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又秘阁校理裴煜奏:「大祠与国忌同者,有司援旧制,礼乐备而不作。忌日必哀,志有所至,其不有乐,宜也。然乐所以降格神祇非以适一己之私也。谨案开元中礼部建言,忌日享庙应用乐。裴宽立议,庙尊忌卑则作乐,庙卑忌尊则备而不奏。中书令张说以宽议为是。宗庙如此,则天地、日月、社稷之祠用乐明矣。臣以为凡大祠天地、日月、社稷与忌日同者,伏请用乐,其在庙则如宽之议。所冀略轻存重,不失其称。」下其章礼官,议曰「《传》称祭天以禋为歆神之始,以血为陈馔之始;祭地以埋为歆神之始,以血为陈馔之始。宗庙以灌为歆神之始,以腥为陈饶之始。然则天地、宗庙皆以乐为致神之始,故曰大祭有三始,谓此也。天地之间虚豁而不见其形者,阳也。鬼神居天地之间,不可以人道接也。声属于阳,故乐之音声号呼召于天地之间,庶几神明闻之,因而来格,故祭必求诸阳。商人之祭,先奏乐以求神,先求于阳也;次灌地求神于阴,达于渊泉也。周人尚臭,四时之祭,先灌地以求神,先求诸阴也。然则天神、地祇、人鬼之祀不可去乐明矣。今七庙连室,难分庙忌之尊卑,欲依唐制及国朝故事:庙祭与忌同日,并县而不作;其与别庙诸后忌同者,作之;若祠天地、日月、九宫、太一及蜡百神,并请作乐;社稷以下诸祠既卑于庙,则乐可不作。」翰林学士王珪等以为:「社稷,国之所尊,其祠日若与别庙诸后忌同者,伏请亦不去乐。」诏可。
英宗治平元年六月,太常寺奏,仁宗配飨明堂,奠币歌《诚安》,酌献歌《德安》。二年九月,礼官李育上言:「南郊、太庙二舞郎总六十八,文舞罢,舍羽籥,执干戚,就为武舞。臣谨按旧典,文、武二舞各用八佾,凡祀圜丘、祀宗庙,太乐令率工人以入,就位,文舞入,陈于架北,武舞立于架南。又文舞出,武舞入,有送迎之曲,名曰《舒和》,亦曰《同和》,凡三十一章,止用一曲。是进退同时,行缀先定,步武容体,各应乐节。夫《玄德升闻》之舞象揖让,《天下大定》之舞象征伐,柔毅舒急不侔,而所法所习亦异,不当中易也。窃惟天神皆降,地祇皆出,八音克谐,祖考来格,天子亲执珪币,'相维辟公','严恭寅畏',可谓极矣。而舞者纷然纵横于下,进退取舍,蹙迫如是,岂明有德、象有功之谊哉?国家三年而躬一郊,同殿而享八室,而舞者阙如,名曰二舞,实一舞也。且如大朝会所以宴臣下,而舞者备其数;郊庙所以事天地、祖考,而舞者减其半:殊未为称。事有近而不可迩,礼有繁而不可省,所系者大,而有司之职不敢废也。伏请南郊、太庙文武二舞各用六十四人,以备帝王之礼乐,以明祖宗之功德。」奏可。
四年八月,学士院建言:「国朝宗庙之乐,各以功德名舞。洪惟英宗,继天遵业,钦明勤俭,不自暇逸。践祚未几,而恩行威立,固已超轶百王之上。今厚陵复土,祔庙有期,而乐名未立,亡以诏万世。请上乐章及名庙所用舞曰《大英》之舞。自后礼官、御史有所建明,而详定朝会及郊庙礼文官于乐节有议论,率以时考正之。」
神宗熙宁九年,礼官以宗庙乐节而有请者三:
其一、今祠太庙《兴安》之曲,举柷而声已过,举敔而声不止,则始终之节未明。请祠祭用乐,一奏将终,则戛敔而声少止,击柷则乐复作,以尽合止之义。
其二、大乐降神之乐,均声未齐,短长不协,故舞行疾徐亦不能一。请以一曲为一变,六变用六,九变用九,则乐舞始终莫不应节。
其三、周人尚臭,盖先灌而后作乐;本朝宗庙之礼多从周,请先灌而后作乐。
元丰二年,详定所以朝会乐而有请者十:
其一、唐元正、冬至大朝会,迎送王公用《舒和》,《开元礼》以初入门《舒和》之乐作,至位,乐止。盖作乐所以待王公,今中书、门下、亲王、使相先于丹墀上东西立,皇帝升御坐,乃奏乐引三品以上官,未为得礼。请侍从及应赴官先就立位,中书、门下、亲王、使相、诸司三品、尚书省四品及宗室、将军以上,班分东西入,《正安》之乐作,至位,乐止。
