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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骐开头尚能应付,二十招一过就渐渐有些碍手碍脚了,要知道,洱海笛与霞行上人乃是当今江湖上九大顶尖高手之一,其真力修为岂止等闲,这还是霞行没有使出全力之故,否则只怕早已应付不住了。
激斗中,霞行上人脸突然掠过一丝杀机,你道为何,原来他想到今天如果能把白玉骐杀掉,少林寺的名誉就可得保,因为“金掌魔”虽然也知道个中原委,却决不至于公诸江湖,那唯一可怕的就是白玉骐了!
霞行上人心神一分,白玉骐突然清叱一声,“古树盘根”、“金龙闹海”、“跨海平魔”连击三招,动作之快犹如在同一时间内发出,巨斧般的掌风使他扳回了劣势。
“玉女”司徒凤与熊玉燕这时才松了口气,突听霞行上人大喝一声,双掌一分,展开达摩三式中的第一式“普渡众生”,此乃属少林镇山之宝,历代唯有掌门人才能学练,但能学成的却没有几人,就如霞行这么高的功力,也只不过学成了两式而已。
但见他掌出无声,却有一种无法抗拒的压力,而在同时洱海笛亦施展出他的绝学,只见他身体突然矮了半截,十指弯曲如爪,十缕罡风扫向白玉骐下身。
两人一上一下,恰好封住白玉骐上下之路,白玉骐大吃一惊,急忙连展“玄玉七剑”中的“羿射九日”“冷玉清辉”“玉石俱焚”三招,上封下拦,但仍敌挡不住,只听“嘶嘶”
连响,他那件洁白儒衫已被洱海笛十指发出的罡风划破了几处,上身也被霞行上人渗进来的掌风拂了一下,只觉得胸口气血翻涌马步已现不稳。
要知这还是“玄玉七剑”奥妙无变,如若换了别种武功,只怕早已命丧当场了。
二人各出绝毕竟未能将白玉骐置诺死地,不由都是一怔。
就在这电光石火的一停之际,白玉骐猛然长啸一声,“天光血影”随形而起,满天掌影,登时把洱海笛与霞行上人罩于掌下。
二人下意识的出掌相迎,四掌才出,蓦见满天掌影全失,两股劲风已达二人胸前,二人不愧为一代武林宗师,仓促间,急忙抽手硬接一掌。
啪!啪!两声,两人同时被白玉骐含蓄而出的掌力,击退了一步,各各惊出了一身冷汗。
白玉骐一招挽回劣势,对这残阳六式信心大增,落地一旋,“月落星沉”接着拍出,无数指风掌风分取二魔全身大穴,速度之快实达不可思议之境。
洱海笛急忙收摄心神,钢爪连舞护住全身,霞行上人万般无奈之下,又施出了达摩二式,一招“菩提说法”双掌如风袭取白玉骐肩腹,功力之深远胜第一式。
三人稍合即分,外观似乎毫无接触,实际上洱海笛双手十指犹如中了一记千斤重锥锤,疼痛无比,霞行上人则赖“菩提说法”那招旷古奇学并未受到任何伤害。
白玉骐见二魔居然能接住“残阳子”两招绝学不败,心下也暗惊二魔的厉害。
白玉骐心中虽然在想,手下却仍未怠慢,一分之际,接着“旭光初升”应手而出,招出其名,白玉骐双掌挥拂间,十指已弹出万缕罡风,没入洱海笛与霞行上人掌风中,乘隙而入,使二魔无法防范,白玉骐见这一招,已快得使二魔无法应付,双手立刻连环拍出,二魔却始终看不出门路来,只能不停的挥舞双掌,以多年修为的内功相持,试想这种消耗内功的打法能维持得了多久,是以不大工夫,二魔额上已见汗迹了。金掌魔在一旁也看得心惊胆寒,这少年的武功简直已达意与神会之境了,只怕自己来与他对敌,也不是他的敌手。
眼见二魔挥舞的双肩已渐渐缓慢下来了,白玉骐十指猛然加力弹出罡风,就在二魔将要落败之际,突然一声大喝:“阁下住手!”绵绵劲风已袭向白玉骐脑后,而同时“玉女”司徒凤亦惊呼道:“师傅,你……”白玉骐功力深厚,闻惊中想都未想,回手就是一招“天光血影”。
“轰”然一声,与冲上的“金掌魔”对上了一掌,白玉骐仓促间应付,当下退了三步,而“金掌魔”也自退了一步,双方都是一惊。
“金掌魔”惊的是以他的功力拍出的掌风竟然会连毫发都未伤到白玉骐,实在是出乎他意料之外了,因为在他的想像中,这一掌虽然伤不了白玉骐,起码也可以把他迫退丈外。
白玉骐吃惊的这招“天光血影”竟然未能伤到他。
“金掌魔”以目止住要攻的洱海笛与霞行上人,沉声责问白玉骐道:“你小小年纪有此成就,确实不易,但他们二人与你何仇何恨,你竟欲将他们置之于死地?”
