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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醉了。高个子将酒杯一扔,套着矮个子的耳朵说了几句,便摇摇晃晃向庙
的后门走去。区寄猜想,他也许探路去了。
高个子强盗一走,矮个子强盗拔出刀,往树上一戳,对区寄粗声粗气地
说:“小东西,你给我听着,坐那儿,不许动,动一动,老子宰了你!”区
寄听了,连连点头,乖乖地坐到地上。
矮个子眯着一双醉醺醺的眼睛,背靠着大树坐下,没一会,身子朝后一
仰,呼呼地睡着了。
区寄斜眼一看,见矮个子强盗那堆满肥肉的肚子一起一伏,料定他真的
睡着了,便轻轻地挪动着,向大树移过去。到了大树下,他挣扎着站起来,
转过身,踮起脚尖,将反绑着的双手贴紧那戳在树上的刀刃,“哧哧”几下,
便将绳子割断了。
绳子一断,区寄拨下尖刀,轻手轻脚走近那矮个子强盗。这强盗还在呼
呼大睡哩,区寄一手抓着他的头发,向后猛一拉,露出他那粗脖子,另一只
手用尖刀狠命刺下去,只听“刷”的一声,一股鲜血喷出来,这矮个子没来
得及喊声“救命”便断了气。
区寄将刀扔在地上,擦擦手上的鲜血,转身想逃。不料,就在这时,那
高个子强盗回来了。他一见同伙倒在血泊中,便明白眼前发生了什么事。他
飞快地拾起地上的刀,又用长腿一扫,将区寄绊倒,将他抓住。区寄急中生
智,不慌不忙地说:“大叔,他刚刚死命地打我,要我跟着他逃到别处去,
我不肯,这才杀了他。现在,我归你一个人了,难道还不好吗?”
他这番表白,倒使高个子强盗动心了。他想想,这孩子的话也有道理,
同伙死了,这孩子不就归他一人所有了吗?想到这些,不觉高兴得笑了起来。
他收起尖刀,插在腰间,又把区寄反绑起来,押向集镇去。
两个人走了一阵,天色渐渐黑下来。这时集市已经散尽,高个子强盗只
好带着区寄,来到市梢一间破房子里住下。
这间破屋,也许就是强盗们的落脚点。屋里有张小床,有张玻桌子,桌
上有盏小油灯。高个子强盗将区寄朝桌肚里一推,说:“睡吧,你若是叫一
声,动一下,我就一刀戳死你!”说罢,拍拍腰间的尖刀,鼻子哼了一声。
高个子强盗躺到小床上,两眼盯着区寄。他怕区寄趁黑暗摸出门去,就
将桌上的小油灯点着了,压低嗓门,对区寄喝道:“闭上眼睛,睡觉!”区
寄只好闭上眼睛,装着睡着了。他又冷又饿又累,后来竟真的昏沉沉地睡着
了。也不知睡了多久,一阵粗大的鼾声将他惊醒,他借着小油灯暗淡的亮光
一看,高个子死猪般的,睡得可沉呢。区寄心头一动,啊,这时不逃,更待
何时?他从桌肚里爬出来,踏上一张小凳,又从小凳上爬上方桌。这桌子又
破又旧,脚一踏上去,就发出“吱吱嘎嘎”的响声。区寄没敢大意,生怕惊
醒了高个子强盗。他等了一会,见高个子强盗仍然沉睡着,便将反绑着的双
手,伸向那微弱的火苗。火舌燃着了麻绳,也无情地烧着区寄那细嫩的手腕。
他忍着钻心的疼痛,让火苗烧着,烧着,一直到麻绳烧断,他的双手才挣脱
出来。
区寄顾不得手腕火辣辣的疼痛,他轻轻一跳,从桌上落到地上,又蹑手
… Page 171…
蹑脚走到小床跟前,从高个子强盗的腰间抽出那把尖刀,他双手握着,对准
这家伙的心窝,使尽浑身力气,猛刺下去,这高个子强盗惨叫一声,双脚蹬
了几下,便断了气。
区寄见高个子强盗趴在床上不动了,这才奔出屋子,大声叫喊起来:“来
人哪!来人哪,捉强盗呀——”
在宁静的深夜,区寄的呼喊声是那么响亮,不一会,便围来了好几百人。
区寄将他刺杀强盗的经过,一五一十讲给大家听。他说着,说着,呜呜地哭
起来。——这回可真哭了。他哭得那样伤心,引得一些老奶奶老大娘都跟着
流下了眼泪。她们纷纷争着,将区寄带回家吃饭,睡觉。
当天夜里,区寄杀贼的事,便像春风一样传开了。第二天一早,远近的
