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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玛〃哼'了一声,把一股火气压了下去。乔满脑子浆糊,对时局一窍不通。几个月来,她在家一直谈担心爆发战争,而且担心一打起来连绵数年不得安宁。可是,她的预测、她的分析等于对牛弹琴,得不到响应。最后埃玛干脆不和他讨论此事了。
乔好象察觉到埃玛的不快,想安慰她一下似的,他先是小心翼翼地用手抚摸一下她的肩膀,后来用一只胳膊把她搂起来。埃玛只觉得一股由洋葱头、啤酒和烟草混成一体的热气向她扑来。埃玛厌恶地扭过脸去。乔开始亲她的脸、脖子……
〃求求你,乔。现在不行!〃
乔不顾她的抗争,使劲搂住她,〃求求你,埃玛,别推了。〃
埃玛不说话,也不动弹。她把头扭到一边,躲避着他的亲吻。结婚四年来,每次埃玛都要强装笑脸,满足乔·劳瑟的性钦要求。结婚时,她曾告诫自己要做乔的好妻子,事实上她也没有食言。但是,乔那副文弱书生的表面底下,居然有如此强烈的性欲要求,这是她没想到的。而且,这种要求不仅没有随着年龄的增长而减弱,相反变得更加凶猛。这不,这股劲儿又上来了。
看来,现在想打退堂鼓又不引起丈夫的恼怒,显然来不及了。埃玛只好尽力放松,随他便吧。这种纯属应付而毫无感情的性生活使她感到厌恶和难以忍受。乔怎么也引不起她对异性的渴望。再说,乔也从来没有试过如何引起埃玛的欲望和兴趣。每次只满足自己急风暴雨地来一阵子,根本没注意过埃玛毫无反应。如果他具备一点敏感,体察配偶的需要,并设法挑起对方的激情以支配她那血肉之躯做出积极的响应,情况也许会好一些。可借的是,埃玛发现,乔只知道在她的肉体上进行自私的享受。这种状况实在无法长久容忍下去。
乔对埃玛的情绪似乎毫无党察。几分钟后他便酣然入睡了。埃玛轻轻溜下床,进了浴室,把门反锁上,把皱皱巴巴的绸睡衣扔在地上,把头发散开,进了浴盆。她打开喷头,调高水温,让热水冲洗着、冲洗着她的全身。然后,埃玛擦了大量香皂,慢慢地揉搓着,再用热水冲洗,仿佛要把刻在心头的羞辱一并刷掉。当她觉得酸痛和紧张彻底消失了,才从浴盆里走出来。站在豪华的浴室中间,埃玛轻轻地擦着身上的水迹。突然,她在镜子里发现了自己。先是犹豫一下,然后干脆舒展身躯,前前后后地照起来。她对自己丰满的胸部,柔和的线条、匀称的体型仍很满意。在那椭圆的脸蛋上找不到一点痛苦和绝望的影子。是的,爱情上的小不如意能在其它方面得到补偿。何必把什么都挂在脸上?布莱基曾多次说过,她很象古埃及的狮身人面像;面部表情永远是神秘莫测。看来,布莱基说的也许有点道理。埃玛拿起一件干净衬衣,穿好,来到楼下。
埃玛迈着轻快而坚定的步伐来到起居室旁边的小书房,准备工作个把小时。她现在毫无睡意。为了少想那些令人不愉快的事情,她常在深夜置身于紧张的工作之中。月亮透过阳台的门窗撒进银辉。埃玛信步来到窗前,欣赏起月下花园的美景。
忽然,埃玛心血来潮。她干脆推开门,来到砌满磁砖的大阳台中间。这是一个8月的夜晚,夜空如洗,星光闪烁、周围万籁俱寂,花香袭人。玛埃深深地吸口气,顿时感到浑身轻松。
她穿过阳台,来到通往花园的石头台阶前,手扶栏杆,向花园望去。这是一个典型的英式花园。在这恬静芙好的时刻、谁会想到海峡彼岸正在战火熊熊,谁会想到成千上万的英国青年就要投身于可怖的厮杀之中。
埃玛走下台阶,慢慢地向她最喜欢的角落走去。在那儿,在那座巨大的日规下面,杜鹃花和牡丹花正在争奇斗艳,那粉红、淡紫、雪白搭配而成的色调实在让人喜爱。乔曾想在这里种玫瑰,埃玛坚决反对。当然,她并没向他解释,因为玫瑰的香味会刺激她心里的伤痕,令她反胃呕吐。
一棵巨大的山毛样把它繁茂的枝权垂到地面,把一条长椅包容在它绿色的苍郁之中。孩子们管这里称为〃妈妈专座〃,因为每当埃玛需要独自考虑问题时,她总是到这里静坐沉思,而且全家人无论大小,一见她坐在那里,谁也不去打扰。此时,埃玛坐在长椅上,她想起乔,想起他那狂热的肉欲发泄,刚刚平静下来的心绪又被打乱了。可一转念,她又想到:可怜的乔!他从心眼里喜欢我,又有什么办法!她心里刚涌上来的火气又消下去了。
