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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代-2003年第5期-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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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龚师傅在失踪了三天后,才带着满身酒气出现在老街上。还没进屋,他就看到老丈人端坐在堂屋里对他怒目而视,顿时酒意就去了一半。他怯怯地赔着笑,又东倒西歪去找杯子,要给老丈人倒水。对他的殷勤,老丈人丝毫不领情,盯着他问,红妹子呢? 
  到,到外面打工去了。龚师傅不敢正视老丈人的眼睛,嘴角抽动了一下,算是笑,难看之极。 
  打工?她才多大的人,去哪里打工?你是不是把她卖了! 
  龚师傅被戳着了痛处,顿时恼羞成怒,仗着酒意,他嚷道,她是我龚家的人,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你管不着! 
  那我呢,管得着么? 
  龚师傅回头一看,龚建章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了,眼里全都是火,灼得他不敢看。 
  你把老五卖到哪去了? 
  龚师傅还在迟疑,脸上就挨了重重一下。他立刻大嚎起来,不得了啦,儿子打老子啦! 
  龚建章一下就把他掀翻在地上,转身把门关死了。 
  你说自己还是不是人?我打你正打。龚建章没办法控制自己,抬起脚就要踩。外公冲上来死死抱住他。龚建章怕把外公弄伤,没敢用力挣。哑着嗓子说,你把老五卖到哪里了?你不说出来老子今天就砍死你。 
  龚师傅嚎啕大哭起来,我也是没办法啊!嚎了一阵后,他又转过去,对着神龛把头连连往地上碰,骂自己是败家子,对不起列祖列宗。祖宗积德,讨了个贤惠的婆娘,也给自己折磨死了。外公在一边听得老泪纵横,连连跺脚。龚建章就像是站在个大火炉边,五脏六腑都快被烤干了。 
  龚建红是大前天被个操外地口音的人买去的。那时天色已晚,那人的面目看不太清,只是当着龚师傅的面用药把龚建红熏得迷迷糊糊,跟着他走了。龚师傅得了一千块钱,当晚就赌输了一半,喝了两天酒才回来。龚建章始终问不出那人到底说的是哪里话,带妹妹是往哪边走的。他急得差不多要动刀子了,龚师傅还是说不上,只说就在迎春亭那里卖的。迎春亭是个路口子,往哪边都可以走。小梁城又是个大路口子,往哪边都有路:可以通云南,可以走广西,也可以倒着走往昭市再去长沙,如果是往大山里卖,那就更没边了小梁城四周都是一般的大山,有的小山村就仿佛是在化外,外人根本找不到。报案吧,这个人毕竟是自己爸爸。何况自从老大出了事后,龚建章对公安就有种恨,更谈不上去找他们帮忙了。怀着一丝侥幸之心,龚建章独自一人,满城的走,满城的问,连不远的乡里也去了。 
  你们有没有看见有个男的带了个小妹子?那妹子大概十一二岁,眼睛很大,人很瘦。 
  被问的人大都茫然地摇摇头一个男的带着个小妹子,他们每天都能看到很多,谁知道是其中的哪一拨呢?也有的说看到了,但答案太多,东南西北都有。龚建章绝望了,他回到家,往床上一躺,就睡了过去。 
  再次拿起铁锤时,龚建章发现自己没有了动力。他这才明白一直以来,自己是为别人刻苦的以前是为妈妈,后来是为妹妹。现在妹妹也没有了,他又为谁?心里空空的,手上就没劲。关伯呵斥了他一下,龚建章才勉强提起神来。这一天的铁打得很糟糕,老是跟关伯套不起。吃了饭回去,龚建章往床上一躺,才合上眼睛,就听得有人在敲门。门其实没关,那人却不推开,只是轻轻地敲。龚建章不理,响声过了一下就停了,有个女孩的声音响起,龚建章。 
  龚建章浑身一震,劲道立刻恢复,弹了起来。 
  王芬看上去有点憔悴,但她依然让龚建章有种魂动神摇的感觉。坐下来没多久,王芬说,我是来向你告别的。 
  龚建章所受的打击太多,似乎麻木了,看着王芬,目光直直的。 
  王芬低下头,过了一会,又抬起来,轻声说,我下个星期就要转到孟同县一中去了。 
  你爸爸调到那去了? 
  王芬摇摇头。 
  龚建章默了一下,缓缓道,是不是因为吴伟。 
  王芬眼睛红了,显得哀怨可怜。 
  你爸爸不是县政府的吗,怎么摆不平? 
  他又没当官。我家里都是老实人。王芬的声音愈发低了。 
  血涌了上来,龚建章扶住她的肩,说,你自己想不想转? 
