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杨世汉听了司马林这番话,正要开言,曾奎抢先接了话茬:“就这个事呀?这还不是现成的?来,世汉,快快跪下,给你岳父磕头!”说话问,走过来就拽杨世汉。
世汉忙甩开曾奎,悄声说:“叔叔,这哪儿能行呢?我娘说过,临阵收妻,罪该万死。”
“你娘说罪该万死就万死?我没说吗,宋营中是我说了算,都得听我的。快,磕头,出了事我兜着。”
“这一一”
曾奎见世汉犹豫不定,便小声对他说:“你若不答应亲事,人家怎能舍命去救你爹爹?这么便宜的事你不干,还等什么?”
“这——”
“别犹像了,快跪下吧!”曾查一边说话,一边摁世汉的脑袋。
世汉无奈,扑通一下,跪倒在地:“岳父大人在上,小婿给您磕头!”
司马林一看,乐得眼睛都咪成一条缝了,一边搀扶,一边说道:“起来,起来。这回,我女儿可终身有靠了。”
杨世汉磕完头,站起身形,小声对曾奎说:“叔叔,这合适吗?”
曾奎说:“再合适也没有了,你磕了头,人家才会跟咱上前敌。等把你爹救出,你老祖母怪罪,自有这老头跟她求情。你现在就磕了个头,又不拜天地。明白吗?”
“也是个道理。”杨世汉说着话,站立在一边。
这时,老爷子冲屋外喊话:“丫环哪!”话音一落,小丫环走进屋来:“老爷,有何吩咐?”
“快给你家小姐报信,叫她梳洗打扮,与杨少爷拜堂成亲!”
“是!”小丫环答应一声,跑出门去。
杨世汉一听,可着急了:“这,这,叔叔,我——”
曾奎也愣了,略思片刻,说道:“哎,老爷子,这终身大事可草率不得。咱们得择个良辰吉日呀!”
“嗳!咱乃武将家风,不在乎这些。常言说,‘一不忌,百不忌’。今日咱不用打,不用吹,叫他小夫妻冲我磕个头,送入洞房就拉倒了。”
曾奎一听。也为难了:“老爷子,这不太台适吧?”
“怎么不台适?啊,我明白了,你莫非不敢作主了?”
“不,不,当然敢作主。拜,拜堂!”
曾奎也豁出来了,心想,眼下是救人、破阵要紧!穆元帅是通情达理之人,只要我和她陈述其利害,她决不会怪罪。
这儿忙活着拜堂成亲,司马林又派人去到店房,把他二人的马匹、兵器取来。
此时,老爷子非常高兴,特意为曾奎安排了一桌宴席。等吃饱喝足,司马林说:“曾奎,你现在还得回趟前敢。”
“干什么?”
“去见穆元帅,把世汉招亲之事,详细禀报她老人家。如果元帅同意这门亲事,让她亲笔写信给我。接信后,我就进连营,帮着击破金塔阵;如果元帅不写信招我,我可不进连营。”
“啊呀,现在世汉把洞房都入了,你为何又不进阵了?”
“话非那样所讲。元帅若不写信,便是不同意这门亲事,我进营盘该往哪儿站呢?”
曾奎一听,好嘛!这个老头,比我还奸昵!绕来绕去,叫他把我给绕住了。想到此处,更说:“好,我这就走。”
“越快越好。你现在走,也得明日回来。救兵如救火,我接到信,马上与你们上前敌。”
“好!”曾奎不敢怠慢,浑身上下收抬利落紧衬,辞别了司马林,打听明白了方向,直奔宋营。
曾奎回到宋营,已经到下半夜了。他也颇不得一路劳乏,直奔到元帅寝帐,禀报了详情。
穆元帅听罢,不敢作主。为什么?杨世汉不守军令,私自出营这还不算,而且还在外面收妻!她忙命人将老太君请来,陈述了事情的原委。老太君说:“现在救人,破阵,正是用人之际。眼看着赌期越来越近,世汉遇到高人,实乃可喜可贺。虽有差错,也属事情所逼,咱们应以国事为重。干脆,你就写信吧!”
穆桂英听了太君的言语,立即写下一封回信,交给曾奎,曾奎又照原路回到司马庄。这一往返,就是两天的时间。
曾奎来到司马庄,见了司马林。司马林把他让到上房,又把小夫妻俩叫出来,绐曾奎磕头。
曾奎说:“侄媳妇,往后可别跟表叔这么闹腾了。你踹我这一脚,现在我还疼着哩!”
