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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小说(第二十二辑)-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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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女解放也未必科学。”我打了一串哈哈。

    “那怎么办?我不是老一辈妇女嘛!”

    “你自己水性杨花,倒把责任推给老公,这不公平。”我正色道,“如果他不
稀罕你,你可以离婚,我稀罕你的嘛!”

    “你怂祸啊!”王静呵斥我。

    “我一离婚,就谁也不会要我了。”跳操者悲伤地说,“谁也不愿摊上我。你
们男人就这样,玩儿可以,怎么都可以,说我要嫁你,不干了。”

    她说得对。这家伙居然这么清醒。譬如我就决不愿意娶吴越。“所以还是自己
老公好。”

    “是这样。所以我依了他。他想保全这个家。”她说。原来不知从啥时开始,
每次跳操完毕都有人请她吃夜宵,越拖越晚。

    丈夫的怀疑是从一次电话开始的。她很紧张地对话筒说:“叫你这么晚了不要
打来。你呼我嘛!”

    刚好被丈夫过来听见。丈夫盯了她一眼,没说话。

    次日清晨丈夫宣布加强管理,要她下班后径直回家。“我给健美中心打电话,
叫他们另找人接替你。”

    她感到一切太突然了,但她不敢吭声。

    这还没完。丈夫宣布:“以后来了电话,只要我在家,由我先接。”

    这个简直无理了!但她仍然不敢吭声。

    她后来很后海:不吭声等于承认自己有鬼。

    还好,她照办以后,丈夫并未为难她。

    只是早早地就回了家,感到夜晚太长了。

    想早些睡吧,无论如何也睡不着。生物钟已经变了。

    家务本来就不多;即使有,她也懒得干。她自己都感到奇怪:又觉没事干,又
不想干事。

    人怎么会是这个样子呢?

    丈夫对她说:“你可以再找找王静。你们可以画一些内地的民俗画,我找人在
港、台地区替你们卖。上了四年美院嘛。”

    所以她来了。这人其实窝囊,痛大胆子小。

    我吃饭的时候,两个女人吵了起来。原来她们在选泰然的参赛作品。

    小子画了三张《我们爱小鸟》,每张都不错,构图、线条和色彩各不相同,很
难说哪张最好。所以两个同学在吵。泰然在一旁笑嘻嘻地看她们,坐山观虎斗。

    我突然一阵舒坦,人也忧惚起来。

    最后结论:还是由门外汉老头儿来选。

    叫小子去给他爷爷打电话。电话打得太久,爷爷可能过于语重心长,小子耐不
住,吼起来:“我要去做作业了!”

    放下电话,小子说爷爷明天就来。“他偏要给我买阿尔卑斯(一种糖),我说
那是女娃儿吃的,他说小娃儿不分男女。放屁。”

    “嘿!”三个大人一起叫。他妈紧张地问,你在电话里说了放屁?

    “我怎么会在电话里说呢?不动脑筋。”

    三个大人又笑起来。跳操者摸摸小子脑瓜,说我的是个儿子就好了。

    王静说他经常说是个女儿就好了。

    小子指着我说好哇,爸爸你——

    我将他抱起来,使劲亲他,说:“妈妈挑拨我们父子关系。肯定是儿子好。我
本人就是个儿子嘛!对不对?”

    小子被这个逻辑糊弄住了,释然而去。

    十点钟。跳操者惊觉似的说唤我要回去了。然后去打电话。“……坐中巴。”
她对电话说。

    王静笑她:“怎么,还要卡路上时间。”

    “要他出来接一下。那一截不大安全。”

    “那你以前怎么回去的?”我问。

    “讨厌!”她骂了一句,匆匆下楼去了。

    王静关好门,说今天有个男的打电话找你,说找吴泰阳先生。“我说什么无太
阳,我们这里恰恰是有太阳。”王静一边说一边笑。

    我说是税务局一个科长。我有点不安。那天不该习惯成自然地给了他名片。

    “你蒙人家你姓吴?”王静问,“为什么?”

    “他总不相信有姓泰的,我就给他加了个吴。吴就是无嘛!我依你了嘛。”我
煞有介事,“他找我干什么?”

