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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祖起过誓的,我能懵你么?”
“那么你是用什么方法来杀这些男人的呢?”
“嗨,我以为你早就明白了呢!我跟你说得那么清楚,而你居然还不相信,还
不懂得。你真是个天字第一号的大傻瓜!跟你这样的大傻瓜说话,实在太累了。干
脆说吧,我身上有毒,谁沾着我就逃不了也活不了。明白了啵?”
“是什么剧毒,这样厉害?口服的还是注射的?你自己沾上了怎么办?”
“唉!”娜达莎长叹了一口气,翻身坐起,脸对着脸大声喊叫:“你是真傻还
是假傻?我是艾滋病的携毒者!这回你明白了吧?”
吴永刚一愣,一个屁股墩儿坐在地上,本能地往后躲了躲,脸刷地白了。
娜达莎却故意往他身边靠了靠,还伸手抓过他的手来抚摸着,温柔地说:
“别害怕,我的主子!艾滋病并不是通过空气传染的。甚至连接吻也不传染。
用不着躲得我那么远。看你吓的!我发现自己得了艾滋病,都没像你那么害怕过。
一想到从今往后我可以无所顾忌地惩治那些臭男人了,我倒高兴得捧着后脑勺仰天
哈哈狂笑起来了呢!告诉你,我怕的是梅毒,所以我不惜花费昂贵的代价,去购买
各种进口的预防梅毒的药品。因为梅毒是能够医治的,现代医学很发达,得了梅毒,
打几针就好,即便我得了,去传染给别人,人家只要花上几个钱,并不难医好。艾
滋病呢,至少到今天还没药可治,只要我传上一个,就等于我杀死一个臭男人。你
说我能不高兴么?”
“你明明已经知道你有病,却故意要传染给别人,好像也太歹毒了点儿吧!”
“那么,那些臭男人明明知道自己有病,却非得传染给我们女人,难道就不歹
毒么?谁叫他们见了女人就动心,就不安好心呢!”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老太太买张画儿贴在墙上,还要选一张漂亮点儿的
呢,谁买个丑八怪供着给自己添恶心哪!”
“所以你看了我的歌舞,也有所动心,是不是这样?”
“我承认我喜欢你。或者说我爱你。这是因为你人长得美,歌唱得好,舞跳得
好。你说的‘动心’,应该有不同的解释。见美而喜,见美而爱,只不过多看两眼,
是一种动心,秀色可餐嘛,应该是无可厚非的吧?见美而欲得之,这也是一种动心,
如果郎才女貌,两厢情愿,也是无可厚非的。即便男人已经有了妻室,见了美女就
想娶她为妾,甚至休妻再娶,都能理解。甚至既休不了妻,也讨不了小,只要两心
相爱,来一个婚外恋,或者学一学柏拉图的‘精神恋爱’,至少总还都是人干的事
情而不是兽干的事情。你说对么?总不能说,只有喜欢丑八怪的男人才是君子,喜
欢美女的就是小人甚至坏人吧。不然,美女可就真的成了祸水了。只有见了美女当
时就想用金钱或权力取得而不顾对方是否情愿的人,才是兽行。你能同意我的观点
么?”
“勉强可以同意。”说完了,又莞尔一笑。“因为这是你的观点。再说,跟我
的观点也不太矛盾。”
“那么你能饶恕一部分男人么?”
“我不是饶恕了像你这样的男人了么?”说着,她站了起来,取纱龙盖在自己
的头上。“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睡觉了。”
“你的房子不是漏了么?”他也站了起来,似乎还不想让她这样早就走。她内
心的秘密,还没有掏出来呢。
“请你看看窗外,雨早就停了。要是雨不停呢,你是不是敢留我在你这里过夜
呀?”
“这有什么不敢的呢,你不是饶恕我了么?”
第三天
第一个故事:风雨夜游人
半夜里狂风大作,暴雨倾盆。
复仇女神的房间漏了,她怎么睡觉呢?
吴永刚花了夜度资却放了玛妮一夜假,她睡得怎么样?
