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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苏亚或许很幸运也许很聪明,竟赶在内战爆发前跟属
于北方的一位白参议员结了婚,所以在这个被北军征服的
南方城市中受到特别的礼遇。摩斯迪和四、五名属下奉命
在她外出乘船或访友购物时陪她,但她从不邀他们进入屋
内一一一毕竟他们还是一些北佬呀!
即使被释放的黑奴对这些北方不人山隐含恨意,本地
人则根本就把不屑摆在脸上。苏亚虽与北方有些牵连,但
她的交友仍属南方的圈子,所以从来不肯费力掩饰心中对
他们的讨厌——事实上她似乎还以表现为荣。也难怪斯迪
听到这位夫人明知暴风雨将临仍然单独外出时入会那样不
悦了。“你知道她可能去那里吗?他问。她的女仆遥指着河
的方向,说夫人常喜欢去河边的高地看来往的船。
“他妈的!他情不自禁地咒出了口,沉着脸对他的中士说,
“我最好去找找她,要是出了什么意外,将军会把我
的皮给剥了。”偷笑着的中士俐落地行了军礼,假意地提议
陪他同行,不过斯迪命他带人守在屋子附近以防她回来。
“那时你再去找我。”他板着脸说。
他要转身时听见那黑女人用法语说。她的女主人宁可
忍受暴风雨的侵袭或毒蛇的咬噬,也不会希望一个蓝衣大
兵去找她。斯迪忘形地也用法语说,如果她聪明一点,早
该阻止她的女主人外出。然后就扔下惊异的她,放马向屋
子和河边之间的树林奔弛而去,还未到达雨就下来了。
这个可恶的女人会到哪里去呢?他凭着本能向河边而
行,想起她也许早已由捷径回到屋内,正在大笑他的愚行
时,就愤恨得咬牙,不过既然已经走了那么远,他还是到
河边看看再回去。在雨中漫步而行的马走出树林:眼前竟
是一片意料之外的空地,他一眼就看到空地边摇摇欲坠的
旧仓库前,有匹紧张得昂头踢腿的马。那不正是她常骑的牡马吗?
显然她还有些常识,,打算在这里等风雨过去,他不禁
自嘲地想、看到他,她会惊讶吗?
苏亚抱膝坐在一个旧木箱上,又湿又冷,觉得非常不
舒服,可是最叫她害怕的还是那些雷声,每一阵怒吼都使
她颤抖地闭起眼睛。她金黄色的头发凌乱地披在肩上,薄
纱的骑马装也被淋坏了,她相信自己的外表一定很糟,可
是她的感觉更恶劣。:她明知风雨要来、也明知自己害怕雷
声,为什么还要出来?可是她讨厌朵玲姑姑说她不能出
门,“也讨厌那些北佬在她的家园晃荡、玩牌,以粗俗的语
言批评南方人。最讨厌的,是他们的上尉!他甚至不肯礼
貌地掩藏对这个职务的不情愿,而且经常傲慢地从头到脚
打量她,好象她是街上那些有四分之一印第安血统的混血
女人似的。噢,老天,早知如此她就不该让威廉去华盛顿,而且
还天真地留下来照顾庄园,以便他放心去鼓动加州支持南
方,他的努力根本白费了,加州还是加入了北方,徒然使
他们夫妻分隔两地。苏亚虽然坚信南方打的是圣战,但她
已沮丧地承认他们最后还是会失败,看他们北佬多容易就
攻占了新奥尔良。她恨北佬的无知和傲慢,尤其是那种
以为必定会胜利的笃定。
一阵特别巨大的雷声好象在头部的上方炸开来,她掩住耳朵害
怕地低声呻吟了一声。就在这是时,摇摇欲倒的
木门被撞开来,一个男人的身影随闪雷出现,她更加害怕
地尖叫了。他的黑发披在脸上。蓝色的眼睛发出亮光,好
象魔鬼一样。他走进来关上门,懒洋洋的声音取笑着她。
“怎么啦,夫人,你那样子好象看到鬼似的!我以为你看
到我来救你会很高兴。
一阵无来的恐惧和愤怒使她站起来说:“你来这里做
什么?谁叫你跟踪我的!
“我只是在尽我的职责。”他象狼似地甩着头上和身上的雨水。
的确.这时的他叫她想起一种危险而凶狠的动物,他
分腿而站的样子、斜撇的唇、细直的鼻了象嗅着她……她
为何会这样想?
不可理喻而盲目的恐慌攫住她:“走开!”她沙哑地说,
然后更大声地叫,“别靠近我!、
“可是,夫人,我并没有靠近你呀!”
