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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原来非常简单,昨天下午下班之后,卫校校长苗得水打发办公室主任将小
青找到校长室,拿出万分心焦的样子告诉她,毕业分配的事彻底泡汤了,因为有人
告状,从今年开始,卫校代培生一律不予分配,如有谁以权谋私,以党籍处分,小
青只有到家乡所在村卫生所谋职。而这个道貌岸然的卫校校长,曾让小青失去女孩
的全部。
小青向母亲诉说时,隐去了自己失身的事实,因为跟校长发生关系的每一步骤,
都是小青自觉设计操作,她一上学那一天就在心底做定了以女儿身换取毕业分到好
工作的计划,一步一步用感情的方式打钓校长的过程是兴奋而快乐的,她的委屈并
不在于自己失去女儿身,而在于学了两年最终还得返回乡下。
听了小青诉说母亲非但没有难过,且得了大好事似的眼睛一亮,说这样再好不
过,俺早就稀罕你回来,当潘秀英那个角,不愁吃不愁穿,人见人敬……不待说完,
小青嗷地大叫,短见识我才不当,那尖锐的话音像玻璃碴子划在了钢片上。
林治帮上镇上开会中午没有回家吃饭,小青在难耐的等待中扒几口饭就到东屋
蒙被躺下。其实她毫无睡意,她只想寻找一些方式来尽快地消设等待的时光。可是
一间小屋里,蒙被放躺确实不是什么好招,她的大脑,竟在幕布一样的大被下上演
着两年来她亲手导演的打钓校长的一幕一幕。电影的上演是从她读重点高中时就开
始了的,那是县重点高中第一年设立自费生,渴望儿女成才的林治帮为小青花了四
千块钱送她上县读高中。因为懂得父亲心情,也因为懂事后从没打算在乡下做一辈
子干家务活的女人,她刻苦学习,常常一夜只睡三四个小时的觉,学校不让十点以
后学习,她就抱书到操场路灯下。半年不到,她的学习成绩名列中上,一年以后,
林小青这个名字竟经常出现在各科成绩排行榜的前三四名。于是,操场路灯下的学
习成了全校学生人尽皆知的事情,老师校长抓成绩一举例都要提到小青,说歇马山
庄来的一个自费生撵到了比录取生还好的水平。为了张扬她的肯学,老师校长故意
提到乡下来的自费生,小青也丝毫没有因为这种提法而感到伤害自尊,反倒觉得提
气。可是第三学期末,小青学习成绩急剧下降,令所有师生感到惊讶。看到那些惊
讶的目光小青躲瘟神一样躲着。只有小青知道自己成绩下降的原因所在。她不知不
觉恋上了新分来的语文教师房一鸣,他那一梗脖一甩发的昂扬的情态几乎一夜之间
摧毁了她建筑一年之久的学习意志,她坐在哪里都能看到一张昂扬的面孔,并无时
无刻不在盼望上语文课。这盼望像蝗虫似的吞噬着她在其它课堂上的认真和耐心,
而当语文课真的到来,她又如饥似渴地欣赏他的举手投足,全力灌注地吞噬着他带
进教室来的奇异气息,所讲知识充耳不闻。初恋由一个人的一梗脖一甩发开始,一
瞬间就变成了滋生少女春潮的汪洋大海。小青眼看着被无岸无际的大海吞没毫无自
救的办法,小青不但不能自救,且常常鬼使神差走到房一鸣办公室和宿舍门口堵他
——她在心里从不叫他老师而叫他房一鸣。一次见办公室只有房一鸣一人,小青走
进去,小青说房……房老师,我有话跟你说。房一鸣赶紧让坐,为一个成绩下降的
学生不找班主任而找自己谈心而感到高兴。小青坐下来,直直地看了一会昂扬的面
孔,而后低垂眼睑,长长的睫毛煽动着羞怯:房老师,我学习下降跟你有关,你走
进我心里怎么也清除不掉。
房一鸣先是一惊,而后突然变脸,昂扬的面孔几乎有些扭曲,你知道不知道你
是学生,你是一个乡下孩子,你这样会毁了自己。
小青的诉说遭到训斥却并没削减她对这个人的相思。几天以后,她被调到另外
班级,语文课换了另外一张面孔,这对小青是一次致命的打击,她的焦灼几近神经
分裂,她在走廊里的来回走动被学生们看成病态。但慢慢的,她从大洋里渡了上来,
不再如疯如痴,不再神经兮兮,可回头一看,一切都来不及,高考已经临近,落榜
