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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为所当为。”顾步带了点咽叹的说,”我说你分心,也不只是指这些原则性的事,就如你一面来在事业上有建树,一面又思慕那个张小姐,要不然,现在也不会惹人误会招人非议了……就算是现在,你因为有客人来了,也不能集中心神,所以才会给我击个正着。如果我是你的仇人,那一棍……哼!”
“是。”顾影垂下了头。
在暗望的温文,听到了这句话。吓了老大的一跳。
三个人一齐听到了顾步说的话,却只有温文吃了一惊。
牛丽生不惊。
因为他听不懂。
他不是个很聪明的人。
——一个不很聪明的人最容易发生的想法是:他会以为别人比他笨。
一个如果常以为别人笨,他自己就一定是个笨人。
笨人看来有点可笑,但人笨其实是悲剧大于喜剧的。
因为笨已是一种残废,而且还无药可医、样样吃亏。
骆铃也没吃惊。
因为她自负。
牛丽生虽较没感觉出顾步的话有危机,但至少还可以从那番话对练武的见解里体悟出一些对他一生都有用的东西来。
骆铃则无所用心。
所以她并没好好的去听。
——一个人要是没好好的去听别人的话,那么,就等于没好好的去看一部戏、读一部书、写一篇文章一样,看到的都是浮光掠影,摸不着门道、触不着要害的。
骆铃就是这样。
只有温文听着了些“意思”。
——难道顾步发现他们?不可能。
——要是真的发现了,又为何不直接叫破呢?所以温文只吃了一小惊,之后他也没去想这件事、这些话了。
因为这时候,顾步已对他的儿子说:“你今天已够累的了。
头部受了震荡,今晚就早点睡,不要看书了吧。你凝在耳上的瘀血已被我引发、打散了,过两天就会完全没事的了。”
他一边说,一边锁上了神坛的折门,和他的儿子边走边说的离开了院子。
然后,院子里又只剩下了微微的星光。
顾氏父子走了。
两人各柱着棍子,走到院前,各自分手:一个往木反搂上的梯子蹬蹬蹬的走了上,一个则点着棍头卜卜卜的往红砖屋那儿走去。
院子里已没有人。
院子外只剩下了他们。
温文、骆铃、牛丽生。
“现在怎样呀?”牛丽生低声问。
“不如我们走咯。”温文建议。
“走?”骆铃果然反对,“辛辛苦苦来到这儿就走?”
于是他们爬下了围墙,进入了院子。
“我们现在有两条路,”骆铃很喜欢现在她的“身份”,这让她觉得自己是”领袖”,正带着两个“部属”出来见识,“一是直接挖出顾影,给他点教训;一是先去神坛着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温文忙道:“先去神坛拜拜神吧。”
牛丽生没有意见。但他也不认为半夜三更摸到人象房里把人从被窝里揪了来揍一顿是件正确的事。
于是他们就往神坛潜去。
就在这时候,骆铃忽然觉得后头有些暖意,就像有人贴近她背部呼吸一般。她猛然返身,却是人影都没半个。
这偌大的庄院里,仿佛连黑夜都熟睡了,黑得沉甸甸的,就只有神坛里还留有令人心寒的灯色。
那是红色的电烛火和七星灯的微火。
神坛里繁影绰绰,两阴森森,一座座泥塑的土雕的神像好像是戏台上的角色一般,但那道上敬玻璃的折板门是镇上了的。
牛丽生和骆铃都开不了那道门。
温文却能。
他开锁好像解开自己鞋带一般方便。
“倒没想到,”这回连骆铃也忍不住说,”原来你还有三两度散手的哦。”
温文有点不好意思。
因为在这幽暗的灯光下看骆铃,反而使她的骄气柔和了下来,在这样的灯光像一个慕恋已久的情人那么美,而且令人怦然心动。
他只有搔搔头,好掩饰他的发窘。
“没什么啦,也就这三两度了,”
因为灯光又红又暗,骆铃自然没看见他一搔头就掉落一些头皮屑,也没发现他的脸红。
一个男子会对一个女孩子脸红,它的意义跟女孩子对男孩子脸红也差不了多少。
——懂得开锁居然也是一种艳福。
温文现在开始明白:所谓专业就是多知道一些别人不知道的:而要活得好就得要有一两件事做得无人可以替代的。
为了这点,他觉得自己该再学好几件事。
可是这念头还未牢固,他几乎已给怨死。
给骆铃“怨死”。
——因为骆铃已后悔为何要进入这地方。
她日后还一直埋怨:温文为何开启那道门!
