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斤的原石,也就是‘璞’,就算是‘富矿’了。金属矿可以根据地貌结构和裸露在
地表的岩石来判断矿床的地位,再经过钻探来确定储藏量的多少;宝石矿可是全封
笔的,只能凭两只眼睛看,唯一根据就是开采的经验,而且还不能用钻探的方法来
确定宝石的有无与多少,只能挖开来看。开挖的洞口还不能太大。至于深度,那可
不一定了:有打了七八米十几米就挖到一大块宝石的,有挖了一百多米井塌人亡根
本没挖到一小块宝石的。成功不成功,跟觅宝人的经验、本事关系极大。经验丰富
的觅宝人,在别人开采过的地方,也许还能抱出一个金娃娃来,没本事的人,就只
好到还没人走过的原始地带去‘发现新大陆’。至今还没人去过的边远地带,不是
山川阻隔,交通不便的穷乡僻壤,就是疟疾横行,毒气弥漫的‘瘴乡恶土’。许多
觅宝者常常是有去无回,连怎么死的都说不清楚。流传在当地的许多传说,会叫人
毛骨悚然。例如传说有个觅宝人背着干粮和塑料帐篷进入深山,第二天一早上山砍
柴的当地人发现了帐篷,却不见有人。撩开帐篷一看,里面是一副白骨。怎么一夜
之间有这样大的变化?原来这里有一种非常厉害的毒蚂蚁,人畜一旦被咬,就会昏
迷不醒,一大群毒蚂蚁会把猎物连皮肉带内脏吃个干净,只剩下一副骨头架子。而
当地居民用一种什么植物的汁液涂在人畜身上,毒蚂蚁闻到‘异味’就逃,不敢靠
拢。再例如说,有人在树林里觅宝,不小心碰到了树枝之间毒蜘蛛结的网,当时也
许什么感觉都没有,回到家里,睡了一夜,早上起来,满头的头发已经掉得精光,
连一根也没有了。还有人碰到躲在树枝后面的变色龙──大蜥蜴,它会张开大嘴,
吐出红红的长舌头,把毒汁喷射到觅宝人的眼睛里,眼睛当时就会瞎。如果觅宝者
只有一个人,可就再也摸不出那无边无涯的原始森林啦。”
“看起来,宝石之所以名贵,除了产量稀少之外,寻觅、开采之难,恐怕也是
原因之一吧。”吴永刚很感慨地说。
“那可不一定。”昭维把话茬儿接了过去。“难与易之间,有时候只是一纸之
隔,全看运气的好坏。前不久,有个玉石开采商听从了一个觅宝人的话,两人合伙
儿,包租了一块地皮,雇了几个当地的民工,设了香案,先对天磕头敬佛,在一个
小小的山洞里挖了还不到三米,就挖出了一块十几公斤重、外面没有‘石衣’包着
的纯翡翠。他怕自己眼睛看花了,抱出山洞外面来,在阳光下仔细一看,哪里有错?
整个表层都是碧绿的,隐隐有些透明。翡翠是论克计价的,这十几公斤重的翡翠,
要值多少钱哪!这个玉石开采商高兴得跪在地上只知道磕头,都快傻了。听说他后
来雇了马帮和保镖,把这块巨大的纯翡翠运到了中国云南,卖了七千万人民币。实
际上它的价值绝对超过一亿元。再例如有个玉石开采商,也听从了一个觅宝人的话,
包租了一块地皮,雇了许多民工来开挖。每天开挖之前,都要烧香敬佛。但是每天
几米地往下打,一连打了好几天,都打了有四五十米了,还是什么玉石也没见着。
开采商有些泄气,想放弃不干了,那个觅宝人再三鼓励他,说是只要继续打下去,
一定有宝。开采商半信半疑,继续又打了四五十米,还是没有发现任何宝石。打井
的难度却越来越大:因为土法打井,所有井内的土石都要装进竹篮用绞车和绳索一
篮一篮地从井底提上来,井打得越深,不但进度越慢,危险也越大。看看打到一百
米深,还没有打出任何宝物来,开采商这一回可真的泄气了,说什么也不肯再继续
打了,决定忍痛放弃。觅宝人绝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会看错,再说,如果这一次失败
了,他‘觅宝’的名声也就完了。于是他多方集资,自己出钱雇人继续往下打。一
直打到一百二十米,终于挖出一块十几公斤重的白玉来,后来卖给曼谷的玉器行,
价值八百万铢。觅宝人也没自己一个人独吞,跟原来的开采商五五分成,大家都发
了一笔财。有个英国开采商听说了这个故事,特地跑到产地去看,惊讶得目瞪口呆。
他说:像这样深的井,用这样原始的工具打出来,居然没有坍塌,简直不可思议!”
