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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还是淌了点眼泪,她抬头一看,只见萨姆微笑着递过来一块手绢。
“这是你挣来的,西莉亚,”他温和地说,“全靠你自己一步一步走过来的。我现在要说本该早点说的话——祝贺你!在早餐时我已告诉了莉莲,她跟我一样高兴,还要我对你说,我们很快就要聚一聚了。”
“谢谢,”她接过手绢,把眼泪擦干后一本正经地说,“请谢谢莉莲。
我也谢谢你,萨姆。现在谈蒙泰尼的事吧。”
“好吧。”他解释说,“因为你一直是抓蒙泰尼上市计划的,熟悉整个情况。我和刚提到过的那些董事部认为,在你接下更重的责任期间,希望也能把这事抓到底。这意味着你的担子很重……”
西莉亚要萨姆放心。“这不成问题。我同意把蒙泰尼的事管下去。”
“还有,”萨姆指出,“你得考虑谁接你班当销售部主任。”
“比尔·英格拉姆,”西莉亚毫不犹豫地说。“他很能干,又是现成的,整个蒙泰尼的推销工作他也一直在管。”
她自忖,这种“把自己同别人的命运挂上钩”的原则,她很久以前在蜜月时就对安德鲁说过了。西莉亚跟着萨姆升了上来。她的计划完成得多漂亮!
现在,比尔也跟着在升,不知道谁已把希望寄托在比尔身上呢。
西莉亚一时间思想开了小差,好不容易才结束了同萨姆的谈话。
当晚,西莉亚向安德鲁讲了她即将升迁的消息,安德鲁拥抱了她,对她说,“我真为你骄傲!不过我一向是为你骄傲的。”
“大部分时间是如此,”她纠正他的说法。“但有的时候不是如此。”
他做了个鬼脸说,“那已是陈年旧事了。”接着只说了声“我去一下”,就走进了厨房。一会儿拿着瓶施拉姆斯堡香槟酒回来,后面跟着笑容可掬的温妮,她手里端着放有几个杯子的托盘。
安德鲁宣布说,“温妮和我要向你祝酒,你要高兴就和我们一块干杯。”
等三个杯子都斟满了酒,安德鲁举杯说,“祝贺你,我最最亲爱的!为现在的你、过去的你和将来的你,干杯!”
“我也祝贺你,乔丹太太,”温妮说。“上帝赐福给你!”
温妮呷了一口酒,然后看看杯子犹豫起来。“我不知道杯里的酒该不该喝光?”
西莉亚问,“为什么不该呀?”
“嗯……也许会对小宝宝不好吧,”温妮瞟了安德鲁一眼,脸羞红了,接着咯咯地笑出声来。“我刚发现我怀上了——这么长才怀上。”
西莉亚跑过去拥抱她。“温妮,这是棒极了的喜事!比起我的来要棒多了!”
“我们都为你高兴,温妮,”安德鲁拿掉了她手里的酒杯。“你说得对,眼下你不能喝这玩意儿了。等孩子出生后,我们再为你开一瓶吧。”
后来,西莉亚和安德鲁准备睡觉了,西莉亚疲乏地说,“这一天真够热闹的。”
“这是个大家都称心如意的日子,”安德鲁郑重地说,“我希望一切仍叫人称心如意,没有理由不这样吧。”
他错了。
恰好在一个星期之后,就出现了情况不妙的兆头。
年岁增长而仍带孩子气的比尔·英格拉姆走进西莉亚的——即将成为他的——办公室。他的一只手撸着那不服贴的红发,说道,“我想你该看看这东西,虽然我并不觉得有多要紧。是巴黎一位朋友寄来的。”
“这东西”是一张剪报。
“这是《法兰西晚报》上的一条新闻,”英格拉姆解释说,“你的法文怎么样?”