这一夜,天气像小孩儿的脸,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变化无常。吴永刚躺在蚊
帐里,本来就有些心神恍惚,雨声一大,就想起娜达莎的房间,“屋漏偏逢连夜雨”,
不知道她是不是会无处藏身,或者那嘀嘀嗒嗒的屋漏,是不是又会勾起她对苦难童
年不愉快的回忆,无法入睡。
他在想:这个狠毒的女人,其实心地原本是很善良的。她本来应该成为一名歌
唱家兼舞蹈家,甚至是世界闻名的超级明星。但是生不逢时,所遇非人,惨痛的生
活经历,扭曲了她的心灵,把她磨炼成一个憎恨一切男人的女人,试图以牺牲自己
为代价进行报复。这也是一种心理变态,而且已经根深蒂固,除非通过某一种事例,
产生力量,自己来一次否定之否定,兴许能够大彻大悟,从而改变对男人的憎恶。
否则,靠外界的力量,特别是靠男人的劝说,是不可能产生任何效用的。
想想玛妮,想想娜达莎,他怎么也睡不着,竟失眠了。
突然雷声隆隆,暴雨如注。雨点打在房顶上,像有人在空中撒豆,像几百挺机
枪同时扫射。吴永刚猛地坐起,掏出打火机打着了,看看手表,时针指着两点多钟。
他的手表用的还是北京时间,而这里用的是泰国标准时间,比北京时间晚一个小时,
也就是说,现在刚刚一点多钟,离天亮还有四个多钟头。娜达莎如果“床头屋漏无
干处”,这几个钟头叫她如何过?好在泰国的旅店不比中国大陆,只要你付房钱,
对于男女旅客之间怎么睡觉,老板是不管的。如果她房间里果然漏得无法容身,只
好不避嫌疑,把她请过来继续作彻夜长谈了。
他披上一件外衣,拖着拖鞋开门出来。门外漆黑一片。阳台外面,檐漏如帘。
好在刮的是西北风,阳台的地面上,倒还不太湿。根据娜达莎出门以后身影曾经在
窗前经过,可以判断她住在自己东面的房间。从天桥过去,走到她的窗户面前,只
见房间里面没有灯光,也没听见有什么动静。这倒使他又犹豫起来了。是她已经换
了房间,还是她的房间根本就不漏?这样大的雨,如果按她所说漏得哗哗的,她能
安然躺着,不起来么?
这个谜一样的女人,办的事情,也像谜一样!
正不知所措,一眼看见她东面的那间房间,窗户上却亮着灯光。他迟疑了一下,
说不清出于一种什么动机,还是走过去了。窗户配的是花玻璃,看不见房间里的动
静。正想往回走,房间里面突然传出一个女音,虽然是在暴雨的噼啪声中,依然隐
约可辨:
“没见过你这样儿的,没完没了。这半夜里,你已经玩儿了五次,出的汗连头
发都湿了,还不歇一会儿呀?你看看,都什么时候了,你不累我还累呢,你也得让
人家合一会儿眼睛嘛!”
说话的分明是玛妮。
“咱们可是说好了的,五百铢一夜,没说只许玩儿几次。只要我有那兴趣、有
那劲头,你就得听我的。我都不累,你还嫌累呀?你嫌累,别做这买卖呀!你要是
顶不住,那就退包袱,我立马放你走!”
说话的是一个粗声嘎气的男人。
“还说你是大老板呢,就知道自己舒坦,玩儿命地折腾人家,一点儿都不知道
心疼人!”
“我们做买卖的,讲究的是现钱买现货,明码实价,最公平合理了。我给了钱
你不给货,就跟要了我的命一样。要我白花钱来心疼你,谁心疼我呀?要我心疼你,
那你就退钱吧!”
“你们做买卖的,就知道算账!那你快点儿,这可是最后一次了。”
“是不是最后一次,这可由不得你。这一次呀,不到天亮不算完!要不,怎么
对得起我那五百铢哇?”
吴永刚啐了一口唾沫,扭头就往回走。
走到娜达莎门前,鼓了鼓勇气,在门上轻轻地叩了两下,里面没有动静。再叩
两下,还是没有动静。看样子,房内不是没人,就是睡着了。或者是敲门的声音太
轻,雨声中房内的人听不见。再一想,算了,如果她真在房内,只能说明她已经入
睡;如果她不在房内,再大声敲门也没有用。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算了吧。
回到自己房间,钻进了蚊帐,脑子里翻江倒海,乱成一片。起来抽了一颗烟,
再躺下,迷迷糊糊地,好像自己在密集的枪声中紧贴地面慢慢儿地往前爬行,爬呀,
爬呀,突然一颗子弹,打中了大腿,一阵剧痛,他昏迷过去了。
昏迷中,他似乎看见了柳芭,她在为他清洗伤口,为他包扎,给他换上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