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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16日 天晴
雷达先生介绍当前中国文学的发展态势,一板一眼的,不兜圈子,不搭架子。
中午,《花城》请客,本不想去,荆歌说,还是去吧。那就去吧。不去是因为我们和《花城》老朋友了,朱燕玲又是无锡人,娘家都在南京,与她交往很多年了。
空下位置,她可以多约些其他作家。
还是那家郭林家常菜,点酒时我和荆歌发生了争执。他一定要点二锅头,我要小糊涂仙,最后折衷为金六福。荆歌不住地嘲笑我,好像我在坑朱燕玲。我很生气,大家也发现我生气了,都劝我。
后来,大家尤其是荆歌,不住地说开心的话。我觉得很丢脸,人家一定觉得这俩江苏小子好嘎哟。
快要吃好的时候,收到苏苏的短信。苏苏说假如我每天都能突然想到她,她会很开心。十月中旬,她准备来北京。朦胧醉意中,浮现出苏苏那张挺别致的脸。
饭后朱燕玲回房间休息,我们打牌,刘继明、荆歌、张梅和我。我和荆歌轻松胜了第一局。再摸位置,张梅和荆歌。
晚饭后,和刘继明、谢挺出去散步。路过菜市场,请他们洗头,顿觉神清气爽。
三个刚来北京的小女孩,湖北人,有两个很可爱。
陪朱燕玲跑了几个女作家。女学员们住在四楼,这也是我第一次光顾她们的宿舍。
看国少们与卡塔尔的比赛,中国显然强大些。
补记一:吃早饭时,徐坤匆匆进了饭堂,我还以为她住在这呢,原来是乘早班车过来的。我不明白她还要学什么。
补记二:上午课后还推荐了班委候选人:曾哲、潘灵、李西岳、许春樵、葛均义、夏坚德。
奇怪的是,每每喊到谈歌,高深老师的粉笔就悬在空中。
补记三:下午三点开班委会,难怪潘灵心事重重,酒也少喝了,饭筷一扔就往回赶。潘灵捞了个学习委员。
补记四:荆歌说,徐坤以前可不是这样的,他几乎不认识眼前的徐坤了。我对徐坤知之甚少。
补记五:关仁山告诉我,有一个书商,明天要来。兴安把我的书稿快递过来了。
我想再给这个书商看看。
9月17日 天晴
昨夜苏苏似乎突然醒悟,发来一连串的“祝你生日快乐”。
上午和朱燕玲聊了一会儿,她认为我变得还不够好,形式太注重了,题材也太窄了些。
书商姓张,还是个硕士,在人民大学那儿开了一个公司,中午张在大鸭梨开了一桌,喝的是北大仓酒。有陶纯、衣向东、谈歌、关仁山、于卓、王松,除了我,都是北方作家,挺豪气的。他们说我身上,也有北方人的气味,我很开心。
朱燕玲和几个诗人另外吃饭。
饭后到我宿舍里谈。书商看了故事梗概,觉得有意思。但不断人来人往,潘灵和谈歌坐在这儿喋喋不休。书商拿了七八十页回去看。
艾伟他们送朱燕玲走,她坐五点的飞机回广州。
下午四点半,红柯带着《爱人》杂志的一个实习编辑来访,邀请我吃晚饭。我谢绝了,留下她的地址。我和秦巴子有联系,没有必要再去吃饭。另外,我不可能写出《爱人》杂志满意的稿子,怎么吃得下呢。
几乎所有的人都去了。
不一会儿,《百花洲》的毛军英来了。我向她打听杨剑敏的情况。杨剑敏是少数几个还在坚持写小说的编辑之一。
晚上,家里来电话,儿子生病休息了一天,已经有所好转。海安很冷,几乎没人穿短袖。我说北京人都穿着短袖,她惊讶不已。
看歌德的几本书,刚刚借来。想读下去,结果《神怪的故事》读了一半,辛格的《皮包》又读了一遍,还读了红柯的《白天鹅》。红柯的写法还是比较传统的。
9月18日 天晴
遇到谈歌,扯到加入中国作协的事,他说没问题,过了国庆节,他帮我找一找高洪波。
中午接到书商张的电话,认为故事的主题不明确,看不出感觉,如果小说题目改成《性趣》,可能会好些。我当然不同意了。他说下午就把书稿快寄给我。
儿子打来电话,收到信了。
