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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是真的,这些事我全知道,你还有一个姑姑,就是那个聚园饭店的经理,还有爷爷和奶奶。”冯君瀚说。
“难怪了,那个阿姨要我叫她姑姑呢,上次还送钱来,我爸没收,怪不得,后来就是天天送饭,我还以为是在追我爸呢。”她又开心地笑了。
“你要知道,养育之恩,才是大于天的,四十五亿年前,地球上生命大爆发,但是能延续下来的有多少?几乎没有,你在医院里,刚过完节,有多少女大学生来做人流的,现在还出现了个别高中生的,这说明什么问题,这说明:产生一个生命,是很廉价的,而要把这个生命的个体,培养成一个有用的人,要化多少心血呢,要投入多少物质和情感,到底要化多少精神呢,你算过没有……?!”“没有……!”她轻轻地说。
“我知道,你从来没挨过打是吗……?”冯君瀚问她。
“是!”她点点头。
“那你还妒忌你姐吗……?!”冯君瀚问。
梦婷摇摇头说:“只是没有东西可以送给她,我这块雨花石也不能拿出来了。”她真有点遗憾。
这时冯君瀚包里的电话响了,冯君瀚说:“你接吧。”说着就把包给她了。
她打开包一看,一块绿色的雨花石,在有水的塑料袋子里放着,上面有一个白色的青字,高兴得她电话也不接了,嘴里哇哇叫着,就想抱着冯君瀚撒娇,冯君瀚一面挡住她,一面接电话,车票买好了,四点零捌分的游十五。他看看表说:“再坐一下我们可以走了。”他想一下又问:“婷婷,你这么爱撒娇么?”
“哪里啊!在爸面前,我又不撒娇,在奶奶面前,也只有一小点,只有在叔面前,我也不知为什么,老想撒娇,记得小时候,老拉肚子,你教我做的肚子操吗,在我肚子上这么转,缓缓的,以后你来看我,老抱我,我就想耍个赖了,其他人,我那会啊……!想都别想……!”她说的很正经。
冯君瀚惊叫道:“哇……!你这还是给冯叔天大的面子嘞……!这小时候的事,你还记的啊,只要不乱撒娇,就行,叔也只接受你一个人。这个给你姐姐可以了吗?”他问。
“行,比我那块还透亮呢。”她笑着说。
“你姐姐能有今天,实属不易,在那种特殊的情况下,是那个老主任,和卫生所长,人性当中的一支烛光,照亮了人性中,最美好的东西,那就是对生命的爱,一种大爱,他们为此,一定做出了极大牺牲,当你姐成年了,又把真情告诉她,没有这种大爱的胸怀,是做不到的,你爸不也是一样吗……!你看,这么多人来中山陵,都在山上买一个小徽章戴上,上面就两个字,叫博爱,你看到吗?”冯君瀚说。
梦婷没有再说话,沉默了好长时间才说:“叔,我知道了,我现在心里已经透亮了,我今天还是该来的,对吗……,叔……。”
冯君瀚点点头,说:“算吧,那一天,你真是来看冯叔,冯叔才开心呢。”
“会得,我以后一定会得。”她把两块雨花石收好,就静静地靠在他肩上。
两个人什么也不说,过了一会儿,冯君瀚看看表,又让她靠了一会才说:“我们该走了……,以后再碰到不开心的事,一定要想想对方,想想对方的感受,其实,把爱给周围的人分享,你不会有任何的损失,医生就是这个职业,只有爱你的病人,你才会认真地给他看病,就像你给那个小男孩子打针一样,他母亲是如何地感激你一样……,对吗……?!用你心中的博爱,去拥抱朝阳吧,好吗……!”
她点点头,过了一会,说:“到时间了,对吗……!”
