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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十六日,抵达镰仓。兵卫佐即刻召见。先问:“宗清没有陪着一起来吗?”答说:“有病,没来。”兵卫佐说道:“啊,得了什么病,想必是另有想法吧!当年宗清送我,对我很是关照,是我没齿难忘的。这次若陪你前来,我多么想早些见到他。估计是不愿意到这里来吧!”兵卫佐说了这番话,竟使大纳言忘了把事先准备好的文书、马鞍、什物等等拿出相赠,而主要的大名们也忘了献上竞相准备的礼品,上下人等都觉得很是遗憾。
六月九日,池大纳言从关东回京都。兵卫佐说:“再多住几日吧。”答说:“思念京都心切。”于是就让他赶紧回去了。不久,兵卫佐便上奏法皇恢复大纳言的官职和领地,原有庄园尽数赐还;另赐给鞍马三十匹、无鞍马三十匹、箱子三十个,并有黄金、绢帛等物。兵卫佐既然这般厚赠,那些大名小名也竞相赠礼,仅马匹就达三百之多。不只是保全了性命,而且在资财方面大有所获。
六月十八日,肥后守贞能的伯父、平太入道定次,自为大将,率伊贺、伊势两国住人向近江国发起攻势,源氏末裔聚集起来与之对敌。两国住人悉数被歼,无一幸免。他们全是历代依附平氏的家臣,其不忘旧恩,实在让人感动,但仓促起兵,未免太鲁莽了,所以称之为三日平氏【3】。
且说小松三位中将维盛卿的夫人,因为很久没有得到中将的消息,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心中颇为忐忐不安。本来是每月必有一次书信的,但等到春尽,盼过夏残,仍是杳无音信。后来有人说:“三位中将已经离开屋岛了。”心里更是焦急万分,于是,便派人去屋岛探听虚实。夏去秋来,到了七月底,那使者才回来。夫人问道:“情况如何?情况如何?”“据跟随他的舍人武里说,中将于三月十五日早晨,从屋岛出发上高野去了。在高野削发受戒出家,然后去参拜了熊野神社,嘱咐了许多后事,在那智投身沧海了。”夫人听了说道:“原来如此,难怪好久没有音讯。”拽起衣襟,伏身痛哭起来。少爷、小姐也放声大哭。少爷的乳母流着泪说道:“事已至此,不必惊慌了。这是平日意料之中的事。若像正三位中将那样成了俘虏,被送回京都,岂不更可悲吗!中将在高野落发,去熊野拜神,叮嘱了许多后事,临终时又念佛不止,这倒是不幸中的幸事。既已如此,您就安心吧,今后栖身于山野林木之间,专心抚育儿女吧。”如此百般安慰,可是她仍然痛不欲生。不久,便削发为尼,专心修行佛事,为维盛祈求冥福。
【1】悉达太子是释迦牟尼出家前的称呼。
【2】池禅尼,参见第五卷第四节。
【3】三日是短暂的意思,三日平氏与汉语中五日京兆的说法相似。这一段六月十八日的事夹述在这里,中断了上下文的文气,但也可说明,原著的特点是采取编年史的写法而不取法于纪事本末体。
十四
藤户
镰仓的兵卫佐源赖朝知道这件事后,说道:“唉,若推心置腹径直到我这里来,是可以保全性命的。对小松内大臣重盛公的事绝不敢怠慢。当初他作为池禅尼的使者为我求情,才得改判流放,此乃小松内大臣的厚恩。这段恩情无论如何都是没齿难忘的,所以对他的子弟也不能怠慢,何况既已出家,就更没多大干系了。”
