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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国十日谈-一个上海知青在缅泰的奇遇 作者: 吴越-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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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以为这也许与他们家缺少男青年有关,后来才知道,原来是与我把毛主席像章送
给了柳芭有关。正因为如此,一家人中对我最好的,也是柳芭。当时她刚满16岁,
已经是个完全成熟的大姑娘了。当地人结婚早,像她这个年龄的女人,有的都已经
做了母亲了呢。她不像我们中国姑娘那样扭扭捏捏。她大方而文静,性格内向,话
语不多,默默地干这干那,尽心地伺候着我,拿我当亲哥哥一样对待。
    我获救以后的第二天,发起了高烧,是柳芭和她母亲两个人日夜守着我。我伤
口发炎,疼得直咬牙根儿,她爸爸要我抽一口鸦片止止疼,我怕抽上了瘾,没敢沾。
岜里大叔抽鸦片的方法与我在电影中看到的不一样,他不用鸦片烟枪,而是把生鸦
片烟膏掺进烟丝里,然后像抽水烟一样抽。不过他用的水烟筒也和电影中看到的不
一样,不是铜制的,而是一种在云南很流行的竹水烟筒:一截二尺多长很粗的竹筒,
里面装上水,半腰插一根指头粗细的小竹管,小竹管的尖端,就是放烟丝的“烟锅”
了。如果他不明说,看上去就和抽水烟一样,不过那烟味儿比水烟明显要香得多,
内行人一闻就闻出来了。大婶儿见我不肯抽鸦片,就拿一小块烟膏用开水冲开,要
我喝两口稀释的鸦片烟汤,说是能够止疼的,还说他们这里的人不管有什么病,喝
鸦片烟汤是主要的医治方法。柳芭就用罂粟壳熬汤给我洗伤口,也说是有消炎止疼
的作用。看起来,罂粟全身都是宝,在他们这里,连炒菜的油也是用罂粟籽榨的,
炸出来的豆腐比什么油炸的都香。大叔懂点儿医药,就上山去采草药来给我疗病治
伤,叫柳芭熬了汤端来给我喝,也是她轻手轻脚地替我洗伤口,换药。好不容易烧
退炎消,改上生肌敛口的药,需要猪板油捣药做药饼子贴,附近村寨没有猪肉卖,
还是她走了二十多里路到王塔克县城去给我买回来的。我失血过多,加上发烧以后
身体虚弱,需要滋补,她把家里几只下蛋的老母鸡一只一只都宰了,给我熬汤喝。
我知道,我在她们家养伤期间,她为我操了多少心,又耽误了她多少下地干活儿的
时间啊!
    二女儿宝萝,当时才12岁,可南国姑娘发育得早,也已经是个接近成熟的女性
了。也许因为不是一个父亲所生,她的性格,和她姐姐完全不一样,跳跳蹦蹦,爱
说爱笑,似乎根本不知道我是个外姓的陌生男人。她是个姑娘,但在我面前,却一
点儿避讳的意思也没有。泰家的竹楼,实际上只有一间房,到了晚上,一家人不分
男女老少都围着火塘在一起睡。晚睡晨起,脱衣穿衣,柳芭多少还忌讳点儿,背着
我点儿,她是什么都不在乎,还总以我的命是她所救为理由,逼着我问应该如何报
答她。她是唱歌跳舞的能手,一天到晚歌声不断,进进出出的,总是伴随着清脆嘹
亮婉转的歌声,很有点儿“疯姑娘”的味道。
    在她那个年纪,本应该上学读书的,可是一者这里是荒凉的边境线,她那个无
名村寨拢共只有三家人家,离有学校的大村寨远得很;二者当地人的重男轻女,不
是女人在家庭中没有地位,而是认为女孩子家读书没有用处。三者缅甸通用的是缅
文,而她们掸人实际上就是泰族,要学也只能学泰文。她们家姐妹三个,没有儿子,
所以一个上学的也没有。好在泰文是拼音文字,学起来不难。她们的父亲在西双版
纳上过学,属于“识字者”阶层,亲自教了她们几天,总算勉强也能读能写了。只
是边远地区,书报刊物都没有,认字不认字的,也没多大区别。
    宝萝年纪虽小,懂得的事情可真多,她不但会做所有的家务事,还天天都要下
地帮着父亲种罂粟,一有空了,就给我讲故事解闷儿。小小年纪,又没读过书,也
不知道她肚子里怎么会藏有那么多好听的故事!
