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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次我带她在拜访夫家一位年长的亲戚,老人家重礼数,留我们吃晚饭,我推辞不成,只好从命,没想到正在帮忙抹桌子布碗筷时,厨房里传来一段对话:“你喜不喜欢吃红烧海参呀?这是婆婆的拿手菜呢!”
“我不喜欢。我想吃薯条,可是那要花钱,在你们家吃饭就不用花钱了。”
我本来想去分辩几句,声明那完全是孩子的“独立思想”,绝非我这不懂事侄媳妇的授意,却又担心多说无益,反而愈描愈黑,只得认了。
然而有些情况,不是“当作没听见”就可以捱过去的。我有个大学同学,是班上公认的美女兼才女,因为各方面条件太好,学历高,个子高,眼光更高,以致佳期一再拖延,等到了终于要结婚时,昔日同窗多半已经儿女成群了。
接到喜帖,我兴冲冲地带着女儿赴宴。小女孩迫不及待地要看新娘,因为在她心目中,穿着蕾丝礼服的新娘简直代表了所有童话故事中的公主和仙女,是美国,传奇、浪漫的化身。
我们直奔饭店楼上的新娘房,门开处,脸上涂着厚厚白粉的高挑新娘,穿着白纱蓬蓬裙站在那儿。女儿一反常态,没有拥上去亲新娘的脸,也没有摸她的蓬蓬裙,只是定定地望着她。
我推了推孩子说:“新娘子,好漂亮哦!”
女儿显然不能同意我的看法,她张大嘴:“哇,新娘好高哦,都要碰到天花板了!”
浓妆掩住了新娘的表情,她好脾气地陪着笑,柔声问道:“是呀,妹妹以后要不要长这么高?”
喜宴完后,新娘就没有和我联络过。但愿她是沉醉在新婚的甜蜜中无暇他顾,而不是受够了咱们这对没礼貌的土包子母女。
有了这些惨痛经验,我当然常常私底下告诫孩子,不些话不适合当着人家的面说。但是由于我向来不喜欢和孩子强调容貌、身材的差异有美丑之分,也就很难解释为什么胖的说不得,高的也不能讲,更不能问人家:“阿姨你脸上怎么有长胡子呢?”
幸好孩子是会长大的,她学得很快。我发现她有很久没有出状况了,有时候问到她的好恶或意见,她开始给些模棱两可、两边讨好的答案或者干脆不置可否,只是微笑。我在松了一口气之余,却又有些怅然,舍不得那个老是开口闯祸,隐我于不义,可是天真无邪、丝毫不受人情世故沾染的小人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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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umber : 7405
Title :流泪也美
作者 :李金
出处《读者》 : 总第 146期
Provenance :
Date :
Nation :中国
Translator :
只要不自暴自弃,只要不装腔作势。
流出所有的过失,流出所有的委屈。该去的,让它流去。
流出新希冀,流出新的勇气,流出新的策略,重新点燃生命的火炬,重新开始一段新行程。
流泪也美。只要好好品尝出泪的滋味,只要好好把握住新的机遇。该来的,绝不再去。
流泪也美。但愿你哭好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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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umber : 7406
Title :人格之鼎
作者 :文乐
出处《读者》 : 总第 146期
Provenance :
Date :
Nation :中国
Translator :
丰子恺先生打过一个精妙的比喻:圆满的人格就像一个鼎,真、善、美好比鼎的三足。缺了一足,鼎就必然立不成。人生在世,当求自身的圆满,即求真、求善、求美。对一个人而言,美是皮肉,善是经脉,真是骨骼,这三者支撑起一个“大写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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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umber : 7407
Title :记猎
作者 :凸凹
出处《读者》 : 总第 146期
Provenance :中国减灾报
