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八八书城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奧德利夫人的秘密 [英]瑪麗.伊麗莎白.布雷登-第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如果有什么耻辱落到我身上,她将多么高兴啊!”她心中想道:“如果我被逐出府邸,她将多么欢天喜地啊!”
  奥德利夫人把灯放在靠近壁炉的一张桌子上,向窗子走去。她取下铁闩和轻便的木头百叶窗,然后就把那玻璃门打开了。三月的夜是漆黑的,没有月亮,她打开门时,一阵阵的风吹在她身上,使房间里充满了冷冽的空气,把桌子上的灯也吹灭了。
  “没关系,”爵士夫人喃喃自语道,“我不能留下还在燃烧的灯的。我回来时知道怎样在府邸里摸索前进。我把所有的门都半开着哩。”
  她迅速走出屋子,踏上砾石路,把身后的玻璃门关上了。她深怕否则刁钻的风会吹灌得接连书斋的房门碰响,败露了她的秘密行动。
  现在她在四方院子里了,冷风向她直卷过来,吹得她身上的绸衣服发出尖厉的飒飒声,仿佛大风呼啸着吹在快艇的帆布上。她穿过了四方院子,她回头看望──对她闺房里透过玫瑰红窗帘闪耀出来的炉火的光芒,对迈克尔。奥德利爵士躺在那儿睡觉的房间里直棂窗背后暗淡的灯光,回头看望了片刻。
  “我觉得我仿佛是在逃跑,”她心中想道。“我觉得我仿佛是在深更半夜偷偷逃跑,逃得影踪全无,被人忘记得干干净净。也许我还是逃跑比较聪明:接受这个人的警告,便可永远逃出他力所能及的范围。如果我逃跑、失踪──象乔治。托尔博伊斯一样的失踪。可是我能到哪儿去呢?我会变成怎样的人呢?我没有钱:如今我的珠宝值不了二百英镑,我已经把最高档的珠宝变卖掉了。我能作什么呢?我就不得不回到从前的生活,回到那艰难、残酷、悲惨的生活里去──那贫穷、屈辱、烦恼和不满的生活里去。我就只好回去,在长期的挣扎中憔悴而死──也许就象我母亲那样死去。”
  爵士夫人在四方院子和拱廊之间的平坦草坪上一动也不动地站立片刻,头垂倒在胸前,双手绞在一起,在头脑极不自然的活动中自己辩论着这个问题。她的姿势反映了她的心态──流露出迟疑不决和困惑失措。但,一个突然的变化不久就出现在她身上了;她昂起她的头──以一个对抗挑战的、下定决心的动作,昂起了她的头。
  “不,罗伯特。奥德利先生,”她用一种低沉而清晰的声调,大声说道:“我决不走回头路──我决不走回头路。如果我们之间的斗争是一场你死我活的决斗,你不会看见我丢下武器的。”
  她以坚定迅速的步伐在拱廊下行走。当她经过那巨大的拱门时,看来她好象是消失在一个黑暗的深渊里了,那深渊正张开大口等着吞下她哩。愚蠢的大钟打了十二下,坚固的砖石建筑似乎在时钟沉重的打击声中也颤栗起来了,这时奥德利夫人从另一边冒了出来,同菲比。马克斯相会,后者是在十分靠近府邸大门口的地方等候她过去的女主人的。
  “啊,菲比,”她说,“从这儿到斯坦宁丘有三英里吧,是不是?”
  “是的,爵士夫人。”
  “那么我们走一个钟头就能到了。”
  奥德利夫人不是停下步来说这番话的;她正迅速地沿着林荫路走去,她的卑微的同伴就在她身旁。尽管她在外貌上是脆弱而娇嫩的,她可是个善于走路的人。在过去寄人篱下的日子里,她习惯于带着道森家的孩子们在乡村里长途漫游,三英里的路程,她觉得是算不了什么的。
  “菲比,我想,你美丽的丈夫会不睡觉等候你的吧?”她说道,这时她们正穿越一块开阔地,那是从奥德利庄院通向大路去的一条捷径。
  “噢,是的,爵士夫人;他一定还没睡觉。我敢说,他准在和那人一起喝酒。”
  “那人!什么人?”
