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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秀气在心里,继续做生意。今天生意冷冷清清,一直到中午,才勉强卖掉了两头猪四片头。估计下午不会再有人来买肉了,干脆跟太公收拾收拾,把店门一上,然后把剩下来的四片猪肉用水洒洒,再用块布朝上一盖,留着明天再卖。两个人把各事忙好了,吃中午饭,然后休息休息。到了晚上,吃过晚饭,因为杨雄不在家,家里各事当然由石秀来照应。太公年纪大了,晚上的精神不太好,吃过晚饭就上床了。石秀把前、后门关好、闩好,看一看猪圈,望一望厨房,回头经过楼梯口,想起日间的事,不由抬头望了楼上一眼,见楼门关着,猜想潘巧云跟迎儿已经睡觉了。石老三回到柜台后面的银房,也收拾睡觉。
二、黑夜探奸
到了三更天,石秀起来了。昨天还有两头猪的肉没有卖掉,今天可以不要杀猪,何必还要起这么早?不,今天还要再杀两头猪,因为生意买卖是活的,说不定今天生意好起来了,两头猪不够卖,所以宁可多准备些。石老三穿好衣服,掌着烛台,刚走出柜台,抬头一望:啊?奇怪!只看见楼门开着。昨天晚上睡觉之前明明看见楼门是关着的,怎么现在是开着的?难道夜里有人上过楼,或者是下过楼啦?再一想。噢,明白了。大概是小丫头迎儿下过楼了。因为潘巧云养了一条狸花猫,非常好玩,经常从楼上跑到楼下来逮老鼠,尤其是晚上到处乱跑,迎儿经常晚上下楼来唤猫。大概是咋天晚上楼门关起来以后,发现猫不在楼上,迎儿后来又开楼门下来找猫,找到猫之后上楼忘记关楼门了。石老三倒也没有在意,到院于里头去忙杀猪。太公起来帮忙。今天只杀两头猪,不慌不忙。到天亮,开店门做生意。今天的生意跟昨天差不多,卖到中午只卖了两头猪四片头,就把今天杀的两头猪留到明天卖。石老三心里有数了,大概生意就这样子了,每天又杀两头猪就行了。到了晚上,石秀把前后查看过之后,走到楼梯口一望,校门关得好好的。他到银房里去睡觉。
三更天,石秀按时起来,穿好衣服,掌着烛台,走出柜台一望:啊?楼门倒又开下来了!石秀不祛疑了:就算昨天楼门开 着是小丫头下楼唤猫,忘记关了,难道今天又是小丫头下楼唤猫,又忘记关楼们啦7世上哪有这么多的巧事!回想杨大哥走后的第一大,这位嫂子曾经下楼来跟那个买肉的小伙眉来眼去调情,说不定他们之间已经有了往来,避着杨大哥做出了不端的事情,我和杨大哥是要好的结拜弟兄,虽然他把我弄来代他看老婆,我心里不高兴,但是哥哥现在人不在家,嫂子做出了这种事情,我不晓得罢了,我既晓得,何能不管?今天夜里,我倒是要来探个究竟哩。石秀不动声色,还是忙杀猪,做生意。
晚上,等太公睡着了,石秀看看楼门也已经关起来了,就把角门一关,再一闩,到账桌上拿了一支旧毛笔,轻轻往木闩上一放。这做啥?这是玩的机关,因为笔杆子是圆的,容易滚,把它放在门闩上,如果夜里有人开门,只要把门闩一拉,这支笔非掉下来不可。这还不算数,石老三接着跑到厨房里头,用瓦钵扒了半钵爆灰,又拿了一张细筛子来,把爆灰在筛子里头一倒,从角门到楼梯口,轻轻地筛了一层灰。薄薄的一层,不显眼。这又做啥?这也是为了看夜里究竞有没有人进出,如有人进出,爆灰上非留下脚印不可。石秀把瓦钵、筛于放回原处,然后回银房收拾睡觉。