白玉骐淡然笑道:“何仇何恨?你不是也想消除他们吗?”
“金掌魔”面色一变,愠道:“这是我们间的事,不用你关心?”
白玉骐冷笑道:“阁下‘我们’二字指的可是洪荒九魔?”
“敢这样对我称呼的当今江湖之上恐只有你白玉骐一人。”
“哈哈……好说,原来你们九魔当此生死关头,依旧没忘当年之交,很好很好,我正想亲身试试九位当年在泰山联手围攻的威力呢?”白玉骐冷电般星目扫过三人脸上,使三人齐齐吃惊,白玉骐退下两步,冷笑道:“中原武林道要以火攻此山,各位多加注意为上,在下要救的人而今已出困,在下就此告辞!”话落大步向“七面鸟”走去。
突然,香风连连,白玉骐身前落下了“玉女”司徒凤,与熊玉燕,四只清澈的大眼睛盯住了白玉骐,使他无法前进,“玉女”司徒凤幽幽的道:“骐哥哥,你为什么不理我们就走了?”
白玉骐为难的退了一步道:“凤妹,今后我们是敌是友现在还很难说。”
“为什么?你不是还叫我凤妹吗?”
“你去问你师傅就知道了。”
“你不能告诉我吗?”白玉骐摇了摇头。
“玉女”胸无城府,低头一想上刻道:“好!我去问师傅。”掠身向“金掌魔”奔去。
白玉骐看了熊玉燕一眼,欲吉口又止,熊玉燕望了望白玉骐,把目光移开轻问道:“白少侠,你现在欲往何处?”
“在下行踪无定,此去也许先入蜀。”
“我也想回家看看父亲去,我,我可以跟你同行吗?”
白玉骐一怔,问道:“令尊就是卓人凤的师傅吗?”
姑娘轻“嗯”了一声。
白玉骐不由一阵黯然,叹息道:“你不必回去了,令尊……令尊……”
“我爹怎么了……”
“已经仙逝了。”
“啊!”熊玉燕几乎不敢相信白己的耳朵,过度的惊慌使她脱口问道:“真的吗,可知怎么死的呢?”
“你去问问洱海老怪就知道了。”
熊玉燕转身向洱海笛奔去,白玉骐掠身追上,与熊玉燕同时停身在洱海笛身前五尺之处。
“我爹爹是怎么死的。”熊玉燕以嘶哑的声音问道。
“令尊?”
“阁下的记名弟子卓人凤的师傅。”
洱海笛心知事机已泄,硬着头皮道:“杀前师再入本门是老夫的规矩。”
这时“金掌魔”正在与“玉女”司徒凤说话,是以并没有听到。
突然崖上有人大呼道:“中原武林道放火烧山了……”
只见山顶上立着四个人,正是洱海笛座下的四大金刚。
果然山下烈火熊熊而起,飞也似的向四周蔓延开去,瞬息烧红了半边天,“金掌魔”突然拉起“玉女”司徒凤带领二徒飞入来时的阵中不见了。
一切的变化都在一瞬间,猛然熊玉燕厉叱一声,全身向洱海笛撞去,白玉骐伸手扣住她右腕,熊玉燕本已恨怒攻心,想一拼了之,如今被白玉骐一阻,登时急昏了过去。
白玉骐伸手拦住姑娘的纤腰,朝洱海笛冷冷一笑道:“阁下真是死有余辜了。”话落转对七面鸟道:“咱们走吧。”掠身向来时的山崖飞去。
蓦然洱海笛冷嗤一声,对崖上传音道:“守住崖顶,将来人拿下。”
崖上四人立刻各取有利位置,静待着白玉骐与“七面鸟”向上飞去,以便乘机攻其不备。
白玉骐跃上洱海笛居住的洞顶上不犹豫的向壁立如削的崖顶跃去,猛觉头顶一股巨大压力压了下来,抬眼见洱海笛的四个弟子,正在扬掌向下拍到,白玉骐怀中抱熊玉燕无法反击,百忙中急施千斤坠降落地面,速度之快竟连掌风都未沾到。
这时烈火已向崖顶蔓延上来,白玉骐不暇思索,回头欲将熊玉燕交给“七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