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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玉龙:“什么,肝昏迷?”
医生:“肝昏迷,也叫肝脑病。是肝病的一种恶性发作。”
潘玉龙:“她……她怎么会有这种病?”
医生:“病人原来就患有肝炎,这种类型的肝炎一般来说,受遗传因素的影响可能比较大,一般患这种病的病人,都有家族病史,哪怕是隔了几代的,一般都有。”
阿鹏:“她……她是不是因为喝了酒才,才这样的,要不要给她洗洗胃呀?她昨天喝酒了。”
第二十五集(2)
医生:“洗胃没有用。得了这种肝炎,最怕的就是像她现在这种情况,转成肝脑病。”
潘玉龙:“到底什么是肝脑病呀?”
医生:“肝脑病就是肝炎患者因为大脑受到什么外部事物的刺激,或者因为酗酒,或者因为药物或食物中毒,导致体内急性感染,毒素又不能经过肝脏排除,最终进入大脑,形成脑中毒病症。”
阿鹏:“那这病有危险吗?”
潘玉龙:“这病好治吗?”
医生:“肝昏迷的治疗结果差别很大,有一部分患者经过治疗可以完全逆转,达到痊愈,当然也有治不好的。”
阿鹏:“那她能治好吗,医生,您估计她没事吧?”
潘玉龙:“如果治不好,最坏的结果是什么情况?”
医生:“死亡。”
两个男孩全都愣住。
医生:“你们是她什么人啊,是她家里人还是她朋友啊?”
阿鹏:“我们是她朋友。”
医生:“男朋友?”
阿鹏和潘玉龙竟然都下意识地答了一声:“啊!”
医生看看他俩,他俩也互相瞥瞥对方。医生说:“那你们心里要有准备,这个病的危险性是比较大的。”
阿鹏急了:“您不是说可以完全治好吗!”
医生:“也可能完全治不好,这要看她……”
潘玉龙打断医生:“治好的比例大还是治不好的比例大?”
医生顿了一下,说:“肝脑病的死亡率……是百分之八十。”
两个男孩惊恐地瞪着眼,一时谁都没了声音。
医生:“你们到底谁是她的男朋友?”
潘玉龙:“我是。”
阿鹏:“我是,医生,我是!”
潘玉龙狠狠瞪着阿鹏,阿鹏还以蔑视的表情。
医生:“你们谁是,就赶紧交钱去吧,不要耽误了治疗。”
潘玉龙和阿鹏几乎异口同声:“我去交,要多少钱?”
医生:“你们先交三万吧,昨天夜里我们抢救,用的都是进口的药。这不是小病,而且也不是一两天就能治好的病。”
潘玉龙和阿鹏:“三万?”他们全都哑了声音。
医生一边说一边走出屋子,朝电梯那边走去。潘玉龙和阿鹏跟了出来,跟在医生身后。医生继续说道:“要争取把她治好,现在必须措施得力,各种手段都要用上,稍一松懈就可能转成肝衰竭和肾衰竭,一旦到了那一步,再用什么药恐怕都没用了。”
医生中断了谈话,对迎面过来的一位护士嘱咐:“哎,肝昏迷的那个病人送特护病房了,你去换一下小张,她一宿没睡觉了。”
护士答应着去了,医生按了电梯的按钮,回头对两个男孩又说:“你看,病人进了特护病房,说不好什么时候才能出来。特护病房,你们应该知道,是个得不停往里扔钱的地方。”
两个男孩都不知该如何接话,医生看看他们的表情,奇怪地问道:“你们到底谁是她的男朋友啊?”
两个男孩怔着没答。
电梯打开,医生进去,冷冷地:“怎么,一说要出钱就谁都不是了?”
梯门关上了,潘玉龙和阿鹏留在电梯门前,互相对视一眼,两人此时,境遇相同,已不争儿女情长,只叹英雄气短。
银海街衢白天
阿鹏的摩托车轰鸣着穿过街市,劲风鼓动着他的头发和衣衫,此时阿鹏脸上的神态,从未有过的焦急。
刘迅家外白天
阿鹏快步上楼,敲开刘迅的家门。
万乘大酒店白天
潘玉龙乘坐饭店的观景电梯急速上升,每层隔断的阴影划过他的面容。
刘迅家外白天
刘迅送阿鹏出来,脸上挂着爱莫能助的表情。
刘迅:“我知道这是救人一命的事,可我现在确实就这个情况,我刚才把购房合同都给你看了,上月刚交的首付,把家底一次全掏空了,这以后的月供怎么办我还没着落呢。”
阿鹏面色沉重,无话可说。
银海街衢白天
阿鹏的摩托又在马路上轰鸣起来,劲风鼓动着他的头发和衣服……
万乘大酒店白天
潘玉龙穿过酒店客房的走廊,大步向前走去。
王奋斗家外白天
王奋斗的父亲在家门口对阿鹏说道:“奋斗到深圳去了,说深圳有个什么公园,公园有个什么舞蹈团,人家介绍他去考一考,他就去了。他没告诉你们吗?”
