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8号丸”拦腰直冲过去。日本船员这才如梦初醒,但为时太晚了。一声巨响,“春洋8号丸”左舷被撞开了一道大裂缝,火星四溅,绞盘腾空而起,又散落到甲板上。捕鲸船上的船员个个吓得魂飞魄散,四处奔逃。两船分开之后,只听无线电报话机传来日本人的喊声:“你们,‘绿色和平组织’?”“不是!”沃森回答得十分干脆。“你们想干什么?”话筒里的声音更响了。“你们杀了我的海豚!”沃森说完,疾转船舵,朝着旁边另一艘正忙着宰割鲨鱼的“凌云6号丸”冲去,撞到了油箱上,日本渔船船壳裂得喀喀直响,绞盘被撞得七零八落,扯断的拖网转眼已无影无踪了。几分钟内的两声巨响警醒了这支捕鲸队的另外4艘船。等到“护海号”再次调转船头时,那4艘船早已狼狈逃遁,连几十公里长的拖网也割断不要了。沃森知道自己的船马力不够,只好就此作罢。他命令船员将日本船丢下的拖网裹上千斤的铁块,一起沉入海底。
一场惊心动魄的战斗结束了。沃森驾着伤痕累累的“护海号”,迎着习习的海风吃力地向夏威夷驶去。这场战斗使日本捕鲸队损失了约50至100万美元,而经历这场鏖战的“护海号”也受到重创。
像这样的战斗,沃森已经历过多次。他曾因此而受过伤,坐过牢,遭过毒打。连他那刚刚建立起来的家庭也破碎了。如今沃森已是39岁,但仍孑然一身。最近,他又接过了一艘新的“护海号”船,开始了他新的护海生涯。
Number:6487
Title:三四五
作者:郑兢业
出处《读者》:总第127期
Provenance:《羊城晚报》
Date:1991。10。6
Nation:
Translator:
国人乘车“只争朝夕”。我几乎被挤扁,终于钻进了车门。
我的坐位是临窗的三号。还没坐稳,刚才踩我脚的那个小山似的女人,一屁股将四号座位压得“咯吱”呻吟,一下子,我的地盘被她侵占去三分之一。盛夏乘车摊上这样的芳邻,真是不幸。
我的这排座位是三、四、五号。五号座位上是位不满二十岁的姑娘,一副近视眼镜架在高挺的鼻梁上。我瞥她一眼,见她表情丰富的脸上清晰地写着对四号邻居的厌恶。原来,五号的“疆土”也遭到胖女人的“扩张”。只见五号几乎愤然地急挥纸扇,把胖女人呛人的汗酸味扇到我这边来。我心中非常恼火,但又不便说她。
汽车在郑汴公路飞驰。闷热的空气与发动机的“哼哼”声胜过催眠曲,车上的乘客有半数在打盹。四号的眼皮也在合拢,小山似的身躯慢慢向五号位倾斜,我幸灾乐祸起来;胖女人灰衣服上那汗渍斑斑的“盐碱地”,可以从俏姑娘那里揩到一点香水味了。
五号由表情讨厌,到怒气升腾,由“厌而远之”到奋起反击:她架起胳膊肘顶四号的胖脸。胖女人一定是在梦中喝醉了酒,任你五号怎样明顶暗碰,也撞不开她的梦门。最后五号愤中生智,猛然一闪身,把四号闪倒在座位上。车内一阵窃笑。
四号从突然破碎的梦中惊醒,艰难地支起身,很难为情地低下头玩起自己的胖指头来。
车行至某县城,那位五号姑娘也开始打盹,不由自主,她的秀发委屈地贴在四号的“盐碱地”上。渐渐,五号的头滑到了四号的胳膊弯里了。可胖女人并不去回敬那姑娘一个闪身,反倒尽量保持平稳,让姑娘舒服地依着她。四号的右臂一定是很累了,她用左手去托扶着右臂。
不知怎么,我心里泛起一股说不清的滋味,不禁对四号低声说:“大嫂,弄醒她吧。”
她答非所问:“俺家大妞也这般大,年轻人爱困。”
车在颠簸,我的思绪也在跳动。
Number:6488
Title:重返翁迪德尼
作者:
出处《读者》:总第127期
Provenance:《世界博览》
Date:1991。10
Nation:
Translator:沈力
一
1990年12月,美国北部南达科他州。
广阔而冰冷的草原。气温低达零下35度。
暮色四合。伊格尔·巴特公路。
