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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饮过茶?”
“没有,我不爱喝茶,你问这些做什么?”
月古人刚想再问,一个声音飘过来。“怎么,你还没走?”我抬头一看,呆住了,什么时候风翼川也从内庭走了出来,难道刚才他和月沣及夜展心在一起?
风翼川看到我,脸上的笑容刚要浮起却又僵住了。
“佛来阿喂,你中毒了!”我还是第一次听风翼川叫我的名字,语调很生硬,我差点笑出声来,但他后半句话却让我和月古人同时变了脸。此时月沣已开始迅速查找我中毒的原因。但我已清楚是那把刀,刀上肯定有毒。
我轻轻地说:“别找了,在这里。”伸出包着帕子的右手。月沣立即查看我的手伤。
“象是中了我的雪花笑。”风翼川一边打量我的脸色,一边说。
月沣此时目光冷如寒冰,冷冷地瞧着风翼川。
“雪花笑?这个雪花笑会不会很毒,我会不会死?”我最关心这个,我的声音已被吓得结巴了。
“雪花笑,一点也不毒。它只是让你傻笑两天,再昏睡两天。对性命无碍。”这什么破药。虽然对性命无碍,但傻笑两天也很可怕,我真是哭笑不得,不过不危及生命就算了。
“你为什么要制这种傻药?!就不能搞点美颜产品?”我的话更让风翼川失笑。
“可是现在看来又不象中了雪花笑。”风翼川还在研究我的脸色,全然没有看到月沣脸已变了色。
“到底是不是雪花笑?你要是能解就快帮我解,不能解,就不要在那里废话。”我快被这个风翼川气死了,我这到底中的是什么毒呀,一会不是毒,一会又可能是。生命悠关的时候,有你这么在旁边说风凉话,把我当实验品了。
风翼川一愣,冷冷的说:“我就是能解,我为什么要替你解。”
“不愿意拉倒。我自己解。谁稀罕你解。哼!”说着我从随身小口袋里取出安静给我的小药盒,想不到我真的会用上它们,忽然间心里难过极了。盒子里有一红一黑两枚药丸。哪枚是解毒的呢?我忘了。
“别动!”这一次是月沣的声音。
“我也劝你别动,你中的是什么毒还不清楚,吃了药,也许会加重毒素。”风翼川跟着说道。
“你的手是被谁伤的?”我没有说话。月沣目光如刀峰扫向田心烈,心烈道:“阿喂姑娘刚才只去过明珠姑娘的房间。”
“这是云之飘渺的安神医给我的解毒灵药,你说能不能解?”云之飘渺和安神医的名头风翼川你总知道吧,哼哼,别以为只有你聪明。
果然,我一说到云之飘渺和安静,风翼川就闭了嘴。月沣也没有说话。这时无言已端着杯子进来。红的还是黑的?算了,索性一起吃了。我将两枚药丸服下。他们俩个人四只眼睛都紧盯着我的一举一动。过了一会,大约因为我的脸色正常,没任何异状,风翼川再没有说什么,只是站在一边思考着什么。月沣仍担忧地看着我,又反复检查我手上的伤口,安静的药果然有用,手上变成粉红色的凝血,已渐渐回复了正常颜色。
我一笑,道:“没事了,我们走吧。”我站起来,感觉很好地朝大门走去,脚就要迈出门槛的时候,我的心忽的一痛,象有一把刀瞬间插入心房的那种痛,痛得我浑身一抖,随即我的视线变得糊模,我仿佛看到两个身影向我这飞了过来,我好象听到我自己在说:“月古人,你终究还是保护不了我。”还有另外一句我没来得及说:”安静,你研制的是什么假冒伪劣产品,害死我了……”,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生死一线间
当清晨的阳光刚刚探进窗户,我醒了。
我听到远空传来一声婉转的鸟鸣,我感到盈盈花香正柔柔飘进来,这是一个承载着美好、充满希望的恬淡清晨。我象沉睡了很久的人,能在这样一个清新的早晨醒过来,心里刹那间满是幸福的感觉。
我看到了坐在床边椅子上的月古人,他微倚在椅背,闭着眼睛象在梦中,长长的睫毛温柔履盖了眼睛,透过淡金色的晨光,他的脸闪动着神圣的光茫,绒绒的柔软的洁白的,象在甜睡的婴儿脸庞。
