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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这场奇案中会扮演过一个什么角色呢?
最终呼延鹏了解到沈孤鸿的老婆叫白韵琴,的确在沈阳有一盘生意。
第二天一上班,呼延鹏就向戴晓明汇报了这一情况。戴晓明想了想,道:“我也是听说有关部门正在着手重新调查翁远行这个案子,结果有可能爆出惊天内幕,当然这只是我的直觉。”
呼延鹏由衷地说道:“你的直觉从来是很有远见的。”
戴晓明没有说话,半晌,他做了一个决定,他对呼延鹏说道:“这件事要严格保密,不要走露半点风声,你亲自到沈阳跑一趟探探虚实,果然如此的话,尽可能把事情调查清楚,为将来的独家新闻作好一切准备。”
未了,戴晓明又补充说:“叫槐凝跟你一块去,我们需要大量的照片。”
呼延鹏走的时候,戴晓明看了他一眼道:“这回再不能让方煌占了上风。”呼延鹏点了点头,什么也没说就离开了戴晓明的办公室,他觉得这件事再解释就没意思了。
下班以后,呼延鹏回到住处简单收拾了一个旅行袋,就去找透透,两个人约好了去马头琴餐厅吃烤肉。那天呼延鹏被柏青叫到蓝色音符,本不想多说什么,因为心里憋着一口气。但是透透这次没有跟他大吵而只是默默流泪,一个漂亮女孩被情所困的样子本身就让人心动,加之呼延鹏最见不得女孩子掉眼泪,也就长叹一声坐在了透透身边,透透扭身冲着窗户不理他,他就呆哥哥一般地坐在那里。好在善解人意的宗柏青第一时间已经离去,由着他们演这出因爱生恨的情戏。
后来,呼延鹏把纸巾递给透透,透透接了,两人算是和好如初。透透把龟田的事重说一遍,表示她从始至终都没有半点想跟龟田怎么样的意思,所以呼延鹏跟她发火令她备感委屈。呼延鹏心想,洪泽说得对,男女之间只要是亲密关系,就绝没有是非可言,无非你情不情愿忍让对方,如果不想放弃,反而就没有必要争个输赢对错。
人是环境中的人,在这样一个有美酒有蓝调又有柔和灯光的夜晚,情侣之间是很容易彼此依恋的,不能失去对方的感觉突显出来,一个小小的龟田简直算不了什么。最终,两个人手拉手地离开了蓝色音符。
拿到了飞机票,呼延鹏便告诉透透自己要去出差,于是约定了晚上一块儿吃饭。
呼延鹏走到透透住处的楼下,正碰上龟田的丰田车停在那里,呼延鹏站在暗处,看见透透和龟田在车前说了一会子话,龟田又递给透透一包东西才开车离去。
透透刚一转身,呼延鹏便叫住她。透透忙解释说龟田的家人带给他一些茶叶和点心,他非要送给她一些。呼延鹏没有接话,只问道:“你怎么把住的地方都告诉他了?”
透透回道:“我并没有刻意要告诉他,是他有一次送我回家就记住了。”
呼延鹏顿生不快道:“那他以后不是想来就能来?”
透透烦道:“他想来是他的事,我有什么办法?!”
“你当然有办法,你当初如果不收他的什么劳什子珍珠项链,就不用对他这么客气。”
“我错了行不行?呼延鹏,你要面子我也要面子,我把自己最糗的事告诉你是对你的信任,不是让你拿来羞辱我的。”
“可他现在影响到我们了。”
“他影响了我们什么?我刚才告诉他我有约会,是跟男朋友一块儿吃饭。他什么也没说就走了,他并没有为难我。”
“那就是我为难你了,我没有他大度是不是?!”
“我没这么说。”
“你就是这个意思。”
“那你要我怎么样?把这些东西丢到他脸上去吗?”
“你刚才还说你错了,你看看你像个认错的样子吗?我早就说过,让你们这些漂亮女孩一次输个精光,你们肯定是不干的。可是今天输一点,明天输一点,你们却觉得很好玩!很开心!我告诉你雷透透,就算是出场费,你不觉得二十四万八千块钱太便宜了一点吗?!”
