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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但超过了港台,连欧美各国的来客也叹为观止。泰国共有华人及华裔四百多万,
仅曼谷一市就有三十多万,占全市总人口的百分之十;而这里的高楼大厦,则有百
分之九十属于华人或华裔的。街路上到处可以看见用汉字书写的招牌和广告。可见
华人势力在曼谷的强大。高达63层的世界贸易大厦,傲然屹立在湄南河畔,里面有
世界最大的迪斯科酒吧,还有4200个座位、1200个服务员的世界第一大餐厅。这里
有集餐厅和剧院于一体的嘉乐斯酒楼,在豪华的大厅里,人们可以一面用餐一面欣
赏来自世界各国的歌星、舞星们的精彩表演,其中不乏来自港台与中国大陆的演员。
另一方面,农村人口特别是北部山区贫穷农民大量集中到首都来。1973年吴永
刚从这里离开的时候,全市人口还只有二百万挂零,十六年来,形成了恶性膨胀,
连政府也无法控制。现在已经发展到三百万人。这新增加的百万大军,有的从事正
当职业,在工厂或建筑工地做工,在马路边摆个小摊儿,或开个小小的铺子;有的
从事非正当职业,有几个钱做资本的,或开赌场,开妓院,开按摩院,没有资本的,
或进行偷窃诈骗,或出卖肉体色相,把个古色古香本来相对宁静的曼谷市,变得高
楼林立,光怪陆离,行人拥挤,乌烟瘴气。
拥有300 万人口的曼谷市,至今已经发现的艾滋病患者,就有15万人,占全市
总人口的百分之五。随着色情业的不断发展,这个比例还有逐渐高升的趋势。
有人说:在曼谷,只要你有钱又舍得花钱,就可以吃到、买到、得到你想要的
一切。这话虽然夸张了一些,至少说明这里的买卖交易已经超出了一般正规市场之
外。这里是“世界性业的首都”,也是一切罪恶的渊薮,除了能够买到各种年龄段
的姑娘和各种档次的毒品之外,也能够买到各种各样的武器。走进曼谷的“手枪街”,
在一百多家枪店中,陈列着各种各样的枪支:长枪、短枪、冲锋枪、远距离瞄准镜、
防弹衣、自制子弹的机器、改装弹头的工具……等等,应有尽有。──当然,要买
飞机、火箭、潜水艇、原子弹,不是买不到,而不是在这里买。
在曼谷,也有一件事情不好办,那就是交通的堵塞。曼谷的街道已经扩展到了
最大限度,但是仍无法适应如蚁群般的汽车流量。据说曼谷每天要增加五百辆汽车,
而且增长数还有越来越高的趋势。在主要干线的十字路口,汽车一停就是十几分钟,
很多人都利用这一时间看当天的报纸。许多小贩,特别是出售鲜花的男女孩子们,
往往利用十字路口堵车的时间兜售商品。为了减少汽车的流量,许多机关、团体,
不得不规定一周只上四天班。
幸亏吴永刚他们下火车的时间是在早晨,而这里的早晨,恰恰又是街道上汽车
流量最小的时候。因此他们总算没尝到堵车的苦楚。
的士在湄南大饭店门口停下,贡叻先生见吴永刚带着一个孩子和一个女人回来,
孩子管他叫阿爸,管女的叫阿妈,只当他已经找到了十六年前的夫人,急忙叫人开
了一套最好的房间,请三人休息。同时说:多洛潜逃的事情,他已经知道。因为警
局已经派人来了解过二十年前多洛在他这里工作的情况。那时候金三角的罂粟种植
正处于全盛期,从清迈到曼谷的火车上,携带毒品的旅客为数甚多,多洛在这里当
大班,与毒贩子勾结,参与贩毒,可能性极大,不然,他一个服务生头子,也不可
能有这样多的资金,到清莱去开一家中型的旅馆。又问吴永刚怎么这样快就找到了
夫人和孩子,吴永刚也不说穿,只是含糊其词地声称“说来话长,现在没工夫细聊”,
就支吾过去了。
三人上楼痛痛快快地洗了个热水澡,又上街买了几套衣服,全都打扮得焕然一
新,这才到餐厅吃中午饭。饭后给苏塔隆上校打了个电话。苏塔隆说,昭维昨天夜
里就跟他通过话了,关于寻找波比的事情,请吴永刚立刻就过去跟他具体细谈。
