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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有个爱写信的习惯,直到今天我还记得清清楚楚。那是从1941年的冬天开始的。哥哥约尼自应征入伍后,一连数月没有音讯。母亲每天晚上都要坐在厨房的大桌子前给他写信。
我弄不明白既然约尼从不回信,她干嘛还要写呀写。
“等着吧,我们总会收到他的来信的。”她总是那么自信。母亲常说,信同人的心灵是相通的,神圣的上帝之光会把它们联系在一起,她相信这速光芒能帮助她找到约尼。
我不知道她说的这些话是不是为了让她自己或我们大家放宽心,但这毕竟把我们的心紧紧连在了一起。终于有一天约尼来信了他还活着,正在南太平洋上。
母亲每次都在信末署上她的名字“赛西丽娅·卡普契”,这一直使我有些迷惑:“干嘛不写‘妈妈’?”
原来,她从来就把自己当做赛西丽娅·卡普契,而不是妈妈。这使我开始用一种新的眼光来看待母亲,这位身材娇小、穿着不足5码的高跟鞋的意大利女人。
母亲从不化妆,也不佩戴首饰,除了一只金黄色的结婚手镯。她有一头漂亮的头发,又黑又直,盘在脑后,鼻梁上架着一副轻巧的银丝边眼镜。
每次写完信,母亲总是让父亲去发。然后,她端来咖啡壶,我们便边喝咖啡边回忆起以前一家10口人围坐在桌边时的美好时光爸爸、妈妈,还有8个孩子。那时,我们这5个男孩3个女孩中谁也没想到有朝一日会离开这个家,去工作,去参战或者结婚,到最后只剩下我一个。
到了第二年春天,母亲写信的对象中又加上了另外两个儿子。每天晚上她要写3封不同的信,然后让父亲和我在信上加上我俩的问候。
母亲写信的事在村子里传开了。一天上午,一位瘦小的妇人找上门来。她颤着声向母亲问道:“你能写信,这是真的吗?”
“我常给儿子们写信。”
“你也能念信?”那位妇人又轻声问道。
“当然可以。”
妇人急忙从提包里拿出一叠航空信:“念……请您快给我念念。”
这是那位妇人正在欧洲打仗的儿子寄来的。母亲还记得那个以前常和自己的儿子一起玩耍的红头发小伙子。她把信由英文译成意大利文,一封一封地念给那位妇人听。妇人听着,两眼闪着激动的泪光。“我得给他回信,”她说,“可怎么写呢?”
“达菲,去做点咖啡。”母亲边吩咐我边把妇人领进里屋坐下,然后拿出钢笔、墨水和信纸开始写了起来。写好后,她给妇人念了一遍。
“你怎么知道我想说这些?”她问母亲。
“我常读儿子的信,知道一个母亲该对儿子说些什么。”
不久,那位妇人又来的,还带来了一位位朋友她们的儿子都在打仗,她们都想给儿子写信。于是,为街坊邻居写信几乎成了母亲的职业。有时她一整天都花在替别人写信上。
母亲对这些信尾的署名看得很重要。那位妇人请母亲教教她:“我想学会写我的名字给儿子看。”于是,母亲就手把手一笔一划地教她写,一遍又一遍。这以后,每当母亲为她写好信,她便开心地在信尾写上自己的名字。
一天,那位妇人又来到我们家。母亲一眼便看出发生了什么事。妇人眼中再也看不到以前那种希望之光了。她们在一起久久地坐着,手拉着手。“也许我们该去趟教堂。”母亲轻声对她说。从教堂回来的路上,母亲脑海中一片空白,只想着那位红头发小伙子。
战争结束后,母亲放下了纸和笔。“结束了。”她说。然而,她想错了。那些曾找母亲替她们给儿子写信的又拿着她们亲戚的信来找她。
母亲曾经说过,她曾一直梦想当一名作家。“为什么不去实现这个梦想?”我问她。“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目标,”她说,“我的生活目标看来就是写信了。”
“没有什么能够像信一样把人们凝聚在一起。它会让你痛苦,也能使你欢笑。最好的关心莫过于一封充满爱意的信笺,因为它可以让世界变得很小,可以让写信人和读信人成为自己的主宰。孩子,信就是生活!”
