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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公平的持遇更令人伤心的了,你说呢?让那个国务院见鬼去吧!杜勒斯是对的,应该等待,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你的
乔治·斯帕克
2、
美国、好菜坞
使馆公寓
致乔治·布·斯帕克:
不知为什么,你的信使我有些忧郁。脱离历史的经济学是难以想象的。你所谓的我的“安定”的职业实在并不令人羡慕。我重读了你的信,我从中看到了西塞罗的古词,并得出一个令人不安的结论。我们尽力为之做出贡献的历史时代正在纪束;随之而来的是一个崭新的时代。既然杰出人物足历史的顶峰;既然人类并没被凯撒、斯巴达克、马其顿王朝、克娄巴特拉、伽利略、路德、克伦威尔、彼得大帝、拿破仑、华盛顿等这一类人所娇惯,既然每一种思想的飞跃将为一个新思想的世纪所代替,那么当我们获得像罗斯福这样的伟人所赐与的幸福时,我和弥留下的不过是对那个时代的甜蜜回忆。
我深信,罗斯福不会再回来了。有人要提出代替他的方针也就是这么回事。我现在还不太理解那些围在杜鲁门身边的人能为国家和世界创造出什么样的前景。他并不出色,根本不应成为我们的国家领袖。我想,杜鲁门将竭力消除罗斯福的影响。当大家都在谈论他的名字,谈论无名的先驱者和庞然大物时,才能使人们忘掉罗斯福。但要做到这点,需要明智和有分寸。看来,在这上,杜鲁门和他的同僚们已明确了自己的主要任务。怎样才能做到这点呢?第一,必须使每一个美国公民都清楚构成威胁的敌人是谁;第二,必须找到战胜这个敌人的良策;第三,应当向人讲明,这场战争的胜利会使每一个公民都得到好处。纳粹主义巳被消灭,日本侵略者也投了降,那么,威胁美国的是什么呢?是经济衰退吗?假定是这样。是精神价值危机吗?这也有可能。因为代替战争理论的绝不单是和平思想的到来。你知道如何克服经济衰退吗?我反正不知道。我们这儿有人认为,经济嘛,这很简单,只要投资就行。这是外行人的话。你知道如何克服精神危机码7我还是不知道。看来这需要时间,需要在国家内部造成一种新的社会风气。可这太难了。作为一个政治家,如果不能使全国人民明白谁是威胁美国的敌人——无论是失业的幽灵也罢,《黑色的星期五》之害也罢——,那他就是一个学识肤浅的政治家。斯大林够得上是个强大的敌人,这不仅捐他个人的力旦有多强大,他充其量是个斗士,而是指他企图奴授世界各国的布尔什维克主义的信徒。正因为如此,那位银发者头才那样详细地盘问你同法国共党分子接触的情况;决策的’制定者必须是一切着眼未来,而不是留连过去!那么你还有必要去评价过去发生的那些毫无逻辑关系的而且是事在必行的事件吗?我们只好去承认生活的本来面目。(如果有人向我发问,我就向他讲明,当前的敌人是那些暗藏的纳粹分子,他们随时都在准备东山再起。请你相信,这绝不是我的假想,我目前正在探讨这个问题。可是我料到,杜鲁门的同僚们一定会否定我的这一看法,这例不是因为他们不同意我的看法,而问题的实质在于,希特勒主义的灭亡正是同罗斯福的名字密切相关的,如果他再做别人已经做过的事,似乎捞不到什么“政治油水”,也许会白费力气。)
你在好莱坞不太忙吧?请给我写信,我盼望你带着爱莉扎维塔和孩子们到马德里来,国际电报电话公司驻这里的分公司急欲招聘一批工作认真的人员(虽然已进入这个公司的现有人员都曾经舔过希特勒的屁股),他们会比20世纪福克斯公司的老板多付给你两倍的薪金。很轻松,不需动笔写什么东西。
我很高兴,你与布列赫特及埃斯列尔又重逢了。请把他们的地址告诉我,我给他们写信,我很喜欢这两位艺术家。我怎么也不懂,为什么好莱坞没给布列赫持派上真正的用场。我在维也纳看过他的剧,那还是在合并①的前夕,那场剧至今我还记忆犹新,它使我懂得了不公正的审讯的危害和法庭的冷漠偏执导至失败的道理。
