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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弥陀佛!曾杰!”
“有!”
“给我鞴马!”
“上哪儿去?”
“跟你上前敌!”
“这就对了!”
这时,东方已经发白。曾杰拉来战马一看,杨五郎早把浑身收拾利落。
洗尘长老和众位和尚把他们送出庙外。杨五郎飞身上马。曾杰一纵身,刷!跳到马后鞲上。二人直奔前敌而去。
两个人马不停蹄,来到宋营以外,杨五郎勒马抬头一看,啊呀,门上挂着免战牌子。不由暗暗点了点头,说道:“曾杰!”
“哎!“
“快快进营禀报!”
“是!”曾杰纵身形跳下战马,迈步进了营内。
此刻,杨五郎心想,嗯,全营将帅一会儿就会出来接我,等着吧!他下了战马,掸去身上的灰尘,等侯在一旁。
等了好大工夫,曾杰一人走出门来,对杨五郎说:“五爷,老太君命你报门而入!”
“弥陀佛!”他听老母亲让报门而入,不由心中一怔。
曾杰见五郎呆呆发愣,忙说:“五爷,你别生气。我刚才进帐报信,说你前来助阵。众战将都乐坏了。元帅正要传令出迎,就见老太君,啪!把桌子一拍,对我说,‘叫这个奴才报门而入!’看她那意思,都快要气疯了。五爷,你进帐以后,可要多加小心啊!”
“嗯,知道了。”杨五郎知道,娘亲如此动怒,都怪自已教下了这样的不义之徒。想到这里,迈开双脚,径自朝大帐走去。
杨五郎进了大帐,见文官武将早已列站在两厢。抬头一看,正当中坐着老太君。在她身旁,站着穆桂英。再仔细一瞧,老太君面沉似水,气得浑身战粟。杨五郎看到这里,低头喊话:“报!杨延德告进!”话音一落,紧走几步,来到太君跟前,撩僧衣,扑腾跪倒在地;“叩见娘亲!”
“陡!好你个奴才,还有脸再来见我?是你教下这样的无义之徒,把我宋营杀得如此悲惨!杨文举死在阵中,杨怀玉生死不明。现在,满营战将商量再三,也无法破他这座恶阵。延德呀,不是你教下了狄难抚,我征西大军焉有今日?我命你赶紧进阵,一要抓住狄难抚,二要救出杨怀玉,三要攻克金塔阵。三件事办妥,再回来叫娘;这三件事若办不到,从今往后,你休要再来见我!”
“老娘亲,孩儿遵命。呔,马来!”杨五郎话没多说,站起身形,转身就走出帐外。
曾杰见杨五郎出账,忙对老太君说:“老太太,五爷还没吃饭呢!”
穆元帅也说:“奶奶,这…”
太君一听,苍眉倒竖,满睑怒气:“住嘴。休得罗嗦!”
众人见老太君如此动怒,谁还敢再多言?
杨五郎来到帐外,抓缰纫镫,飞身上马,两腿一磕飞虎鞲,两脚一跽绷镫绳,这匹马直奔敌阵而击。
他跑在路上,回头一瞧,好嘛!来营的一兵一将也未跟自己前来。不来就不来吧,待我自己破他的恶阵。想到此处,马上又加了一鞭。
正在这个时候,就听后边有人喊话:“呔!什么人又来进阵?拿命来!”话音一落,传来一阵马蹄声响。
杨五郎带马提铲一瞧,由里边蹿出一匹战马,马上端坐
一人,金黄脸膛,有盔有甲,掌端一口板门大刀。
杨五郎见他单人独骑来到近前,勒马问道:“弥陀佛!你是什么人?’
“看守阵门的大将,在下名叫银头!”
“银头?金头你也休想把住阵门!”
“你是何人?”
