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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搞不懂,外面就是人来车往的闹市,不知为何,这里就像远离城区,这里环境幽雅,静下心来,外面传来陈陈梵呗之音,暮鼓声声,西陆蝉声稀,一缕梵香幽幽进入脑门,人自然心静气定,如身在仙境,灵在梦境,大有游太虚之感,世间一切俗事,都不在了。
高德全心中不解,这个孔宪邈身上,有太多的迷,怎么会认识这里的大师,便问:“你怎么会认识这里的大师啊……!”
“我也不认识的,这个释通无常大师,是几年前,在蛾眉金顶,有一面之缘,我请教过大师,不知他怎么有空,就来了上海。”她说。
高德全一想,也差不多,她是记者,走的地方自然就多了,她心底善良,广施善缘,不然她何来增馒头,又买卧铺票,于是高德全开玩笑地说:“宪邈啊,你还在什么地方布过雨露啊?”因施海青在场,,她也不好意思多说什么,只是拉着海青的手说:“我们不离他。”
一会儿,来了二个身穿皂青色的小和尚,打开食盒,摆下一桌子菜,什么也不说就走了,施海青和孔宪邈看得目瞪口呆,虽说全是素菜,却是鸡鸭鱼肉样样有,香味四溢。
梦婷领着奶奶来了,老人看着一桌素菜惊诧不已,当她抬头看见,坐着高德全边上的施海青的时候,那就更惊愕了,难到是梦珠,回来了不成?!施海青赶快站起身来,迎上去,拉着老人,叫了一声:“奶奶……!您好,我是海青,您要不要我这个孙女啊……?”
“要……!要……!我要你这个孙女啊……。”老人说,眼睛一刻也不离了她左右。
老人一落座,一个小和尚,揣了个木盘子来了,摆下五碗茶,说:“施主,可以用膳了,请先用荼,饭在后面。”他客气地退了出去。
梦婷说:“我是有点渴了。”揣起碗来就是一口。“哇!……这是什么茶,这么苦。”放下碗,就吃了面前的一口菜,紧接着又是一口,放下筷子说:“这个茶水不得了,入口极苦,和菜一入口,顿时苦味全无,它有通七巧,明双目,清咽喉之功,这是什么茶,这么有意思。”
高德全说:“是苦心茶,茶色红、透、清,色如琥珀。”他低着头,看着碗。大家也低头看碗,这才发现碗中有一个‘心’字,这才恍然大悟,齐说:“是苦心茶啊。”
高德全又说:“不先苦其心,何来品人生百味,大师真是用心良苦。”
孔宪邈心中念了一声阿弥陀佛,也开始品起来,果然不同凡响,高妈妈连说:“今天是开洋荤了,我这一辈子,今天还头一次啊。”
梦婷着说:“哇!想不到当和尚的,素菜做的比荤菜还好吃,还不把和尚美死了。”
孔宪邈则说:“和尚平时吃得很简单的,这些菜,也只有大和尚,和大师,一年才有一二次的。”施海青说:“我想也是,这是做生意,和平时不一样的。”
梦婷惊叫起来:“这海参一定是真的,肉质和口感和我在饭店里吃的,一模一样,爸你说呢?”
高德全也夹了一块,放进嘴里,慢慢品着,最后说:“我只能说,以假乱真,做的太像了,爸不知道是什么做的,你问孔姨吧!”
孔宪邈说:“是真的还不乱了规矩,大概是用魔芋做的,一种产在川贵高源,植物的茎块,有美容清毒瘦身的功效。”
“哇……!是好东西,姐你多吃一点。”说着,她夹了一大块放进她碗里。
海青说:“你应该给孔姨。”
高妈妈不时的拿眼看施海青,一时又弄不明白,她和袁家会是什么关系,天下怎么竞有这么相像的人,她更怕她的出现,会黄了孔宪邈和儿子的事,她边吃边问:“孩子啊,你家在那里啊?家中还有什么人啊?”施海青都一一作了回答,梦婷不原意了,说:“奶奶……,你查户口啊,你还让不让我姐吃饭啦……!”
孔宪邈说:“你认的姐姐,不就是奶奶的孙女吗……!奶奶想多知道一点,有什么关系啦……!”