其二、今朝会仪:举第一爵,宫县奏《和安》之曲,第二、第三、第四,登歌作《庆云》、《嘉禾》、《灵芝》之曲。则是合乐在前、登歌在后,有违古义。请第一爵,登歌奏《和安》之曲,堂上之乐随歌而发;第二爵,笙入奏《庆云》之曲,止吹笙,余乐不作;第三爵,堂上歌《嘉禾》之曲,堂下吹笙,《瑞木成文》之曲,一歌一吹相间;第四爵,合乐奏《灵芝》之曲,堂上下之乐交作。
其三、定文舞、武舞各为四表,表距四步为酂缀,各六十四。文舞者服进贤冠,左执籥,右秉翟,分八佾,二工执纛引前,衣冠同之。舞者进蹈安徐,进一步则两两相顾揖,三步三揖,四步为三辞之容,是为一成。余成如之。自南第一表至第二表为第一成,至第三表为再成,至北第一表为三成,覆身却行至第三表为四成,至第二表为五成,复至南第一表为六成,而武舞入。今文舞所秉翟羽,则集雉尾置于髹漆之柄,求之古制,实无所本。聂崇义图,羽舞所执类羽葆幢,析羽四重,以结绶系于柄,此纛翳之谓也。请按图以翟羽为之。
其四、武舞服平巾帻,左执干,右执戈。二工执旌居前;执鼗、执铎各二工;金錞二,四工举;二工执镯、执铙;执相在左,执雅在右,亦各二工;夹引舞者,衣冠同之。分八佾于南表前,先振铎以通鼓,乃击鼓以警戒,舞工闻鼓声,则各依酂缀总干正立定位,堂上长歌以咏叹之。于是播鼗以导舞,舞者进步,自南而北,至最南表,以见舞渐。然后左右夹振铎,次击鼓,以金錞和之,以金镯节之,以相而辅乐,以雅而陔步。舞者发扬蹈厉,为猛贲趫速之状。每步一进,则两两以戈盾相向,一击一刺为一伐,四伐为一成,成谓之变。至第二表为一变;至第三表为二变;至北第一表为三变;舞者覆身向堂,却行而南,至第三表为四变;乃击刺而前,至第二表回易行列,舂、雅节步分左右而跪,以右膝至地,左足仰起,象以文止武为五变;舞蹈而进,为兵还振旅之状,振铎、摇鼗、击鼓,和以金錞,废镯鸣铙,复至南第一表为六变而舞毕。古者,人君自舞《大武》,故服冕执干戚。若用八佾而为击刺之容,则舞者执干戈。说者谓武舞战象乐六奏,每一奏之中,率以戈矛四击刺。戈则击兵,矛则刺兵,玉戚非可施于击刺,今舞执干戚,盖沿袭之误。请左执干,右执戈。
其五、古之乡射礼,三笙一和而成声,谓三人吹笙,一人吹和。今朝会作乐,丹墀之上,巢笙、和笙各二人,其数相敌,非也。盖乡射乃列国大夫、士之礼,请增倍为八人,丹墀东西各三巢一和。
其六、今宫县四隅虽有建鼓、鞞、应,相传不击。乾德中,诏四建鼓并左右鞞、应合十有二,依李照所奏,以月建为均,与镈钟相应。鞞、应在建鼓旁,是亦朔鼙、应鼙之类。请将作乐之时,先击鼙,次击应,然后击建鼓。
其七、今乐县四隅设建鼓,不击,别施散鼓于乐县内代之。乾德中,尹拙奏宜去散鼓,诏可,而乐工积习亦不能废。李照议作晋鼓,以为乐节。请乐县内去散鼓,设晋鼓以鼓金奏。
其八、古者,瞽矇、眡皆掌播鼗,所以节一唱之终。请宫县设鼗,以为乐节。
其九、以天子礼求之,凡乐事播鼗,击颂磬、笙磬,以钟鼓奏《九夏》,是皆在庭之乐;戛击则柷敔,球则玉磬,搏拊所以节乐,琴瑟所以咏诗,皆堂上乐也。磬本在堂下,尊玉磬,故进之使在上,若击石拊石,则当在庭。后世不原于此,以春秋郑人赂晋俟歌钟二肆,遂于堂上设歌钟、歌磬,盖歌钟则堂上歌之,堂下以鼓应之耳。歌必金奏相和,名曰歌钟,则以节歌是已,岂堂上有钟邪?歌磬之名,本无所出,晋贺循奏置登歌簨虡,采玉造小磬,盖取舜庙鸣球之制。后周登歌,备录钟磬,隋、唐迄今,因袭行之,皆不应礼。请正、至朝会,堂上之乐不设钟磬。
其十、古者歌工之数:大射工六人,四瑟,则是诸侯鼓瑟以四人,歌以二人;天子八人,则瑟与歌皆四人矣。魏、晋以来,登歌五人,隋、唐四人,本朝因之,是循用周制也。《礼》「登歌下管」,贵人声也,故《仪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