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鸳鸯梦(上)-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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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秀兰与云飞发疯似地奔过来,拨开军卒,伏在邹非身上呼叫啕哭,一个为丈夫,一个为父亲。 

  乘没防备时,两棍朝他们脑后重重打下,三人倒在了一起。 

  火已烬,屋已毁,一片血肉瓦砾场,到处在飞灰,几只民家的冷犬在吠叫。 

  吴秀兰母子被押进一间特殊而隔绝的牢房,衔冤不尽,又有何人可供倾诉?娄锟经常以财物肥贿上司,关节颇通,这杀人放火的大案都嫁祸在云飞等身上,无人来查,全凭他一口之辞。逼吴秀兰为娼的计划也落空了,此时定得杜绝祸患,便说邹非一家子谋杀朝廷命官,十恶不赦,不用等到秋后,就地处斩,只等上面批回文。 

  不过数日,娄锟接了回文,爽朗笑道:“如今已盖棺定论,纵有天理也容不得你强辩了!”娄樗道:“民者贱而不可简,万一那些知理的百姓向上面替他们申冤呢!”娄锟摆手摇头道:“那些烂牛屎,糊不上墙的。”娄樗对娄锟是又生敬意又生寒意,忖道:“隋时朱灿喜食人肉,与伯父相较,犹拜下风。今后我处事,切要小心。” 

  同情吴秀兰母子的典史祁善也遭诬毒,被关在他们先前寄身的狱房里,回想不平的往事,体味着腥臭的牢房,愁绪千端,莫可暂释,不禁叹道:“昨天我关别人,今天别人关我。”对面牢房的中年人凑身到槛边,问道:“大人为何也成了囚徒?”祁善无精打彩地把邹非一家子勾结土匪杀官,及其连累自己之事说了清楚,尚不知一切都是娄锟的安排。中年人垂着头道:“您是好人。”祁善冷笑道:“这年头,好人都受累,坏人都享福。”中年人听得勃然大怒,捶着铁槛,大叫道:“他做这种绝子绝孙的事,一定会有报应,一定会有报应的!”绝望的吼声象冲击波一样,席卷着整所监狱。祁善默念道:“法律是公正的吗?不过是被权力者操纵的工具罢了。” 

  次日便要将云飞、吴秀兰枭首示众,吃了一顿好的,上酒时,两人都把酒杯推开,不饮这黄泉酒,不知昨夜吴秀兰又对云飞说了些什么,都大大方方擦过狱卒的身子迈步向前,搞得人们心中惊诧。 

  蝉声切,蛩声细,愁草瘗花终。平生踪迹天定着,如断蓬。听塞鸿,哑哑的飞过暮云重。不知谁家,笳鼓悲鸣,遣人惊。扑头飞柳花,与人添鬓华。哽无言,欲到断魂处,人生何太凄。 

  十六个解差同一个解官押着吴秀兰母子,长枷锁链的缓缓朝刑场走去,铁链在地上拖着冰冷的长音。母子之情就像池子里的水,永远也不分离。那些看热闹的人群挤满了街道,叽叽哝哝不断,陪着无数的叹息声。 

  法场设在县衙前,众衙役列着两条直龙队,头前的两个举着旗旌,其他的横棒在胸,抵住不断向前涌的人群。四个刺青的彪形大汉押着吴秀兰母子推向场中央跪下,面朝西方,等待午时三刻。监斩官便是娄锟,高坐于五步台阶之上的狼皮席位,想到费事的家伙即将永远消失在眼前,脸上掩映不尽春风得意的神情。 

  日头渐渐小了,树叶终于动了起来,让人觉得还有东西是活的,仲夏吹的却是火风,丝毫解不得沉闷。“咚咚咚”摧命鼓响,娄锟倏然瞪大乌珠,抓起惊堂木“啪”的一打,群噪即止。娄锟扬高着声音道:“重犯云飞杀害薜利生本犯死罪,其父邹非诓骗今次南巡的安抚使,已遭死报。云飞与其母夜半将牢房开启,放走土匪五十余人,并协同弑杀了安抚使朱穆,罪恶滔天,国法难容!上宪批文已至,将两人就地正法,以端国威!” 

