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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着,忽然一阵困意涌上头来,眼皮开始打架,眼睛一下子有点睁不开了,我微微打了一个哈欠,想躺下睡一会。突听风翼川大喝一声:“不要让她睡着!快!”月沣闻听即刻摇了摇我,我的眼皮越来越沉,低声说:“我困了,我要睡一会。”风翼川已飞身而至,出手如风,急点我的穴道,我感觉象有一根铁棍桶了桶我的肩膀,一阵疼痛,困意少了一点。这就是传说中的点穴,什么感觉也没有嘛。
没一会,一阵强过一阵的睡意汹涌冲击着我,我已快坐不住了,眼睛眯成一条缝,眼看着又要睡着了,看来点穴也没用。月沣抓着我的肩摇动着我,“阿喂,不要睡不要睡!阿喂,看着我,不要睡!”我东倒西歪着,睡意越来越重。风翼川再次出手点另两处穴道,这次我索性就没感觉到他在点我的穴,我的身体渐渐滑入被中,月沣手上一用力,将我拉回他怀中,用力的摇着我,抓着我的肩膀的手越来越紧。
“阿喂,不要睡,不要睡,求求你,不要睡,看着我,看着我!”他的声音到最后竟带着一种撕裂的疼痛,弃满让人心碎的力量。我终于重新睁开双眼,困意象潮水缓缓退去。风翼川取出一丸小小药丸,让月沣喂我服下。然后沉声说:“安静的药恐怕快要失效,泓影刀与我的雪花笑相融,新生的毒素,我一时难以解除,先服醒神丸,大约能暂缓三个时辰。在我没想出方法之前,不要让阿喂再睡着,若是再睡着……”我看到月沣失神的眼睛,他的眼睛第一次全无了淡定和自信,只剩下悄无声息的愁绪。我的心里一阵热血沸腾,生死刹那间变得无足轻重。我对着月沣坚定的说:“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自己睡着。”
这时心烈在屋外道:“少主,夜庄主求见。”原来我们此时仍在寂夜山庄。
月古人轻柔慎微地将我扶着躺下,压好被角,放下床畔系着粉白的纱帐。我冲他笑着眨眨眼睛,道:“我不会睡着。”月沣仍是郁郁一笑,
月沣慢慢走过去,立在风翼川身后一步之遥。这时夜展心带着夜夫人,夜明珠和夜翎一道走进屋内。明珠还是端庄柔弱无害的样子。她进屋后,目光仍时不时看向月沣,却始终没有向床上的我望来。两天不见,夜庄主夜展心象又变了一个人。第一次见面,精明矍铄,谈笑间透着一股豪气和霸气。第二次见面,病入膏肓,憔悴如斯。而这一次,他只是一个再平凡、再普通不过的中老年人,象任何一位较为富裕人家的长者。眼神不再精湛,多了一份安然,身上的霸气全无,洋溢着普通人平和气息。
他恭身朝风翼川和月沣施礼,这次月沣没有还礼。风翼川自然是冷然而立。夜展心道:“多谢主人成全。夜某感激不尽。”风翼川哼了一声,看着手中的刀。夜展心眼光也投在刀上,他脸色变了,慢慢的朝月沣跪下,“明月公子,请看在老夫的面上,饶过小女。”他的眼中流露着疼惜女儿的心痛,让我感动,让我想起已经好久不见的爸爸。倘若此时跪下的是我的爸爸,我的爸爸为了我犯的错,向比他年轻很多、晚辈人下跪,我恐怕会内疚得死掉。
月沣仿佛隔着一大片空气感到床上的我内心所思,他淡淡地说:“夜庄主,请起。”夜展心迟疑着,不知道月沣让他起身是什么意思。“请起。”月沣再次言道。词语间不带任何情绪。夜展心终于站起身来。
这时候风翼川的目光穿过站在前面夜庄主夫妇,直射后面的夜明珠。冷冷道:“我的雪花笑怎会在你的刀上?”
“刀是我传给小女防身用的,她不会武功,雪花笑……”夜展心急忙替女儿回答。
“我问的是你女儿!”