阿鹏怔着,似乎一切都在意外。
万乘大酒店1948房白天
潘玉龙将那块雪玉慢慢放在面前的桌上,他的目光从雪玉上抬起,脸上却并不见完璧归赵的轻松。
第二十五集(3)
此时的金至爱,无论衣着还是气质,都已有了大人的模样。她轻轻拿起雪玉,目光感叹,手中摩挲,仿佛沧桑巨变,都浓缩于这方寸的白色。她将雪玉暖在掌心,少顷又展示眼前,雪玉晶莹依旧,纯洁宛然。
出乎潘玉龙的预料,金至爱走到他的面前,竟然又将雪玉重新戴在了他的颈项。然后,她再次拥抱了他,并且,再次亲吻了他的脸颊。
潘玉龙面目僵滞,强忍悲伤。
金至爱:“我知道,你不需要感谢。我们之间,已经不需要再说感谢。”
潘玉龙的身体,像木头一样挺直。他的声音,也像木头一样生硬。
“不,我需要感谢,我需要得到你的感谢。”
金至爱疑惑地看着潘玉龙,她突然猜到什么,笑着点头:“好啊,你要我怎么感谢,你尽可以大胆讲啊。你希望我怎么样……感谢你呢?”
潘玉龙:“我有一个朋友,她生了急病,她生命垂危,我想救她,我必须救她,因为她就像我的亲人,我必须把她救活!”
金至爱的笑容变成了疑惑,她意外地反问了一声:“你的朋友?是你的什么朋友?”
潘玉龙声音发抖:“她在医院抢救,她需要钱,我想求你帮我,帮我救救她吧……我想让她活下去!”潘玉龙又用英语说了句:“我要让她活下去。”
从英语的表述中金至爱已听出那是个女人,她不由更坚决地加以追问:“她是你的什么朋友?”
潘玉龙:“什么朋友对你来说,很重要吗?”
金至爱:“很重要!我要根据她和你的关系,来决定怎样帮你。”
潘玉龙:“什么朋友,你才帮我?”
金至爱:“她是你的女朋友吗?如果你是一个真实的人,就请你真实地告诉我,她是吗?”
潘玉龙沉默良久,说:“她是……是我的妹妹。”
东东家外白天
阿鹏大步从东东家走出,东东解释着追了出来。
东东:“阿鹏,你去找过老刘没有?这事你别跟我生气,咱们这么久没演出了,手头哪能还有现钱搁着?你这一要就是三万,我就是把这个月的饭钱全都给你,也不够凑个零头……”
阿鹏这时已经骑上了摩托,摩托车发出震耳的轰鸣,不知是表达了气忿,还是按捺不住的焦灼。
摩托车急急开走,东东在后面叫道:“嘿,阿鹏,她在哪个医院?”
银海医院白天
潘玉龙走进了医院,他的双脚大步流星,向走廊的深处走去。
李星家白天
李星的家里,只有李星一人。
阿鹏:“李星,你知道谁能要了我那辆摩托吗,我可以把它卖了!”
李星:“你那摩托别说三万,连三千都没人能要。你要骑还能凑合骑骑,要卖只能让人论斤称称当废铁收了!”
阿鹏的声音充满悲怆:“咱们,咱们是一个组合!豆豆,豆豆不是我一个人的小妹!”
李星不再出声,他拿出身上的几张钞票,转身又拉开抽屉,打开衣柜,翻遍了抽屉和衣柜里的所有衣兜,又凑出了一堆散碎的钞票。
四只手一齐快速地清点着这些零钱。
李星家外白天
李星坐在阿鹏摩托的后座,摩托车风驰电掣地开上了大道。
银海医院白天
医院的会计砰的一声,将一只红红的戳子盖在了一张发票上。潘玉龙伸出双手,拿起了那张发票。
一位医生带着潘玉龙向特护病房走去。
医生:“你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