喝茶苦,自然要多吃菜,饭香,每人只有一小碗,大家边说边品论,最后把一桌子菜,吃得一干二净,虽然大家都已经吃饱了,然这滋味,却是意又未尽。才吃完,一个小和尚,又送来五小碗茶,不多,一人只有二口,却是一碗色黄带青的茶,大家不再客气,一干而尽,“真是醒脑提神,唇齿间余香不绝,好茶,人间绝品,”梦婷第一个叫起来。
高德全说:“宪邈,你当年投的桃子,可是够大得啊。”孔宪邈向他蹶了一下嘴唇,不让他再讲下去,一个小和尚过来,给每人送上一条土布做的白脸巾,虽说是土布,确柔软无比,擦拭在脸上,就有一股荷花的清香。
高德全说:“宪邈啊……!我们今天是托你的阳福,这可是超规格的了,今生难忘!今生忘啊……!”
高妈妈问:“这是怎么说的?”
梦婷接话说:“这里要早早地订餐,不然是吃不到的,我们是临时决定来的,没有订餐,今天这桌饭,是人家看见孔姨送的,人家还不收我们的钱,这都是孔姨的功劳,对吧,孔姨!”
“噢……!是这样啊!?奶奶也见世面了。”高妈妈说着,和大家起身,准备离去。“施主慢走了……。”一个小和尚在身后说。
高德全走在后面,猛然间发现一个功德箱,他忙从口袋里,取出五张一百的大钞,恭恭敬敬地放进去了。
“善哉……!善哉……!施主好走。”高德全抬头一看,一个有一身仙风道骨的,瘦高和尚站在一侧,高德全立刻说:“大师,今天多谢了。”孔宪邈也赶了回来,说:“大师,今日之事,多谢了。”大和尚哈哈一笑说:“你无心求佛,得佛,皆心中有佛。刚才事,是过眼云烟,何必念齿,两位施主,一路走好,请了……。”大师转身离去了。
这一夜,高德全如何能睡得好,施海青不停地出现眼前,和梦珠,分分,离离,不能离去,两个人影合为一体,又出现个孔宪邈,她也是一个十分有意思的人,她有耐心,更有亲合力。海青,她话不多,但一见她,那份亲切感,实实在在是从心底里往外涌啊,挡都挡不住,没有梦婷这层关系,一定会吓着人家的,我的天哪!今天是怎么啦……。一夜无眠。
三年前的最后一个假期,正在和二姐一起,在北京旅游的施海青,接到母亲电话,要她姐妹速回乌鲁木齐,两人只能提前回来,原来前天半夜,父亲起来小解,见一小偷在家里翻箱倒柜,军人出身的施铁如何会放过他,在打斗中,父亲胸部被小偷刺了一刀,小偷也在母亲的帮助下,被擒,父亲在医院当天就报了病危,手术后第二天才醒来,施铁怕自己挺不过去,故要老伴叫她们回来,半夜,姐妹两人赶到了医院,在输液的父亲,要施海青回家,把箱子里的一个小铁合子拿来,在家里做早饭的妈妈一见这个铁合子,就不停地流泪,母亲什么也不说,做好早餐,装好,就给医院送去。
那是一个白铁皮做的铁合子,边角已出现了锈迹,一个小的铁皮锁,用手一扭,锁就开了,打开一看,里面是三十多封信,爸爸要她慢慢地看一边,她从没有要看别人隐私的习惯,在家里转了半天,最后,还是经不起,信封上那些娟秀文字的诱惑,她慢慢地打开了上面的第一个封信。
全哥:你好!
原谅我的任性,我没有把情况,如实告诉你,也许那天晚上,你和葛大哥不出现,我已经安静地长眠在某处沙包里了,这样一切都不会发生了。
你来了,我把它看成是上帝对我的一次恩赐,使我的生命,得以延续。并意识到自己是个女人,还可以成为一个伟大的母亲,真得,这种感觉幸福极了,每时每刻不在提醒我,做女人的幸福,和做母亲的伟大,我怀孕了。我完全有能力悄悄地解决掉,要是这样做了,还是我吗,还是你爱的女人吗,我做不到,那个来自冰天雪地的生命,这是你生命的第一次延续,是我女性母爱的第一次觉醒,我知道,为此,我会被钉上耻辱的十字架上,打下十八层地狱,我心甘情愿!决不后悔,但我向苍天发誓,今生决不原谅他们,我的孩子,有生的权利。
对不起,我无能,我没有保护好,我们的孩子,我不知道他是男,是女,等我醒来,那隆起的肚子已经不见,我得天哪……!?他们怎么可以,这样对待一个,有七个多月的生命啊……!那一刻,我多想见你啊,我的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