。他送曲薇。
“不用麻烦林副总工了,今天的事,我改天一定要好好谢谢你。”
“不是说了叫我林深。不用谢。我送你吧。”
“是啊是啊,小三,反正林深有车,顺路。”曲薇怂恿着。
我坐在林深银灰色的别克车内,上海的黄昏街头,茫茫人海,热气携着尘烟,迷蒙了双眼,我望着窗外,满是怅然,心情沉落谷底,放手人寰的念头强烈冲入脑海,占据身心。没有你的世界,永远都是灰色,象上海初夏黄昏街头,充满迷茫。
林深一直没有说话,沉默的开车,任由我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直到到了我住的小区大门口。他先下车为我打开车门,我下了车,又道谢。
“你这是今天第四次道谢了。你准备怎么谢我?”他边关上车门,边一本正经的问我。
“我不知道。”
他笑了。“嗯……古人有种说法,要答谢救命恩人,就得以身相许。”我吃惊望着他,他的眼睛里全是笑意。“哦,我说错了?我才到这里不久,对这的风俗习惯、人情世故还不了解,对不起,我道歉。”
说着他坐回车内。我向他说再见,他笑了笑,开车走了。
我们组的同事们终于从深圳完工撤回,办公室空前热闹起来。午餐后,罗琳来找我。
“海潮,帮个忙。”
“说吧。”
“以后涉及十五楼的图纸都由我来做好吗?”
“那么多,你做得完吗?”
“嗯……”她迟疑了一会。“不是,只要由林工审的图纸我来做,要不全部让我送交审验。”罗琳年轻的脸上微微泛起红晕。对于新来的同学我们一向是关怀加爱护。
“好,我尽力。”
“谢谢!”罗琳喜滋滋的走了。
文芳骨碌着椅子滑到我身边,悄声说:“嘿,看到没?又一个打算追林工的人。现在林深已列为全院头号黄金单身汉,并且大有冲出设计院走向全市设计系统的趋势。”我不由得失笑,“他有那么出色吗?”
“海潮,你眼光太高了吧,林深!你没觉得他帅呀,简直是英雄和骑士的完美化身,标准的理想丈夫,要是我没有谢卫,哼哼……”
“你小心,我要告状哦!”
文芳瞪我一眼,又骨碌回自己的办公桌。
自从上次那件事后,我总是有意无意避开他。我觉得他有一种力量,能看透人心底隐藏的秘密,对于这种人,还是离远些比较安全。
fly away
经过半个多月的鏖战,参加澳洲竟标的设计图和标书初步完成。院长一高兴,决定周末组织设计室全体人员带家属去海水游泳馆玩半天,然后接着去海边吃海鲜。大家得知这个消息,纷纷雀跃欢呼。我却乐不起来,游泳我不会,海鲜我最不爱吃。还要带家属,我又没有。正打算想个理由不去。沈一钧来了。
“海潮,你带哪位家属去呀?”他揶揄道。
“你呢?”
“当然是曲薇。”
“我实话对你说,我,不,打,算,去。”
“别!大家在一块多热闹。海潮,你不要把自己关起来。”沈一钧忽然低声正色说。
我心头一动。想了好一会。
“怎么样,决定了。”
“嗯,我去,但是我要是找不到家属,你的曲薇让给我!”
“没说的!”
“不许反悔!”
我给安静打了个电话,问他周末有没有空去海边玩,安静爽快答应了。不过我讲清楚了目的。
“你会游泳吗?”
“会,我是军人!”
“嗯,去了以后,自己眼睛睁大些,有很多漂亮女孩,看中谁,我好帮你介绍。”
“哈哈哈……谢谢,放心吧!”
周末我们一大群人,坐着两辆大客车,浩浩荡荡杀奔水上乐园。沈一钧和曲薇对突然出现的安静,流露出极其浓厚的兴趣。
“海潮,介绍一下你的‘家属’”
“安静,我家老邻居的儿子,俺们从小一起长大。共同度过了愉快的童年时光。”
“哦,青梅竹马。”
曲薇忽然转头看了看坐在前面的林深。
到了海水游泳馆,大部分人都到前面大的水上游园区玩去了。沈一钧不爱去人多的那边,专门绕到后面的海水游泳池中游泳,这里人很少,空间广阔也很宁静。旁边还有两个小型泳池,一个用于初学者学习,一个用于摸拟海上冲浪。
安静真的被人相邀玩去了,不过都是同龄的男孩子,去打水球。曲薇和我坐在泳池边轻声聊天。
“海潮”曲薇忽然握住我的左手,手指轻抚贴着半透明胶布的手腕。“要对自己好一点,不要放不开。”
“我什么时候放不开。”
“你呀,总是和男生好得象兄弟,连那个宋启文,我一直以为你们俩是好朋友,谁知道……,对了,你不在的两个月,他到处找你,还回国了一趟。你说,我要不要把你回来的消息告诉他。”
“算了,都过去了,告诉他还有什么意义。这样挺好。”
接下来,我们谁都没了话说,一起默默观看正在游第三个来回的沈一钧。
“利萍现在怎么样?”我想起了她。
“和她的德国老公回上海,准备扎根下来。”
“太好了,这样我们三个就不会分开!”
“海潮,说真的,你打算什么结婚?”
“结婚?现在谈这个问题太早了。”我再也不想结婚了!永远不想了。
突然一群同事从前厅涌了进来。
“好哇,你们藏在这!”一个人大叫,说着向沈一钧和另两个同事冲过去,不知谁绊到了我坐的小凳子,凳子一倒,我失去平衡,扑嗵一声,头朝下掉进水里。我的天呐,这是深水区,曲薇的泳技只停留在狗刨式,救生员能不能及时看到我掉水里,我不停地向下沉,幽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