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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魏书-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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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则事著于《月令》;求之闰也,合《周礼》与《玉藻》。既同夏殷,又符周秦,虽乖众儒,傥或在斯矣。  
  《考工记》曰:“周人明堂,度以九尺之筵,东西九筵,南北七筵,堂崇一筵。五室,凡室二筵。室中度以几,堂上度以筵。”余谓《记》得之于五室,而谬于堂之修广。何者?当以理推之,令惬古今之情也。夫明堂者,盖所以告月朔、布时令、宗文王、祀五帝者也。然营构之范,自当因宜创制耳。故五室者合于五帝各居一室之义。且四时之祀,皆据其方之正。又听朔布令,咸得其月之辰。可请施政及记,二三俱允,求之古义,窃为当矣。  
  郑康成汉末之通儒,后学所宗正,释五室之位,谓土居中,木火金水各居四维。然四维之室既乖其正,施令听朔各失厥衷。左右之个,弃而不顾,乃反文之以美说,饰之以巧辞,言水木用事交于东北,木火用事交于东南,火土用事交于西南,金水用事交于西北。既依五行,当从其,用事之交,出何经典?可谓攻于异端,言非而博,疑误后学,非所望于先儒也!《礼记玉藻》曰,天子“听朔于南门之外,闰月则阖门左扉,立于其中”。郑玄注曰:“天子之庙及路寝,皆如明堂制。明堂在国之阳,每月就其时之堂而听朔焉。卒事,反宿路寝亦如之。闰月非常月,听其朔于明堂门下,还处路寝门终月也。”而《考工记》“周人明堂”,玄注曰:“或举王寝,或举明堂,互言之以明其制同也。”其同制之言皆出郑注。然则明堂与寝不得异矣。而《尚书顾命篇》曰:“迎子钊南门之外,延入翼室。”此之翼室,即路寝矣。其下曰“大贝贲鼓在西房”,“重之竹矢在东房”,此则路寝有左右房见于经史者也。《礼记》《丧大记》曰,“君夫人卒于路寝”,小敛,“妇人髽带麻于房中。”郑玄注曰:“此盖诸侯礼,带麻于房中,则西南。”天子诸侯左右房见于注者也。论路寝则明其左右房,言明堂则阙其左右个,同制之说还相矛盾,通儒之注,何其然乎?使九室之徒奋笔而争锋者,岂不由处室之不当哉?  
  《记》云:东西九筵,南北七筵,五室凡室二筵。置五室于斯堂,虽便班、倕构思,王尔营度,则不能令三室不居其南北也。然则三室之间,便居六筵之地,而室壁之外裁有四尺五寸之堂焉。岂有天子布政施令之所,宗祀文王以配上帝之堂,周公负扆以朝诸侯之处,而室户之外仅余四尺而已哉?假在俭矣,为陋过约。论其堂宇则偏而非制,求之道理则未惬人情,其不然一也。  
  余恐为郑学者,苟求必胜,竞生异端以相訾抑。云二筵者,乃室之东西耳,南北则狭焉。余故备论之曰:“若东西二筵,则室户之外为丈三尺五寸矣。南北外复如此,则三室之中南北裁各丈二尺耳。《记》云:“四房两夹窗。”若为三尺之户,二尺之窗,窗户之间,裁盈一尺。绳枢甕牖之室,华门圭窦之堂,尚不然矣。假令复欲小广之,则四面之外阔狭不齐,东西既深,南北更浅,屋宇之制,不为通矣。验之众涂,略无算焉。且凡室二筵,丈八地耳,然则户牖之间不逾二尺也。《礼记明堂》:“天子负斧扆南向而立。”郑玄注曰:“设斧于户牖之间。而郑氏《礼图》说扆制曰:“纵广八尺,画斧文于其上,今之屏风也。”以八尺扆置二尺之间,此之叵通,不待智者,较然可见矣。且若二筵之室为四尺之户,则户之两颊裁各七尺耳,全以置之,犹自不容,矧复户牖之间哉?其不然二也。  
  又复以世代检之,即虞夏尚朴,殷周稍文,制造之差,每加崇饰。而夏后世室,堂修二七,周人之制,反更促狭,岂是夏禹卑宫之意,周监郁郁之美哉?以斯察之,其不然三也。又云“堂崇一筵”,便基高九尺,而壁户之外裁四尺五寸,于营制之法自不相称。其不然四也。又云“室中度以几,堂上度以筵”,而复云“凡室二筵”,而不以几。还自相违,其不然五也。以此验之,记者之谬,抑可见矣。  