母亲的信一封也没有留到现在,但受到过她帮助的人们却依然在谈论着她,把她写的信装进了他们记忆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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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umber : 7295
Title :孤寂
作者 :侯吉谅
出处《读者》 : 总第 139期
Provenance :
Date :
Nation :
Translator :
现代人的寂寞不是凄风苦雨独对孤灯远怀友人故乡的酸楚,而是灯红酒绿、用体温互相慰藉的悲凉;现代人的孤独不在窗外高挂的月色,不在阶前急扣的雨声,而在只有情节没有情怀的连续剧,在拨七个号码就可以解决思念的电话,在人潮汹涌竟然无一相识的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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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umber : 7296
Title :半便士
作者 :阿兰·帕通
出处《读者》 : 总第 139期
Provenance :解放日报
Date :
Nation :南非
Translator :吴伟军
少年犯教养所600个男孩当中,大约六分之一有10~14岁,小男孩们其实都有着寻求爱的本能。我便是在这里工作。
其中有个叫“半便士”的小男孩,快12岁了,来自布罗姆芳汀,是那些小孩中最健谈的一个。他说他母亲在白人家做女佣,他有两个兄弟和两个姐姐。
可是,在“半便士”的档案里清楚地记着,他是个流浪儿,没有任何亲人。他从这个家里被带到那个家里,最后学会了偷窃。通过书信备查簿,我发现“半便士”常给贝蒂·玛尔蔓太太写信。玛尔蔓太太住弗拉克街48号,可她从来也没回过信。
社会福利局来信表明玛尔蔓太太确有其人,住布罗姆芳汀,有4个孩子,可根本没有“半便士”这个儿子。玛尔蔓太太只知他是个街头的小野种。她也从不回信,因为“半便士”总在信中称呼她为妈妈,而她既不是他真正的母亲,也不愿收他做儿子,她不想因这么个偷儿来败坏家庭名声。
可“半便士”决不是普通的少年犯。他多么渴望有个家,而且他在教养所里的表现也无可指责。我感到一种难以放弃的义务,他对他的“母亲”不可能知道很多,只说她诚实美丽,她的家干干净净,她对子女关怀备至。很明显,他使自己依恋上了那位妇人,却不懂如何打开那妇人的心田,将他从孤独阴暗中解救出来。
“你有这么好的妈妈,为什么还要偷?”我突然问。
他显然无法找到合适的回答。骗局终于被识破,他以前勇敢保证的劲头已一扫而空。
他病倒了,医生说他患了肺结核。我立即写信告诉了玛尔蔓太太。可玛尔蔓太太却回信表示此事与她无关,其中有个缘故,“半便士”是非洲部族人,而她是白色人种。
肺结核日益严重,“半便士”将要从我们身边离去了医生说生的希望十分渺茫,怀着最后一丝希望,我寄钱给玛尔蔓太太,希望她来。在这一关键时刻,她终于顾不上窘迫和别人的议论,认“半便士”为她的儿子。她整天陪着他,告诉他四个兄弟姊妹的事。
“半便士”也倾吐着他对妈妈的爱。我去看他时,他总显得那么愉快。可他还是去了!我很懊悔,如果我早点做出明智的决定,那该多好,一切就会大不相同了。
我们将“半便士”埋在教养所农场里。玛尔蔓太太庄重地对我说:“请在他坟上的十字架上写上他是我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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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umber : 7297
Title :现代名人与麻将
作者 :许宪隆
出处《读者》 : 总第 139期
Provenance :楚风
Date :1992。5
Nation :
Translator :
有人说:凡有华人的地方必有麻将。确实,麻将自它出生以来就倍受国人的青睐。笔者于历史教学之余,汇成此辑,以飨读者。
胡适的时间帐
胡适年轻时曾留学美国,拜于西方实用主义大师杜威门下,故后来成为中国最早的实用主义倡导者。他那“多研究些问题,少谈些主义”的观点曾拥有大批信徒。1914年他第一次到美国时,发现中国麻将已在那里安了家,成为颇为时髦的游戏。在各地的俱乐部里,几乎处处都有麻将,作为中国人的他很引以自豪。
1927年他再度游历西方各国,却发现曾经在俱乐部唱主角的中国麻将,在西洋已成为架上的古玩,极少有人问津了。前后十几年间,为何麻将遭此冷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