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如龙标 （王昌龄）绝句：‘不斩楼兰更不还。’俗本作终不还，便属钝句，此乎仄一定法也。又杜五
言： ‘曲留明怨惜，梦尽失欢娱。’怨惜换怨恨，不稳叶，此仄声中分辨法也。”按杜《征夫》诗：
“十室几人在？千山空白多！”不用群山而用千山，都确有道理，不是偶然。
… 页面 209…
壮 游 *
＇一＇
往昔十四五，出游翰墨场 。斯文崔魏原注：崔郑州尚，魏豫州启心。徒，
＇二＇ ＇三＇ ＇四＇
以我似班扬 。七龄思即壮，开口咏凤凰 。九龄书大字，有作成一囊 。
＇五＇ ＇六＇
性豪业嗜酒，嫉恶怀刚肠 。脱略小时辈，结交皆老苍 。饮酣视八极，
＇七＇ ＇八＇ ＇九＇
俗物多茫茫 。东下姑苏台，已具浮海航 。到今有遗恨，不得穷扶桑 。
＇一○＇ ＇一一＇
王谢风流远，阖庐丘墓荒 。剑池石壁仄，长洲荷芰香 。嵯峨阊门北，
＇一二＇ ＇一三＇
清庙映回塘。每趋吴太伯，抚事泪浪浪 。蒸鱼闻匕首，除道晒要章 。
＇一四＇ ＇一五＇
枕戈忆勾践，渡浙想秦皇 。越女天下臼，鉴湖五月凉 。剡溪蕴秀异，
欲罢不能忘＇一六＇。
＇一七＇ ＇一八＇
归帆拂天姥，中岁贡旧乡 。气劘屈贾垒，目短曹刘墙 。忤下考功第，
＇一九＇ ＇二○＇
独辞京尹堂 。放荡齐赵间，裘马颇清狂 ：春歌丛台上，冬猎青丘旁。
＇二一＇ ＇二二＇
呼鹰皂枥林，逐兽云雪冈 。射飞曾纵鞚，引臂落鹙鶬 。苏侯据鞍喜，
＇二三＇ ＇二四＇
忽如携葛强 。快意八九年，西归到咸阳 。
许与必词伯，赏游实贤王＇二五＇。曳裾置醴地，奏赋入明光＇二六＇。天子废食
＇二七＇ ＇二八＇
召，群公会轩裳 。脱身无所爱，痛饮信行藏 。黑貂宁免敝？斑鬓兀
＇二九＇ ＇三○＇ ＇三一＇
称觞 。杜曲换耆旧，四郊多白杨 。坐深乡党敬，日觉死生忙 。
＇三二＇ ＇三三＇
朱门务倾夺，赤族迭罹殃 。国马竭粟豆，官鸡输稻粱 。举隅见烦费，
＇三四＇ ＇三五＇
引古惜兴亡 。河朔风尘起，岷山行幸长 。两宫各警跸，万里遥相望
＇三六＇ ＇三七＇ ＇三八＇
。崆峒杀气黑，少海旌旗黄 。禹功亦命子，啄鹿亲戎行 。翠华
＇三九＇ ＇四○＇
拥吴岳，螭虎瞰豺狼 。爪牙一不中，胡兵更陆梁 。大军载草草，调
＇四一＇ ＇四二＇ ＇四
瘵满膏肓 。备员窃补袞 ，忧愤心飞扬。上感九庙焚，下悯万民疮
三＇ ＇四四＇ ＇四五＇
。斯时伏青蒲，廷诤守御床 。君辱敢爱死？赫怒幸无伤 。圣哲体
＇四六＇ ＇四七＇
仁恕，宇县复小康 。哭庙灰烬中，鼻酸朝未央 。
＇四八＇ ＇四九＇
小臣议论绝，老病客殊方 。郁郁苦不展，羽融困低昂 。秋风动哀壑，
＇五○＇ ＇五一＇
碧慧捐微芳 。之推避赏从，渔父濯沧浪 。荣华敌勋业，岁暮有严霜
＇五二＇ ＇五三＇ ＇五四＇
。吾观鸱夷子，才格出寻常 。群凶逆未定，侧仁英俊翔 。
