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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勿复为”,才算最终废止了宫妃殉葬制度。
《朝鲜李朝世宗实录》有一段记载为我们再现了永乐二十二年(1424年)成祖死后逼殉宫女的悲惨情景:“帝崩,宫人殉葬者三十余人。当死之日,皆饷之于庭,饷辍,俱引升堂,哭声震殿阁。堂上置木小床,使立其上,挂绳围于其上,以头纳其中,遂去其床,皆雉颈而死。”其中有个朝鲜选献的韩妃,临终时对守候在身边的乳母金黑连呼“娘,吾去!娘,吾去!”话声未落,便被太监踢开木床,一命呜呼,真是惨绝人寰!
17世纪代明而起的满洲贵族入关前仍实行人祭、人殉制。清朝摄政王多尔衮的生母大妃纳喇氏,就是在1626年清太祖努尔哈赤死后与另外两名庶妃一起被逼殉而死去的。但入关统治全国后,这种做法即被废除。严格地说,自明英宗以后中国就不再有帝王用妃妾殉葬的制度。
Number:2323
Title:龟,何时坏了名声
作者:
出处《读者》:总第24期
Provenance:古今谈
Date:
Nation:
Translator:
乌龟,现代成了骂人话,名声相当不堪。但是,从古时到唐代,或许还要更晚一点时候,乌龟在人们概念中是吉祥的东西,它有着好名声。这大约有几个原因:一是乌龟长寿,它能忍饥渴,长期不饮不食都没有关系,生命力极其强盛,它的寿命可达百岁以上;二是古代以龟壳为货币,龟是财富的象征。《汉书·食货志》记载:龟宝分四品:元龟、公龟、侯龟、子龟。龟是财宝,人们当然对它视为宝贝了;三是龟壳是占卜的工具,又是记载文字的工具,是人们生活中不可缺少的必需品。因为这些缘故,古代人视龟为宝。
古代人不但不避“龟”字,而且乐意用“龟”字,用“龟”的形象。
古代有“龟人”的官名,这种官专门主持占卜凶吉的。古代把天上的某一颗星,名为“龟星”,用来占卜凶吉。
古代用“龟”字做名字的很多。如唐代诗人陆龟蒙、歌唱家李龟年,都取“龟”为名字。
古代以龟为高贵。汉代丞相、列侯、将军等所用的金印,印钮都是龟形;俸禄二千石以上的大官,所用银印,印钮也是龟形。小官的印章还不让用龟形呢。唐代也规定,五品以上的大官,墓前的石碑可用龟,就是龟驮石碑;五品以下的官,墓前石碑的碑基,不能刻成龟形,只能刻成别的模样。还有,唐代的职官原来佩的是鱼袋,武则天天授二年,改佩鱼袋为佩龟袋。当时,把“龟”看作是高贵的、神圣的东西。
那么,什么时候开始,龟改变了形象,变成名声狼藉的东西了呢?大约在元朝时候开始的。当时有人把纵妻行淫者比作“缩头龟”,一下子坏了乌龟的高贵而神圣的形象。
《辍耕录》记载了金方的诗,他嘲弄一故家大姓,诗曰:“宅眷皆为撑目兔,舍人总作缩头龟”。相传,兔子望月而孕,“撑目兔”是谓其家妇女不夫而孕,行为不规;“缩头龟”成了侮辱其家男子的贬词。“缩头龟”的概念一出,“龟”便成了侮辱人的字眼,人人躲之不及了。封建意识越强烈,龟的形象就越卑贱低下。元朝以来,再也没有人用“龟”做印钮了。
龟还是龟,没有改变。只是千百年来人们对龟的概念改变了。
Number:2324
Title:作家的妻子
作者:范一农
出处《读者》:总第24期
Provenance:妇女之友
Date:
Nation:中国
Translator:
曾彩美,这个为众人称赞的作家妻子是怎么生活的呢?我带着这样一个问题在北京采访了作家刘绍棠。
谈话是从缅甸《中原报》1951年夏天刊登的一则消息开始的:“……曾XX的爱女曾彩美小姐X日起程前往北京。这位体态轻盈、眉目秀丽、才华横溢的女才子回国深造,她将以她细腻动人的笔触成为中国独树一帜的女作家……”
三十年过去了,为什么她没有成为作家,而倒成为作家妻子了呢?刘绍棠深情地说:“那是因为她爱我爱得太深了,牺牲了她的才华。”
