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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难抚一看,心里话:我明白,你就这么一手,再轱辘我也不放过你!狄难抚这匹马嗒咯嗒嗒四蹄蹬开,便追向前去。
曾杰在前头跑,狄难抚在后边追。矬子回头一看,哎,你真追呀?好,豁出两条腿受累了,我把你领到山沟,叫你进不来也出不去。想到此处,迈开两条小短腿,施展起陆地飞行术,跑起来跟游龙似的,不跑大路专跑小道。一会儿,吱溜!钻树林了;一会儿,吱溜!又出来了。就这样,三绕五绕,绕进了山沟。
曾杰进了山沟,踏上了一条羊肠小路。走不多时,见路旁有块卧牛石,使坐下自言自语地说:“我等着你,你不来我也不走!”说到此处,他心里又合计,这小子真厉害呀!他这双枪这么高明,谁教他的?嗯,我战不了他,我得打听打听他的师父,找他师父算帐!
正在这个时候,有一人乖马从前边小路上走来。等来到曾杰跟前,带住了坐骑。
曾杰定睛一看,哟!马上之人是个带发的头陀。这和尚:八十多岁,面赛紫羊肝,两道浓眉斜插入鬓,发如霜雪,头戴月牙金箍,身穿红色僧衣,外套红色袈裟,下边胖袜云履,拂尘尾插在背后,一百零八颢数珠佩在胸前,胯下一匹宝马良驹,得胜钩上挂着一把月牙铲。这把铲非同一般,前边是月牙,后边是铲,两头带刃,都能伤人。
曾杰看到这里,心里想,此人仙风道骨,鹤发童颜,定非一般之人!
这和尚下了坐骑,将马拴牢,把拂尘尾擎在掌中,冲曾杰走来:“弥陀佛!谁在这儿坐着?”
“我!”
“请问,从这儿到西夏国,怎么行走?”
曾杰把小圆眼翻了翻说:“大师父,你到西夏干什么?”
“串门。”
“噢!你这是从哪儿来呀?’
“五台山。”
“请问你的大号?’
“无姓。”
“噢,无姓长老。老师父,你不能再往前走了。”
“为何?”
“前边是战场。”
“谁跟谁打?”
“有个叫狄难抚的战将,这小子替鄯善国卖命,十分厉害。不知他向谁学的这身能耐,我若得知他师父的名姓,非掏掉位的眼珠子不可!”
“弥陀佛!狄难抚就是贫僧的徒儿!”
“啊?!你是谁?”
“贫僧乃五台山天泉寺的长老,法号无姓,真名五郎杨延德!”
曾杰一听;“哎哟,闹了半天,您是杨五爷呀!”
第三十回 三灵道鼓弄唇舌 头陀僧劝徒从善
来的这个和尚,正是五台山天泉寺无姓长老,五郎杨延德。杨延德上这儿干什么来了?找他的徒弟——双枪大将狄难抚。杨五爷怎么给他当了师父呢?这里边自有一番说道。
想当年,狄青一家在东京汴梁的时候,大太保狄龙尚未成亲。狄青公事繁忙,对儿子的婚事也来多过问。狄府中有个丫环,叫梁秀英,那年一十八岁。这丫环生得五官清秀,体态端庄,不施粉黛,自来俊俏,大太保狄龙便偷偷看上了她。可是,狄府家规甚严,狄龙不敢当面对父亲说明此事。他在背地跟梁秀英说:“你若愿许我为妻,我就在爹爹面前多说好话,将来定明媒正娶。”开始,梁秀英只说门不当,户不对,再三推诿。可是,经不住狄龙再三纠缠,慢慢就点头默认了。从此,二人便有了私情。几个月过后,秀英怀孕了。她暗地里催促狄龙说:“咱们赶快定婚吧!不然就不好看了。”
狄龙说:“你且放心,待我慢慢跟爹爹说明。”其实,他并不敢对狄青言讲。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眼看快到产期,梁秀英问狄龙怎么办。大太保说:“你先回娘家,把孩子生下来。你放心,将来不论到什么时候,也让他接续狄门的香烟。”秀英无奈,以探亲为由,回到原郡。
开始,母亲并未发觉。过了些日子,母亲知道了,使问秀英这是怎么回事。秀英见闻,吞吞吐吐,光是啼哭,不敢言声。母亲瞒着爹爹,又过了一月,秀英生了个男孩。梁老头说她丢人现眼,败坏了家风,操起菜刀,非要砍死她不可。母亲苦口相劝,才暂时忍住怒气,并让她满月后滚出家门。
满月这天,老两口又再三追问。秀英无奈,只好说出实话。
