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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各国的科学院一般都是以院士为其基本成员的。中国有所不同,1928年成立的中央研究院和1949年成立的中国科学院,在草创之初只有研究机构,实行院士制则是建院多年之后的事。
在中央研究院早期的“组织法”中,没有与院士相关的条文,只是规定“设评议会为全国最高学术评议机关”。评议会由选自全国学术机关的“评议员”组成。直到1946年,中央研究院才修改组织法,决定建立院士制。“院士”之称的确定颇费心思,还经过一番激烈的争论。起初拟称“会员”,觉得太“俗”。遂有许多提议,有“学侣”、“院员”、“院侣”等等。最后由傅斯年倡议称“院士”,得到了吴有训、竺可桢等评议员的大力支持。此议终获通过。
中国最早的院士产生于1948年,筹备工作始于1946年。当时规定入选院士的资格有两条:一是在专业上有特殊著作、发现或贡献,二是主持学术机关在5年以上而成绩卓著者。由中央研究院于1947年3月通告全国各大学、专门学会和研究机关,要他们分别按数理组(含数学、物理、化学、天文学、地学、技术科学),生物组(含生物学、农学、医学、药学、人类学、心理学),人文组(社会科学)提名。当然,也可由评议员5人以上联署提名。提名之后,由筹备委员会进行初筛,拟出402人名单,再由评议会审定105人为院士候选人,最后于1948年3月由评议会选举。结果,有81人当选为院士,其中数理组28人:
姜立夫 许宝 陈省身 华罗庚 苏步青 吴大猷 吴有训 李书华 叶企孙 赵忠尧 严济慈 饶毓泰 吴宪 吴学周 庄长恭 曾昭伦 朱家骅 李四光 翁文灏 黄汲清 杨钟健 谢家荣 竺可桢 周仁 侯德榜 茅以升 凌鸿勋 萨本栋
生物组25人:
王家楫 伍献文 贝时璋 秉志 陈桢 童第周 胡先 殷宏章 张景钺 钱崇澍 戴芳澜 罗宗洛 李宗恩 袁贻瑾 张孝骞 陈克恢 吴定良 汪敬熙 林可胜 汤佩松 冯德培 蔡翘 李先闻 俞大绂 邓叔群
人文组28人:
吴敬恒 金岳霖 汤用彤 冯友兰 余嘉锡 胡适 张元济 杨树达 柳贻徵 陈垣 陈寅恪 傅斯年 顾颉刚 李方桂 赵元任 李济 梁思永 郭沫若 董作宾 梁思成 王世杰 王宠惠 周鲠生 钱端升 肖公权 马寅初 陈达 陶孟和
同年9月23~25日,在南京北极阁举行了第一次院士会议,到会者仅48人。这时的国民党政权已处于风雨飘摇之中,两个月之后就开始筹划中央研究院迁往台湾的后事了。
抛开院士会议的时运不谈,从总体上看,分布在不同学科领域的这批院士,体现了本世纪前半叶中国科学的水平。他们属于中国现代科学家的第一代和第二代。中国科学院早期的院领导成员中,除陈伯达之外,院长郭沫若和副院长李四光、陶孟和、竺可桢、吴有训都是当年的院士。
中国科学院是以原中央研究院和北平研究院为主要基础建立起来的。1953年中国科学院访苏代表团回国后即酝酿学习苏联经验,建立学部制以加强学术领导,并拟待条件成熟时选举院士。1955年,原有院士中的46人进入学部委员的行列,但选院士一事却几议几废。今年中央决定将学部委员改为院士,并首次选出了外籍院士,同时又成立了中国工程院,选出了第一批工程院院士。
在中国历史上最早产生的那批院士大多已作古,现仍健在者还有10位。他们是:数学家苏步青、陈省身,物理学家严济慈、赵忠尧、吴大猷,地质学家黄汲清,生物学家贝时璋、汤佩松、冯德培,医学家袁贻瑾。
这10位老院士中,袁贻瑾和陈省身已入美国籍,吴大猷在台湾,其他7位都是中国科学院院士。在刚刚召开的第七次院士大会上,陈省身已被选举名列中国科学院的首批外籍院士。
Number : 8196
Title :遥远的回忆
作者 :塔·苏霍津娜·托尔斯
出处《读者》 : 总第 161期
Provenance :白天的星星
Date :
Nation :俄罗斯
Translator :郭家申
塔·苏霍津娜·托尔斯塔娅是列夫·托尔斯泰的长女,也是她父亲的知心朋友,对他的创作有深刻的理解。以下就是她对父亲生活的深情回忆。
这件事发生在父亲的晚年,当时他正在写最后一部长篇小说《复活》。
一次,我走进他的书房,看见他正在往桌子上摊牌。父亲为了休息或是思考一下写出来的东西,经常做占卜的游戏,但是他将牌摊好之后,仍然继续在想着自己的心事。他在心里估算:如果占卜中了,他将这样做;如果占卜不中,那就要换一种方式做。
我知道他有这个习惯,于是问道:
“你正在想一件什么事吧?”
