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戴南军的臂章,俩人在公路旁拦了一辆拉水的卡车,一根大重九烟便克服了障碍。
入夜,潜入自动化指挥中心。帐篷里睡两个女兵,有一个居然呼噜连天,看鞋足有
43码,也不知将来如何嫁出去。师一级比不了高级领率机关,女兵只能一兵多用,
例如这位可能打字员兼篮球队员兼临时播音员。侦察兵只管她们睡得沉不沉。床前
放了脸盆马扎之类容易碰出响动的东西,表明女兵毕竟是女兵。
甲兵监视动静,乙兵启动计算机。对计算机彩显屏幕的亮度预有准备,用个小
帐篷似的黑布罩连人带机一同装进去。输入命令时操作键盘极其小心,一个键一个
键按得很轻。四台计算机的根目录子目录依次检视,不管有用没用,全部文件一古
脑拷贝到带来的软盘上。
欧阳团长问:进展如何?
甲兵答:正弄着。
床上翻了个身。甲兵吐蟋蟀声,乙兵关机。团长定了原则,安全第一,情报第
二。夜色中吉普车已悄悄停在六七百米处,一有情况侦察兵拳打脚踢立即冲出来,
届时吉普车开大灯迎上,人上车扬长而去。欧阳团长在15公里处的轻型侦察坦克上
坐镇指挥,加密对讲机不怕南军听了去。
问:出什么事了?
答:已经没事了。
间:有没有?
答:目录上没发现,但都拷到手了。
问:内容看了吗?
答:看了,也没发现。
说:不奇怪,这是预计到的。按规定,作战方案这些重要东西他们一定要拷进
软盘并送交保密室,硬盘上的一律删除。
答:我们撤出吗?
说:等一等,你们知道文件恢复命令吗?
答:没学过。
说:听我说,你们操作,这个命令能恢复被删除的文件,一台一台试。
答:明白。
问:如何?快一些。
答:出来了,恢复了两个。
问:有名堂吗?
答。一个是图画,可能是打字员画着玩的。一个是加了密码的,字符挺多。
说。把加密这个拷下来。
答:拷好了。
说:图画画的什么?
答:一个怪钳子,钳子头有阴刻图案,像扣点心的棋子,真钳子就在计算机桌
上,照着画的,没意思。
问:什么图案?
答:坦克步枪,还有字母。
说:要!拷下来,钳子也拿着。
答:是。
说:病毒装上了吗?
答:装上了。
说:注意,把恢复的文件再删除掉,立即撤出。
F日10时27分
坦克三团驻训地。
帐篷可比导演部的阔气得多,干脆说是绝无仅有。草原迷彩色,尼龙帆布质地,
防雨,保温,采光好,架设快捷,高低倾斜可调整,造型抗风力强。地面隔潮板是
我初次见到。这给我们来了个先声夺人。
欧阳团长撕开一条硬盒红塔山烟,何秘书摆摆手,指指古副司令后背。老头不
吸烟,也反对别人在他身边抽。家里来熟悉的烟鬼,他会主动送你一包,让你拿回
去污染。他主持的各种会议,只要司令政委不在场,他宣布的会议纪律必有禁烟令,
久而久之也就不用宣布了。
欧阳团长说:“副司令,我很为难,午饭16个菜。”
古副司令转着研究帐篷,说:“好菜有一个就行。”
何秘书说:“减几个吧。”
欧阳团长说:“正好赶上节日会餐,各连停伙,会餐主副食统由团后勤处的野
战服务中心保障,连做带送。我说了,这也是一次考核,让全团打分。”
我说:“这一段,肉大家可是够够的了。”
欧阳团长说:“没问题。”
我问。“有蘑菇吗?”
欧阳团长说;“不吃蘑菇菜,白到草原来。能没有吗?”
我说:“草原蘑菇怪,不仅内地年早散散到处长,它这要么不长,要么就是一
窝,圆圆的一圈,老乡都叫蘑菇圈儿。你知道是怎么回事?”