爹爹一听,怒气难撩:“既是大太保的后代,你得把孩子进回府去。他不说明媒正娶吗?他若留你,你就在那儿呆着,他若不留你,你死在外边也别回来!”秀英万般无奈,带了点路费,抱着孩子,只好痛别家乡,上东京去找狄龙。
梁秀英晓行夜住,历尽艰辛,好不容易到了东京。在那儿一打听,不巧,老狄家带兵出朝,下了南唐啦,狱龙还挂了二路元帅。秀英只好含悲忍泪,抱起娇儿,千里迢迢,又赶奔南唐。
她到南唐之后,逢人就问,结果也未打听到狄龙的下落。怎么设找到呢?一来,那时狄龙已占据了二龙山,外人谁也不知道;二来,那时两国开兵作战,纵然知道,人们也不敢说。这样来,她跑了好多冤枉路不说,把盘缠也花了个精光。从那时起,又沿街乞讨,抱孩子返回汴梁。
到东京之后,老狄家不但未曾回京,反而全家犯了重罪。梁秀英这可为了大难喽。回娘家吧?爹娘不会收留;找狄龙吧!又无处投奔。秀英心想,好难抚养的娇儿啊!她给孩子起了个名字,叫狄难抚。最后,她紧咬牙关,抱着孩子,吃上百家饭,穿起百家衣,乞讨在穷乡僻壤。由于常年流离失所,终于劳累成疾。在孩子六岁那年,她突然昏倒在一座破庙里,奄奄一息。孩子趴在母亲身上,大叫大喊。如此惨景,催人泪下。
正在这时,打庙外走来一个和尚。谁呀?五郎杨延德。他从五台山下来,四处云游,正好路过此处。
杨五郎见一个贫妇在庙内躺着,小孩又哇哇直哭,便动了恻隐之心。他走上前来,将秀英从昏迷中唤醒,细问详情。
秀英知自己天数已尽,从头到尾实叙无遗,还说:“老方丈,行行好积积德吧,请把孩子抚养成人。单等他爹还朝之时,让他们骨肉团聚。我纵死九泉之下,也不忘师父的恩德。”
杨五郎一听,愣神了。他正要开口讲话,再看秀英,二目已闭。延德心里合计,京中之事,我在五台山就曾打听明白,狄、杨两家确有仇怨。如果把这孩子带到山上,养大成人,再教他武艺,日后,会不会拿他的浑身本领,找杨家报仇?可是,又一琢磨:两家虽然有点隔阂,我把他的后代拉扯成人,他狄家得知真情,定会报恩报德,说不定因这孩子,两家的仇扣倒可以解开了。杨五郎想到这里,先拿出些银两,为秀英安葬。随后,带领狄难抚上了高山。
到在五台山上杨五郎对狄难抚体贴入微,百般照应,并且,还教给他本领。杨延德琢磨,我杨家祖传是枪。我教他双枪吧,比长枪更吃功夫。杨五郎为教狄难抚,那真是掉了十儿斤肉,流了儿大缸汗哪!可是,狄难抚可不晓得他师父的真名实姓,光知道法号叫无姓长老。
后来,杨五郎出外云游,听说杨家将又奉命征西。他心里合计。如今,徒儿的艺业已经学成。值此国难当头之时,该让他到前敌报号,为国效力去了。想到此处,把狄难抚唤到身边说:“徒儿,你上高山,已有二十余载。如今,我该对你叙叙前情了!”接着,把前因后果详详细细述说了一番。
狄难抚一听:“多谢恩师养育之恩。您似亲生一般教我练功,我定遵师命,为国出力报效!”
“徒儿,我己给你备下战马和盔甲;还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专给你打造了一对双枪。你拿他对敢,准能成功。徒儿,下山之后,到西夏地界去找穆桂英,就说我保举你前敌立功。待得胜还朝,叫她奏明圣上,论功封赏,你好为狄家增光,为狄门接续香烟。”
“师父之言,孩儿谨记心头。”就这样,狄难抚千谢万谢,辞别杨延德,下了高山。
狄难抚离开五台山,一路上马不停蹄,直奔西夏地界两来。
这一天,天色将晚,狄难抚来到一家店房投宿。巧了,在他房间的隔壁,刚住了一个老道。狄难抚进屋不久,这老道就走了进来。
狄难抚抬头一看:这老道长得挺绝,脖子下边耷拉着一个内瘤子,少说也有八九两重。
狄难抚见他也是投宿之人,也不在意。二人攀谈之中,难抚便把我是谁准,师父是谁谁谁,我要到哪哪哪……和盘托出。
他这么一说,老道乐了。“哈哈哈哈,无量天尊!你呀,真不够两撇!”
“啊?道长何出此言?”
“哼!狄家冤枉,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