呼延鹏话音未落,脸上已经重重地挨了透透一巴掌,“我真是错看你了。”透透咬牙切齿地说,脸色煞白地跑了。
好一个良辰美景不夜天自然是泡了汤,马头琴的烤肉也只有让别人去尽情享用了。呼延鹏回到住处就倒在床上生闷气,气不过,便打电话给透透,两个人在电话里讲各自的道理一讲就是三个多小时,也不知道都讲了些什么,似乎又都说服不了刘方。
一方摔电话,一方绝对执着地打过去。这样你来我往的一夜没睡。
第二天一大早,呼延鹏昏头涨脑地去飞机场与槐凝汇合。槐凝的丈夫来送她,的确是一个极富书卷气的男人,他整洁、脱俗、一脸的与世无争。每次见他,呼延鹏就会重复这一印象。看得出来那个男人很爱槐凝,甚至蹲下身去帮槐凝系紧运动鞋的鞋带,像对待一个孩子那样。他们两个人看上去真是十分默契,分手时还很西化地拥抱了一下,大庭广众之下,换上任何人都会觉得别扭,可他们却做得那么自然,自然到独具魅力。
飞机起飞以后,呼延鹏就睡着了,而且睡得昏天黑地。醒来之后,发现自己枕在槐凝的肩膀上,一时间整张脸成了西红柿。槐凝在看书,只是淡淡笑道:“没关系。”
呼延鹏坐直身体,自我解围道:“昨晚一夜没睡。”
槐凝道:“赶稿吗?”
呼延鹏摇摇头。
槐凝笑了。
呼延鹏忍不住道:“你笑什么?”
槐凝道:“跟透透闹别扭了吧?而且是为龟田的事。”
呼延鹏心想,天哪,报社大概没有人不知道这件事,也难怪,个个都是采集新闻的高手,何况又是花边新闻。
一时两人无话,呼延鹏看着舷窗之外的白云。是啊,坐看风云,可是有多少人能真正坐看呢?特别是当你置身于风云之中。
“想听听我的意见吗?”槐凝笑道。
呼延鹏转过头来,“愿闻其详。”
“龟田好像不是你的对手。”槐凝只说了这一句话,就不再说了。
呼延鹏一时没反应过来。
槐凝又道:“等找到对手再发火也不迟啊。”
直到空中小姐过来送餐,呼延鹏还在想着槐凝说的话,越想越觉得她的话有道理,这的确是过来人的真知灼见,令他感慨万千,甚至深感自己在爱情方面是个白痴。于是他冒着生命危险拿出手机来给透透发了一个短信息:
“透透,我在一万二千米的高度向你致歉,我爱你,并且不能没有你。”
信息发出去以后,呼延鹏莫名其妙的热泪盈眶。窗外依旧是云卷云舒,似水的柔情油然而生,他可能是被自己的真情感动了,因为他实在是一个用情专一的好青年。
出了沈阳仙桃国际机场,呼延鹏和槐凝就投入了紧张的工作之中。
他们先找了个旅馆住下,脸都没洗就抱着当地厚厚的电话号码手册,寻找白韵琴所开的金店的位置。事实证明槐凝是一个有足够耐心的女人,她挨个儿打电话到金店去,问老板是否是女的,是否是白韵琴。这方法似乎很笨,但只要是开门做生意,相信找到白韵琴并不难。很快就过了几个小时,他们什么收获也没有。呼延鹏说想不到刚一来就有了打道回府的心。槐凝却说,不麻烦反而就不正常了。
第一天晚上,两个一无所获的人去饭馆吃饺子。呼延鹏突然有点怀疑自己了,因为网上大部分的东西并不确切,他凭什么相信这个无影无踪像影子一样的深喉的话呢?于是他问槐凝你相信有白韵琴在沈阳开金店这回事吗?槐凝想了想说,你不要那么容易动摇,即便是没这么回事也需要我们去证明。
直到第二天下午,他们才在黄金商行行业协会找到了白韵琴金店的地址,据说她还是这个协会的副会长。不过她很少露面,也不大参加大大小小的活动。在协会的宣传交流窗里,他们看到了白韵琴的照片,徐娘半老,明显有几分骄横。
其实,白韵琴的金店就开在商业街旺铺林立的地方,铺面并不醒目,但看得出来实力相当扎实,取名福至珠宝,店中不仅出售金饰、玉器,还有古董表。
为了等候白韵琴的出现,呼延鹏和槐凝只能在福至对面小吃店的二楼倚窗而坐,福至金店的正门便尽收眼底,拍照也很方便。只是一连数日,白韵琴从未过来关照这边的生意。北方人有自来熟的毛病,小吃店里有个女服务员叫翠儿,嘴巴挺爱说,凡事没有她不知道的。呼延鹏问她,怎么福至的门口总有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