且说平家败退到赞岐国的屋岛之后,说听源氏又有生力军数万骑从东国抵达京都。九州方面,又有臼杵、户次、松浦等族人联合一气蜂拥而来。左一个消息,右一个消息,都那么耸人听闻,令人失魂丧胆。此次一之谷会战,一族之中所剩无几,主要武士阵亡大半,如今兵少将寡,只有阿波民部大夫重能兄弟率四国之兵相助,海誓山盟,声言这次一定要决一死战。女人们聚在一起,只是相对啼哭;到了七月二十五日,都说:“这是去年撤离京都的日子,如此之快,这一天又来了。”她们时而哭时而笑地诉说着惊恐不安的往事。
同月二十八日,新帝后鸟羽天皇即位。没用宝镜、神玺、宝剑等三种神器便即了帝位,这是神武天皇以来八十二代都没有出现过的事例。八月六日任命蒲冠者源范赖为三河守,任命九郎冠者源义经为左卫门尉,不久又宣旨任命义经为检非违使判官,所以后来称之为九郎判官。
且说,不久,荻上西风袭人,荻下白露浓重,在这秋虫哀鸣切切之时,稻叶飘摇,树叶凋零,如此深秋景色,他乡漂零之人无不哀愁,平家人等自是格外悲凄了。往昔在宫廷之中,逢春花赏心悦目;今日于屋岛之上,临秋月悲从中来。全家的人都来对月咏歌,但遥念京都今夜情景,无不忧心流泪。左马头行盛咏歌述怀道:
此月仍是宫中月,
能不令人忆故都。
九月十二日,三河守源范赖为追讨平家率军西进。同行的有:足利藏人义兼,镜美小次郎长清,北条小四郎义时,斋院次官亲义;武士大将有土肥次郎实平、其子弥太郎远平,三浦介义澄,其子平六义村,畠山庄司次郎重忠,畠山长野三郎重清,稻毛三郎重成,榛谷四郎重朝,榛谷五郎行重,小山小四郎朝政,小山长沼五郎宗政,土屋三郎宗远,佐佐木三郎盛纲,八田四郎武者朝家,安西三郎秋益,大胡三郎实秀,天野藤内远景,比企藤内朝宗,比企藤四郎能员,中条藤次家长,一品坊章玄,土佐坊昌俊。以这些人为首总共三万余骑,从京都出发进抵播磨国的室【1】。
平家方面,大将军有:小松新三位中将资盛,小松少将有盛,丹后侍从忠房;武士大将有:飞驒三郎左卫门景经,越中次郎兵卫盛嗣,上总五郎兵卫忠光,恶七兵卫景清。以这些人为首,分乘五百余艘兵船,进驻于备前国的儿岛。源氏听得这个消息,从室出发,在备前国的西河尻和藤户摆好了阵势。
源平两家对阵,海面上相隔五町之遥,若无兵船是难得渡过的。因此,源氏大军宿营在对面山上,只好虚度时光。平家方面血气方刚的年轻人,驾着小船向源军挥扇招呼道:“骑着马渡到这边来吧!”源军回答说:“别招惹老子生气,你们这些叛贼!”如此挑衅应对几次之后,在九月二十五日夜间,佐佐木三郎盛纲由当地渡口的一个艄公陪同,穿着白色衬褂、宽裤脚的裤子,带着匕首;诡谲地向艄公问道:“此处海峡有没有能骑马渡过去的地方?”艄公答道:“渡口的人虽多,知道海路的极少,我倒是知道的。详细道来,有个象河的浅滩一样的地方,月初出现在海峡的东边,月末在西边,两个浅滩之间相距十町。这道浅滩是能够骑马渡过去的。”佐佐木听了欣喜异常,也不与从卒家丁们打招呼,便和这艄公两个人悄悄出海了。他们脱光衣服,试着去渡那浅滩地方。果然不是很深,有的地方没膝、没腰、没肩,有的地方会弄湿两鬓。深处游一下就到浅处了。艄公又说:“从这往南,比北边浅得多。但敌人正掂弓搭箭埋伏在那里,光着身子是无计可施的,回去吧。”佐佐木觉得言之有理便往回走,但转念一想:“如此卑微之人,根本说不上偏袒何方,给谁都可当向导。不如就让我一个人知道这条路吧。”于是立即把这艄公刺死,割下首级,抛于海中。
同月二十六日辰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