司马小姐听了,噗哧一笑,绯红双颊。低头站在一旁。
司马林说:“曾奎,将信拿来了吗?”
“拿来了。你瞧!”说话间,把信递了过去。
老爷子接信在手,看着看着,乐了:“哈哈哈哈!好吧,外边鞴马!云英呀!”
“爹爹!”
“你看好门户,待为父跟他们上前敌!”
“爹爹,您不说那个阵难破吗?那就也带我去吧,也好给您搭个帮手!”
“嗳,你刚完婚,怎么能到前敌?为父若不能破阵,再回来接你。”
杨世汉听了岳父之言,心想,就冲这几句话,这位司马云英也不是好惹的!
老爷子把诸事安排已毕,领着杨世汉、曾奎来到院外,上了坐骑,离开司马庄,奔宋营而去。他们来到营门,军兵往里禀报。片刻工夫,穆元帅率领众战将出来迎接。穆挂英把司马林接到帅帐,寒暄已毕,大家落座,先茶后饭,热情款待。酒席宴上,穆桂英说道:“司马老英雄,您不畏艰险,进营助战,我们非常感激。”
“哎呀,元帅你要客气!现在,咱已是儿女亲家了,何必见外?”
“理应如此。但不知老英雄有何破阵之法?”
“元帅非知。这座金塔,我曾上过两次。但是,只上过一,二层,再高可没上过。塔里消息儿,埋伏太多了,滚木、绞刀、翻板、地沟,到处都是。若有一点儿不明白,也非送命不可。为了弄清塔的底细,我曾四处打听,看这座塔是谁修的,怎么修的?我那时合计,起码来讲,盖这座塔得有图呀!后来,我真打听明白了,原来这座塔的图,不在鄯善国。”
“在哪里?”
“在英唐国。英唐国的国王叫铁赤尔。他有一儿一女,太子叫铁豹,公主叫铁金花,那图就在铁金花手中。英唐国是个小国,他不敢得罪大宋,也不敢得罪鄯善。别看他国小,但是国内也有能人,人家就琢磨出了这张图。鄯善国得知此事,把图借来,依图建造了这座金塔。建成之后,又把图原封交给人家。盖塔的时候,鄯善王并未想到为战事而用。他见征西大军势如破竹,打得联军落花流水,他们才又玩花招。来了个以阵赌输赢。现在看来,要想攻破金塔阵。救出老亲翁,非得派人到英唐国借图。没有塔图,谁也休想上去。”
“噢!”穆元帅说:“老英雄所言极是。若不明就理,确实难以破阵。可是,这图又藏在英唐国公主之手,那该派谁去呢?”大元帅说到这儿,不由将头低下,想开了心思。
这时,就听旁边有人说话:“老祖母,我去!”说话之人是谁?杨世汉。小英雄心想,为救我爹,为征服鄯善国,就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也敢去。
元帅说:“世汉,你——”
“老祖母,我若把图借来,咱平鄯善,救亲人,若借不来,我甘愿死在英唐。”
“这…………”众人见世汉要去,谁也没个主意。
穆桂英想,嗯!这臻子年轻有为,武艺高强,连狄难抚都不是他的对手,还就得他去。想到这里,便说:“你可千万小心。”
“不劳老祖母嘱咐!”说着话,带好盔甲包,身穿便装,得胜钩上挂好双锤,辞别了众人,辕门以外上了坐骑,直奔英唐国而去。杨世汉马不停蹄,一直往前行走。约摸到了英唐国的地界,抬头一瞧,前边闪出一片松林。他的马刚进松林,就听里边传来哭泣之声:“这回可完了!一家人都完了,我倒不如先走一步!”
杨世汉听了,不由心头一愣,谁呀?杨世汉带住战马,甩镫离鞍,下了坐骑。把马拴好,顺声音往松林里边一瞧:“哟!”歪脖树下有个老员外;头戴四楞方巾,身穿绛紫色的对花靠氅,双脚踩着两块石头,双手拽着树上的绳套,正要寻死上吊。
世汉心想,这个人有何为难之事,为何要寻短见?他看到这里,不由大喊一声:“下来!”
杨世汉这么一喊,那老员外吓得扑通一下,坐到了地下;“啊,谁?”
杨世汉紧走几步,把老员外搀起身来:“这一老丈,休要害怕,我是过路的。”
“哼!你走你的道,我上我的吊,我没招你,没惹你,你为何要来阻拦?”
“你既不说,我也不便多问。走,我送你回家!”
“送我回家?可惜呀,我的家跟看就没了。”
“此话怎讲?你的家现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