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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帅这个人极其多疑。万一他打了,我必须在岗。”
他坐了起来:“你是不是喜欢上他了?”
她直白地说:“要在你们两个人中间挑一个的话,我肯定挑他。但现在我谁也不要。”
“是不是你另有喜欢的人。”
她简捷地回答:“我喜欢钱。钱永远年轻,钱永远不会欺骗人,永远最可靠。”说话间她已经穿戴完毕,准备出门。
他提醒她应该梳妆一番再走。
她背上包:“人误地一时,地误人一年。”
他重新躺下:“那我再睡一会儿。”
她止步:“你知道你为什么到了这么大岁数,依然不过小康水平吗?”
麦建也是一个很自我的人:“我根本不以为我岁数大。男人四十一枝花,而且我的财产水平,也绝不止小康。”
她坚持自己的观点:“就是因为懒惰、拖拉。”
他强调自己发起者的身份:“我是精子,虽然只有一点点,但没有我,一切都扯淡!”
她在关门前,狠狠地说:“要不是因为这一点,我根本不会带你玩儿!”
他坐在地铺上,自言自语道:“你带我玩儿?休想!”
在会议接近尾声时,周鞍钢说:“寄这个手指的目的,显然是在威胁。因此,威胁谁就是最重要的问题。所以我建议,把这个包裹仍然放回邮局。看看谁来取,好顺藤摸瓜。”
苏群立刻说:“你说得很对。小孙啊,把包裹放回去。”
警官纳闷地说:“您不已经命令放回去了吗?”
苏群假装摸摸自己的脑袋:“你看我这个脑子?”
“你少来这套!”周鞍钢转向陈述,“是否应该从断指上取下一块组织?”
陈述点头:“是的。有了它,就可以做DNA分析,将来会是很有力的证据。”
苏群很认真地说:“我倒把这事给忘了。”
周鞍钢得意地说:“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刚刚说完,就看见小孙与苏群会心一笑,立刻觉出自己上当了。自我谴责道,“我这个人怎么不长记性呢?”他转对陈述说,“我请你吃饭?”
陈述很认真地回答:“请人吃饭用疑问句,显得十分虚情假意。此其一也;其次,如果不请晚餐的话,最少也应该请午餐:绝无请早茶的道理。”
“吃早茶的时候,咱们可以商量午餐和晚餐的事。”
苏群趁火打劫道:“周局长很不WTO,凡有好事,总把我忘了。这次必须带上我。”
周鞍钢不同意:“我们两个有机密话说。”
苏群纳闷地看着两个人:“你们很熟悉?”
周鞍钢占了上风,很得意地说:“相当熟悉。”
苏群疑惑地看着两个人:“不应该。你们既不是同学,也不是老乡。”
“我刚当检察官的时候,对一名杀人犯提起公诉,而陈述教授则是被告请来的律师。”
苏群向陈述问结果,陈述笑而不答。他只好问周鞍钢。
周鞍钢笑着对陈述说:“这家伙每次听到我走麦城都特别高兴,我索性让他好好高兴高兴。我诉的是一位胁从犯。主犯开的第一枪,他开的第二枪。”
苏群抢着说:“这是显而易见的杀人罪。”
周鞍钢笑了:“我也是基于同样的心理,而犯了错误。陈教授证明了被害人在受到第一次枪击之后,已经死亡。他因此提出了一个著名的论断,尸体是不能被谋杀的。”说到这,他停住,把精彩部分留给陈述。
陈述接着说:“第一枪表面上看,仅伤及被害人的肺部,但肺部主动脉壁破裂。根据计算,十分钟后胸腔将会充满血液,心脏将停止跳动。而第二枪是在二十分钟之后,方由我的当事人射在这具尸体上。而尸体,是不能被谋杀的。”
苏群想了一下后,佩服地说:“就是,一个人不能死两次。”他转向周鞍钢,“这么简单的事情,你怎么也会搞错?”
