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眯奶嵝袮 电车司机;然而A电车司机却说毫无异状,因此B 电车的人就眼睁睁地看着A 电车翻覆。你的行为不就是如此吗? ”
里见严辞回答:“请不要举一些莫名其妙的比喻,请有话直说,我不喜欢拐弯抹角。”
“好的,我整理一下问题。当时您的确怀疑肺部转移,也向财前教授提出各项检查的必要性,然而您每一次都接受了财前教授的说法,这是因为您认同他的诊断的可信度,也因此不敢亲自执行。这表示,您当时并没有强烈认同检查的必要性,现在结果出来了你才来放马后炮的,不是吗? ”河野一步步进逼。
“不是的。我并不是因为财前教授拒绝我的建议,所以妥协或是服从。然而就如您刚才所说的,即便遭到他的拒绝我也应该坚持到底。我认为这件事,我必须负起一半责任。”
里见坦率认错,反倒让河野不知所措,他对里见的攻击也就此打住。
“审判长,我的反对讯问到此为止。本人打算在讯问我方证人柳原时,再明确论述我方的反驳意见。”
河野说完,换柳原上了证人席。柳原的脸色苍白、全身僵硬,河野为了缓和他的情绪,慢条斯理地说:“柳原证人,你是佐佐木庸平先生的主治医师,对吧? ”
“是的。”
“患者在贲门癌手术之前进行胸部x 光检查,发现左肺下叶有阴影,你当时是不是曾向财前教授建议进一步做断层摄影? ”
“不,没有那回事。当时财前教授说,这个阴影应该是肺结核的旧病灶,但也不能排除转移灶的可能性。因此,反倒是教授提醒我要注意手术开腹时的状况。”
柳原听从财前的指示,说出事前已经套好的证词。
“手术之时,你担任第一助手,请问当时的情形如何? ”
“就如财前教授的诊断,胃贲门部的后壁有拇指大小的癌症,该癌症并没有转移到周围的腹部脏器。教授顾虑到手术前的胸部阴影,因此特别详细地检查了肝脏,但并未发现转移现象。当时的手术只花了两小时十分就完成全胃切除。”
“那么胃部病理检查结果,是在手术后的第几天出来的? ”
“手术后第五天。”
“谁负责检查? ”
“第一外科的病理科负责人。”
“你看过组织标本吗? ”
“是,我看过。”
“看过之后,您有什么意见? ”
“我的意见和检查报告一样,癌症仅止于黏膜内,不可能有血管侵袭,是单纯的早期癌。我因此松了一口气。”
“你过去曾做过病灶整体的病理检查吗? ”
“我只做过一次。在一年多之前,本院只针对单一病灶,做过代表性切片。这是本院一直以来的惯例。”
“了解。那么刚才的病理检查结果,是否促使你完全排除转移的可能性? ”
“检查结果出来后,我确实更加认定手术前的胸部阴影只是结核旧病灶,不过并不能完全排除转移的可能。”
“那么患者在手术后1 个星期,开始出现呼吸困难的迹象,当时你做了什么样的处置? 虽然你已经在第一审时说过了,不过麻烦再重复一次。”
“在患者发作之前,恢复的状况都非常顺利。因此当护士报告病况时,我相当惊讶,立刻冲到病房。当时佐佐木先生的痰噎在喉咙里,看起来相当痛苦,我立即请教财前教授,是否要注射肾上腺素和镇咳剂? 教授说,手术已经过了1 个星期,如果是术后肺炎,也未免发生得太晚了。话虽如此,假设当时的胸部阴影是转移灶,但那么小的阴影不可能在短时间急速增长,造成癌性肋膜炎。就患者高烧的情况看来,只能判断这是术后肺炎。因此他指示注射氯霉素。”
“注射结果有效吗? ”
“注射12个小时后,次日早晨患者转为轻度发烧,咳嗽的症状也改善了。但是中午左右又开始发高烧,痰也积在喉咙里,我再度跑去向教授请教。教授说我注射氯霉素的方式不对,应该需要更大量的刺激,因此原本每6 小时注射50HD毫克,改为每4 个小时注射1 次。”
“那么请问,当时您是否向财前教授建议做胸部x 光检杳? ”
“不,我相信那是术后肺炎,因此并没有做这样的建议……”柳原再度做了伪证。
“了解。另外再请问,财前教授在出国前,是否针对胸部转移灶提过什么意见?”