骆铃走进去之后,便负着手,参观神坛。
牛丽生却站直知子,毕恭毕敬的双掌合十,拜了拜。
驼铃不屑地说:“埋,是林你都拜、如果连这种神都灵验的,我就——”
忽然,她觉得朋前有几点光亮的东西,动了一动。
她以为自己眼花,定睛看时,发现那是一束炉里的香。香已点燃,一点点金红的火,像黑暗中的金花一样,一丛一蓬的生长在那里。
香味很香。
这本来都是正常的事物。
——庙里有香,那是自然而顺理成章的,就像信封里有信,笔筒里有笔,海里有鱼,书里有字一般合情合理。
只不过,就在刚才那骆铃转身的一瞬间,她仿佛觉得,那些香——也就是那一簇金红色的火光——动了一动。就像是那几十支香,一起在侧边走了一步似的。
这种情景之突兀,就好像是一棵树突然自行走了一步似的。
骆铃以为自己眼花。
她遂而望定那一丛香。
那丛香果然不动了,只一闪一闪闪亮着金红。
——果然是眼花。
她这才放下心来,却忽然看见了自己!
3、越来越危险!!
这里没有镜子!
骆铃不明白为什么会看见了自己!
原来在众多的神像里,其中一尊,竟跟自己一模一样!
她整个人都愣住了。
这是怎么回事?她用力地眨了眨眼睛,定睛再看,发现那只是供奉着一个披头散发,类似印度怫经里一种漫游三界、发若游丝的女神,身裹上还缠着一条五彩斑斓的蛇!
她这才喘了口气,低低的“呸”了一声,遂又发现在这印度女神劳,又有另一尊脸孔。
一张熟悉的脸孔。
陈剑谁。
由于这个人头是那么逼真,骆铃几乎已可以确定她这次决不是眼花。
那人头是那么完整,骆铃几乎以为那是陈剑谁被砍下来了头放上去的。
她吓得完全没了血色,偏在这血红的灯光里她的脸仍红得象血一样。
她毕竟跟陈剑谁久了,闯惯了江湖,在这时候,虽然惊怕,但仍强自困定,低声而且颤声的说:“……你们……有没有看见……?”
温文奇道:“看见什么?”
她恐惧的说:“香会动。”
温文不明所以:“会动?香?”
香好端端的在炉里。
——连炉都不会动,香怎么会动?“你有没有看见……”骆铃指向神像那儿。连手都颤着,“老……老大的头?”
“老大的头?”温文东张西望,“老大是那一位神明?”
骆铃最憎人蠢。
她见温文那么懵,一气之下,倒是没那么害怕了,自己放眼一看,哪有什么人头!原先那地方,分明摆设着一座泰国神魔的陶俑。
——可是我刚才明明看见的呀!
骆铃心里,大自的惊疑不定。
牛丽生和温文都没有去理会骆铃。
这跟他们一贯的作风有点不一样。
那是因为在牛丽生和温文心里,都被其他的事物所吸引住了,而且也有一定程度的震异。
温文一走进去,就有一个想法:我一定来这里。然后他走了几步,看到一座济公的泥塑。这泥塑本来是釉彩的,但因为经过许多年代,因而已十分班剥,就像一个老人的脸上长了白斑似的。
原来泥塑也会像人一样、长白斑的。温文正是这样想的时候,忽然觉得,他曾经同样在这地方同一种气氛里想过这句话。
可是他从来没到过这地方——当然,就算来过,他也不会无缘无故的潜入别人家里、偷进神坛的。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明明没来过,怎么会在记忆中那末熟悉。然后他再走了几步,忽然抓住脑中闪过的一件事;他知道就在那地藏菩萨的神龛旁,有一包藏香,花纸绘着千手观音怫法无边,以大红纸托底,上面有几个乱潦乱划的车,作M字的波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