强劲的汽车灯光穿透凝重的夜暮,照亮了夏延河苏人(北美印第安人部族)居住的村镇。蓦地,汽车像是碰到了什么,猛然刹住。擦身而过的竟是一匹昂头伫立的马,它鼻孔喷出的热气顿时凝成冰凌;挽马的骑手装束古怪,身上裹一件斑斑驳驳的毯子,而那顶勉强遮头的线帽上傲然插着一支翎毛。
“我去翁迪德尼!”印第安骑手带着一副一往无前的神情。
“可这足足有200公里啊!”路人皆惊。
“那又怎样?!我的曾祖父到过那儿,那时比现在更困难。”
二
19世纪70年代。北美大草原
风微微。
数不清的野花把坦荡的草原装点得一片斑斓,夕阳又给斑斓的草原涂上一抹金黄。篷帐已炊烟袅袅,而马群依旧悠然徜徉。静静的弗伦奇河沐浴在晚霞之中,熠熠闪光。远处,剪影般黛色的布莱克山愈发朦胧……
卡斯特将军是美国出色的骑兵指挥官。1861年毕业于西点军校,翌年,23岁即获准将军衔。他在率领骑兵旅参加对大草原印第安人的“远征”中,于1868年11月摧毁了切延内族的村庄,之后,饮马弗伦奇河,喋血布莱克山。正是在南达科他州西部的布莱克山,卡斯特将军发现了金矿。灿烂的地下珍宝点燃了人们心中贪婪的火焰。淘金者蜂拥而来,导致对印第安达科他族领地的侵犯和破坏。1875年末,全体苏人被命令于次年1月之前迁往几百英里外的保留区,否则以敌对分子论处。这使得印第安人与美国政府之间的敌对情绪更趋激烈。1876年3月政府军克鲁克将军的部队向印第安人发动全面进攻,苏人、切延内人在他们敬仰的首领坐牛的统率下奋起迎敌,在6月中旬的罗斯巴德河战役中击退克鲁克军队,并将营迁至蒙大拿州小比格霍恩河谷。
卡斯特将军率领精锐200余骑于6月下旬夜袭印第安人军营。不断,途中正中印第安人埋伏,将军本人及麾下将士无一生还。
坐牛,印第安名为塔坦卡·约塔克。1831年出生于好战的洪克帕帕苏人部落。由于生性不信任白人,并坚决反对外族统治,自1863年与白人士兵交战以来,驰骋沙场,勇不可挡。坐牛强壮剽悍,骄矜自恃,加之智勇超群,深受族人拥戴,1867年左右被公推为苏人宗族主要首领。1876年他率族人在罗斯巴德河、小比格霍恩河大败政府军后,一时军威大振,所向披靡。然而,由于粮草告罄,坐牛不得不率部于1877年5月北上,历尽艰险,越境退往加拿大。
朔风怒号,枯草瑟瑟。又一个寒冬来临。坐牛部属衣不蔽体,食不果腹,被无情的暴风雪驱赶得落荒而逃,又被迫南返北达科他州,并最终于1881年7月在布福德堡投降。
三
星移斗转,草原如故。今日的坐牛诸首领的后裔们同样经历了前辈称之为地狱般的岁月。如今,和其他保留区中的印第安人一样,在保留区伊格尔·比特镇的夏延河苏人,70%是失业者,90的人喜爱饮酒。因酗酒而患病的人比例高得惊人。一些人甚至吸食一种名为“利索尔”的毒品而陷入迷幻状态。由于酗酒、吸毒成风、自杀、车祸、凶杀、虐待等恶性案件迭起。这里有1/2的儿童遭受虐待,有的甚至被虐待而死,有的被家庭遗弃,走上邪路;1/3的妇女屡遭殴打,惶惶不可终日。
面对一大堆令人难堪又无法解决的问题,夏延河印第安人保留区宗教委员会负责人格雷格·布朗指责说:“这一切不幸都是白人造成的。很久以来,达科他人称白人为‘掠夺者’。正是这些‘掠夺者’侵占了他们的土地,抢走了他们赖以生存的东西,摧残了他们的文化、信仰、毁灭了他们美好、善良的愿望。”而美国当代文化和工商业对保留区的入侵,比如把印第安人的圣地辟为旅游区,并且还在保留区内修路开矿等,对印第安人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
四
布福德堡投降,叱咤风云的苏人首领坐牛顷刻间变成忍辱负重的阶下囚。尽管饱尝铁窗之苦,坐牛仍壮心不已。1883年5月,坐牛获释。他重整旗鼓,豪气不减当年,1885年赢得美洲印第安人模范酋长的国际声誉。不过,在以后的年月中,笼罩坐牛的幸运之光仿佛已经黯然失色,苏人处境每况愈下。
时间如梭。到了19世纪80年代后期,苏人保留区逐渐缩小,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