  《盛德篇》云:“明堂凡九室,三十六户,七十二牖,上员下方,东西九仞,南北七筵,堂高三尺也。”余谓《盛德篇》得之于户牖,失之于九室。何者?五室之制,傍有夹房,面各有户,户有两牖。此乃因事立则,非拘异术,户牖之数,固自然矣。九室者,论之五帝,事既不合,施之时令,又失其辰。左右之个,重置一隅,两辰同处,参差出入,斯乃义无所据,未足称也。且又堂之修广,裁六十三尺耳。假使四尺五寸为外之其,其中五十四尺便是五室之地。计其一室之中,仅可一丈,置其户牖,则于何容之哉?若必小而为之,以容其数,则令帝王侧身而入,斯为怪矣。此匪直不合典制,抑亦可哂之甚也。余谓其九室之言,诚亦有由。然窃以为戴氏闻三十六户、七十二牖,弗见其制,靡知所置,便谓一室有四户之窗,计其户牖之数,即以为九室耳。或未之思也。蔡伯喈汉末之时学士,而见重于当时,即识其修广之不当,而必未思其九室之为谬,更修而广之,假其法像。可谓因伪饰辞,顺非而泽,谅可叹矣。  
  余今省被众家,委心从善,庶探其衷,不为苟异。但是古非今,俗间之常情;爱远恶近,世中之恆事。而千载之下,独论古制,惊俗之谈,固延多诮。脱有深赏君子者,览而揣之,傥或存焉。  
  谧不饮酒,好音律,爱乐山水,高尚之情,长而弥固,一遇其赏,悠尔忘归。乃作《神士赋》,歌曰:“周孔重儒教,庄老贵无为。二途虽如异,一是买声兒。生乎意不惬,死名用何施。可心聊自乐,终不为人移。脱寻余志者,陶然正若斯。”延昌四年卒,年三十二,遐迩悼惜之。  
  其年,四门小学博士孔У妊Ч偎氖迦松鲜樵唬骸扒约蚀κ空钥だ钰祝菏晟ジ福Ш虐樟谌酥啵挥资滦脂劊尘∮延谥稀Jā缎⒕贰ⅰ堵塾铩贰ⅰ睹贰ⅰ渡惺椤贰@跤染∑涑ぃ葶滔绲秤猩裢拧D晔耍柩芤担辈┦考纯篆'也。览始要终,论端究绪,授者无不欣其言矣。于是鸠集诸经,广校同异,比三《传》事例,名《春秋丛林》,十有二卷。为У扰形鲆褂偬酢V臀蕹V停撕帘鼐伲煌ú怀ねǎ型魉骨2还堆砸晕ゾナ未嵌忱怼4瞧诼洌壅咄!C吭唬骸煞蛴凳橥蚓恚渭倌厦姘俪恰!炀O锣琶湃瓷ǎ椋肿陨鞠鳌>砦拗馗凑咚那в杏嘁印S汤ù巫遥驯融砸椋《锸铮⑹钔ㄏK渲偈娌豢埃栈В呤现牌派常街谷耍醋阄鳌Z壮⒁韫侍G淞醴纪莆室粢澹锛爸写朔现桑寄颂驹唬骸粲龈咦妫讨小⑻7瞧陀幸病!昂幽弦⒒泼攀汤烧玷∧谠藿扒隳浚谑鼻资肚蠊僬撸鹪疲骸钥だ钰祝⒀氐溃幻朴谑保S卵裕从写味V罹挝嶙悦叫f?’谓其子曰:‘昔郑玄、卢植不远数千里诣扶风马融,今汝明师甚迩,何不就业也?’又谓朝士曰:‘甄琛行不愧时。但未荐李谧,以此负朝廷耳。’又结宇依岩,凭崖凿室,方欲训彼青衿,宣扬坟典,冀西河之教重兴、北海之风不坠。而祐善空闻,暴疾而卒。邦国衔殄悴之哀,儒生结摧梁之慕。况У然蚍橄路纾蚯壮幸糁迹θ逯澹淇赡酰 笔伦啵唬骸摆茁糯钦鞅伲臼爻逅兀逡伲羁杉蚊馈?稍栋荨⒖担夹蹋衷徽昃泊κ浚⒈砥涿陪蹋造焊呓凇!鼻糙苏叻畈幔谑潜砥涿旁晃牡拢镌恍⒁逶啤! 
  郑修,北海人也。少隐于岐南几谷中,依岩结宇,独处淡然,屏迹人事,不交世俗,耕食水饮,皮冠草服,雅好经史,专意玄门。前后州将,每征不至。岐州刺史魏兰根频遣致命,修不得已,暂出见兰根,寻还山舍。兰根申表荐修,肃宗昭付雍州刺史萧宝夤访实以闻。会宝夤作逆,事不行。  
  史臣曰:古之所谓隐逸者,非伏其身而不见也,非闭其言而不出也,非藏其智而不发也。盖以恬淡为心,不皦不昧,安时处顺,与物无私者也。眭夸辈忘怀缨冕,毕志丘园。或隐不违亲,贞不绝俗;或不教而劝,虚往实归。非有自然纯德,其孰能至于此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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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传术艺第七十九  
  晁崇 张渊 殷绍 王早 耿玄 刘灵助 江式  
  周澹 李修 徐謇 王显 崔彧 蒋少游  
  盖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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