“问我吗?五台山的和尚!”杨五郎一肚子怒气无处泄,哪有那么多闲话跟他讲?只报了个和尚,啪!就是一铲,银头见铲来了,忙闪身躲到一旁。
五郎见这一铲没铲上,扳过铲头,一调月牙,又向前刺去。这小子刚歪过脑袋,五郎急忙把马往旁边一闪,啪!又来了一铲,正铲在他的后脑海上,咕咚一下,掉下战马。
杨五郎铲死银头和尚,再往前走,就到在阵前。他勒马抬头一瞧,十三层的高塔,八个阵门,十三磴台阶。五郎看罢,又向四外踅摸了一遍,见周围没有军卒把守,便甩镫离鞍,下了战骑,把马拴到旁边的树上,提铲在手,来到台阶近前,起头脚刚落到第一磴台阶以上,就见从前边的阵门里边哧哧哧哧射出了弩箭。
杨五郎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见箭来了,一纵身形,刷!蹿出有两丈多远。等他调过头来,仔细观瞧,四十多支弩箭,掉在了地上。五郎心想,好厉害呀!他定了定神心,又来到台阶前。
这回,他不踩第一磴,迈步上了第二磴。站在第二磴上,没事儿。五郎琢磨了一番,不踩第三蹬,抬脚直奔第四蹬。站在第四蹬上,还没事儿。
此时,五郎已明白了机关:不能走单,只能走双。他顺着二、四、六、八、十、十二蹬,终于来到塔上。五郎走得还真对,若要错过一步,性命就难保了再说杨五郎来到塔上,仔细一看,上面设有八个小门,是按乾、坎、艮、震、巽、离、坤、兑这八卦的方位建造,他走到跟前用手一摸,才知道这门是由石头、砖头垒砌而成。五郎抬头一看,塔尖上挂着一盏红灯。他又用手挨着个儿地推着八个门,可是,哪个他也推不开。不由心中暗想,连门都推不开,还怎能到塔顶上摘红灯昵?
杨五郎正绕着小门转悠,就听见塔后有马蹄声响。紧接着,有人喊话:“呔!什么人大胆,敢来破阵?”
“啊?!”五郎一听这个声音,跟眉立即气褥竖了起来。怎么?他听出来了,来的正是徒儿狄难抚!
杨五郎眼珠一转,急转身形,按原道下台阶,来到马前,解开缠缝,飞身上马,端起月牙连环铲,来到了阵前。
狄难抚只听埋伏的军卒说有人打阵,可做梦也未想到是他的师父。他来到前边,把马带住,抬头一瞧:“啊?!”可把他吓了个够戗,差一点把心给崩出来!
杨五郎带住坐骑,端起月牙铲,圆睁二日,厉声喝喊:“弥陀佛!狄难抚,小冤家!当初,我一片诚心,费在你的身上,盼的是让你为国尽忠,为狄家杨名。你艺业学成,却助敌国鄯善,攻打大宋。是我赶到前敌,规劝于你,你口若悬河,说要脱离疆场,占山为王。不料你去而复返,蒙骗为师。现在,又摆下阵势,涂炭宋军将士。似你这样不仁不义、出尔反尔之徒,该当何罪?”
“这——”狄难抚听了师父的一番述说,把双枪往左手一交,马也没下,乐了:“哈哈哈哈!师父在上,徒儿盔甲在身,大礼不便,只好马上一躬!”
“嗯?难道你不认识为师了?”
“认识。无论走到海角天涯,你也是我的恩师。上一次,你叫我投奔宋营,我当面不敢不听,才谎说占山为王。这已经给你留了面子,也算报了你的养育之恩。可是,你想想,我血海深仇没报、穆桂英还没拿往、老杨家没宰完,我能走开吗?我若走去,狄家的冤枉不就石沉大海了?师父,你已经回了天泉寺,为何又返回前敌?不错,我是金塔阵的阵主。援阵以来,杨文举死在阵前,杨怀玉押在了塔顶。师父,你是出家之人,扫地不伤蝼蚁命,爱惜飞蛾纱罩灯。还是请你回山,咸也没你,淡也没你,少管闲事。你若不听徒儿相劝,那咱就各保其主。”
“弥陀佛!有道是‘画龙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亏休说出这番言语。也好,你既这么言讲,从今以后,你不是我徒弟,我也不是你师父,咱们各保其主。今天,金塔阵,我要破;杨怀玉,我要救。而且,我还要把你的脑袋拿下!小冤家,你哪里走!”刹那间,噌!就是一铲。狄难抚见铲来了,忙摆双枪,仓啷啷往外招架。就这样,这爷儿两个枪来铲去,溺战在金塔脚下。
杨五郎一边打着,一边往塔顶上看。怎么?刚才狄难抚言讲,杨怀玉就在那里。五郎心里琢磨,若救不了杨怀玉、破不了恶阵、拿不住这个奴才,我怎么有脸回营去见娘亲!他想起老太君临行前的言命,把多少年练就的绝招都施出来了,别看狄难抚武艺高强,他哪能是杨五郎的对手?打着打着,就见他忙乎的泌出热汗。
再看五郎杨延德,摆开掌中铲,上下翻飞?抽撤盘旋,神出鬼没,围着狄难抚来回直转。
狄难抚一看,不好!我原想那杨五郎已是风前烛,瓦上霜,八十多岁的人了,他能是我的对手;现在一较量,比我厉害得多。我该如何是好?
狄难抚打着打着,眼球一转,卖个破绽,把马一鞠:“嗨!住手:你真厉害。我早就明白,你教我艺业时,不可能不留一招。哼,胜不过你,败阵去也!’说罢,一拨马头,顺着西边的山路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