“不可思议的事情还多着呢!”马哈笑着补充。“我听爸爸说:二次大战期间,
日本人占领了泰国,他们也想在清莱觅宝,就抓了许多觅宝人和民工,到处打井。
奇怪的是:不论哪口井,只要打到十几米,最多二十米,准塌。日本人就说是泰国
人搞的鬼,把泰国人关的关,轰的轰,又到缅甸去抓了一批打井的高手来,还学当
地人的样子,每天打井之前,都烧香拜佛。结果,依旧是每打十几二十来米,井就
塌了。据说日本人在泰国打了四年多井,就没有一口井大量出过玉,即便出了一些,
也不是上等的好玉石。其中奥妙,谁也说不清楚。不过玉石没让日本人挖走,当然
都是人人高兴的。”
“那么你们自己后来开采,有没有开不出玉石来,或者开出来的玉石质量不好
的时候呢?”
“这个谁也免不了。甚至行家里手,也有看打眼的时候呢!”昭维说。“不知
道出于什么原因,玉石市场有一个非常奇怪的传统习惯:采得了宝玉,不把它雕琢
出来,而是带着‘石衣’也就是称为‘玉璞’的石头出售。我们清莱府的玉石市场,
就设在夜庄县,一会儿咱们路过,您不妨耽误几分钟‘走马观玉’地顺便看看。在
那个市场上,既有卖玉的,也有卖璞的,也常常发生购买‘玉璞’而闹笑话的新闻。
妙的是:凡是上当的,都不是外行人,而是十分老练的行家。因为只有行家,才敢
于买玉璞;也只有行家,才能够廉价买进玉璞来,经过开剖雕琢,高价卖玉器,从
中赚大钱。据说曼谷有个老玉器商,到夜庄玉石市场来购买原料。转了几个圈儿,
他看中了一块四十几公斤重的大玉璞,凭自己经营玉器几十年的老眼光,认定这是
一块‘翡翠原石’,里面一定有上等好玉。经过讨价还价,以每公斤三百铢的价格
买了下来,又出钱雇了驮子,运到南邦,上了火车,带回曼谷。到了店里,他关上
房门,迫不及待地用开料机把这块玉璞的石衣切去,但是一连切了几面,没有想到,
每个剖面竟都是白花花的一片。他大叫一声:‘中了白魔了!’一屁股坐在凳子上,
半天儿没说出话来。什么叫做‘中了白魔’了?这是玉石行的行话,意思就是遇到
的玉璞,外观看起来像好玉,打开来看,却是白花花的一片,根本就没有玉,而是
‘白色的魔鬼’。可是他还不死心,干脆把玉璞拦腰切断,再把剖开的玉璞拿到阳
光底下仔细看。可是怎么看,依旧还是白花花的一片,说明这是一块普通的石头,
什么玉也不是。他大失所望,呆了好久,抱着最后一试的决心,拿起剖开的半块玉
璞,一连开了三刀。切开的剖面,依然是白花花的一片。这一回他死了心了,叹了
一口气,把花了一万多铢又千里迢迢地从泰北运回来的一大三小四块‘石头’,扔
到了墙角落里。
“后来,有一个香港的玉石商人到他家里谈一笔生意,无意中看到墙角的这三
四块‘石头’,问他是怎么一回事。他源源本本地讲了自己怎么上当的经过。那个
香港商人抱起这几块‘石头’来仔细看了很久,最后对他说:‘既然你不要了,就
便宜些卖给我吧。’他心想反正没有用了,能捞回多少是多少,就要了个原价:一
万铢。港商当即付款,又再三说定,不许反悔。银货两讫以后,港商抱起那块大的,
就在他的开料机上把表皮切去一层,只见剖面碧绿碧绿的,竟是一块上好的纯绿翡
翠,估计值港币一千二百万!他白白搭上运费,把一块上好的纯绿翡翠拱手送给了
人家。有什么办法呢,只能埋怨自己没把剩下的那半块璞再剖开来看一看。”
“像这样好的玉璞,开采的人为什么不把它的石衣揭去,让它变成一块好玉卖
高价,却要廉价地卖璞呢?”吴永刚不明白地问。
“这是他们做玉石生意的传统习惯,什么原因,谁也说不清楚。照我看,只能
说是有毛病!”马哈连连摇头。
“这个毛病,恐怕还是从我们中国传过来的呢!”吴永刚笑着说。“中国春秋
时代,楚国有个叫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