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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德利夫人的秘密 [英]瑪麗.伊麗莎白.布雷登-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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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能告诉我,马尔东先生和他的女儿,在托尔博伊斯先生离开他们之后,继续留在怀尔德恩西有多久呢?”罗伯特问道。
  “哦──这可说不上来,先生。”老板沉思了一会儿后说道。“我没法儿确切说出有多久。我知道马尔东先生经常坐在这儿这个客厅里,告诉人们他的女儿怎样被亏待了,他又是怎样被一个他十分信赖的年轻小伙子欺骗了;但我说不出他是待了多久才离开怀尔德恩西的。可是巴坎布夫人能告诉你的,先生,”老板轻快地补充道。
  “巴坎布夫人?”
  “是的,巴坎布夫人是北村十七号的房东,马尔东先生和他的女儿便住在那所房子里。她是个和蔼的、说话斯文的、慈祥的妇人,先生,你要想知道的任何事情,我管保她都会告诉你的。”
  “谢谢你,我明天去拜访巴坎布夫人。请等一下──我还有一个问题。如果你见到托尔博伊斯夫人,你会认得出她来吗?”
  “当然认得出的,先生。就象我认得我的一个亲生女儿一样的有把握。”
  罗伯特。奥德利把巴坎布夫人的地址记在他的笔记本里,便独自一人吃晚饭了,他喝了两杯雪莉酒,抽了一支雪茄,便回到他的卧室里去了,那儿已经生了个火,供他享受。
  他不久就睡熟了,最近两天从这儿赶到那儿的,把他搞得疲倦之至,但他的入睡还不是深度的睡眠,他听得见风在多沙荒地上郁郁不乐地呜咽,长长的波涛在平坦的海岸上单调地滚动。跟这些凄凉的声音相混淆,由没有欢乐的旅行所产生的忧郁的思想,接连不断地以变幻不定的形式反复出现在他沉睡的脑子的混沌里,化作世上从来不曾存在过、也不可能存在的幻象;但它们又跟睡眠者所记得的真实的事情有着某种朦朦胧胧的关系。
  在这些令人烦恼的梦境里,他看到奥德利庄院的府邸,从埃塞克斯的苍翠牧场上和荫凉的树篱旁被连根拔起来了,光秃秃地、毫无遮荫地落在荒凉的北方海岸上,受到喧哗大海迅速涨潮的威胁,海浪仿佛在聚集拢来,腾涌而上,朝着他所热爱的这座府邸压将下来,要把它冲激得粉碎。当这急急忙忙的波浪翻滚得愈来愈接近那堂皇的府邸时,睡眠者看到一个苍白的明星般的脸,从银色的泡沫里向外张望,他心里明白这是爵士夫人变成了一条美人鱼,正招呼着他的伯父走向毁灭。在波涛滔天的大海后面,还有大块大块的乌云,比最黑的墨水还要黑,比最黑的夜还要浓,都低低地笼罩在睡眠者的眼睛上;但,当他瞧着那阴沉沉的地平线时,暴风雨的云雾慢慢地分开了,黑暗中出现了一道狭窄的裂口,一束光线从裂口泻入,照在那令人讨厌的波浪上,波浪慢慢地,非常慢地退却了,留下那古老的府邸安全而牢固地扎根在海岸上。
  罗伯特醒来了,脑子里还记得这个梦,生理上有一种轻松之感,仿佛是某种整夜压迫着他的沉重包袱,终于从他胸前挪开了。
  他重新又入睡了,一直睡到冬天白昼的阳光照射到厚窗帘上、旅馆的女侍在他房门口锐声叫唤“已经八点半了”,方才醒来。他在十点缺一刻离开维多利亚旅馆,沿着一排毫无遮荫而面朝大海的房屋前面的寂寞平台,向前走去。
  这排坚固的、不屈不挠的、造得方方整整的房屋,一直延伸到小小的港湾里,那儿碇泊着两三条商船和两条运煤船。港湾后面,隐隐约约地兀立着一个惨淡的兵营,苍白而寒冷地映衬在冬天的地平线上,一条狭窄的溪流把它和怀尔德恩西的民房彼此分开,一条钢铁吊桥横跨在溪流之上。哨兵在两门大炮之间来回走动,大炮遥遥相对地配置在兵营墙垣之外,苍白的石头房子和铅灰色的大海构成一幅暗淡的图画,哨兵的红外套是使这幅图画有点儿生气的唯一的一块色彩。