    小妹妹达吉,当时只有三岁多点儿,站起来,还没有一条牛腿高,可也已经能
够牵着牛、轰着羊到河滩地里放了。要说亲,只有她跟我才叫真亲。她跟我亲,我
没有任何顾忌,不像对她的两个姐姐。
    这个没有村名的三家村,除了柳芭家之外,还有两家。“不是亲属,胜似亲属”,
这是边疆三家村的最大特点。我到了柳芭家的第一天,小喜鹊似的宝萝,就到各家
去发布了最新新闻,邻居们不分大小立刻都涌进柳芭的小竹楼里来看望我。其中有
一个五六岁的孩子,名叫罗西,脸型长得跟柳芭几乎一模一样,而且也那么文静,
那么娇羞,不过他是个男孩儿。邻居们一个劲儿地问这问那,又告诉我:需要什么
东西,只管打发宝萝到各家去拿。本来,我是想请他们一家对我的事情暂时保密的,
这一来,当然做不到了。大叔对我说:这三家人家,虽然分住三座竹楼,但实际上
跟一家人也差不多少。大叔没到这家来当“顶门女婿”的时候,家里的活儿,地里
的活儿,还不都是那两家给包了?
    当地的土著,都是以种植罂粟为主,种玉米为辅。后来我才知道,他们种玉米,
是为了做饲料喂牛喂猪,人们除了图新鲜吃几个嫩玉米之外,并不以玉米为主食。
他们天天吃大米饭。不过那不是他们自己种的。这里的土地虽然肥沃,但是沙性重,
渗透力强,又是斜坡地,存不住水。再说河床低,没有水利设施,也无法灌溉,因
此只宜种罂粟和玉米。他们吃的大米,都是用鸦片从头人那里换来稻谷自己舂的。
这也是头人鼓励或曰利诱乡民种罂粟的手法之一。因为光是用鸦片交地租,乡民手
里一定还存有小量的鸦片,这些小量的鸦片,以前大都由鸦片贩子用银元廉价买走。
头人如果再用大米、百货之类与乡民们交换,价格再定得比用货币购买便宜一些,
那么所有烟农手里的剩余鸦片,就都到了他的手里,鸦片贸易,基本上也由他垄断
了。
    不过这种交换,绝不是“等价”的,特别是工业品,价格贵得吓人,一双很普
通的橡胶鞋,到了缅东北就成了宝贝,要用两甩鸦片烟膏去交换。您知道,两“甩”
烟膏,可是相当于三公斤哪!
    我的伤,本来以为肩下那一枪最重,好在三八大盖儿的子弹是尖的,估计是从
后背进,前胸出,从肺尖上穿过,没有伤到骨头,前后的伤口都只有小指头大小,
除了因感染发炎又发烧痛苦过几天,有些咳嗽,痰中带血之外,经用大叔的草药内
服外敷,加上柳芭的尽心照料,不过一个多月,居然长上肉、结了疤了。倒是大腿
上的伤,被尖利的石头撕开了一个大口子,受伤面积大,两个多月了,还收不了口。
不过上着药饼子绑着布,不用拄拐杖,也能走路了。
    罂粟是耐旱作物,当地人称“懒庄稼”,不但不要浇水,也不用施肥,只要锄
锄草就可以了。到了泰历的十二月,也就是公历的二三月,进入了旱季,这时候,
我的伤基本上好了,村前村后地里满片的罂粟花儿也开了,红的,紫的,白的,真
是一片姹紫嫣红,美不胜收。以前我只听说过罂粟花儿很美,却没有想到竟会美到
令人心醉的程度。我跟着大叔和三姐妹下地去,当然不是去帮他干活儿,而是去看
罂粟花儿,去欣赏这种在大陆根本无法见到的最美丽的花儿。这花儿,其实很单薄,
每朵只有四个瓣儿,不像牡丹、芍药、大丽、玫瑰那样一朵就是一大团儿,所以用
“花团锦簇”四个字来形容罂粟花儿,是很不贴切的。
    那天,恰巧柳芭穿了一身白,宝萝穿的是紫色的窄袖对襟小褂儿,小达吉穿的
是红色的络骚甲子。我一时想不出什么美妙的词句来形容罂粟花儿的美丽,看看她
们三姐妹,活脱脱三朵解语花儿,灵机一动,就逗她们说:
    “你们三个,在家里是三朵花儿,到了地里,可就分不出哪是花儿,哪是你们
了。”
    达吉不懂得这话中的含意,还在追着问:
    “大哥哥,我和姐姐到了地里,怎么就分不出来了呢?”
    “地里的花儿是红、紫、白三种颜色,你们姐儿三个,也是红、紫、白三种颜
色,长得也跟花儿一样美,可不是分不出来了么?”
    一向不太爱多嘴的柳芭,今天突然高兴起来,含情脉脉地看了我一眼,却分明
是损我说:
    “把姑娘比作花儿,可不是你的发明。连白痴都会这样说。你要是有本事,就
说说这三种颜色的花儿都代表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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