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秃头说:
“我买的是左前腿。”
白胡子说:
“属于阿里的那条猫腿摔坏了。医疗费用应由阿里负担。”
阿里并没有争辩,他把猫装进口袋,进城去了。在城里,兽医给猫整了
骨,把摔坏的腿包扎了起来。医生对阿里说:
“一周后才能好。现在它只得用三条腿跳来跳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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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里把卖猫得来的三个银币付给医生作了诊费,然后带着猫回来了。黑
夜,他又把猫放进了仓库。
这一夜,老鼠可太多了。它们听说小猫摔断了腿,就闹腾得更加厉害了。
可怜的猫儿为了捉老鼠,不得不用三条腿跳来跳去,好不艰苦!有一回,它
在追捕一只最调皮的老鼠时,尾巴把油灯打翻到地上。这样,就引起了一场
大火,仓库全烧掉了,货物变成了一堆灰烬。
商人们遭到这样惨重的损失,心里恼火极了,气得嗷嗷直叫。稍微冷静
下来之后,他们说:
“全怪这只该死的猫。而这只猫又是属于四个人的。阿里也该承担损失
的四分之一才是。”
阿里说:
“我的全部财产就是一身破衣裳。可敬的先生们,你们从我身上是榨不
出什么油水来的!”
白胡子说:
“我们的货物一共值一千卢比。如果你拿不出二百五十卢比,法官就会
判处你做我们的奴隶,你将终身为我们白白干活。”
商人们捉住阿里的衣袖,把他扭送到法官面前。
白胡子商人手里抱着小猫,猫的一条腿上还扎着绷带。白胡子对法官说:
“公正的法官先生!这只猫捉老鼠时用尾巴把油灯扫倒了,引起了一场
火灾,我们的货物全被烧光了。英明的法官,您说,难道猫的主人们不应当
平均分担这场火灾的损失吗?”
“应当。”法官说。
于是三个商人一起扑向阿里。
“你听见尊敬的法官说什么了吗?快给我们二百五十卢比,不然我们就
让你当奴隶累死。”
这个时候,法官提了一个问题:
“为什么猫有一条腿包扎起来了?”
商人们齐声回答:
“猫捉老鼠时摔伤了一条腿,医生给它包扎起来了。”
法官问白胡子商人:
“告诉我,为了医治猫腿,你付了多少钱?”
“法官先生,猫摔伤的那条腿,不是属于我的,我没有付钱。”
“那么,请秃头商人告诉我,你付了多少钱?”
“善良的法官,我买的那条猫腿没有摔坏,我为什么平白无故地付钱
呢?”
“那么一定是没胡子商人付的治疗费用了?”
没胡子也连连摇头说:
“不,猫摔伤的那条腿是属于阿里的,所以阿里付了这笔款。”
法官问:“就是说,猫儿受伤的那条腿是阿里的?”
商人们又一次异口同声地说:“是的,是属于他的。”
“另外三条腿分别属于你们三个人?”
“是的,一点不错。”三人齐声答道。
这时,法官想了想又问:
“就是说,猫儿是用三条没受伤的腿跑的时候撞倒了油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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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商人连声说:“是的,是这样。”
法官这才判定说:
“看守仓库的阿里一个卢比也不应当付给你们。猫之所以撞翻油灯造成
火灾,是因为它在捉老鼠。当时,猫是用属于你们三个人的三条腿在捉老鼠,
第四条腿受伤包扎,并未参与捉老鼠。请你们走开吧,不要再打搅我了。”
听了这样的判决,白胡子气得把猫使劲扔到地上,把白胡须扯掉了好几
根,气急败坏地走出了法庭。秃头和没胡子也跟着白胡子跌跌撞撞地走了出
去。
阿里对法官的公正判决非常满意,抱着自己的猫儿回到自己的小草房。
章晨 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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聪明的法官
'印度'
某人家里一袋金钱被窃,那人去找法官,说:
“先生,今天夜里我的钱被偷走了,由于我的家里住了许多人,所以我
不知道应该怀疑谁。”
法官说:”叫你家里的人在太阳升起时来找我,我给你指出偷东西的人。”
第二天,太阳升起后,那人家里所有的人都到了法官家里。
法官说:
“我给你们每人一根芦苇杆,明天早晨你们都把它还给我。谁偷钱,谁
的芦苇杆就会在一夜之间长出一指长。”
贼怕了,他想欺骗法官,他想啊,想啊,终于想出了一个办法:“我把
芦苇杆切短,只有手指这么长,一夜下来它长了出来,就同别人的一样长了。”
第二天早晨,大家都到了法官那里。别人的芦苇杆都是一样长短,只有
一个人的芦苇杆比别人短了一指。
“谁偷钱就很明白了!”法官说着,就判贼坐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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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换工作
'瑞典'
从前有一对夫妻像一般人那样生活着。他们在生活中既不是亲密无间,
也不是格格不入,而是和大部分人一样凑和着过日子。老头子当然是干外面
的活儿,他每天一早就到森林里去,为的是给他自己和他的老伴儿挣碗饭吃,
而老太太则留在家里料理家务,干些诸如做饭、纺纱、织布之类的活儿。虽
然是在家里,她也有很多活儿干,他们的生活倒还过得去。
但是晚上老头子从森林里回到家的时候,手指头冻得要死,膝盖子累得
又酸又疼,相比之下他认为老太婆在家里太舒服了,这时候他们之间常常发
生争吵。
一天晚上,老头子浑身上下湿淋淋地坐在炉子旁边擦干他的皮衣服的时
候,他开始抱怨说他一个人一天到晚像个奴隶一样为家里疲于奔命。
“你比我强多了,你,老太婆,”他说,“因为我这个可怜虫在森林里
卖命干活、忍饥挨冻的时候,你只是在炉子旁边做做饭,前面烤暖和了再烤
后面。”
“你这么认为吗?你,”老太婆说。“然而我可不这么认为,因为我手
里要干的活儿也很多,我的意思是说如果我不把家里安排好,你也不会那么
舒服。但是男人就是这样。你不在他们跟前的时候,他们才体会到你对他们
的好处。”
“她要是不在跟前,他们就再也听不见她吼叫了,”老头子说。
“吼叫!”老太婆说,她显然对他的话很生气,“你也配说这话!实际
上你干了些什么呢?你一天到晚只不过捡些树枝罢了,这也值得吹嘘,就这。
我的工作可不一样。我要照料牛,儿子小卡尔·约翰,还要打扫房间,酿酒,
烤面包,纺线,缠线,捻线,漂洗,织布,剪裁,缝缝补补——我干这一切
的目的都是为了不让你的肠子贴着你的脊梁骨,不让你穿得破破烂烂,免得
丢人现眼。”
“上帝呀,别嚷嚷了!”老头子说。“你该喘不过气来了,你又是叫又
是嚷嚷,好像你什么都清楚一样,但是谁也不会比穿鞋的人更清楚脚到底什
么地方夹得慌,这一点是肯定的。”
“我知道吗?”老太太开始冷静下来说。“但是你如果真的像你说的那
样辛苦的话,我想我们明天换换工作吧。我到森林里去干活儿,你在家料理
家务,这样就可以知道,到底谁最辛苦。”
老头子立刻表示同意。
第二天早晨老太婆拿起斧头准备到森林里去,临走时她还嘱咐老头子:
“你在家要照看好小卡尔·约翰,喂好牛,还要烤面包,做奶油,把做
晚饭用的绿白菜煮一煮,现在我要来看看你到底做得怎么样!”
“咳,”老头子说,“你放心吧,你!比这再难的事情我都没问题。走
你的路吧,注意回来的时候别把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