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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国十日谈-一个上海知青在缅泰的奇遇 作者: 吴越-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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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进行了残酷的报复。
    玛妮走了以后,吴永刚仰靠在椅子上,抽了一支烟。他并没有烟瘾,每逢遇上
烦恼,遇上伤脑筋的事情,他就抽一颗,无非借这烟雾缭绕增加一点儿思绪。他说
不清自己怎么忽然会对泰国的妓女有了进一步了解的欲望。他在九龙生活了十几年,
尽管自己对旅馆业不感兴趣,可是阴差阳错的,命运迫使他非干这一行不可,到美
国专修旅馆管理业,回香港后从舅舅手上接过了玉龙大饭店来,经营了好几年,成
绩居然还算不错。玉龙饭店虽然不在九龙红灯区,可是在那个世界中,妓女与饭店
有相互依赖不可分割的互利关系。在那里,他从练习生当起,当过经理秘书、襄理、
财务部主任直到舅舅认为他已经成熟,可以出山了,让他当了副总经理。十几年间,
他见识过的妓女,没有一千也足有八百了。在他舅舅的言传身教之下,他全盘接受
了舅舅的观点:作为一个大饭店的老板,也算是“上流社会”的人物,绝对不能入
黑道;但是他开的是饭店,与黑道及下流社会又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不然,这饭店
就无法开张。因此,他只能学一个“中庸之道”,在夹缝中求生,采取“敬鬼神而
远之”的对策。在妓女这个问题上,第一不能排斥妓女,第二绝不能沾上妓女,第
三更不能养妓女。因此,多年来,他只和妓女打交道而不和妓女交朋友。每个妓女
见了他都笑脸相迎,也都恭恭敬敬,彼此之间,谁也不多越雷池一步。如此和平共
处的结果,是他只认识妓女的外表,而不了解妓女的内心。当然,能在玉龙饭店进
出的妓女,都是比较高级的,有的被称为“交际花”,有的是时装模特儿,有的还
是这种“星”那种“星”,她们长年在饭店里包租一套房间,只和一两个有钱的大
佬来往。香港、九龙的妓女,特别是高级妓女,手面阔绰,生活奢华,即便有一本
苦经,也是不可告人或不愿告人的“隐私”,轻易不会真实地告诉别人。除非是特
殊关系或特殊需要,例如和某人有了真正的爱情,或发生了大案、要案,为了洗清
自己,不得不在法官或律师面前和盘托出自己的身世。
    没有想到的是,他花了一笔与妓女过夜的钱,却从玛妮的口中听到了一个泰国
山区旅店女招待的可悲身世。他想:香港、九龙的下等妓女,大概也都有这种被逼
为娼的悲惨故事吧。
    他这一次来泰国,是和贡叻先生洽谈业务合作项目的。雨季进山,也不是为了
考察民风民情,而是想寻找一个当年救过他性命又对他一往情深的泰家姑娘柳芭。
当然,现在的柳芭,也已经三十多岁,早不是什么姑娘了……
    他正在浮想联翩,忽然听到房门上响起了剥啄之声。这时候大雨如注,雨点打
在房顶上和房后的芭蕉叶上,像炒豆似的噼啪作响。要不是他细心,这轻微的叩门
声,几乎被这曲天然的《雨打芭蕉》淹没了。
    朝南的窗户,因为窗外就是阳台,实际上就是走廊,因此玻璃窗用的是花玻璃,
以免外人窥视房内的春色。不过这时候玻璃窗分明开着,关着的是纱窗,从窗外一
眼就能看见房内。为防蚊子进来,房门倒是关着的。因此门外的人经过窗户,已经
看见房内的一切,而房内的人却不知道站在门外的人是谁。吴永刚只当是玛妮还不
死心,想再来杀一次回马枪。可一想,她来了是不敲门的。刚才送饭送茶,都是推
门就进,好像她们这里女招待伺候客人,根本就没有敲门这种习惯。那么会是谁呢?
