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鞘苌说难澈痛笸取J谷淼拿自谒羝陌苤信蛘妥牛拐錾硇牡靡苑潘伞K岚庵指芯酰腿缤窃诔彰砸桓瞿軘N住他整个身心的恋人。于是他的心情、他的生活、乃至整个世界都变得生机盎然。
然而,今天他却失去了往日的轻松与悠闲,他显得有些烦躁不安。衫田友彦的提醒与近乎失礼的告诫,总像影子似的伴随着他。总像一个讨厌的梦魇萦绕在心头,徘徊在耳畔。
“小野君,你必须取消河岛君去什么国民高等学校,发表公开演讲的庆典活动!”
“为什么?”他感到有点疑惑不解。
“中共方面派出的特工人员已经进入满洲了。”
“什么?”小野浑身一震,差一点儿把电话摔了。“你从哪里得来的情报?”
“两天前,大连市内一个照相馆老板半夜被人杀了,并连同照相馆一起被焚烧了。而那个被杀的老板,是专门制作假证件和假银行票据的。”
“那又怎样呢?”他是越听越糊涂。
“据查他是被一根锋利的钢针从耳窝刺入大脑颅腔一针毙命,然后才被焚尸灭迹的。而这种凶器恰恰是中共方面的特工人员,所专用的一种防身武器。这就说明中共方面的人已经进入满洲了。”
“可这并不能证明,他们的目标就是河岛君哪?”
“目前还无法证明他们的长官李克农部长是否真的说过,河岛的价值绝非日军十个师团所能比。据说他是在上个月的军事会议上讲的…”
小野再也忍不住了;“你能不能弄点查证属实的情报。不要总是据说好不好?河岛君是天皇派来的特使,是代表天皇来接见满洲国政府要员及社会名流的。在大会上发表演讲是在弘扬我天皇‘八弘一宇’的信念,更是大日本皇军赫赫军威的证明。这是经关东军司令部及满洲国政府共同拟定的计划,已经通知各有关人士并见诸报刊。现在你让我仅仅只凭你的什么据说和莫名其妙的推测,就取消或终止这次计划安排,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我能理解你的不满,但我也希望你能理解我的担忧。你不会不知道大土山军用机场遭到突然袭击的情况吧。你也应当知道这绝非一般游击队而能为的。作为情报人员,我必须向你指出就目前搜集到的情报线索而言,这里有着太多的巧合。这就构成了一种危险的必然!我们没有权力漠然置之。”
“据侦查那架飞机不是在蒙古机场出现了吗!”
“他们能飞过去,难道就不能飞回来吗?蒙古与满洲近在咫尺呀!”
小野沉默了,他知道这件事的份量。他想了一下才说道;“你希望我怎么办?”
衫田友彦斩钉截铁地说;“要么取消这次活动。要么增派大批警力,务必于今夜零点之前,将会场方圆六百五十米之内彻底封闭。带上警犬和探雷器仔仔细细地搜查每一条管道沟,排查每一栋房屋及天棚,占据每一处制高点,将那里的居民及闲杂人员一律攆出来。另外满洲铁路株式会社占用的‘歙园’,是河岛君极有可能光顾的地点。所以务必严加提防。派出宪兵分队封锁‘歙园’,让特高课人员进驻‘歙园’,原有的工作人员一律换掉,必须立即行动!”
作为首都警视厅的最高长官。他清楚地知道这将是一次相当大规模的搜查行动,将会造成难以估量的混乱和动荡。工作量之大难度之高外人是难以想象的。这里毕竟是首都啊!难道就凭档案馆一个管理人员的几句据说和推测吗?况且就算采取措施了,可宪兵部队不知该抓谁?特工人员不知该盘查谁?铁路警卫人员不知该监视谁?警视厅的侦缉队不知该侦察谁?你让我怎么办呢?
他正在狐疑不决的时候,他的私人按摩师进来了。她轻柔地将他从浴池中搀扶出来,扶他在一张柔软舒适的床铺上躺下。按惯例在他那瘦削发红的脊背上,涂抹上一层散发着玫瑰香味的羊毛脂油。然后,开始按摩他的后脖颈肌肉,她的两手使劲又有规律地推揉着。小野舒展着身体发出畅快的呻吟,按摩师的双手又缓缓转换到腿部,按摩起大腿后侧的肌肉。
这时小野的思绪仍然是在考虑衫田友彦的提醒和告诫。他在琢磨是不是该调整一下军警兵力的配备,增拨的兵力是不是该马上派出?‘歙园’的警卫部队怎么办?