  “那个来封存财产的人,爵士夫人。”
  “啊,那当然啦,”奥德利夫人漠不关心地说道。
  说也奇怪,在她采取非常步骤去解决城堡旅馆的经济纠纷之时,菲比的家庭困难竟离她十分遥远,她想也不去想它了。
  这两个妇女穿过了田地,转上大道。通向斯坦宁丘的道路十分崎岖,在黑夜里,这漫长的道路看上去漆黑可怕;但爵士夫人以一种不顾一切的勇气继续前进,这不是她自私自利的、风流自赏的天性中的通常素质,而是产生于巨大绝望的一种特异功能。她不再跟她的同伴讲话,直至她们赶到了靠近小丘顶上灯光闪烁的地方。这些乡村灯光之中,有一处从猩红的窗帘里红彤彤地照射出来,把那特殊的窗子烘托得清清楚楚,说不定卢克。马克斯正坐在这窗子背后,对着一杯酒打瞌睡,等候他的妻子归来哩。
  “菲比,他还没有上床哩,”爵士夫人迫不及待地说道。“但,旅馆里没有其他灯光还亮着。我猜想奥德利先生准是上了床,睡熟了。”
  “是的,爵士夫人,我也猜想如此。”
  “你确信他今夜要宿在城堡旅馆的吗?”
  “噢,是的,爵士夫人。我出门以前,还帮助女仆安排他房间里的被褥哩。”
  城堡旅馆在荒凉的小山顶上垒起它那歪歪斜斜的墙头;到处喧闹的风,在它邻近一带就格外尖锐刺耳、冷酷无情了。残酷的阵风,疯狂地绕着那脆弱的危房跳踉腾跃。阵风戏弄着残破的鸽子笼、折断的风信鸡、松动的瓦片和畸形的烟囱;阵风格格地敲打窗扉,在隙缝里嘘嘘呼啸;阵风把这虚弱的建筑物从基础一直嘲弄到屋顶,在它们猛烈的游戏里乒乒乓乓的折磨它,直搞得这房于随着阵风粗暴捉弄的力量而战战兢兢、摇摇晃晃。
  卢克。马克斯没有劳神动手把他住处的门关牢,便坐下来和那封存他的货物与动产的法警一起喝酒了。这位小旅馆的老板是个懒惰的酒色之徒,除了自私自利地关心他自己的享福作乐,以及刻毒地仇恨任何妨碍他满足欲望的人之外,他没有更高级的思想。
  菲比用手推开门,走进屋子,爵士夫人跟在后面。煤气灯在酒吧里点亮着,烟气熏黑着低矮的灰泥顶篷。酒吧里间的门半开着,奥德利夫人踏进小旅馆的门口时,便听见马克斯先生粗野的笑声了。
  “爵士夫人,我去通知他,你来了,”菲比对她过去的女主人低声说道。“我知道他会喝醉的。爵士夫人,你──你不会生气吧,如果他说了什么粗鲁无礼的话。你知道,我原是不要你来的。”
  “是,是,”奥德利夫人不耐烦地答道。“我明白。我才不理会他的粗鲁无礼呢!让他去说他喜欢说的话吧!”
  菲比。马克斯推开酒吧里间的门,把爵士夫人留在她背后的酒吧里。
  卢克坐着,伸出笨拙的双腿搁在壁炉边上,一只手里拿着一杯掺水的金酒,另一只手里拿着一根拔火棒。他刚把棒儿插进一大堆黑煤里,捅得煤块冒出火焰来的时候,他的妻子出现在房间门口了。
  他看见她时,便从炉栅之间抓起拨火棒来,做出一个半是酒醉、半是威胁的动作。
  “太太,你终于屈尊回家来了,”他说道:“我还以为你再也不回来了呢。”
  他用含糊不清的醉醺醺的声调说着话儿,实在太不好懂了。他差不多就是酩酊大醉了。他两眼蒙眬,水汪汪的;他的双手不听使唤;他喝得噎住了、捂住了,话也说不清楚了。哪怕最清醒的时候,他也是一头野兽;哪怕是行为最好的时候,他也是头野兽;喝醉了,他的兽性便十倍地发作,那时克制着他愚蠢的日常兽性的那一些儿束缚,便在酒醉的蛮横鲁莽中被抛弃了。
  “卢克,我──我待的时间比我原来打算的长了些,”菲比以她最讨好的态度回答道:“可是我见到了爵士夫人,她十分仁慈,而且──而且她要替我们解决困难。”
  “她十分仁慈,是吗?”马克斯先生发出酒醉的哈哈大笑,喃喃地说道。“我可毫不感谢她。我知道她的仁慈的代价。我敢说,如果她不是不得不如此,她的仁慈可不同寻常啊。”
  来扣押货物动产的法警,他喝了相当于马克斯先生所喝的三分之一的酒,已经落入酒醉后的伤感和半麻木状态,只是以微弱的诧异之情瞪眼呆望着旅馆主人和女主人。他坐在桌子附近。事实上,他用肘拐儿把自身钩牢在桌子上,借以保卫自己不致滑到桌子底下去,他还作出徒然的努力,想在附近一支淌蜡的牛脂蜡烛的火焰上点燃他的烟斗。
  “爵士夫人已经答允替我们解决困难,”菲比重复说道,她没理睬卢克的话;她对她丈夫的牛脾气是够了解的了,深知此时此刻竭力阻拦他做或说他那固执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