你在什么地方见到拉伊扎的?不,你不要以为我已排除情思了,我最感悲痛的是,所发生的一切,难道能把共同生活达五年之久的昔日旧情从脑中一笔勾销吗?确切地说,也有可能从心底里,从记亿里抹灭往事,可是假定人类本来就善于轻而易举地把过去当作偶像崇拜的人忘却的话,那么为什么我却是一个超出一般常理的人呢?我此刻正在看你对我发出怀疑的冷笑,你说话呀,说呀?不,这是真的,乔治!你要相信我。为了证实这一点,不妨请你试试:你为我在好莱坞的艳丽佳色的姑娘中为我挑选一位。最好是位翘鼻子,蓝眼睛,满面春风(即使是在秋天),地道的美国纯种女郎(我总可以算得上是一个种族主义者)当然还要具有与你我相当的大学专业文化程度。你尽管挑就是了,但绝不能要傻瓜。有点瘸也行,但要健康的理智。老实说,这件事使我感到烦脑,在拉伊扎的行为使我清楚地知道什么叫做“对士兵的忠贞”之后,当色情对我已失去吸引力的时候,我曾物色了不少美貌女郎。躺在床上听着妙龄女即的切切私语,是一种无比甜蜜的享受。
现在言归正题。你那里的那些法国佬谈没谈到过关于党卫军克劳斯。巴比上校的事情?艾德从科隆给我来信讲,无论我们怎样对他进行军事侦察,这个狗崽子似乎还是那样消遥自在。从那些逃脱法庭审讯的人当中我两次听说关于他的消息。在我们的跟踪行动中,每个线索都是一个谜底,都能搞出点名堂,为我们的行动增添点内容。上帝保佑,我还能干点这种事,杜勒斯对这项工作很内行,他会竭尽全力支持这项工作,虽然他可能从自己的后路着想对我们的跟踪行动兴题越来越小,可是这种事却会像气油被卷进旋涡一样把他缠住不放。
(我甚至感到惋惜:你居然得到了好莱坞的聘用。我这儿有一利很有作为的年轻人,他们都善于表演,但无法展开想象的翅膀自由飞翔。还有,你不是到过里斯本吗,你了解那儿的根底、请你动脑筋回忆一下.把对于曾经在萨拉查手下当过武官的那些纳粹分子的印象台诉我。一切珠丝马迹都可能是无价之宝。)
请向爱莉扎维塔转达我对她的至诚的故意。我真羡慕你仍始终不渝的感情。真是天生的一对!
你忠心的 波尔·罗门
3、
绝密
致美国国务皖情报局驻西班牙、葡萄牙、阿根廷、巴西、智利、巴拉圭、玻利维亚谍报机构
1946.3.12
据悉,纳粹战犯鲍曼、缪勒、埃赫曼、曼格勒、巴比等可能匿藏在诸驻在国。
上述人等可能露面、被捕和送交法庭,并且有可能同其他纳粹分子一样,取得合法居住权利或获得临时居民证。
鉴此,请各驻在国机构向部属下达指令揭露纽伦堡侦辑名单所列之纳粹战犯,使之不得有享受德国侨民合法权利的机会。他们可能落入他人之手,先被其捕获,然后获得国际法庭的允准,取得合法权利,并被作为他人的情报来源。
再则,你等驻外机构也应不失时机地利用上述情报来源收集有利于美国及盟国的情报。
具体实施办法请酌情自定。
罗伯特·麦克
4、
波尔·罗门细心研究了信函,用单页纸抄了其中含糊不清的几段文字,浏览一遍。然后用密码向华盛顿发了如下电文:
绝密 国务院
罗伯特·麦克
1.对于原系纳粹分子现为德国侨民之人员,是否需要予以侦察?他们是否应属法庭追究之战犯?
2.如果一旦发现有为逃避罪责而隐姓埋名且至今未拉列入首要战犯名单的侨民,须否立即陈述国际法庭或将其情况直接向国务院通报?
3.来函所指“应不失时机地利用上述情报来源收集有利于美国及盟国的情报”应作何理解?在西班牙也有亲佛朗哥纳粹分子,取得了合法居住和工作权,例如原驻瓦隆的德国党卫军分队长德赫利尔,还有一位纳粹头目霍尔瓦基安待·帕维里奇,现在在此地自由自在。众所用知,佛朗哥一如既往,对被希特勒赐以“大格鲁吉亚公国”新国王的巴格拉季昂·穆哈朗斯基仍然十分赏识,更不必提我在2102—45和479—46号去电中列举的第三帝国的外交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