然而这时按摩师的双手。已触摸到他的坐骨神经,并移向他的大腿根部。他就觉得下腹部忽然升腾起一股灼热的气浪,当他的阴囊在女按摩师的双手间蠕动时,他已将身体外的一切都忘记了。
他忘记了他不仅仅是个男人,还是身负重任的满洲国首都警视厅总监。他忘了其价值远不止十个师团的——“河岛”。于是,他在生命本能的尽情发泄中,拉开了通往地狱的大门。于是,天皇麾下的一位出色的谋略家,日本皇军的又一位名将之花凋谢了。
第09章
这是一个雨后的清晨,初升的太阳慢慢的酷热起来。渐渐溶解了昨夜的清凉,没有来得及散尽的雾气,仍然还在轻柔地飘浮在大街小巷之间。残存的晚风仍然还在摇落枝叶上的露珠。湿了鞋尖,润了发梢。空气中弥漫着青草与枝叶的芬芳。
然而在日本关东军宪兵司令部(今吉林省委大院)的院子里,却聚集着许多荷枪实弹,臂戴印有宪兵字样袖标的军人。躲在繁茂的松树下及墙角的阴影中,悄悄议论着什么。沿着花圃一侧停放着十五辆三轮军用摩托车,及两辆法国制造的“雷诺牌”豪华小汽车。
一位胸前佩戴勋章腰挎军刀的卫士,在豪华的玻璃门前出现了。他朝聚集在树下乘凉的宪兵们挥了下手,便转身又退了回去。于是,这些宪兵们纷纷跳上各自的摩托车,熟练地发动引擎。那两辆“雷诺”牌小汽车也迅即开到台阶前。
卫士推开豪华的玻璃门,一群高级军政官员簇拥着一位身穿深褐色和服,鼻梁上架一副玳瑁色宽边眼镜的中年男子出现在台阶上。他就是曾让世界震惊,更让南亚次大陆感到神秘莫测,并以数学家的头脑、生物学家的逻辑思维、天文学家的想象、战略指挥家的气魄而赢得日本政府及军人尊敬的——“河岛”。他向周围的人们微微颌首致意,在警卫人们的服侍下坐进第二辆车的后排座位。
警卫人员前后左右看了看,又打了个手势,才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坐下。雕花大铁门缓缓拉开了。三位头戴白色钢盔臂戴宪兵袖标的摩托车驾驶员,排成前三角队形,徐徐始出宪兵司令部的大门。那两辆黑色的雷诺牌汽车缓缓跟随,荷枪实弹的宪兵们分乘十二辆摩托车,分列在小汽车左右或尾随其后。
在宪兵司令部对面街道拐角处的一个售报亭前。一位身穿深灰色绸缎长袍,脚蹬一双轻便皮鞋,头戴一顶蚕丝编织的凉帽的年轻男子。转身向一部公用电话箱里投放了一枚硬币,拿起话筒拨动号码盘。轻声说道;“货已按时发出,质量、数量、价格不变!”
放下话筒后,他转身推出一辆八成新的自行车,抬腿跨了上去。嘴里吹着口哨,摇晃着身子,蹬着自行车远远尾随着车队。直到此时他才发现,这市区的马路几乎都是用小方块青石铺垫的。他不由自主地在心里暗暗骂了起来;“格老子的,这不是活见鬼了吗?我这俩轮的能跟得上那四个轮的吗?”他又抬腕看了下手表,时针恰好指在早晨八点零四分。
他就是野狼突击队的成员之孙常发,据说是父母希望他天天发,年年发、时时发的意思。然而无论是官运还是财运,他就从来也没有发过。倒是从来就没断过发烧,而且还是低烧。所以人们私下里又送了他一个雅号——“老烧”
那支车队沿会馆街向南行驰。然而车速却不快,因市面上的交通警察事先并未接到通知。直到这个特殊车队出现,才开始手忙脚乱的拦阻行人及车辆。以至于车队所到之处无不是乱糟糟一片。这就为车速并不是很快的自行车提供了尾随的方便,至少不至于让车队从他的视野里消失。
八时零十五分,车队通过永安桥。这时满洲国国民第二高等学校(今长春希望高中的旧址)的门前,已是车水马龙人声鼎沸。社会上各方面的达官显贵仕宦名流,皆聚集在校门前的两侧。第二高等学校与女子高等学校(今地质学校学生宿舍)的全体师生,俱是手持白底红心日本膏药旗分列道路两侧。那些伪满洲国的政府官员,各国驻新京的领事馆及外交使团的官员,俱都簇拥在国民高等学校的门前。远处是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