“我需要一瓶毒药和我的泓影刀相融,好杀了她。”明珠缓缓的说,脸上还是柔弱的表情。但见风翼川瞬间袍袖挥动,同时明珠被一股力量推到一旁。她原来站的位置上,已有一位年轻人站在那里,脸色苍白,显然受了内伤。他是夜翎。夜展心此时左脚刚向女儿处迈出。
夜展心脸色再变:“请主人手上下留情。”
风翼川冷笑道:“想不到你的义子功力不差,加以时日,也许会超过你也未可知。”目光一凛,眼中闪动着狠厉,带着无比的冷酷。对夜翎道:“你想救她?你若能再接我一招,我就放过她。”
夜翎站着没动,神情决绝坚定。这期间月古人一直没有说话,连身子都没有动。
明珠此时眼中已有泪光。:“夜翎哥哥,你不必护我,你对我的情,我来生再报。我就是要杀了她,我一定要杀了她,若是再有机会,我还是要杀她。”我的天,现在我算真正了解爱情的力量,因爱生妒的力量,明珠啊明珠,我与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至于恨我至死吗?!明珠的话音未落,风翼川身影已动,一掌带着厉风、带着杀气、带着死神的气息,向夜翎拍去,突然他的掌风一转瞬间越过夜翎直到明珠面前。
事情的变化往往是在刹那间,一个身影如箭般在掌风到达之前,来到明珠面前,轻轻一挡,顿时消了风翼川的掌风。随即人影倒退三步。是月沣,他出手拦下了风翼川的杀招。
风翼川被他一拦,也退了两步,厉声道:“此人伤了你的女人,你竟还心软,还来救她!”月沣坦然望着风翼川,道:“我不是救她,我这样做,只是为了阿喂和你。你若杀了夜明珠,阿喂会难过,你也许会后悔。”风翼川听罢声色不动,但没有说话。
我躺在床上,看到月沣救下明珠,听到月沣对风翼川说的话,眼泪慢慢从眼中流了出来。我终于看清楚了月沣那一颗心。
“难道你忘了我们的约定?”风翼川低声问,带着一丝落寞。
“没有。”
“可是你动手了。”
“那就是我输了。现在胜负已分,我们不必再比。”
“真的?”风翼川惊道,带着不信、带着一丝佩服望着月沣。
月沣微笑着点头:“真的。”风翼川沉思了很久,忽然哈哈大笑。道:“这次不算。我们还是要比一场!”月沣的眼睛明亮亦露出赞扬和佩服。“你决定了?”
风翼川抚掌微笑。“对。”
最后,夜庄主和夫人,夜明珠扶着夜翎一同退出了屋子。他们人生的戏份似已全部落幕。余下的只是清场后的空寂。
风翼川查看了一下我的神色,摸了摸脉,可能是无大碍,放下帐幔,缓缓问月沣:“你打算怎么办?”
月沣没有说话,两个人很有默契地朝屋外走。我急道:“不许走,我要听!我究竟能不能活下去,还能活多久?”风翼川回过身来冲我狡猾一笑,“也许能活,也许不能。嘿嘿。”这算什么回答。我忽然想到自己若死了,就再也见不到爸爸妈妈和所有的亲人朋友了,再也回不去现代了,一个人孤独地死在一个古代时空里,若有灵魂,她也会永远飘荡在不知名的黑暗中,永远寻不到自己的亲人,想到这里,心缩成一团,对死后狐独的害怕远甚于死亡本身。我的脸勃然变色,眼泪扑簌簌落下。月沣见我哭了,早已奔了过来,中间还忙着瞪了一眼风翼川。
月沣用丝帕拭去我的泪水,轻柔的道:“我们明天起程,赶回四方城,家师一定有办法。别怕。”
“此间到四方城最快也要十五天,你以为阿喂还能撑得了这么久吗?”风翼川,你就不能安慰我或欺骗我一下,我现在发现原来医生故意欺骗病人是多么可爱可敬的举动啊!原来我最多活不过十五天!
月沣脸色一暗,“即使如此,我也要赌一赌”
“赌,要是你输了呢?阿喂就会失去性命。”这下月古人真没词了。风翼川看到月沣的样子,微微一笑:“不如让阿喂随我回凌居谷,虽然凌居谷并不比四方城近多少,但我至少可以制住她的毒,令它暂时不再加重,回到谷中或许就能找到解除的办法。”
我想起幽眠山道的事,插进嘴来。“我还是和月沣去四方城。”
“你不怕半路上死掉?”
“呃……怕,那我先和你去什么谷,你把我的毒解了,我再回四方城。”我立刻变了主意。
风翼川嘿嘿笑着,月沣一直沉默。脸如素纸。好半天才吐出一句。“不行,阿喂要和我在一起。”
“怎么?难道你能制住她的毒不发?”
“我……”
“你不要忘了,两年前,你输在我的制毒术下。白云经师心地旷达,不屑于制毒一类的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