“是啊。”
“想什么呢?”
“是这么回事。如果占卜中了,聂赫留多夫就跟卡秋莎结婚;若是占不中,就不能让他们俩结婚。”
等父亲占卜完毕,我问他:
“结果怎么样了?”
“瞧,”他说,“占中了,但卡秋莎不能嫁给聂赫留多夫……”
接着他给我讲了普希金生活中的一段趣闻,是他的朋友麦谢尔斯卡娅公爵夫人告诉他的。“有一次,普希金对公爵夫人说:‘您猜我的塔季娅娜最后怎么样了?她拒绝了奥涅金。这件事我万万没有料到。’”
“这就是说,”父亲说,“人物一经作家塑造出来,他便开始了独立自主的生活,不再受作者的意志支配了。作者只根据人物的性格行事。这就是为什么我的卡秋莎和普希金的塔季娅娜只能根据自己的而不是作者的意愿行事的原因。”
“不过,”我寻思道,“要塑造出栩栩如生的人物来,必须得是普希金……或托尔斯泰才行。”
乏味的艺术
如果一幅画、一出戏、一本书将所有的细节都表现出来通常会使人感到乏味的。
反之,如果作者只表现出作品的主要方面,把余下的部分留给观众或读者去想象,这样他们就会觉得自己是在跟作者一起进行创造。
“要在艺术里得到真金,”父亲说,“必须搜集大量材料,然后再用批评的筛子加以筛选。”
父亲非常喜欢援引一句法国话:“请原谅我写得太长,我实在没时间写得短一些。”
众所周知,莎士比亚那个时代谁也不会去制作富丽堂皇的布景,只需在一根柱子上标明该“布景”意味着什么就够了。谁能说当时这样做就影响了观众对剧目的欣赏,而不如按时代环境的要求,将当时所需用的每一件道具全搬上舞台更好呢。
父亲举出两种描写的例子:一种不好的,一种好的。
他从一部法国长篇小说中找出几页描写烤鹅的气味的段落。
“当然,”父亲说,“直到最后一页,鼻子里老闻到一股烤鹅的气味,但这是创造印象的真正方法吗?还记得荷马是怎样描写海伦的美丽的吗?‘海伦走了进来,她的美丽使老人们肃然起敬。’普普通通的一句话,但您从中可以看到,老人们在这种美的魅力面前也不禁肃然起敬。用不着去描写她的眼睛、嘴巴、头发等。每个人都会用自己的方式去想象海伦的形象。但是每个人都感受着这种连老人们也不禁为之肃然起敬的美的力量。”
最后,父亲援引了伏尔泰的一句话:“乏味的艺术就是把话说尽。”
农夫
平时父亲总是穿着那件宽大的上衣,冬天出门时穿一件皮袄。他这样打扮为的是跟普通人更容易接近,使大家在跟他交往时感到彼此之间差不多。但有时候由于他的这身打扮也发生过一些误会,譬如就有过这样一件事。
土拉要上演《教育的果实》这出戏,说好是为少年罪犯教养院演出的,要我在剧里担任一个角色。我同意之后就经常从雅斯纳雅、波良纳去参加排练。
有一次在排练的时候,看门人告诉我们,有一个人非要进来不可。
“是一个老农夫,”他说,“我对他说了,这儿不能进,可他偏不听。我想,他一定是喝多了……告诉他这儿不是他来的地方……可是怎么跟他说也说不通……’
我们当即猜到这个农夫是谁了。使看门人很不高兴的是,我们吩咐他立刻放这个农夫进来。
几分钟这后,我们看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