  我不想,我那边只有个小姨在那。 
  要是吴伟不再来找你,你可以不转么? 
  王芬泪光涟涟的看着他,用力点了点头。 
  那你可以不转。龚建章的语气中有种让自己都心惊的冷。 
  王芬没说什么,扑在他怀里,紧紧地箍住他,像是小鸟找到了最可靠的大树。龚建章低下头去,放肆地亲她。王芬热烈地回应着。她似乎在后悔,为什么不早点让他亲到自己。只一下,龚建章体内的火种就被王芬温软的身体焐燃了。他犹豫了片刻,就抱起她,往里屋走去。 
  不要,王芬挣扎了几下。但龚建章的手臂如同铁铸,她根本挣不脱。想喊,但她却不忍心。等到内裤被扯下后,有一种莫名的快感攫住了她,王芬反而不动了她感到自己很早以前就等待这一刻了。双腿间痛了一下。那一痛让她这么久以来所受的屈辱和害怕顿时烟消云散。 
  进去的那一下,龚建章竟然对着床头的墙壁笑了,他感受到一种施行邪恶所带来的快感,很深,很透。 
  两个人起身后,王芬要穿上短裤。龚建章却一把抓过去,说,送给我。 
  短裤很普通,棉纱制,乳白色,上面被血染出了一朵红云。看到这朵血,王芬像是猛然明白了什么,又倒在龚建章怀里,呜呜地哭了起来。 
  第二天龚建章浑身是劲地抡着大锤,令关伯一扫胸中不快。中午吃饭的时候,龚建章指着新收的那块好铁说,关伯,这铁我要了,抵这个月工钱。 
  关伯愣了一下,点点头。两个人都蹲在门槛上,大口大口地嚼着饭。有一片白飘在饭钵上端堆积的腌白菜上,然后迅速就化了。望了望天空,龚建章兴奋地说,下雪了。 
  真的下雪了,而且是鹅毛大雪。一眨眼的工夫,青石板路上就是一片白,整个世界都开始变得凛冽而干净。关伯估算着时令,心想,这雪是不是下得早了点? 
  吃过饭,休息了半个钟头,龚建章站起来说,关伯,你帮我拉风箱,看我打。龚建章有点兴奋,竟脱了衣服,光着上身,左手持钳夹铁,右手选了一把中号锤子。看着铁在火焰中慢慢变红,锤子就落了下去。眯着眼,关伯审视着他的身手。龚建章没辜负他的调教,桩子站得端正,到位,手中一把锤子抡得圆,落得稳,意到眼到,眼到手到,只是转动之间稍微有点僵硬,那是因为还有一小半力没有融入筋骨里去。这没关系,再练练就好了,童子功嘛,快得很。关伯这样想着,脸上却不露笑意。 
  不到一个时辰,一把两尺长的家伙就成形了。这是一把很像刀的剑,扁而阔,两面都有刃,中间却很厚重,几乎没有护手。其实刚开始龚建章并不知道自己要打把什么样的家伙,他只是由着性子,一锤一锤打下去反正是自己的铁,不怕打坏。眼前这件家伙却很合他的意,似乎他一开始要的就是这种样子。最后一锤落下去的时候,他感道自己的心剧烈地跳了一下。 
  大铁桶里盛着水,龚建章拒绝了关伯的帮忙,自己用钳子夹着剑放进去。他完全模仿关伯的手法,开始很慢,像是在试探着什么,然后猛然全部浸入水中,只听嗤的一响,一股青烟冒起。关伯心里暗叹了一口气龚建章手法完全正确,但他没有先试水温。这是真传一句话的事,但关伯现在还不想说。 
  剑被提出来,悬在半空中。清冷的水沿着剑身流下来,在剑尖上汇聚成珠,再一颗颗滴下。铁铺外面白得耀眼,在半明半暗之间,剑身闪动着幽蓝的光。握上去的那一刻,龚建章的心中产生了一种奇异的感觉,他感到这把剑融入了他的生命,从此相依相伴,同进同退。从那一刻起,他下决心要变得像手中的剑那样冷酷无情。 
  吴伟的无头尸首是在南门口城楼上被发现的。白雪掩盖了它整整三天。如今血早已随雪化做脏水流去。没有人能找到他的头。头与脖子分开的地方很齐整,证明凶手有非凡的手劲和眼力。 
  听到这个消息后,龚建国按不下心中的狂喜,跑去找龚建章。但龚师傅告诉他龚建章三天前就已经出去了,去找他的妹妹去了。望着黑而空的屋子,龚建国突然感到一种恐惧,转身他就跑了出来。 
  老街两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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