睡到三更天,石秀起来,把衣服一穿,掌着烛台,走出柜台,先把楼门一望:啊!要死!楼门又开下来了。再跑到角门面前一望,门闩上的笔没得了。低头一望,笔掉在地上。再弯下腰来望望地上的爆灰,“啊噗!”石老三大动其怒。爆灰上的脚印清清楚楚,不但有人开过门了,而且有人进来了。只看见爆灰上有两个人的脚印,是一男一女。怎么看得出来的?男、女脚印的大小不同,尤其是在古代,女人都是小脚。那时女孩子到五六岁的时候就开始裹脚了,用一丈二尺长的布,把脚左一层、右一层紧紧地裹起来,硬是不让长大。小脚最标准的是三寸长,称为“美人脚”,所以叫“三寸金莲”;四寸长的脚叫“银莲”马马虎虎;到了五寸长就叫“臊莲”了,就不值钱了,认为太难看。裹得好的小脚,前头尖,左右两边像刀削过的一样,一划齐,其形就跟现在端午节有些人家裹的“小脚棕子”差不多。不过,如裹得不好,或者是走了样的,那就难看了,简直像猪爪子。现在爆灰上的小脚印子是一来一回,说明这个人出来过又回头了;男子的脚印只有一趟,只有进来的脚印,没有出去的脚印,说明这个人还在楼上。回想前两天的情形,这个人已经来过不止一次。每次都是趁我到院子里去杀猪,前走后空,他偷偷从楼上下来,穿过角门,从后门溜走。这个男子是谁?用不着说,一定是那个买肉的小伙。可是那个小伙?石秀猜错了。那个小伙那天被石秀用肉打了一下子,现在吓得连千里巷都不敢进。究竟上楼的这个人是个什么人?他不是个在家人,而是个出家人,是个和尚。当初代杨雄做媒的那个小伙不是对杨雄说过的嘛,“你的这位夫人好虽然好,听说她跟一个和尚有往来”,就是说的这个和尚。
潘巧云怎么会跟这个和尚有来往的?这个和尚又是个什么人呢?这个和尚俗家姓裴,原先就住在千里巷潘家后门对门。母亲去世得早,父子两个开了一爿绒线店,生活倒也得过。裴老头子住在楼下,顺便看守店堂。小裴住在楼上,楼上的窗子就对着潘巧云的窗子,两个人经常在窗子口见面。开始两个人不说话,后来两个人互相笑笑,再后来胆子大了,两个人说话了。再后来,小裴的胆更大了,提出来要过去会会她。哪晓得潘巧云也正有此心,说:“你来唦。”晚上,小裴不敢从门口进去,找了一根粗毛竹,搁在两边窗上,从竹竿上爬过去了。不怕掉下来摔死了吗?做到这种事,胆大得很哩,俗说“色胆包天”,摔死了都是情愿的。从此以后,两个人就经常苟且了。后来,他们的事被裴老头发觉了。裴老头把儿子痛训了一顿,说:“你年纪轻轻,人家是高楼闺房,年纪也还小,你们做如这种事来,成何体统?如果被外人晓得了,叫我们门对门的邻居怎么相处?今后不准你们再来往!”小裴对老子的话阳奉阴违,根本不听。潘巧云天性好淫,也离不开他,两个人依然如旧。裴老头一气,气出了一场大病,不久一命呜呼。老子一死,小裴没得人管束了,更加肆无忌惮。要得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后来潘太公也发觉了。潘太公气啊!但是这个人忠厚老实,为了顾全潘家的体面,没有把这件事声张出去,就请人做媒,想招个女婿家来,好收住女儿的心。这样,第一个女婿王押司就进门了。这时候小裴因为不学好,又不好好做生意,把老子留下来的产业玩得精光,听说潘巧云跟王押司成亲了,这一来他人、财两空,干干净净!一气,干脆把房子也卖掉了,跑到报恩寺去出家当和尚。老方丈见他年纪轻,人又聪明,念起经来嗓子又好,倒蛮欢喜他,赐他个法名叫如海,准许他带俗家的姓,就叫裴如海。既出家做和尚了,就应当四大皆空,六根清净,好好修心啦?他不是的,他出家不过是一时之恨,并不是真心投身佛门,嘴上念着“阿弥陀佛”,心里想着女人。到人家去做佛事,出家人应当目不斜视,他的眼情不是斜到东,就是斜到西,专门盯着人家年轻的妇道看。有一天,潘太公为了超度亡妻,请报恩寺的和尚来做佛事,裴如海高兴得了不得,也来了。潘巧云一见他的面就认出来了,原来是冤家来了。两个人在休息的时候,趁人不注意,就低低地谈了,潘巧云说:“啊呀,冤家,你怎么出家的?”裴如海说:“你出嫁了,我就只好出家了。不过,我虽然出家做了和尚,我还是天天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