欧阳团长说:“说不来。我想,它总有自己的道理。”
我说:“是啊,好像是大自然的一种什么表达。”
欧阳团长说,“我不会讲光会找。远远地看草的颜色,就知道下面有没有蘑菇。
蘑菇圈儿一点儿不假,大圈儿能采到几十斤。”
我说;“这我知道,我碰到一圈儿,好看极了,上百个蘑菇团团围住,越靠里
越大,中间有一两个花蘑菇。”
欧阳团长说:“就中间的不能吃,有毒。”
我问:“你们有中毒的?”
欧阳团长说:“卫生队化的验。”
何秘书示意我们打住这个话题。
古副司令停止了踱步,责备阚处长:“岂有此理,下发新型帐篷你也不请示报
告,哪有团长用到副司令前头的?回去给我支一个。”
阚处长说:“根本不是发的,我还是头一回见。”
副司令转向欧阳团长;“你哪偷来的?”
欧阳团长说:“打仗回来我就找到装备研究所所长,说你们是白吃干饭的,建
国多少年了,还拿不出一顶像样的帐篷。你们到前线去看看,在亚热带山区地形,
哪去找那么合适的平地,在斜坡上帐篷歪歪扭扭,刮风下雨遭罪不说,蚊子蚂蝗能
把人吃了。所长说你说怎么办。我说我要知道怎么办还要你们干什么。他说我们一
定很好地研究你的意见。我说我等着,我肯定要升官的,等有了权,我再来。这次
我就找去了,他们设计了个新型号,报了上去。我看了图纸,说,稍作些改进,我
出钱,你给我马上搞出150顶。还有几条优越性,草原上还不能完全体现出来。”
军长赶到,欧阳团长敬礼,他没理会,说:“让副司令久等了。这鬼地方,一
块云彩一个天,娘的雨说下就下,路跟泼了油一样。那天我的帐篷前面大太阳白晃
晃的,突然流出一片水,原来后面在下雨。”
古副司令说:“好好的节日让你揽了,我原打算睡上一天。半夜你先告南军的
状,接着南军他又告你的状,演习没开始先打开了嘴仗。你说说,我是当总导演呢,
还是当总裁判员呢?”
军长说:“总导演就是总裁判员。”
古副司令说:“可你们是以错误的方式发现了对方的错误,你让我这板子先打
谁?老肖,这边的行动你事先知不知道?”
军长说:“不知道。但他报告侦察结果后,我表扬他动脑子,有主动性,责任
由我负。把钳子的事捅上去,就完全是军里的事了。”
欧阳团长说:“军长也批评了我。”
军长说:“我批评他擅自行动,打乱了军里的想法。我也想搞同样形式的侦察,
并且作了周密计划安排。他搞早了,最好时机应该是南军联网时。这样做,打起仗
来无可非议,演习中当然可以论论是非。说实话,我一开始就认为这是没有直接违
反规定的错误,是合法的错误。我还批评他搞小动作,给人家塞病毒,跟他打兔子
一样,尽是雕虫小技。小技过多而大道不成啊。”
欧阳团长说:“军长,兵不厌诈。副司令不要生气,南军给导演部的传真电报
我这里截获了。所谓病毒,我是计中用计,等他们的告状,等他们的反馈,用来检
验我的判断。南军也承认与他们推演的结果大体相近。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我
摸到了南军的脉搏。南军的脉搏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他们摸到了北军的脉搏。显然,
下午的集团军合练还按原定方案,是欠妥的,是南军所期待的。”
军长说:“闭住你的嘴。我在回军区首长的话。”
欧阳团长胀紫了脸,气鼓鼓坐下。
古副司令说:“说清楚就行了,这件事我看不值得敲锣打鼓。回头我再给南军
去个电话,主要是我们领导之间统一认识。双方都有毛病。导演部就那么超脱么?
也有责任嘛。不光是督促检查问题和泛泛的领导责任,首先演习纪律规定得不严不
细,漏了项。说新问题没经验也成,说你们钻了空子也成。钻当然不对,但毕竟空
子在我们这里。好了,从现在起,就不要再提了,只补台,不拆台。好在演习没开
始,问题可以弥补。补充规定很快会布置下去,调理组也要有相应的配套新措施。
肯定还会出现新问题,我们加强调查研究,你们多请示汇报。”
军长说:“时间还够,副司令是不是到军指挥所坐坐,饭在那边吃,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