“许多伟大的发明,事后看都是很简单的。”周鞍钢站起身,“关键问题是,开第一枪的被告,是洪江公司总经理的儿子。开第二枪的则是一位下岗矿工的儿子,他怕他去告发,胁迫他开了第二枪。其实,我也很想给这个小伙子开脱,可只有他自己的供述,孤证不立。多亏陈教授了,所以,我今天才请客。”
林恕得知秦芳住在皇朝大酒店2226号房间,因此请求宾馆的副总让他住进2228房间。当然他明白此乃不情之请,便给了副总一个看上去很薄的信封:香港习惯,送钱不能裸体。
副总立刻查了一下,结果2228已经住人。而且是个德国人,德国人的不肯通融,世界闻名。
林恕微笑着说:“我建议您看看信封的内容。虽然它很薄,而且它只是一半。”
副总禁不住诱惑,打开信封,里面是五张百元美钞。他让林恕稍候,匆匆出去了,不过片刻,副总就回来,拿来了房间的钥匙:“我告诉这个鬼子,隔壁的房间发现了蟑螂,因此要喷杀虫剂。”
林恕对细节从不感兴趣,接过钥匙,付了另外一半钱后走了。
对周鞍钢成立KG调查小组的方案,高策只有一条意见:方兴不要参加。
周鞍钢莫名其妙地说:“你认为他不可靠?”
“我仅仅是一个建议:就和咱们经常给涉案单位发出的司法建议一样。”
他自以为对方兴很了解,就介绍了一番。
高策很少直接批评人,他只是重提“疑似病人隔离”说。
“但方兴绝非疑似病人。他在领导岗位上已经多年,很有政绩,操守也很好。”
“注意,你接连用了两个‘很》字。”
他坚持自己的意见:“如果没有方兴的参加,很难有效地调配隆德集团的资源。封建时代,政权到了县这一级就没有了。但没有不等于没有统治,政令都是通过乡村士绅来贯彻的。抗战期间,八路军也建立了类似村委会的机构。”
高策很了解他的固执,只好说:“这人啊,一轮到身边的人、熟悉的人,观察力、判断力,就要打一个大大的折扣。但我提醒你,于建欣和他的前任,都是在这个岗位上倒下去的。”
“你踢进去第一个球,然后又踢进去第二个球,但这对你能否踢进去第三个球,一点帮助都没有。”
高策看着周鞍钢,没有说话。
秦芳进入皇朝大酒店房间不久,李帅就来电话了。他首先对自己昨晚上投有机会给她打电话,表示道歉。
“别解释。这个我懂,回家了嘛?”
“其实我没有一个正式的家。”
“换句话说,你有一个非正式的家。”
他惊讶她逻辑的严密:“昨天晚上,你是在哪过的?”
“皇朝大酒店2226号。”见李帅不信,她说,“你可以把电话打到房间来。”李帅当然不会这样做。于是她笑着说:“你我这种露水夫妻,其实连这也算不上,最多算一夜情,没有任何基础,所以总给人以摇摇欲坠的感觉。”
李帅经过仔细思考,不打算中断这个关系:“海北市算是奠基,今后咱们一定把它夯得结结实实的,好啦,晚上见。我现在还有一个会。”
她也说自己要去做个美容,省得晚上素面朝天。
他笑着说:“素面朝天的原意是,后宫嫔妃朝见皇帝时不事梳妆。”
秦芳反唇相讥:“你可以把自己当成皇帝,但我绝不是妃子。”
提着箱子的林恕在走廊上与秦芳碰了个对面。
在开房间门的时候,他看着秦芳优雅的背影想:这就是信息不对称的好处!我知道你,你不知道我。这类战争,岂有打不赢的道理?
武鸣戴着口罩,径直走进邮局,查询自己的包裹来了没有。
邮局职员听完信箱和姓名之后,按动计算机键盘查询:此乃事先约定的连动信号,楼上办公室内的两名便衣警察小杨、小章立刻行动起来。
屏幕上武鸣影像并不清楚,小杨随之换到四号摄像机上,但仍然不清楚。
小杨立刻起身:“我去跟踪他。”
小章嘱咐道:“这家伙看样子是一个老手,别跟丢了。”
小杨自以为是地说:“我在警校的时候,跟踪科目考第一。”
小章嘲讽道:“我在小学的时候,历史还考过全校第一呢。可现在除去朝代外什么都说不清楚。”
小杨检查了一下手枪:“你是你,我是我。”说罢,快步出屋。
武鸣行色匆匆。小杨很隐秘地跟随在后面。
武鸣进入了一幢楼房。小杨不便进入,就躲进旁边一个楼道。片刻,武鸣下来,小杨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