他的声音虽冷静合理,可是她看见他微眯起眼,抿着
的唇露出玩味又了解的味道。她知道他在打量她——薄衣
服贴在她的身上,吓得圆睁的眼睛和因恐惧而微启的唇。
同时,她也在打量蓝制服裹着的那个男人一一一高瘦结实,
宽宽的肩,饱受阳光炙晒的健康的脸,衬得那对蓝眼更是
晶亮。他湿淋淋的制服贴着他的身体,她根本不必想就知
道他对她的欲望。
她受惊的眼睛本能地往下看着地面,苍白的脸上一片绯红…
“你要我道歉吗?可是这种事恐怕也不是男人控制得
了的。声音愉快,笑容却傲慢。
苏亚退后一步,不由自主地抱住胸部:“不准——再过
来!否则我要叫了一一一”“有人会听见
吗?其实你真的不必害怕,我不会对你
无礼的,虽然某些证据相反而行…一”他故作邪恶地上下打了她一
眼,“我坐下来总可以吧?反正雨停之前谁也没法
回去。”他打量着室内,“也许我还可以生个火。
他打算留下来的镇定样儿叫她心跳得更急,她低声喃喃
说:“你走好吗?你让我好害怕!…
“天!他不耐他说,“你当我是什么?魔鬼?还是强占
异性的畜牲?告诉你,夫人,不管我对你的欲望怎么样,
除非你愿意,我不会侵犯你.新奥尔良多的是美丽迷人而
又心甘情愿的女人。”
他愤怒地皱起眉头,连颊上的肌肉都牵动了,半转身
就想往外走,这时一道地狱之火似的闪电划过天际,接着
是一声连屋子带土地都要崩裂的巨雷。外面传来哗啦哗啦
的破裂和木头倒地的声音,显然闪屯的落点很近,她歇斯
底里地尖叫了起来。摩斯迪带着愤怒和警戒的神色,上前
两步抓住她的肩膀,猛力地摇她:“天哪!你闭上嘴好吗?
你在室内是很安全的,不要再乱叫了,否则我就要打入了!”
他的粗鲁和残酷使她的害怕转为愤怒,伸手就向他的
胸膛抓去。她的手先是打着他,后来却不知怎地,好象她
沉在水中似地攀住他。她感觉到他的衬衫被她撕裂,也感
觉到他的肌肉变硬,然后她的头就在他猛力的亲吻下无助
地向后仰了。她觉得身体向后弯,也觉得他坚硬的身体贴着她,然
后不知怎地拥吻中的他们便双双跌躺在粗糙、肮脏的石板
地上。他们的双手无意识地追索彼此,直到她发出一声完
全满足的呻吟。一
切都结束,他们筋疲力竭地躺下,她开始无法自制
地啜泣起来。她这才觉察到刚才发生了一些事,羞辱和悔
恨交相而来,使她转过头去让泪在脸上奔流。可是斯迪却
一改方才的粗暴和凶狠,轻轻地拉她人怀,出奇温柔地抚
着她的头,安慰她。颤抖而无助的她开始发觉他身上的一
些小事,他的衬衫质料很好,他的口音不像一般的北佬,
比较深沉而带着点懒洋洋的调子。不管他现在是谁,至少
曾经是一个绅士。他喃喃地诉说着温柔怜爱的字句,而他
的手继续爱抚她的当儿,她竟然又兴奋了。
“噢,天,我真惭愧!”她低声而伤心他说,他的唇随
即拂过她泪湿的面颊压在她的嘴上。渐渐地,她的身体在
他的抚弄下缓缓暖热起来,她情不自禁地发出一声声低
吟,头部却挣扎地摇动着,“我一一真惭愧!”她又哭起来,
“你该会多么地看轻我?我要怎么活下去?”
“嘘,宝贝儿一一你是一个女人,一个用冰冷的外表
掩饰了活泼的热情的女人。这没什么好惭愧的……”他的
身体再度压下来,温柔缓慢又淘气地抵着她,双手同时象
烙铁似地抚过全身,送她达到最高峰。
事后苏亚觉得象历经漫漫长途终获休息的舒畅感,不
曾再说什么惭愧的话。一直到她回到自己的房间独处时,
骤然升起的道德观念才开始与她新近发现的热情本性打起仗来
。 她的确鄙视过自己,也恨过他,可是看到他和往日一
样保持礼貌而疏远的态度时,她又想让一切重新发生一~
她想要他的手爱抚她,他的唇吸走她的呻吟,而在一切之上
的是她希望他占有她、带着她同赴动物性的忘我之境。
摩斯迪已但白说过,这件事是否再发生全取决于她,
虽然她恨他这样说而且也曾真的打算就此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