  娄锟又看看日头,朱笔一点,大叫道:“时辰已到,斩!”言罢斩签落地。只见两个大汉闻声揪起吴秀兰与云飞的头发,两个刽子手则高举鬼头大刀,在炽火日光下反射出刺眼的辉芒。在这生死一发之间,吴秀兰拉紧了云飞的手,两人都闭上了眼睛,心中很平静,面部也很安详。 

  可是,大汉手里提的人头迟迟没有砍下,傻大个们就像四个木桩呆在地上。娄锟看得奇怪,又叫了一声“斩”,四个大汉依然定着身子,不见动静,没有人看得出,从他们身上分别掉下了四枚小石子。冷不防一声啸起,人群中纵出一条汉子,就像白鹤一样凌空飞至场中心,一身白衣,与当年云孝臻的衣装同辙无异!四道寒光挥落,刽子手的人头倒离了家,嘀溜溜地滚着。人群顿时炸开个锅,蚂蚁般地骚动起来,皆为避祸而狂逃,哭爹叫娘的声音一波接一波,不知有多少人被踏于足下。 

  吴秀兰与云飞身上的刑具被一剑削作两半,他们身上一轻,忙睁开眼睛,云飞尚不识那汉子,吴秀兰看得真切,惊得双目发痒,牙齿打磕道:“邢巡检!”不错,正是当年勤力保护他们进青城山的邢鸣风!恩人相见,分外眼亲,云飞高兴得撑起身子就与邢巡检相认。 

  娄锟见状,吃了一惊,大喝道:“岂有此理!贼人来劫法场,你们这帮废物还傻站着作甚,还不快快给我拿下!”众卒丁闻言齐齐围上前去,也怪他们不识好歹,冲在最前锋的几人身上都多了个窟窿,“啊呀”倒地。其余的见先躯已作了古人,眼前的汉子足有荆轲、聂政之勇,还有谁敢拢身?只敢在外围空空地高喊:“不要放他们跑了,拿住他们!”又喊“上啊”,却没一人肯上。娄锟看见情势不妙,早已狗爬似地溜了。 

  邢巡检刚才错手杀了几人,念及役卒们只是奉命行事,家中都有老小照顾,便不再下杀手。他眉峰一挤,黑珠子一瞪,早已吓趴下两个;右手执剑,左手拉着吴秀兰就往外突围。云飞也抢了把短棍护后,役卒们哪敢与其对垒,没待他们近身,自己反倒让了路。邢巡检心道:“吴秀兰腿脚不利,这样拖下去不是个办法。”灵机一动,叫了声“得罪了”,将吴秀兰横腰抱起,朝云飞使个眼色,两人放开云步,穿房越脊如雁掠去。娄锟正溜着,见弓弩手已到,忙问:“喂了毒没?”答曰没有,娄锟气急,赏了下手一嘴巴,忙催令快、快、快射,自己也拉满弓射了一箭,刷刷然百箭齐发,如蜂尾针般鸣镝扑来,只是他们已远去矣。 

  娄锟正在叫骂之时,场地里马蹄声响,原来第二批援军骑兵队已到,共三五十骑,娄锟的心脏为之一提。那指挥勒马问娄锟:“大人要亲自追击吗?”娄锟大骂道:“饭桶,还蘑菇个屁,快追!”骑兵去后,娄锟低骂道:“死日的,明知老爷我不会骑马,回来有你好看!” 

  云飞等人一口气奔出县外三十多里,在官道上停步,追兵已被撇在山外水外。说实在的,追兵大多晓得实情,替吴秀兰母子鸣不平,二来又见劫法场的好汉英雄过顶,哪来心思追捕,不过装装样子罢了。 

  天空中,黄云萧多白云暗。邢巡检放下吴秀兰,她身子软软的,无力施礼,只是口中称谢。邢巡检道:“嫂子不必多谢!你们犯了什么档子事,直弄得这般冤楚,若非被我逢见,岂不枉作了刀下之鬼!”云飞便将含冤受辱的情由从头至尾详说了一遍,邢巡检听得心往下沉,不住地叹气,从怀里取出一个油皮包裹,装着一些细面馍馍,给吴秀兰和云飞吃。吴秀兰并不饿,只是有些体乏,想休息一下,迟些进食;云飞跑了这么远的路,早就饿了,拿了一个便往嘴里塞。 

  邢巡检锁眉道:“你们被赶下青城山,我已接了信。唉,我师父真是糊涂啊!当初是我带你们母子上山,山上却容你们不得,我对不起董大人所托,对不起已故的云兄啊!”吴秀兰本倚在一株冷杉傍,忙支起身子,道:“别这么说,邢大哥的恩情,我们娘俩就是来世作牛作马也报答不尽!”邢巡检听得心歉,道:“嫂子真说得折杀我了!”吴秀兰道:“还是那句话说得好,‘英雄大恩不言谢,青山绿水总相逢。’我们娘俩无以为报,定当把这份宏恩永佩于心,永世不忘。”邢巡检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是我武林中人所做的本份事,更何况令夫又是武胆英豪,乃邢某钦仰之人,他的妻儿便是在下的亲人!”说到这里,嘘叹一声道:“我却不能尽职,害得你们流落异乡!”吴秀兰呼出一口气,道:“万事不由人计较,一生都是命安排。好与坏,我又怨得了谁?”说罢沉下了眼皮子。 

  云飞见气氛沉重,便调开话题:“邢叔叔,今天幸亏碰见了你!若是……嗳,我都不敢想下去了!对了,叔叔怎么也在这里啊?”邢巡检道:“天下第一邪教‘天人教’的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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