一九五二年夏天,是他们记忆中多么美好的岁月呵。他们相识了,相亲了,相爱了。那时,曾彩美刚刚从缅甸回国,结束了华侨补习学校的学习,来到了北京市郊的通县潞河中学。共同的爱好把他们紧紧地联系着:他们一同读名著、写速写、搞创作。在假山嶙峋,湖波涟漪,花坛簇簇,丁香飘芳的校园里,留下了他们共同学习的身影。性格极为内向的曾彩美,在言辞上吝啬得出奇。刘绍棠给她读自己写的小说,或是向她讲述自己的某些观点,问她好不好、对不对,她只有两个动作:点点头、摇摇头。半年的时间过去了,他几乎回忆不出她的声音。他惊奇地看着她:身材修长,肤色白皙,眉清目秀,齿白唇红,典型的俏丽女子,怎么竟有一颗“冷酷的心”?他终于忍耐不住,当面说她是“热带出土的冷血动物。”
她的嘴角挂起了一丝微笑,还是没有说话。然而,他很快后悔自己错怪了她。
那是他们临近毕业前夕,学校准备让曾彩美到国外留学。她征求他的意见,他说:“你不要去。一去,我们好几年见不着面了。”她就没有去。
她的外语成绩出色,非常希望到大学里专修外国文学。他说:“我是学中文的,你也学中文吧。”她就报考了北师大中文系。
她爱他,爱得愿意为他牺牲一切。当十九岁的刘绍棠向她提出结婚的要求时,她刚刚读完大学一年级。年岁尚小,功课正忙,她第一次在他而前说出了不字。而当她看到他由兴奋而变成了失望,痛苦地离去时,她的心象被谁用手指紧紧揪住了,竟鬼使神差地奔跑着追赶上他:“绍棠,我愿意做你的妻子。”
儿子满月了,刘绍棠欢天喜地买鸡抓鱼。曾彩美却依在窗前,拿着自己在缅甸和国内发表的几十篇作品,默默流泪。这些作品正引起越来越多的评论家的注意,然而今后,她要哺乳儿子、洗衣做饭、操持家务,这一切,对于她这个出生在富有家庭里的小姐,是何等艰难啊;这一切要占去她大量的时间。她很难有精力再去执笔了。正在这时,刘绍棠走进屋来。他理解妻子的心,难过地拉起她的手:“彩美,都是我不好。”“不不,绍棠,早晚也是这样,有限的条件不可能允许我们两个人同时都去搞创作,那么就让我早点承担起这一切,使你能静心地翱翔在艺术天国里吧。记住,你要加倍的奋飞啊,因为在你的翅膀上凝结着的是两个人的力量。”
“被践踏而感觉痛苦的人是不幸的;被践踏尚且不懂得痛苦的人又是多么可悲!”刘绍棠深深地吸了一口烟,吐出团团蓝色的烟雾对我说:“五七年,我还只有二十多岁,太年轻了,还没来得及真正地向生活伸出触角呵,而那敏感的神经末梢就遭到了巨大而痛苦的磨难,如果没有她,简直无法想象。”
“彩美,我是了。”
彩美笑着问:“你是什么了?”
“我是右派了。”
彩美一震。绍棠却笑了:“右派就右派,这有什么关系。”那时,他对“右派”这个字眼是不屑一顾的:只要能为人民群众写书,管它这个称号那个称号的呢!但是,担任学校反右斗争组长的曾彩美流泪了。紧接着,刘绍棠便也深深地感觉到了这泪水的苦涩。十月,不到十天的日子里,他三次接受了近两万人的批判。停职等待处理,开除出了党的组织,还被取消了他视之贵重于生命的创作权利。
又是一次言辞更加激烈的批判会,他的眼前是黑黑的一片人。“绍棠!绍棠!你怎么不回家啊?”他清醒了,突然发现会场早已空空荡荡,站在他面前的是气喘吁吁、大汗淋漓的曾彩美。她刚刚生完第二个儿子还没有满月,步行跑了十几里地接他回家。
“彩美,我们分手吧!”刘绍棠知道曾彩美的性格,他不想让她难于启齿。
“不,绍棠,我不能离开你,我离开了你,我可怎么活呀!”倘若曾彩美换一句话说:“你离开我,你可怎么活呀!”那刘绍棠绝不会接受她的怜悯的。可曾彩美是这样实实在在把话说出口的刘绍棠紧紧握住曾彩美的手,泪水滚滚而下。
自从刘绍棠被定为右派的那一天,学校便动员曾彩美和他划清界线。曾彩美没有那样做。她决不相信丈夫会反党,结果她被党组织劝退了。她常常一个人呆坐在教室的一角,久久发怔。她感到自己对不起党,因为自己从15岁开始,就是一名正式的共产党员了,自己却没能帮助好丈夫;她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