    “没什么,他说想同你聊一聊。”

    我想这家伙正在难熬。你是何苦呢赵老兄!你家庭好好的,仕途大大的,你吃
香喝辣不愁哈,静静地过吧,你偏要折腾。

    吴越一定给人家上了暗劲的。她不一定去惹男人性冲动,但她能往你心里戳,
叫你的心离不了她。这种女人比麦当娜厉害。

    我要慢慢同她谈下来,否则我可能成个赵科长第二。当鲜花足履净销售上路以
后我就要同她断掉。

    在床上我们两口子聊了会儿。我说跳操者说老实就老实了?王静说她说也好,
她也累够了。“她说爱情就是累人,合法不合法的都累人。”

    “不要脸。”我说,“不合法的更累,得躲。”

    次日上午,驼背擦鞋工打来电话,说城管将他们的新擦鞋箱全收了,理由是街
上不准擦皮鞋。“缴了多少只?”“至少两百只吧。”

    我怀疑这是赵科长使的暗鬼。他们之间是相通的嘛。他想让吴越去求她。

    我给吴越打电话。吴越说你来,我们一起去找城管。

    我一走近她就闻到她的体香,感到要同她谈下去也不容易。我毫无知觉地叹了
口气。

    “怎么啦?”她问,很温存地看着我,伸手理了理我的领带夹。这是个好女人。

    我说恐怕是赵科长在反攻了。

    吴越说不一定,他没有那么笨,弄得我反感。“而且,就算是这样,我也决不
会去求他。我宁肯失去这份工作。”我们动身去城管局。

    这是湿漉漉的五月,树木花草长得很盛。重庆有许多只能长草木的地方,而且
因为地貌立体,所以满目葱绿。葱绿中夹着大片大片的金黄,那是野菊花。少男少
女相偕上山,采得一束又一束,捧在胸前,鲜亮有如爱情在燃烧。

    吴越穿着薄薄的短呢格,黑色长丝袜绷在她长长的腿上,发出玉石的光韵。其
实她已三十出头。小时候我觉得三十的女人很老了,现我觉得她们刚刚好。

    “走快点啊!”她回头催我。

    “我就想走在你后面。”我笑嘻嘻地说。

    “唉呀现在是赶工作嘛!”她嗔怪我,“任何时候你都可以想入非非。”

    经过石桥大书店时我又看见了我的那两本书。我有点奇怪老板为什么不将注定
卖不掉的东西取下来。我不由得又觑觑吴越的纤纤玉手。我相信冥冥之中有一种力
量,在我认识她之前就将这双手放进了我的脑袋里。

    这不是迷信。大科学像迷信。

    吴越叮咛我,在任何情况下都不能同城管吵。

    城管的值班员解释:我们石桥区离机场近,为了城市形象,不准摆鞋摊。

    “你们不是收了管理费的吗?每个摊位每月四十元。”我问。

    “我们区没有收。若不信,你可以去问问擦鞋工。”

    “人家还是在擦呀!不是不收白不收吗?”

    “那是我们管不过来。他们打游击。”

    “为什么破旧的箱子反而用着,漂亮的新箱子反而要收缴呢?”吴越问。

    值班员笑起来。“破箱子用着,它总之是非法的;统一印制的新箱子给人合法
了的感觉。”

    “滑稽!滑稽!”我说。

    “不是滑稽,泰总!”吴越代对方解释,“人家不好向上面交代。”

    “就是。”值班员很高兴,“这位小姐很理解人。”

    “老兄你替我出个出意吧,我们都听你的。”吴越挪挪近,“这批箱子万把块
钱了,你们拿去没有用,放着又占地方。你出个主意,让我们用最小的代价将它们
弄回来。我私人送你一件名牌衬衫。”

    “谁要你的衬衫啊!不要不要。”值班员有点腼腆,但是很高兴。这人其实比
吴越年龄小。

    “我知道你穿什么衬衫可以抬色。”吴越认真地说,“你的潜力还没挖够。”

    “哇!”值班员快活地叫了一声。大家笑起来。

    值班员机密地说你们以不相干的公司的名义来买去,这个是可以拍卖的。“我
说说话,两三块钱一只就可以买了去。但是要快噢。”

    “我们明天就来。”吴越说。双方互换了名片,我们告辞。

    “这小子有这么大的作用吗?”走出一段,我怀疑地说,“他莫非还是个当官
的?”

    “他可以说是他亲戚的公司要买去。”吴越肯定地说,“他们内部是互相照应
的。”

    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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