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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点动静也没有。几个提货人,都是空着手从黄家出来的。我们感到黄虎好像知道了什么。”
杜岚插话说:“新城市的统一行动,难道黄虎会不知道?他肯定知道了,所以才知道我们已注意上他了,他还敢出货?”
侦察员齐荣急了:“那咱们就这么等着?”
梁副处长挥挥手说:“不急,我们这不是在商量对策吗?”
刘世昌说:“我们的意图是装成贩毒犯,打进黄家去。”
宿伟说:“打进黄家去的另一个目的是,钱虎等人会来找黄虎,可这几个提货人中有没有来自新城的罪犯呢?”
李虎山说:“即使有也是同一行动前钱虎派来的。行动后的时间就这么一两天,钱虎等人怕是还在路上走呢。”
梁副处长说:“根据这些情况,你们还是不宜去黄家。连认识的毒贩都空手去了,不认识的那就更难。我的意见,在钱虎等人未来黄家前,还是不去的好。你们呢,也别着急,今晚好好休息,一有消息,我们会通知你们的。你们看呢?”
刘世昌、宿伟都认为梁副处长分析地正确。
1999年5月27日7时。晴天。引黄入新工程工地上,于波将了省委书记一军
钟祥认为自己够幸运的了,在他万念俱灰的时候,新市委任命他为引黄入新工程副总指挥。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二次激动不已的事情。第一次是他从当区水电局长的时候,突然被人民代表大会选举为区长,他激动得三夜没有睡好觉。本来,他对当区长没有一点儿精神准备,也没有一点儿兴趣。他只是想把水电局长当好,认真钻研一下专业,使自己这个半路出家的“水电专家”变成真正的水电专家。在那次人大会上,唱票员宣布自己的票数比市里圈定的几个候选人的票数还要高出许多时,他没有一点感觉。回到家里时,他还是没有走进那种情绪当中去。使他萌发非当这个区长时义无返顾地去争取当这个区长的原因是,当天夜里市委、政府派祁贵亲自来家里找他谈话。当祁贵谈到让他给市人大常委会写个“坚决不当区长”的书面报告时,钟祥火了。他一拍桌子对祁贵说:“怎么?我钟祥哪一点不够格,当不了这个区长?对当这个区长,本来我一点儿兴趣也没有,可你们市领导说我不能当这个区长,我倒有点想法了。从科级不能升县级这个概念是错误的,到我没有资格当区长这一层意思,我就反感。这是群众选的,又不是我钟祥跳出来非当这个区长。另外,我告诉你的是,我有能力当这个区长!”
“有能力?”祁贵冷笑了一下说:“钟祥同志,别自不量力。在市委市政府那边,你钟祥是谁呀?现在你面前有两个选择,一是主动写出不当区长的申请,市委可以考虑给你定个副区长或是区委副书记。第二个选择是执迷不悟,不但没有可能升任副县级,而且连你这个水电局长也保不住!”
钟祥也冷笑一声反唇相讥说:“祁贵同志,你如果不懂选举法,请你认真学几天再来吧。你请,我要休息了。”
祁贵等人气呼呼地离开了钟祥家。钟祥只好打电话给于波。
于波那时是市委常委、市公安局局长。于波一听钟祥的电话也生气了,他说:“钟局长,你马上写个材料,我正好明天去省厅开会,我直接去省委、省人大给你说去。”
于波说到做到,第二天下午赶到省城就给任省委书记秘书的同学黄仪打了个电话。黄仪听说老同学有要事,就急忙来和于波见了面。于波把钟祥写给省委、省人大的两封信交给了黄仪说:“老同学,把这一份转给省委书记,这另一份转给省人大主任。省人大那边你熟吗?”
黄仪说:“咋不熟。这两件事我能办到。不过你得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于波把钟祥的情况说了一遍。黄仪说:“老同学,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今晚就想法把这两份信送到两位主要领导手里。”
钟祥把材料给于波的第三天,省委、省人大就派人来了。经调查,钟祥反映的情况属实。就在这天下午5点钟,市委、市人大在省委、省人大的监督下召开了人大会议,把钟祥的任命在人大代表雷鸣般掌声中宣布了。
钟祥在这种情况下当上了新城市市中区区长,在杨栋、祁贵等人的气愤之中上任,他这五年的区长生涯可以想象,会是非常艰难的。真没想到,以于波、程忠为首的新市委、市政府又将引黄入新这项造福千秋的伟业交到了他的手里。钟祥能不激动、能不心潮澎湃吗?