我的心中涌起一丝酸酸甜甜的味道,倘若每个清晨醒来都能看到这样一张脸庞,算不算一种幸福?此时我才想到了昏倒之前的事,我的手被明珠刺伤,然后我中毒了,我吃了安静给我的两个药丸,一个是护心,一个是解毒。因为忘记哪个颜色的药丸是解毒,所以一口气全都吃了下去,最后我失去了意识。
现在我又恢复了意识,于是我想坐起来,刚一动,月沣就醒了,我看到他原本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有了一根根细细的红丝。他见我已醒,笑了,笑容里有一些惊喜一些宽慰。
“你醒了。”
“嗯,这一觉我好象睡了很久。”
他的笑容更深,轻点头:“是,你睡了两天两夜。”
“这么长时间?!我长这么大,还没睡过这么长的时间呢。”说着,鼻子忽然有点酸。
“醒了就好,没事。”月古人似乎看出我的心思,温语安慰中。
“你为什么坐在这?”其实我想问他是不是这两天来你一直陪在我身边,只是我不好意思开口。
“他两天两夜都坐在这里。”风翼川边说边走了进来。他还是一身黑色长衣,黑色头发用丝带松松系着,垂在挺拨的背上。可能是今天的清晨特别美好,特别温馨,所以我觉得今天见到黑衣的风翼川,别具一番摄人的风采。月沣见我直勾勾盯着走进来的风翼川,脸上飘过一丝黯然。我转过目光,望着月古人,带着感动和感伤,低声说:“谢谢你。”
月沣脸上又显粲然的笑容:“饿了吧,想吃什么?”
我将身体内的所有感官都检查了一遍,什么异状也没有发现。便道:“我不饿。”
“两天没吃东西,还不饿?”他的语气带着一丝埋怨一份怜惜。
我没有作声。风翼川一直站在离床铺远远的地方,望着我们似笑非笑。
这时候,无言端着一小碗粥进来,月沣边接过粥,边看了一眼无言。然后舀了一勺粥放入口中,我一看,心里暗道:月古人,你不至于跟我抢一碗粥吧。月沣再次看了一眼无言,这一次目光透着赞赏,这才又舀了一勺送到我嘴边。你有洁癖难道我就没有洁癖吗?凭什么我要吃你吃过的粥?我心里愤愤地想,再次用力想坐起身来,但奇怪身体一点力气也没有,徒劳地抬了两下头。只好乖乖地张开嘴任月古人喂我。粥很香甜,而且温度刚刚好,无言的能干和周到真是无人能比。可是我忽然想到,这样一个如此能干的人难道会永远甘愿做一位仆从?
一小碗粥下肚,身体好象恢复了些许力气,我居然能慢慢撑起身子。直到此时,风翼川和月沣始终未说我中毒的事。风翼川站在远处,低着头看一样东西。月沣则一直温柔的注视着我。见我又要起身,忙过来坐在床边,让我倚靠在他的臂膀。我迟疑着、斗争着,但力气支撑不住,还是倒在他的身上。这时风翼川淡淡瞟了我们一眼,我的脸倏得红了。月古人稍稍挪动一下身子,让我靠得更舒服。
“我中的毒解了吗?”这是我现在最想知道的事。月沣一笑,目光转向风翼川。风翼川也微微一笑:“云之飘渺的药果然厉害,我从未见过既能解毒又能护住心脉的解药。倘若只能解毒或只是护心的话,你恐怕再也醒不过来了。”我听罢风翼川的话,想到自己无意中将两颗药同时服下竟救了自己,自己竟然刚在鬼门关走了一圈回来,吓得脸色变成青白。
“现在没事了,就是力气还没恢复,静养几天会好的。”月古人见我变色,再次温言安抚我。原来是这样,我身体一松,放心地倚在月古人身上,他的体温透过衣衫传入我的身上,宁静温暖。
此时风翼川又低下头看手上的东西,我问道:“风翼川,你在看什么?”风翼川微微一惊,可能是我第一次叫他的名字,并且叫得很顺口。他向我这边走了两步,将手中东西伸过来让我瞧。原来是那把水果刀,窄窄的刀锋上闪动细碎的银光,刀柄很陈旧。原来读武侠小说,上面写着淬过毒的刀都会有一种怪异的光泽,这个刀看上去很普通,难道也淬过毒?明珠那么单纯温柔的女孩,怎会有淬过毒的刀?
正想着,忽然一阵困意涌上头来,眼皮开始打架,眼睛一下子有点睁不开了,我微微打了一个哈欠,想躺下睡一会。突听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