乡亲们都到区寄家向他的父母祝贺。天快中午时,小集镇上的人,用一匹高
头大马,敲锣打鼓,将区寄送回家来,后面还有两个人抬着一块牌匾,上面
刻着“少年英雄”四个大字,挂到了他家门楣上。
区寄杀贼的事儿传开后,那些人口贩子,再也不敢在这儿行凶作恶了。
(赵纪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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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侦探汤姆
这件事发生在十九世纪的美国。
“呜……”轮船开了,那天,我和汤姆正乘在这条船上动身到萨莱姨妈
家去,姨妈说近来姨父心里很不痛快,想叫我们去陪他散散心。
轮船上冷清清的,乘客并不多,全是些老年人,他们正各顾各的坐着在
打盹儿。这很不合我俩的脾胃,因为我们喜欢冒险。不过,才一会儿,我们
就遇上一件引起我们感兴趣的事。我们隔壁的房里有一个怪人,他既不生病,
但就是不出房门一步,一日三餐要招待送进去。据招待说,他睡觉从不脱衣
服,只是囫囵一身往被窝里一钻,连脚上的靴子也不脱。一知道有这么一个
怪人,汤姆马上眉开眼笑了,他一推我的胳膊说:“哈克,不用说,这里面
准有戏。我非得探个水落石出不可。”他走到招待那里,说:“喂,咱们做
笔交易,把你的围身借两条给我们,明天早点我们送去。这样,你可以净得
两毛五分钱,怎么样?”借两件围身能得两毛五,招待当然干。我们一手交
钱,一手拿了货。
第二天一早,我和汤姆两个各自围上围身,端了一盘点心去了。汤姆先
在门上“笃笃笃”叩了三下。那人打开一条门缝扑量了我们一阵,见没有什
么可疑的,就放我们进去了。只是等我们一进了门,就将门关上了。我们定
睛一看,吃了一惊,差点儿没把盘子摔在地上。汤姆先开口:“我的天,我
还以为是谁呢,弄得这么神神鬼鬼的。原来还是咱们姨父村里的木星。木星,
你这是干吗?”这人连忙将子指在嘴唇上一竖,说:“小朋友,原来你们认
识我的兄弟木星。老实告诉你们,我不是木星,我是杰克!”是吗?这就难
怪了。我们只知道木星跟杰克是一对双胞胎。杰克十九岁那年做了强盗,人
们一直在说,杰克已经死了,却原来活得好好儿的。我说:“瞧你,原来你
还是杰克。你村里的人都以为你早就死了呢。”不料他一听我这么说,反而
高兴地说:“是吗?这么一来,我这条命就算有救了。”他说,他逃回家乡
准备装成一个哑巴,隐姓埋名活下去。接着,他打开手提箱,拿出一副蓝玻
璃的避风镜来戴上,再装上一脸棕黄色的长须。这样一化装,谁也认不出他
来了。
他干吗这样的担惊受怕?说来话长了。原来杰克曾与卜德和霍尔两个强
盗合伙偷了两粒价值一万二千元的钻石。两粒钻石三个人怎么分法?他们先
让一家旅馆的老板暂时保管这份赃物。说好三个人一齐回来才能归还给他
们。然后他们分头上街去了。当然,他们上街一面是去买点东西,一面却在
动同样一个脑筋:如何能骗过两个同伙,将这两粒钻石独吞。杰克在买了假
胡须、避风镜及一套乡下人穿的衣服后,就悄悄儿盯卜德的梢。他看见卜德
走进一家五金商店,买了一柄小起钻。为什么买这个?杰克揣摩不透。等三
个人回到旅馆,向老板取了钻石,将这两粒钻石包了搁在房间中央的凳子上,
三个人眼睁得溜圆地紧盯着,谁也不敢眨一眨眼,生怕一个疏忽让另外两个
做了手脚。最后,卜德终于打熬不住了,他倒在床上“呼噜呼噜”睡着了。
这可是个难得的好机会,霍尔和杰克一把抓起包着钻石的小包,窜出房门。
他们打开一看,天啊,纸包里包着 的只是两粒方糖,钻石早被卜德这个老滑
头掉了包。霍尔想了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