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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马缓缓驶向出口,我舒了一口气,不紧不慢地发动车子的引擎,目视他离去。3分钟后,掌中电脑准时接收到一条貌似来自广州市移动通信公司的信息,显示的是一个手机号码的实时坐标方位,无可置疑,这是他的私用手机号码。我拉下车窗,将车子开出停车场。
12时33分。邓尼到江边一家僻静的烧烤店吃了半只狸子,停在附近不远的那辆黄色宝马异常显眼,惹得路人频频侧目。这家伙喜欢粤式小吃?
13时52分。邓尼到游泳馆游了整整三个小时。应约前来的三位少女很漂亮,其中一位说话的语速很快,但我能从望远镜里听得出来,她一直在重复一个词:“我们班。”倘若国安部的吴品警官也在,估计他还能听得出更多龌龊的物事。
17时44分。下了点小雨,邓尼坐在车里通过无线网络召开远程视频会议,似乎在讨论某个职务的人选。
18时10分。邓尼将车开到洗车场,下车闲晃之前,他拿着一个貌似防盗系统摇控器的东西漫不经心地扫了一会。我戴着假发蹲在门外一边跟捡瓶子的小孩子聊天,一边庆幸自己没在他车上安装窃听器。
18时30分,邓尼吃了点快餐就转回住所,一直呆到23时,房间里隐隐亮着电脑屏幕的光,没有要出门的迹象。
这十天来,他并未去过“K九吧”酒吧。
(四)
12日凌晨3时。
“K9吧”里平静了许多,换班的保安站在侧门边打着呵欠。我已经喝干了两打听装百威,女酒保面色不改地提来一小壶烧酒,摆了只小杯在我跟前,“我请客。”
“算了吧,我投降。”
“白天要上班?”
“上个屁班,在广州找合适的工作比在公安局调戏女警还难,他奶奶的。”
“哎哟,你调戏过女警啊?还没问你是做哪行的呢?”
“坑蒙拐骗什么都干,这两年有点背,读了点书找不到事做,当了兵又被开除,一定有人挖了我家祖坟。”
“哟,还当过兵呢。兵哥哥哎,当炮兵的吧?哈哈哈。”
“连苍蝇都是只公的,打什么炮啊。先是到个破研究所打杂,惹急了上司,又被扔到云南山卡拉做狗屁参谋,天天跟着汽车连运些J8设备,老子都成他*押运员了。操!”
“哦,听说最近那边老出事,没见电视上老有什么处突英模事迹报告吗?事迹越先进,说明死过的人越多。”
“嘿,缅甸那头的破事害的。以前都是低调做事,现在形势嘛,所以要报道报道啦,老子还去过呢。”
“你就吹吧你。”
“不信?部队去那边建工程,能少得了我?我他*好歹是个正牌工程师。”
“那你怎么被卡嚓了?”
“弄丢了一台老不中用的仪器嘛。参谋长跟原来那个研究所的J8人是亲家,这不,正好逮到了借口,他*,按理说,最多就是‘遗失罪’,狗日的买通了审判长,搞成‘遗弃罪’,罪加一等,玩完了……”
“你喝多了。”
“我没喝多,来,倒酒!”
“你真的喝多了,说了好多话,怪吓人的。这些话你不应该说。”
“老子不是现役也扯不上转业,就是个被开除的,谁他*能管得着我,什么狗屁保密期见他*鬼去吧。倒满,哎,来,先干三杯!”
杯子从手中滑落,坠到地上。我一头栽下,哼一声便倦在地上睡起来。
第六卷街头仓鼠
第04章五叔
(一)
一眼便认出那个愣头儿青来,那小子拎着个臃肿不堪的手提电脑专用包走进大厅,站到中央挺直身子旋动那颗脑袋,四处张望。
我迎过去劈头便问:“测试师呢?”
于成扭过脑袋,认真地打量了我一番,伸头摸摸我那刚长出发茬的脑袋,手指呈倒八字型托住下颌,悠悠评价道:“呃,不像。不像。”
“钱,你要不要?”
“要要要。像,像,像,果然是你!测试师下午到,下午到。”
“走吧。别傻站在这摆造型了。你现在比我还酷。”
“果真?”