刚才,在自己毫无兴趣,而乔又在凶猛进攻的时候,埃玛曾想甩掉他算了。现在冷静一想,那个想法根本不足取。一则乔是真爱她,二则假若分手,孩子们怎么办?特别是,她仍有诸多理由使自己身边有个丈夫。乔也永远不会同意和她分道扬钦的。
埃玛靠在椅子背上,客观地权衡着自己和乔的姻缘。从目前看来,她无意改变现状。乔无疑是那些企图加害于她的人的巨大障碍。虽然,乔在感情上不敏感,不细腻,但仍不乏可爱之处。总的考虑,她还是喜欢乔的。
埃玛本来就是开朗、聪明之人,特别是静夜沉思之后,她不会记人之小过而忘人之大恩。她承认:乔·劳瑟是个好丈夫。她首先想到了他的慷慨,就说这座房子吧,那是1910年乔专门为她买的。当时,刚刚婚后四个月,埃玛已怀孕。1909年6月,也就是结婚前夕,乔又得到一笔意外的、比他妈妈留下的更为巨大的遗产。那是他的叔祖母90岁去世时留给他的。鉴于叙祖母膝下无子,又无直系亲属,所以乔成了唯一继承人。遗产中除了15万英镑现金外,在奥德·法恩利还有一所古老房子,利兹市中心四座商业大楼。经仔细核算之后,他发现这些房产每年所得税金相当可观。于是,他决定给埃玛在塔楼区买一所新住宅。这所住宅坐落在阿姆莱一个小巧的私人公园内,四周砌有石头围墙和一个巨大的铁门。园内有条环形林荫大道,把八座建造精美的小楼连接起来,每座小楼又有自己的小院子。那年12月一个寒冷的日子,埃玛来看房时,一眼就看中了。在这座主住宅楼里,房间宽敞、明亮,有宴会厅、餐厅、客厅、书房、大厨房,佣人住房及洗衣房。楼上有八个不同大小的卧室,其中三间带卫生间供全家人住用,再生个孩子也够每人一间。三层是储藏室和阁楼。
搬进来那天,埃玛、埃德温娜、乔三日欢腾雀跃。特别是埃玛,多年来第一次有了一种安全感。在这所漂亮的住宅中,她终于觉得自己有了不受费尔利家族,特别是不受杰拉尔德·费尔利的威胁的屏障了。
当时,埃玛足足用了好几个星期的时间去说服戴维·卡林斯基,反复解释因宗教传统她决定不嫁给他,只能在感情上违心低就乔·劳瑟。最终,戴维毫无办法,只好忍痛割爱,迁就自家的传统意识,但他要求埃玛在生意上永远和他搭伙。埃玛当然理解其中的原因,也就答应了他的要求。因为他们双方仍在强烈的爱着对方,仍然保持事业上的联系,这对抚慰双方受了创伤的心总是有些好处。
直到正式向埃玛提出结婚那天,乔还没弄明白他是被埃玛木人推动着提出的这一要求。当他提出结婚之后,埃玛告诉了他:埃德温娜是私生子。她用诚恳语言把为布莱基编的那一套故事又重复了一遍,故意把孩子父亲的真实情况滴水不漏地隐藏起来。乔为埃玛的真诚态度所感动,并称赞她居然独自一人背着如此沉重的包袱。他还表示:对埃玛的过去,他不感兴趣。只想尽快娶她为妻。事实上确实如此,婚后他从来不过问埃玛的过去。
是啊,乔的为人是够宽宏大量的了,埃玛心里说。当时,埃玛坚持把埃德温娜过继给他,而他呢,在结婚那天真的让埃德温娜姓自己的姓。从那以后,他把埃德温娜和1911年出世的亲生儿子克利斯托法一样看待。
想到这一切,埃玛有些内疚。实际上,乔对她,对埃德温婉象个真正的绅士一样,表现得极为慷慨和宽宏。作为妻子,把肉体奉献给他,不过是获取上述一切的小小代价。埃玛决定,将来对丈夫将更体贴、更亲热。当然,对她本人来说,这也是不容易的。
□ 作者:巴巴拉·泰勒·布雷德福
译者:曹振寰
第三十八章
翌日清晨,埃玛很早就来到商店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面。她身着一套黑绸套装,颈上挂着珍珠项链,这套装束,乔称之为〃埃玛制服。〃埃玛已把昨夜的烦恼抛在脑后,专心致志地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