昨天夜里,钟祥又失眠了。
失眠的原因是:“山那边进口处的工程很不顺利。九龙山是九龙古海中生长起来的大山脉,其中古河床纵横交错,山下还有沼泽地,地质构造异常复杂。所以,工程开始到第二天,古河床就遇上了,洞子里涌出泥石流,塌得无法施工,改道那更无可能。再加上海拔高、洞子断面小,又是独头掘进。洞子外面的空气中含氧量不足17%,掌子面上不足14%,而国家要求施工面上的氧气不得低于20%。在这种条件下,施工进度是可想而知的。
另外,大部分同志已经基本上适应了山上的环境条件,可是还有一小部分人胸闷、心率加快、头疼脑胀、呼吸困难等等。虽然市里派了医疗队,可还是收效甚微。
这些状况,如果不尽快改变,别说提前了,很难按时完成掘井进度。钟祥望着铁军树在简易广场上的那块牌子,上面写着十六个大字:不负重望、敢打硬仗;优质工程、万年大计。
铁军,不愧是铁军。钟祥用心看着,听到了汽车喇叭声。他从民工砌起的小屋、帐篷缝隙中,看到了飞驶而来的一辆面包车。
这是哪里的车?钟祥想想,肯定不会是市里的车,市里有的车这么早是说啥也不会到来的。会是哪里的车呢?钟祥想着,快步迎了上去。
面包车吱一声停到了钟祥的面前,钟祥说啥也不敢相信,从车上下来的竟是于波书记和省委陈书记。
“钟副指挥!”于波笑着握了一下钟祥的手说,“省委陈书记,还有汤县的领导同志看你们来了。”
钟祥握着陈书记的手说:“想不到,真想不到,你们走了一夜吧?”王琼说:“凌晨四点钟从汤县出发的,陈书记、于书记想早一点看到你哩!”
钟祥不知该说什么好。于波问:“怎么样?你适应能力行不行?我们可是快要顶不住了。”
钟祥说:“刚上山来,谁也会这样,我已经适应了。山上大多数同志都适应了。”
当!当!当!平房、帐篷那边的钟响了。
陈书记边走边问:“这钟是……”
钟祥说:“这是吃早饭的钟声。我们先到指挥部去吧。”
陈书记说:“乱弹琴,我们几个也没吃早饭,就和大家一块儿去吃吧。”
钟祥对于波说:“于书记,这怕欠妥当吧?”
陈书记不由分说:“妥当,妥当,我们和同志们一块吃一次饭,今天呢又是突然袭击,我们也看看你这副总指挥是怎样安排大家的伙食的。”
大家只好随着陈书记钻进了指挥部工作人员用餐的一个大帐篷里了。钟祥对一位四十岁左右的人说:“怎么,李工,你准备啥时候走?”这个人叫李成,他昨晚从新城赶来工地的。他说:“吃完饭就走。”
陈书记问:“噢?昨晚上来,今天就走?去哪里?”
钟祥说:“去河南郑州黄河水利委员会办事。”
钟祥介绍说:“李成,汤县水电设计方面有专长的干部。他刚刚步入不惑之年,家在市上。家里有贤妻娇儿,幸福温馨。为了市上的引水工程,抛家弃子来到了工地,昨天去市里办事家里都没有住就赶来了。”
说着话,大师傅端上了馒头、稀饭,还有臭豆腐、凉拌土豆丝、煮鸡蛋。
陈书记毫不客气,带头抓起一个馒头说:“来,大家吃吧。”
说着就咬了一口馒头。
陈书记说:“这馒头蒸得不太熟吧?”
于波说:“就是高山缺氧的原因,馒头是这样,煮面条也是这样,就像半生拉熟,甚至没熟一样。所以,也就习惯了。”
大家吃着,说笑着。陈书记对李成说:“你们受苦了。”
李成说:“苦点没啥,只要能把水引入新城市。”
于波吃着饭,问钟祥:“去国家计委的人有消息没有?”
钟祥说:“刘省长的关系很硬,几乎没费什么劲,批文就拿到手了。资金初步落实了8000万,他们正在北京等着办手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