“不容置疑的现实。”
我说道,忍住笑,摆摆走便向机场大厅外走去,于成颇为自恋地傻笑着跟上。
于成从出租车前座扭头过来得意地冲我笑道:“前段时间公司刚完成《赤日》网游的一部份委托项目,狠赚了一笔,一下子就给我放了二十天长假,爽!”。
我不动声色地问:“你们公司不错嘛,还参于了《赤日》的开发。”
“那是,这可是本年度最值得期待的大型网游的。风维买了日本人的3D引擎,搜罗了一群精英,还不惜高薪外骋不少资深经理人,据说光首期注入资金就有三亿美元。他奶奶的,这风维前几年还名不经传,现在突然牛起来了。”
“只要能拉钱,想牛一把还不容易?”
“切,别看人家一天到晚把‘国产’两字叫得多响,其实花的是日本人的钱,做的是日本人的东西。”
“哦?怎么说?”
“风维现在的董事长虽然还是原来那个周佑,但真正控股的是一家日本公司,‘赤日’,听这名字难道你听不出点什么味道来吗?”
“哪家日本公司?”
“也是没名气的,我都记不得叫什么了。哎,对了,你让我来搞的这东东,你自己能拿多少?”
“朋友全权委托我搞的,整个项目一共投入15万。”
“也?你又包给我12万,分给其它人之后,我至少也有六、七万,你自己才拿3万?不亏咯?你既是系分又是J2EE熟手,干嘛不自己全包喽?”
“没空。再说这个项目是用,我不熟。这次我只做监理和需求分析,技术方面还是你来控制和操作。”
“‘依依’怎么会找上你的?听说是缅甸华人开的,在广州才开业几个月,呃……好像就是从‘金三角’过来的。”
“嘿,‘金三角’之名是过去拜毒品所赐的。现在禁毒的成效很大,‘三角’地带已经不带‘金’字了。”
“我问你怎么跟‘依依’扯上的,你才出来几天哦。”
“去缅甸做事时认识的,经常到他们家里混饭吃。”
“……你什么时候去过缅甸?”
“去年,在那呆了几个月,没听说过‘918’工程?”
“哦…。。原来你参军后‘失踪’了一年多就干那事去了,还骗我说在福建……唉不提,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既然出了那档事,不在那做了,以后就做回老本行吧。等你开公司,你什么时候叫我,我就什么时候跳槽过去。”
“现在状态不好,先混着再说吧。”
“嗯。”
我透过出租车窗向外眺望,建筑物齐刷刷向后移动,带着风声,没有一丝凉意。
出租车驶至依依酒店,大门外,一个年近花甲、身材短小、身着酒店管理层制式西服的老人一眼瞅见我,便迎上来。
他略略欠身,熟练地将于成引下车,递给出租车司机一百元,尔后,一付忠实老管家的口吻向我说道:“小姐让我在这候着你和你的朋友。小姐去了上海,说是要去医科大学请哪个教授来上课,明天才能回来。”
我愣了半晌,顺即跟随其后走进酒店。许久,我才恭敬地问道:“您就是……五叔吧?”
“哎,对。小姐从小就叫我‘五叔’,习惯了。庭先生要不嫌弃这么称呼的话,我很高兴的。”五叔笑容可掬地应道。于成一愣一愣地旋动脑袋,不知道在估摸什么。一路上,工作人员见到五叔,均驻足鞠躬唤道:“时总,早上好。”
我微侧头,问道:“五叔姓时的?”
“我从小进时家,就跟着姓时。原来姓什么,我也不清楚。时家看得起我,大老爷去泰国暹罗大学时就带着我跟读。后来大老爷不在了,二老爷本来打算让小姐也去泰国上大学,结果小姐不肯,一定要到云南学医。小姐在云南上学时还小,我到昆明一边做香料生意一边照看小姐。”五叔款款道来。
“够辛苦的。”
“是啊,小姐小时候很调皮的。”五叔凑近一些,露出慈父一般幸福的笑容。我会意地微笑。
五叔继着说道:“在那曼的时候,我就见到庭先生了。赵副团长很少跟年轻人这么投缘的,他很看重你。”
我一惊,“哦?我只在镇上呆过一晚上,跟赵中校也才认识几天而已呢。”
五叔悠悠说道:“赵一山跟大老爷、二老爷可是拜过关帝跪过庙门的兄弟。我很理解他,他很少轻易向外人承诺过什么,何况是个刚认识不久的年轻人,他跟你说‘在这块地盘上谁要敢动你,我就用大炮轰了他家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