陈晓明给我们介绍现代性的中国当代文学,描述还算精彩,而且尽量浅显。也有人认为轻描淡写。其实晓明很重视研究后现代文本的意义,座中人不感兴趣也很正常。我倒是很钦佩晓明兄;在北京这个城市,主流意识形态是那么强大;很多评论家都放弃了原来的思想,或者根本失去了思想,或者转到其他领域,只有晓明还在坚守着阵地。
晚上,《人民文学》邀请部分学员在华堂附近的芙蓉宾馆吃饭。李敬泽说我的稿子要改一下。吃饭时,河南的邵丽坐在我边上。这位女士先是连说不喝白酒,后来又突然闹着要喝白酒。也不知道她喝了没喝,不久就动弹不得。众人都批评我没有劝阻,没有怜香惜玉之心,我说没关系,我最喜欢干搬运工的活儿了。散场时,一些女学员警惕地卫护着邵丽,我乐得避而远之。
和张梅、丁丽英、荆歌打牌,刘继明逃跑。
9月19日 阴冷
给敬泽打电话,他说稿子不能用,太多的知识分子气。他竭力婉转措辞,我很气馁。这么多年来,《人民文学》发过我一个短篇,除此以外,我都是在气馁与挣扎中度过,在他无休止的退稿中开始从事专业创作。这似乎成了一种宿命,我们都在对拒中,看待对方的所作所为。他不喜欢我的固执己见,偏于一隅,我也不喜欢他思想上的激进与丰富,行动上对时尚化写作的过度推崇。
也许这是与他操办着一个杂志有关吧。
但我们都没有放弃对方。有一次,敬泽兄在信中说,他也经常怀疑对我的判断,总是把我的稿子给别人看看,自己再看看。他总是生怕漏了我的稿子。这让我很是感动,也给我继续写作带来一些信心。只要好好写,认真写,就不怕被忽视的。
王松过来聊天,谈他对南方作家的琢磨。他一直在琢磨叙事结构。当拥有故事之后,怎么说就成了一个问题,并且力图用最简洁的语言表达。对我而言,语言和结构在写作过程中是同时解决的,因为每一次打开电脑,我都习惯于从头改起。但我怀疑北方作家根本上是不太考虑语言的,他们更倾向生活中的语言,语言即他们的生活。王松的表达方式来源于他会说相声,编相声,他和马三立、侯宝林的儿子都过从甚密,他的语言还是有特点的,尽管有些软、碎,不过故事性强,然而喜欢丢包袱的癖好,也使他的那篇《红汞》显得拖沓,几乎让人无法忍受。
我相信,如今大多数作家都把语言抛弃了,叫做“给语言松绑”,也给自己松绑。回来下午打的去中关村,下决心买了一部二手笔记本,花了970元,管他呢,用用算了。
回来请鲁院老师摸电脑,才知道不能非法关机。以前也不知道是怎么学电脑的,考试还过了关,全忘记了。
晚上,《小说选刊》请客,秦万里、冯敏、刘玉浦、崔艾真悉数登场,而我恐怕成了惟一没在《小说选刊》和《小说月报》转载作品的作家。
吃完饭又是打牌。不打牌又能干什么呢。我和徐坤打败了张梅和荆歌。徐坤其实是个胆怯的女人,每出一张牌,都征求我的意见,生怕出错。也许她已经知道我不但牌技高超,骂起女人来也不讲风度。这是我第一次和徐坤面对面。显然,她今晚喝了酒。据说报到那天晚上,她甚至喝醉了,去吊水了。红红的脸,红色的短袖。我昨晚曾经说她,似乎永远穿着一套黄色领骑衫。也许这话起了效果吧,今天她穿着新买的苹果牌牛仔裤,在学院新发的皮椅上一动不敢动,因为她稍一动弹,新裤子就会和新椅子磨出那种让她害羞的声音,色情得我们不敢做声。不过几次之后,大家就笑闹开了,而且喜欢上了鲁院的魔椅。
夜里请身着睡衣的丁丽英帮忙,看能否上网;我买了两张上网卡,一张密码不小心被划掉,报废了。
9月20日 天晴
小袁发来短信,要我去江南看她。小袁的短信都是古典诗词,充满伤感,让我转不过弯来。印象中的小袁一直笑嘻嘻的,永远长不大的样子。难道婚姻能够如此改变一个女人!
睡觉,摸电脑。
我的小说怎么办,还那么“讲究”吗?到哪里去找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