“有的。他说,目前患者的症状确实是术后肺炎,不过就算胃部的病理检杳否定转移的可能,但毕竟标本只是病灶的一小部分,总之癌症手术时常发生出乎意料的事情,因此需要多加留意患者的状况。”
柳原仍旧依照财前的指示,说出已准备好的台词,然而却心虚得不敢抬头。
“财前教授如此细心,一再提醒主治医师。但讽刺的是,就如教授出国前所说的,癌症在出乎意料的情况下急速增长,最后回天乏术,导致患者死亡。以上,我方的讯问到此为止。”
河野以他惯用的手法做了总结。
河野一回座,柳原这才松了一口气,眨了眨眼。接下来只要照财前的指示,应付关KI的反对讯问,就能解脱了。
关口取得审判长的允许后,立刻展开讯问。
“听你的证词,发现你从患者发烧到呼吸困难,每一件事都向教授报告,请教处置方法。不过,当时你已经进医局6 年了,这会不会太夸张了点? 难道不能依照自己的判断行事吗? ”
“任何小事,医局员都有义务报告,然后教授再依照报告吩咐处置方法,这就是财前外科的原则。”
“哦? 是吗? 我请问你,你认识第一外科的前护理长龟山君子小姐吗? ”
“是,认识……”
关口突然提及龟山君子,柳原来不及反应,答得结结巴巴。
“龟山小姐的证词说,柳原医生在手术前曾建议财前教授进行断层摄影,你承认有这件事吗? ”
“不,我不承认。”
“刚才里见证人也说过同样的话,你还是不承认吗? ”关口以严厉的口吻逼问柳原。
“我不记得有这种事,所以无法承认。”
“是吗……龟山小姐为了死者的家属出庭应讯,导致她无辜的丈夫也受到公司打压,但她得到了丈夫的谅解,尽管有孕在身,还是鼓起勇气,毅然决然地站上证入席。里见医生也不惜牺牲自己的工作,从第一审到现在,坚持说出事情的真相。
所以,也请你拿出医生的艮心吧。
“但是我……”
“佐佐木先生的店已经倒闭了,他的家属现在进了共同贩卖所,勉强靠微薄的收入过活。请你想想,只要你承认事实,他们会有多么欣慰。请依照证人宣誓,把直实呈现在大家眼前。”
关口的这番话已然脱离了律师的身份,而是在以为人之道劝说柳原。柳原嘴唇抽搐,低头不语。
“柳原医生,求求您! 请您说出真相吧! ”
良江哽咽地说,突然冲向柳原。法警急忙跑上前,试图拉良江回座,但良江甩开他们的手喊道:“柳原医师,请您说出真相,只要说出真相就行了! 如果您不说出真相,我家那口子死不瞑目,我们家人也不甘心呀,太残忍了! ”
声嘶力竭的哀号声传遍整个法庭。柳原的身体微微颤抖起来,额头上冒出了冷汗。
“柳原先生,请你拿出勇气,说出真相。除了在这问法庭以外,没有其他地方能展现你的良心了。”
关口也试图动摇柳原的意志。柳原的表情扭曲,身体前倾,坚固的心理防线似乎即将瓦解。
‘‘不,我不承认。”柳原用尽全身的力气说道。
“是吗……家属们两年来遭受那么多的痛苦,而你身为医生却……你实在是……”
关口紧握拳头、声音颤抖,但又立刻重整思绪说:“刚才你说,财前教授在出国前提醒你要多留意患者的状况。那么请问,手术后一个星期,也就是佐佐木庸平先生出现呼吸困难,到财前教授出国之前的这段期间,他是否说过需要做胸部的x光检查,或是命令过您这么做呢? ”
“……”这个问题让柳原哑口无言。
“怎么样呢? 柳原证人……”
关口以强烈且犀利的口吻要求回答。柳原咬紧牙关,死不应答。过了几秒钟、几分钟,凝重的沉默笼罩了整个法庭。
“柳原证人,请你拿出勇气,提供证词! ”
关口一再逼问,但柳原却丝毫不为所动,不予响应。
“我们无法从柳原证人口中取得印证真相的证词,但我们可以知道,柳原医生在手术前后,共有三次机会能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