“可以看得懂的程度。”
西莉亚拿起剪报读起来,她突然有一种不妙的预感,只觉得打了个冷战,仿佛心跳停了一下。
这新闻报道很短。
在靠近比利时边境的法国小城努松维尔,有个妇女产下一个女孩,至今已满一岁。最近经医生诊断,该女孩的中枢神经系统有病,因此四肢永远不能正常活动。检查还表明这女孩智力发育等于零,看来也没什么治疗办法。
如果用一个可怕的字眼来形容,这孩子就是个植物人。据检查的医生估计,她将始终是个植物人。
孩子的母亲在妊娠期间用过蒙泰尼,现在她和她家里的人都认为是该药造成了孩子先天性缺陷。报道中并未提及医生们是否同意这看法。
《法兰西晚报》上这篇报道的结尾是一句隐晦不明的话:UnautrecasenEspagne,apparemmentidentique,aétésignalé。(法语,意义在下文中述及。译者注)
西莉亚默不作声地站在那里,心里琢磨着刚念的那句话含意是什么。
……显然,完全相同的一个病例在西班牙也出现了。
比尔·英格拉姆安慰她说,“我刚才说过了,我看我们没有理由去担那份心。《法兰西晚报》毕竟一向以耸人听闻的报道见称,要是登在《世界报》上就不一样了。”
西莉亚没回答。开始是澳大利亚,现在是法国和西班牙。
没什么要紧的,凭常理还是比尔说得对,没有理由去担那份心。她回想了自己对蒙泰尼的信心,法国对之所作的艰苦研究,许多国家进行的长期试验,结果获得了当初所寻求的可靠保证,因此蒙泰尼有着引人注目的安全记录。当然没有必要担心。
然而……
她果断地说,“比尔,我要你尽快把这两个病例的情况打听清楚,然后向我汇报。”她拿了拿法文剪报,又把它放到桌上。“这东西我留下。”
“好的,你用得着就留着。”英格拉姆看了看表,“我就去给吉伦特公司打电话,今天还有时间。以前他们跟我打过交道的人中,有个人的名字我还记得。不过我看还是不……”
“去打电话吧,”西莉亚说,“现在就打!”
一小时后,比尔兴高采烈地回来报告。
“不用担心啦!”他斩钉截铁地说。“我刚才跟吉伦特公司的朋友作了长谈,《法兰西晚报》上提到的两个病例他都清楚;他说他们做过彻底的调查,不必为之惊慌,连怀疑都大可不必。他们公司派了个医药科技小组去调查,先到努松维尔,后又乘飞机去了西班牙。”
西莉亚问,“细节情况给你讲了吗?”
“讲了。”比尔查看了笔记本上的一页记录,“巧得很,看来这两个病例同澳大利亚的病匈极相似。澳大利亚的那个后来证明有假,你记得吗?”
“澳大利亚那病例的报道我知道。”
“那两个妇女——她们生的孩子中枢神经系统都有缺陷——在怀孕期间都用过其他乱七八糟的药,酒喝得挺多,而且,法国那孩子有先天痴愚症的家族史,西班牙那孩子的父亲和祖父都有癫痫病。”
“但是两个母亲都用过蒙泰尼,对不对?”
“对。我这法国朋友——他名叫雅克·圣·让,得过化学博士学位——说,吉伦特公司起初也非常着急,跟你一样。他指出,他们公司在这问题上担的风险不比费尔丁·罗思小,很可能更大些。”
西莉亚简洁地说,“接着讲!”
“好,他们的结论是:两个孩子的先天缺陷与蒙泰尼绝对无关,药物学专家和大夫们(包括参加调查的该公司以外的人员)都一致同意这结论。他们倒是发现了问题,就是两个妇女用过的其他药里,有几种合在一起就有危险,就可能会……”
“我要看那两份报告。”西莉亚说,“什么时候能收到?”
“两份报告都在这里。”
“这里?”
比尔肯定地点点头。“就在这大楼里。雅克·圣·让对我说,在文森特·洛德那儿,已寄来两三个星期了。这是吉伦特公司的一个方针,让有关方面随时了解情况。你要不要我去向文森特——”
“不用了,”她说。“我会要来的。没你的事了,比尔。”
“听我说,”他的声音有些焦虑。“你要是不见怪的话,我看你不该太担忧——”
西莉亚已控制不住越发增长的紧张情绪,打断他的话头说,“我说过,没你的事了!”
文森特·洛德问西莉亚,“你要看那些材料干吗?”
她到研究部主任的办公室来,是向洛德索取新近的有关蒙泰尼的报告—
—先前英格拉姆和她谈到的就是这个。
“因为我觉得与其听别人转述,不如亲自读读这方面的材料,这点很重要。”
洛德说,“如果‘别人转述’指的是由我转述,难道你不认为我更够格读那些报告然后作出判断吗?其实我已经作出判断了。”
“你的判断是什么?”
“那两个病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