他们两人向排队的出租车走去……。
一路无话,梦婷进站后,回过头来,像个小孩子似的久久地看着冯君瀚,只到冯君瀚先离去,她才上了车。
上海的高德全,接到了南京打来了电话……,了解了一切后,他放心了,七点多钟,一家老小都来了,连沈夙黛也来了,施铁带着海青也来了,海青手里拿了一束白兰花,她希望俩姐妹之间的感情,就像这束白色的兰花一样纯洁……。
梦婷一出站,就看见了大家,看见了那束白兰花,她抱住了高德全又是哭,又是笑……。她也拥抱了她的姐姐,当她接过姐姐的白兰花时,她赶快把她心爱的雨花石拿出来,在她耳边轻声说:“回家再看……。”她拉着奶奶的手说:“我们先回家吧……。”
家……,是人生加油的港湾,起航的始发站……。
回来后的梦婷,变的开朗,懂得关心人了,这个变化,高德全第二天就明显的感受到了,她在努力表现自己的独立。第三天,全家一起到机场送走了施铁,高德全久久地拉着老领导的手,依依惜别。当晚施海青就被接到外婆家里去住了,高德全自是对海青珍爱有加。
二天后的一个星期天,高德全一家,以梦婷的名誉,请沈夙黛一家三人,共享了一个晚餐,在餐桌上,沈夙黛,一直提心掉胆,她父亲自儿子死回,也变得寡言少语,只有她母亲高兴异常,梦婷极力想表现得和爷爷亲一点,但收效甚少。
这段时间,是孔宪邈最开心的日子,她自小,母亲就不在了,很早就独立了,人到中年,突然有一位母亲来关心她,一下子就像回到了青年时代,那天,当袁云轩夫妇,看到她把刚到手的翡翠项链和手镯给了海青后,他们之间的距离一下彻底消失了,苏琰杰与她之间,有说不完的话,一个母亲把对女儿的思念和爱,无私地全部给了她,干爹更是心痛她,她常常要三个家庭兼顾,这才明白,爱太多了,人也累啊,好在高德全给她较多的时间。
沈夙黛自那次,合家晚饭后,对高德全的感恩之心,又进了一层,对他情感上的希望也一天胜过一天,她又调了二个广东来的大橱师,到他们的新龙鱼港,这些朱良材都一一回报了。她只要一有空,就往高德全的公司里跑,搞得高德全,是赶也不是,不赶也受不了。
远在日本的吕文秀良,回去后也安静了一阵,公司被她打理的顺水推舟,多余的时间,充足的精力,加上健康的身体,使她血管里流淌着,渴望男人热血,她就是搞不懂,这次二个多月的上海这行,就这样无功而返,她一生中,还没有打过这样的败仗!每到周末,看到灯红酒绿的男女,在眼前走过,心中的忌妒和忿怒,就如火中烧,不打败那个叫君瀚的家伙,不把高德全弄到手,实在难出心中这口恶气,一想到高德全健康的身体,那身会上下串动的肌肉,她浑身就像着火一般,每当这种情况出现,她就把自己泡进冰冷的凉水里,一个可怕的计划,慢慢地在她心中成熟了,她要把他的小公司,一口一口地吃掉,要叫你高德全,主动来找她,心甘情愿地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想到这里,她不由地大声地笑出声来,赤身裸体地从冲浪浴盆里跳出身来,向着夜色的空中,伸出秀长有双手,扭曲的脸,就像一头饥饿的母狼,过完春节,她就要杀回来了……。
被两个女儿围着的高德全,正在享受做父亲的天论幸福,他哪里知道危险正一步步向他逼近啊……。
元旦一过冯君瀚又来上海进货了,顺便到高德全家里转一圈,梦婷把海青也带回了家,高妈妈也做了几个菜,又叫高德全去买一只三黄鸡,就在家里共进晚餐了,梦婷趁机,偷偷地问君瀚:“叔,我们姐妹俩谁漂亮?”
冯君瀚不假思索地说:“你是问,鸭蛋脸和瓜子脸谁漂亮,对吗……!傻瓜,各有各的美,上次不是告诉你了吗!你非要问苹果好吃,还是梨子好吃,叫别人什么回答你。”他指指心口说:“心里美,最好吃,这里。”
“叔,你最狡猾,我不离你了。”说完开心的进了厨房。
高德全,拎着三黄鸡进来,笑着说:“她又搞什么花样!你可别太宠她了,小心她爬到你头上去。”
姐妹俩和奶奶揣着菜出来了,摆了满满一桌子菜,冯君瀚说:“伯母,两个孙女把您一架,您都成了老太后了。”
“看到她们姐妹俩,心里真是开心啊……!”奶奶说。
君瀚问海青,说:“海青啊,进修完了,还准备回去吗?”
“冯叔,我三月份就到期了,我和奶奶,爸爸说了,我要回去工作的,我也不会离开爸爸妈妈的,我会常回来,也会常打电话的。”她一口新疆普通话,说得如瑽瑢之音,很是好听。冯君瀚又问:“上海话能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