  港口的一边是一个长长的石头码头,远远的伸展到大海残酷的寂寞之中,仿佛是特别为某一个现代的泰门Ⅰ而修建的,这人厌世愤世已极,怀尔德恩西的寂寞也还不能使他满足,他急于要更加远离他的伙伴们。        Ⅰ典出希腊的传说。在莎士比亚所写的《雅典的泰门》里,泰门终于死在海滨的洞穴里,墓碑上有“生憎举世人,殁葬海之囗”等语。这里只是作为厌世者的代表而已。
  正是在这个石头码头上,就在晴空金光灿烂,乐队奏着乱哄哄的音乐之中,乔治。托尔博伊斯第一次遇见他的妻子。正是在这个地方,年轻的旗手生平第一次屈服于一个甜蜜的幻想,那个致命的迷恋对他此后的生活产生了那么黑暗的影响。
  罗伯特愤怒地瞧着这冷冷清清的海滨胜地──这破破烂烂的海港。
  “原来是这样一个地方造成了一个强壮男子汉的毁灭,”他心中想道。“他到这儿来了,情窦未开,快快乐乐,除了在花展和舞厅遇见过女人外,没有和女性交际的更好经验,而他对女人的知识,也不比他对远方行星的遥远卫星更为熟悉。他倒有个朦朦胧胧的观念:她是个披着粉红或蓝色轻纱的陀螺,或是个展览女帽产品的优美自动装置。他来到某一个这样的地方,他的天地便突然缩小到五六英亩的范围了,大展鸿图的雄心给塞到硬纸板女帽匣子里去了。他所看到的、在他周围飘浮的、美丽而模糊不清的、遥远的女人,给送到他鼻子底下来了;他还没有来得及从迷惑之中清醒过来时,嗨,说时迟,那时快,魔法已经开始了,他的周围给画了个魔圈,魅力发作了,蛊惑人的整个方案全面展开了,牺牲者之无力脱逃,正如东方故事Ⅰ里的大理石大腿的王子一样。”        Ⅰ《天方夜谭》里的一个故事,说的是黑岛年轻国王的经历。
  罗伯特。奥德利这样沉思默想着,走到了旅馆老板所指引的巴坎布夫人的住处。他立刻被一个整洁的上了年纪的女仆所接纳,她把他引进一间起居室里坐下,这房间跟仆人一样的整洁,一样的上了年纪。巴坎布夫人是个大约六十岁光景的生活舒适的主妇,正坐在一张扶手椅里,前面是雪亮炉栅里的一团熊熊的炉火。一头上了年纪的犬更(棕黑相间的皮毛,还密密的带了些灰色点儿),正躺在巴坎布夫人的怀里休息。这安静的起居室里的每件东西,都有一种上了年纪的面貌;一种简朴的、舒适而刻板的面貌,那是外表安逸的迹象。
  “我真希望住在这儿,”罗伯特心里想道,“眼望灰色的大海在宁静的灰色天空下慢悠悠地涌过灰色的沙滩。我真希望住在这儿,捧着我的念珠作念珠祈祷,忏悔,安息。”
  他应巴坎布夫人的邀请,在她对面的扶手椅里坐下,把他的帽子放在地上。那上了年纪的犬更便从女主人的怀里跳下来,对着这帽子吠叫,或用其他方式表示反对。
  “先生,我想,你是要租一栋──别吵吵闹闹的,达什──北村的房子,”巴坎布夫人示意道,她的脑子局限在一条狭窄的槽里,最近二十年来她的生活总是毫无变化地在出租房屋的圈子里打转转。
  罗伯特。奥德利解释他来访的目的。
  “我来询问一个简单的问题,”他结束时说道,“我想找到托尔博伊斯夫人离开怀尔德恩西的确切日期。维多利亚旅馆的老板告诉我,你是最最可能给我提供情况的人了。”
  巴坎布夫人思索了一会儿。
  “我能告诉你马尔东上尉离开的日期,”她说,“因为他迁出十七号时欠了我许多房租,白纸黑字,我都有凭有据;但,关于托尔博伊斯夫人──”
  巴坎布夫人讲到下文前又停了一会儿。
  “你可知道托尔博伊斯夫人是突然之间离开的吗?”她问道。
  “我不知道这个事实。”
  “当真!是的,她突然离开的,可怜的小妇人!她丈夫离家出走后,她试图教音乐来维持她自己的生活;她是个十分有才气的钢琴家,而且搞得也挺顺利的,我想。但,我猜想是她父亲拿走了她的钱,在酒馆里把钱花掉了。不论是怎么一回事吧,一天夜间,他们父女俩产生了非常严重的误解;第二天早晨,托尔博伊斯夫人便离开怀尔德恩西了,丢下了她的小男孩,他原是托付给邻合喂养的。”
  “但你没法儿告诉我她离开这儿的日期吗?”
  “我恐怕不能,”巴坎布夫人答道:“可是,你等一下。马尔东上尉在他女儿出走那天写过信给我的。他陷在极大的苦恼里,可怜的老先生,他有困难总是来找我的。如果我找得到那信就好了,那信可能写明日期的,你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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