Date :1993。6。8
Nation :中国
Translator :
在垭里,我家是猎户。
曾祖父的猎迹,我知道得甚少,便没有几个字可写。
祖父与父亲打猎的方式不同,收益亦不同。祖父打猎的方式很传统,为下绊索。在猎物蹄迹繁沓的栈道上,埋下绊索,三五天去寻勘一次,属坐等式。这种方式获得的猎物,只能是一些走兽,且多是一些腴重的走兽,如山羊,如野鹿。轻捷的走兽,比如野兔,狐狸:体轻,快捷,踏到绊索处,未等辅助绊索的那个陷阱陷下去,蹄腿早已蹦到前面去了。所以,祖父很恨这样的兽。遇到被别的兽咬伤了的野兔,祖父会穷追不舍,用手中的棍子把它打翻。一年里,也偶或套到一两只懵懂的狐狸,祖父会狞笑着,给它活扒皮。
遇到祖父给狐狸活扒皮的时候,我心里忐忑,欲看又有些怯。将那只套住的活狐狸挂在树权上,在狐嘴里塞上一团东西,便开始从嘴的豁处下刀。狐猩头上的皮很薄,很难剥,须小心地慢慢动作。待头皮剥下颈处,祖父便长长地嘘一口气,把刀子搁到一边,徒手攥住剥下的皮脉,用力往下拉。会听到嘶嘶的微音。俄顷,狐的皮便被整个地捋下来了。
剥光了皮的狐狸,像一个粉红的婴儿。
解了束缚,将裸体的狐放到地上,狐凄然地叫着,在脚下跌撞努力了很长时间,才不情愿地死去。那场面,很生动,很悲壮。
这是一种刺激,爱寻开心的少年,自然想看一看。但每一合上眼,狐凄然的样子,准会在眼底浮来浮去,便打一两个寒战。开心里面竟伴着残忍,开心便不是醋意的开心。对所经历的人生经验细审一下,酣意的开心真是很少很少的啊
!这是为什么呢?每人有每人能讲出的道理。
到了父亲,置办了猎枪,猪枪有两支。一支枪管长,口径细,射程远,枪砂集中;另一支枪管较短,口径较粗,射程短,但枪砂的发散面大,打成群而飞的鸟类,效果极佳。自然,那支长管的口径小的猎枪,便宜打飞得高的孤零的飞禽和一些形体小的走兽,如灰鸽、斑鸠和松鼠。
冬天,父亲喜偕我打麻雀。
阳光黄弱,树梢干瘦,成群的麻雀栖在一棵树上,若树上结了一群果。枪口对准它们的时候,它们仍平静地遥望,喁喁地低鸣着生命的短歌。
枪响了,散射的枪砂,打的整棵树的树梢久久惊颤。一天的细柔羽毛,轻轻地飘零。地上,落果一片。
我感到极好玩。邻居的小姑娘英子,却撅起了嘴巴。
“一树爱唱歌的鸟,怎就忍心打呢?”
“它们不漂亮”。我说。
“漂亮。”
“不漂亮”。
“什么才漂亮泥?”英子问。
“雪鸽,雄雉,还有你。”
“我也不漂亮!”英子气气地说。
我便张大了嘴巴,不知说什么才好。你漂亮的英子怎么能和灰丑的麻雀比呢?没劲!但成年以后,每见到飞鸟,便会想到女人,自己也感到奇怪。
我中考中榜,父亲很高兴。
“临走前,爹给你打两只斑鸠。”
在野味中,雄雉、斑鸠为我所嗜;但最嗜者,还属斑鸠。雄雉的肉,香味浓郁,但有些柴;斑鸠香味稍淡一些,但口感很柔,属经得起咀嚼的那种香味。
父亲在山上转了几天,脸和手有好多被荆棘刺破的伤痕,但依然没有打到斑鸠。我走前的那个晚上,父亲吃蹴在灶膛边,闷闷的抽烟。
为父亲对儿子的这番浓得化不开的情意,我感动极了。便安慰他:
“爹,别再想斑鸠了,我懂您的心。”
爹瞧了我一眼,“操,多年的猎人了,连个斑鸠都打不到,丢人哩。”
我很吃惊,原来他想的跟我不一样。
有时候,男人毕竟是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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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umber : 7408
Title :我的不爱
作者 :周小娅
出处《读者》 : 总第 146期
Provenance :文汇报
Date :1993。5。18
Nation :中国
Translator :
世上之人,或爱或不爱;世上万象,或爱或不爱。
愿所有的人都有一颗丰腴的爱心,也愿人们能够理解所有的不爱……
我不爱冷漠的男人,尽管他富有或者漂亮,冷面使人窘迫和紧张;我不爱邋遢的男人,尽管他有学问或者幽默,不修边幅也是有限度的,衣帽当然是醒目的招牌;我不爱耍腔的男人,闻到这种气味,赶紧退避三舍;我不爱摆阔气的男人,口袋里有几个钱就吡三喝四唾沫淹得死人,好像天下一切都该认得咱爷们了。钱,有时是财富和权力,有时却是罪恶和愚蠢。诚然,不能要求男人都像钱钟书和林语堂,但男人应该学有所长,我不爱男人腆着肚皮“砌城墙”。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