吴永刚考虑了一下,宝萝和努丹还没到过曼谷,可是时间紧张,自己要去找苏
塔隆,没工夫陪他们出游,只好请贡叻先生派一辆车和一名导游小姐带宝萝和努丹
去游览玉佛寺和卧佛寺,他自己另外打的,直接到警察总署。
第二个故事:反童妓专员苏塔隆
在各种恶行中,强迫不满十四岁的小姑娘卖淫,是最最缺德、最最惨无人道的
恶行。泰国政府迫于国际舆论,在警察系统中,任命苏塔隆上校为专员,专门查处
童妓老鸨。
请听苏塔隆对泰国卖淫问题的分析与处置。
吴永刚到了警察总署门口,刚报了姓名,传达室的人说,已经得到苏塔隆上校
的通知,请来客直接到六楼606 室。吴永刚还没有与苏塔隆见面,即已经隐隐地感
觉到,这个人到底是干警察的,安排事情井井有条。
趁电梯到了六楼,找到了606 室,扣门进去,里面是一间大办公室,有许多男
女警员在繁忙地办事。苏塔隆的办公室虽然算是单独的一间,但是房间极小,而且
隔着玻璃门窗,着不过是为了隔音避免干扰而设的。
从外表上看,苏塔隆不像一个舞枪弄棒专与恶势力作斗争的警官。他四十多岁,
身材瘦削,穿一套笔挺的西服,长一张充满着孩子气的圆乎脸。一开口说话,嗓音
严肃中带着温和;一握手,却感觉得到强劲有力中带着热情。
“我早就期待着阁下的光临。”他很有礼貌地说。“今天我本来是有公务要外
出的,昨天夜里接到昭维的电话,得知阁下要来找我,我把要办的事情交给别人去
办了。”
“这可真是感激不尽,让您费心了。”
“哪里的话!您是一个国外来的客人,都这样关心敝国的事情,我作为泰国的
警察,是我份内的事情,没有做好,让您见笑了。再说,我跟昭维是少年时代的朋
友,两人志同道合,都愿意为敝国的振兴发展贡献自己的力量。他托我办的事情,
我能不特别卖力吗?”
“那么说,您跟昭维先生一样,也是学政法的啰?”
“不,我们志同道合,所走的路却不一样。他的父亲当年在枢密院协助总理工
作,和我的父亲是同事。我们两家是通家之好,世谊很深的。我们从小学到中学,
都是同学。要论各人爱好,他喜欢的是文学,我喜欢的是音乐。我们泰国到今天为
止还没产生一个同情被压迫者的真正文学家,如果昭维不学政法,不去当官,也许
泰国会出现一个文豪的。我呢,请您看看我的手,”说着,他伸出了修长的手掌。
“像我这样长的手指,天生是弹钢琴的材料,事实上我也确实学过钢琴和作曲,而
且至今没有放弃。感触良深的时候,我就自己写一些歌词来自己谱曲,希望用歌曲
来唤醒一些睡梦中的人,以此来配合我所从事的工作。”说到这里,他拉开抽屉,
取出一沓歌谱来,递给吴永刚看。
歌词很特别,居然是以卖淫女为题材写的。其中有一首写的是一个小姑娘为了
帮助失业的父亲付房租而出卖贞操,“花儿还没开放就已经凋零”,她被鸨母关在
青楼中,忍受着摧残与欺凌,梦想着能像同龄的姐妹们那样上学读书。另一首是描
写被卖到国外去的小泰妹的失望:“那些地方是天堂,但是永远与你无关,因为它
只属于玩弄你的阔老板。”真是一字一泪,令人心酸。曲调配得更加哀婉凄楚,悲
悲切切,凡是听到这些歌曲的人,一定都会同情这些被侮辱与被损害的小泰妹。吴
永刚不由得很感叹地说:
“您的确多才多艺,与我想象中的您完全不一样。”
“也许您认为当警察的都应该竖眉立目,声势汹汹,是吧?警察,在你们国家
是‘无产阶级专政的工具’,主要任务是镇压敌对阶级,在西方国家则是‘纳税人
的公仆’,主要任务是保护人民生命财产的安全,而在我自己的认识中,特别是在
我们这样的国家中,警察应该是一个打击邪恶匡扶正义的‘侠士’。我和昭维虽然
都热衷于文学艺术,但在双方家长的言传身教之下,我们两个终于都放弃了原来的
爱好,有志于社会弊端的改革,而对于所采取的方法和手段,我们两人又各有不同
的见解。他认为泰国之所以有这样多丑恶的现象,弊端在于政法制度不健全,以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