* 这和下《昔游》《遣怀》都是七六六年夔州所作自传性的回忆诗，从其中不仅可看到杜甫
个人生活，还可以看到当时的社会情况。特别是 《壮游》这一首，从童年起，一直写到晚年，简直是
一篇诗的自传，为研究壮甫生平、思想、性格的最可贵的材料。壮字，不单指壮年，兼有豪壮和壮阔
的意味。
＇一＇翰墨场，即丈场。
＇二＇斯文，出自 《论语》，这里有文坛领袖意。崔尚，武则天久视二年（七○一）进士。魏
启心，中宗神龙三年 （七○七）及第。班扬，班固和扬雄。
＇三＇开口，有随口上意。杜甫既提到这件事，大概这首诗人的处女作还不坏，可惜没传下来。
＇四＇有作，指诗作。以上四句是倒溯上去。一个十四五岁的青年，便得到文章似班扬的评价，
不能不使人怀疑，所以这补叙是有必要的。
＇五＇业，既也，又也。性情豪爽，又有好喝酒的习惯，再加上嫉恶如仇的思想作风，哪能不
一生潦倒？但杜甫能成为一个不朽的诗人也正在此。
＇六＇脱略，犹轻易，即不以为意。江淹《恨赋》（仇注引作孔融《荐称衡表》，误。）：“脱
略公卿，跌宕文史。”小时辈，小字用作动词。杜甫的诗友，如高适、李白都大杜甫十多岁，“求识
… 页面 210…
面”的李邕和“愿卜邻”的王翰，都大二三十岁，此外郑虔、王维等也要大一二十岁，所以说“结交
皆老苍”。
＇七＇多茫茫，是说看不见，不放在眼里。这和“眼高四海空无人”的李白很相似。自负与自
满不同，自负是有着一种自知之明的自信，自满则是无知的“夜郎自大”。杜甫很自负，但也很虚心，
所以从不自满，作诗常常要改，一直到晚年还嫌诗写得拙劣，所谓“病减诗仍拙”。以上为第一段，
叙少年 （二十以前）的壮游，并概括介绍自己的为人。
＇八＇航，大船。姑苏台在苏州姑苏山上，吴王阖闾所建。
＇九＇扶桑，木名，传说日出于扶桑，这里指日本国。
＇一○＇此下历叙在吴越所见古迹名胜。王谢，是东普时的两大名族，出了不少风流人物。阖庐
（一作阖闾）墓在苏州阊门外，葬三日。有白虎踞其上，故号曰虎丘。
＇一一＇剑池在虎丘山上，有石壁高数丈。长洲，苑名，亦存苏州。二句承上，言今所存者惟
剑池石壁，长洲荷芰而已。
＇一二＇四句写谒太伯庙。阊门，苏州西门。 《史记：吴太伯世蒙》：“太伯弟仲雍，皆周太
王之子，而王季历之兄也。季历贤而有圣子昌 （即周丈王），太王欲立季历以及昌。于是太伯、仲雍
二人，乃奔荆蛮，以避季历。”《吴郡志》：“太伯庙，东汉太守糜豹建于阊门外。”杜甫感太伯之
能让，故抚事泪流。下二句举公子光及朱买臣事，正见太伯之不可及。
＇一三＇ 《史记：刺客列传》：“伍子胥知公子光欲杀吴王僚，乃进专诸于公子光。光具酒请
王僚，使专诸置匕首鱼炙之腹中而进之。既至王前，专诸孽鱼，因以匕首刺王僚，王僚立死。公子光
遂自立为王，是为阖闾。”除道，即修路。要与腰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