是不是扎嘎来通知明天几点钟上路?可扎嘎是个粗人,敲起门来,恐怕不会这样文
雅。不管他,开门看看再说。
          
    吴永刚把房门轻轻拉开。站在门外的,是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她穿一身棉质
的黑缦,一块丝质的黑纱龙,从头顶一直披到肩膀,只露出一张雪白的鹅蛋脸和两
只闪闪发光的大眼睛。俗话说:若要俏,一身皂。这话也许有点儿道理。不过也有
一个前提:脸蛋儿必须长得白。在全黑的背景下,才能衬托出那白玉一样的晶莹来。
要是脸蛋儿长得像黑炭,再穿一身皂,那可真是乌鸦掉进煤堆里,分不清谁是谁了。
眼前这个女人,就很能利用这种反衬的功效,不但把自己洁白如玉的脸庞全部衬托
出来,而且显得端庄稳重,给人一种凛然不可侵犯的感觉。跟玛妮那种上下色彩极
不协调的“乡下姑娘怯打扮”和一脸挑逗性的淫笑比较起来,简直是天上地下,两
个世界的人。一个是举止轻佻,热情似火;一个是艳如桃李,冷若冰霜。
    “吴先生,我可以进来么?”那人站着不动,只是怯生生地小声问。
    “快请进来,你再不进来,蚊子可都进来了。”吴永刚轻松地笑笑,以冲淡刚
才自己长时间注视她的失态。
    那女人走了进来,随手又把房门关上。没有再问,随即在桌子旁边的另一张椅
子上坐下了。她的坐姿比较特别:上身挺得笔直,脸却不朝向主人,而是朝向房门,
给人家看的,是一个侧面。吴永刚忽然发现,她的侧面像,比她的正面更好看,高
而直的鼻梁,简直有点儿像维纳斯。整个身子,像是大理石雕琢的,或者说像是一
尊蜡像。
    直到这时候,吴永刚才想起来,她是和自己同一辆车来的。只是她在车上沉默
寡言,从早到晚没听见她说过一句话,而且总低着头。在车上,她穿的是一身灰色
的布缦。
    “外面雨下得很大。”她忽然说了一句无关紧要的话,令人不着边际。外面下
大雨,是尽人皆知的事情,何用你巴巴儿地跑来通知?她说话的时候,眼睛依旧看
着门,好像在自言自语,其实,明明是说给吴永刚听的。
    “是,雨是下得很大。”他的回答也有些不着边际。其实,是他贪婪地在欣赏
她这庄重的姿态和极美的侧面像,因此随口答应,有口无心。
    “我住的房间,漏了。嘀嗒嘀嗒的,听得人心烦。地板上都是水。”她像在诉
苦,又像在解释她为什么夤夜敲门,而且房内住的,又是一个单身的男子。
    “是吗?”连他自己都奇怪,怎么会说出这样一句废话来。
    “不信,你去看看,我就住在你隔壁。”
    “哦哦,不用了。这种小旅店,店房年久失修,也不奇怪。”
    “我想在您这儿坐一会儿。”
    “房间漏了,找老板换一间嘛!”
    “您不欢迎我?怕我打搅您?怕我妨碍您?”这时候,她才转过身来,面向吴
永刚,而且两眼深沉地注视着他,长长的眼睫毛,一眨也不眨。又是一种特殊的美。
    “哪里,哪里!欢迎,欢迎得很哩!”吴永刚有些惶恐了。他暗暗埋怨自己怎
么这样不会说话,急忙转圜。“我正说长夜漫漫,无法消除寂寞呢,有您来聊聊天
儿,太好了。”
    “刚才,那个叫玛妮的姑娘,不是一直在您这里呆着,还给您唱了歌、跳了舞,
您艳福不浅嘛,难道还寂寞么?”
    “是,是。她是在这里坐了一会儿。她是旅店的招待,是专门伺候客人的。”
也不知为什么,他总觉得自己说话有些支支吾吾的,言不由衷。
    “应该说,她是专门伺候男客人的。从您的房间出来,她又进了我隔壁的房间。
那房间分明没漏,可我的房间漏得哗哗的。她从我窗前经过,连看都没看我一眼。”
    “是吗?”他嘴里随口答应着,心里却在想:这个玛妮,我好心好意放她一夜
假,让她好好儿歇一夜,可她偏不愿意歇着,还要去挣一份儿钱。也难怪,那是她
的职业,她是指着自己的身子赚钱的。放过该赚的钱不赚,岂不是罪过?
    “其实我也就坐一会儿,不会打搅您很久的。”她特别重读“一会儿”这三个
字,似乎在暗讽吴永刚方才说的“玛妮是在我这里坐了一会儿”的自我解嘲。“单
人房间已经没有了。除了您这间头等的,二等客房一共只有六间,我占的是最后一
间。要换,只能去住三等统铺了。其实,床位那里并不漏。我烦的是那嘀嗒声。它
令我想起童年时代我家的那间破屋子。”
    “哦,哦!”他不敢随便表态了。怕再次被她抓住什么,令自己难堪,甚至下
不来台。
    “我叫娜达莎。”她见吴永刚被自己噎得有些难堪,也不敢动问她芳名,只好
自报家门了。
    “您是俄罗斯人?”他有些惊讶。
    “不,我是泰国人。不过我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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