显而易见。正在她焦头烂额时,房一鸣把她找去,对眼前一个戴着眼镜,同房一鸣
一样有着昂扬面孔的中年人说,苗校长,这就是我向你推荐的学生,她家住翁古城
北歇马山庄,素质相当好,肯定比你卫校从基层招来的生源好得多,她上不了大学
挺可惜,你就信我留下她吧。苗校长当即记下了她的学年、姓名、住址,没等高考
开始,她就得到通知,被录取为当年年度卫校代培生。
房一鸣曾没鼻子没脸地训诉了自己,最后又有模有样地帮了自己,小青琢磨几
日终于悟出其中道理——没有男人拒绝爱情,不管相差层次多高。这道理一经被小
青悟出,立时变成了一个乡下女子占领城市世界的有力武器。她从不在乎个人出身,
经常大摇大摆出入校长办公室,有时去问人体各个部位构造,重复讨教白天课堂上
的问题,有时买一只雪糕送去说,这雪糕真好吃,我一吃好东西就想起校长。她发
现校长开始对她有点厌烦,说话时眉头挤在镜片里一个劲看表,后来脸上就露出笑
容,说她是个调皮的女孩。当他对她的经常串动习以为常。小青突然打住,一个月
不去串动。一个月之后再去校长办公室,小青就噘着嘴不说话,眼睑低垂着,任校
长一再问一个月跑哪去了,就是不吱声,最后,猛一抬头,含情脉脉,小青说不能
再见你,我……我爱上你了。小青因为说的不是真话,头皮有些起栗,但话语的音
调、节奏都把握得极富羞涩感。与小青想象大相径庭的是,苗得水和房一鸣很不相
同,房一鸣是刚分到学校的高才生,事业与婚姻都在高高的台阶上向他招手;苗得
水人过半百,因为失意才落进卫校,婚姻这桌宴席被回荡的老风吹成股股馊味,正
需要一股清新剂来充添他乏味的生活,他已用尚存不多的权力在卫校女子情感这湾
水里搅动过无数次浪花,玩赏过许多自愿上钩的女孩。他的老道就在于他会让对方
觉得他老朽无知他在上当,他会一直按兵不动地等你说出那句话,而后戏剧开始。
听完小青表达苗得水马上挪过身子,将小青搂到怀里,说林小青是他卫校学生中最
最机灵的女孩,毕业一定设法将你留进城,最低也安排乡卫生院。搂抱的动作小青
始料不及,心里隐隐有些反感,可当那始料不及的动作后边跟出一串比想象还到位
的话,一股感激之情与兴奋相携,汇成一种勇气让她渐渐偎依在校长怀里。
这在小青是没有准备的,她从未想过她要依偎在一个老男人的怀里。苗得水很
快就将毛绒绒的大手伸进小青胸间,在那里轻轻抚动,一边抚着一边说人体的这个
部位是性器官,是男人最喜欢的地方,这里边有——小青感到一阵不设防的窒息,
这只大手在她胸前抚摩弹拨让她感到一阵喘不上气的窒息,接着,就开始不住地颤
抖。这颤抖不是痛苦而是难以说清的愉悦,既不像被老师表扬又不像考试得了满分,
它好像跟过年发纸时听到全街都放鞭炮时的感觉相似,但又完全不同,它使她的整
个心跳到嗓眼儿,渴望整个躯体都嵌到另一个躯体上去。她闭上眼睛,一任躯体向
另一个躯体靠近,胡茬扎疼了脸腮,嘴唇压疼了嘴唇,当她感到一股水似的热潮在
自己体内汹涌撞击,苗得水将她重新放到椅子上,两手捂着欲醉的眼睛,连连吱唔
我混我混,我这是怎么啦?苗得水作出十分痛苦的表情,眉头挤成绳头样的疙瘩,
低头说林小青你走吧,我不能害你,你以后再也不要来了。谁知这句话刚刚出口,
小青便奋不顾身偎进苗得水怀里,我要来嘛我要来,我就要你害——
小青知道只用语言表达根本达不到她想要的结果,那结果需要漫长的行动才能
完成,那结果在一个行为结果后边,而他们刚才所做的一切都只是刚刚开始,这结
果在意念里等待着延伸着激荡着,这结果引援着一老一少……校长抱着小青开了门
锁,来到办公室里屋床上,小青终于在初尝禁果的同时满意地看到了结果。
失去少女贞操不是小青本意,可是失去少女贞操没给小青带来丝毫阴影,她不
爱他,但他让她快乐。她在将近一年的快乐里,一直以为那个结果是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