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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德沃特吧。
范德沃特先生是美利坚第一商业银行的副总经理。首先,他看上去就不象银行家。他的服装是根据《老爷》杂志时装栏上的式样裁制的,言谈举止是约翰尼·卡森式的。谈到贷款,特别是小额贷款,他总是说:“好的”,极少有例外。但是他也相信节俭,并认为我们大多数人对于金钱之道不及我们的父辈和祖辈来得精明。
关于亚历克斯·范德沃特还有一点要提一提:他是现代银行技术的一位先驱,这种现代银行技术的某些方面本星期已开始使用于本城市郊。
银行业的新面貌体现在毫无银行外观的分支银行身上——这一点似乎是恰如其分的,因为它们在本城的推动力正是范德沃特先生,而他,正象我们刚才所说的,看上去也不象一个银行家。
本记者曾于本周随同亚历克斯·范德沃特先生前往他所谓的“此时此地已见端倪的未来的消费者银行”去看了一看。
这次采访是银行的对外联络部主任迪克·弗伦奇安排的。记者是位有点虚胖的金发中年妇女,名叫吉尔·皮科克。她虽然不是得过普利策奖的名记者,可是对写这篇报道很感兴趣,态度也友好。
亚历克斯和皮科克女士一起站在市郊某商业区新开设的一家分行里。分行的规模与附近一家杂货店相差无几,里面灯光明亮,设计得不俗。主要设备为两台不锈钢制的杜克特尔式自动出纳机,机器由顾客自己操作;另外,在小房间里还有一架闭路电视控制台。亚历克斯解释说,这两台自动出纳机直通美一商总行的电子计算机。
“如今,”他继续说,“公众一般都期待周到的服务,所以才要求银行营业时间长一些,营业时间对他们更方便一些。象这样的货币商店将每周营业七天,每天营业二十四小时。”
“所有的时间都要工作人员在这里吗?”皮科克女士问。
“不。白天,这里有一名职员处理询问事宜。其余的时间则除了顾客别无他人。”
“你们不怕抢劫吗?”
亚历克斯莞尔一笑。“自动出纳机建造得象堡垒一样,装有人们已知的各种警报系统。而电视扫描器——每个货币商店均有一架——都由市中心的调度中枢监控着。我们的当务之急不是安全问题,而是使我们的顾客适应新的观念。”
“看起来,”皮科克女士指出,“有些人似乎已经适应了。”
虽然时间尚早——才上午九点半——,但小小的银行里已经有十几个人,还有些人正陆续而来。他们大部分是妇女。
“我们进行过研究,”亚历克斯主动介绍说,“结果表明,妇女对推销术的变化接受得快一些,无怪零售商店老是在那儿革新。男人慢一些,但最终妇女总能说服他们。”
自动出纳机前已经排起两行不长的队伍,但实际上并不耽搁谁的功夫。每个顾客只需插入一张塑料的身分证,简单地揿几个按钮,交易便很快做成了。一些人存入现金或支票,另一些人在提款。有一两个人是来支付银行信用卡或公用事业费的。不管他们来干什么,自动出纳机都以闪电般的速度吞吐着纸片和现金。
皮科克女士指着自动出纳机问:“人们学会使用这些机器的速度,比你们预期的快呢还是慢?”
“快多了。第一次劝说人们试用这些机器时倒是挺费劲的。但一旦用起来,他们就着了迷,就喜欢它们了。”
“老是听到这样的说法:人宁愿跟人打交道,而不愿跟机器打交道。为什么银行业就两样呢?”
“我提到我们进行过研究,研究结果证明这是由于可以保守秘密的缘故。”
的确有一个保守秘密的问题〔吉尔·皮科克在她星期天版的署名特写中承认〕,而且还不仅仅限于跟那些人形怪物的出纳机打交道呢。
我独自坐在上述这家货币商店的一个小房间里,面对着一架联合式电视摄像机和电视屏幕。我开了一个账户,然后谈妥了一笔贷款。
过去我从银行借钱时,每次都感到局促不安。这一次我却没有这种感觉,因为在我面前电视屏幕上的那个面孔并不是眼前某一个有个性的人。面孔的主人——一个不知姓名、没有形体的男子——远在数英里之外呢。
“确切地说,是十七英里,”亚历克斯当时曾说。“刚才你跟他交谈的那位银行职员在我们市中心总行大楼的一间控制室里。从那里,他,以及其他的人,可以跟任何设有闭路电视机的分行进行联系。”
皮科克女士考虑了一下。“银行业到底变化得有多快呢?”
“从技术上说,我们发展得比宇宙航行还要快。你在这里所看到的,是自有活期存款以来最重要的发展,而在十年或者更短的时间内,银行的大部分业务都会照此进行的。”
“那么还要不要一些人做出纳员呢?”
“在一段时间里还是要的。但这种人很快就会消失。不要很久,那种认为必须要人用手点清现金,然后递出柜台的想法就将远远地落后于时代——就象那些老式的食品商总是自己动手秤好糖、豌豆和黄油,然后再用纸袋包起来一样。”
“这一切太令人悲伤了,”皮科克女士说。
“进步常常是令人悲伤的。”
后来,我又随便找了十几个人,问他们是否喜欢这种新型的货币商店。他们无一例外对此反应热烈。
从光顾货币商店的人数之多来判断,前景是广阔的,这些深受欢迎的新设施,范德沃特先生告诉我,正在促成当前的一场储蓄运动……
货币商店是促成了这一储蓄运动,还是适得其反,这一点始终未能完全搞清楚。人们只看到美一商最乐观的储蓄指标不但达到而且正在超额完成,其速度是惊人的。正象亚历克斯对马戈特·布雷肯所说的那样,看来公众的情绪跟美利坚第一商业银行所选择的时机似乎正好不谋而合。
听完这话,马戈特对他说:“少吹几句,把你的桔子汁喝掉吧。”
星期天的上午呆在马戈特的公寓里是一件快事。当时他仍穿着睡衣裤,披着晨袍,刚读到吉尔·皮科克发表在《时代纪事报》星期天版上的特写。马戈特在准备早餐——火腿松糕荷包蛋。
进早餐时,亚历克斯还是那么兴高采烈。马戈特读了报上的特写后也承认说:“的确写得不坏。”她俯身过去吻了他一下。“我为你高兴。”
“上次因为你,我也上过报,比起来,这次遭遇好多了,布雷肯。”
她嘻笑着说:“报纸的动向,谁也说不准。报纸可以捧一个人,也可以毁掉一个人。也许明天你和你的银行就会受到攻击。
他叹了口气。“真是常常被你言中。”
但是这一次她却说错了。
这篇新闻特写的原文经压缩后,通过报业辛迪加在其他四十个城市的多家报纸上同时刊载了。美联社注意到这篇特写引起的广泛而普遍的兴趣,便向全国电信网发出了自己的报道,合众国际社也这样做了。《华尔街日报》派出一名采访记者,几天之后便在头版的一篇有关银行自动化的评论中对美利坚第一商业银行和亚历克斯·范德沃特作了重点介绍。全国广播公司的一个分支机构派出一个电视摄影小组,在一家货币商店采访了亚历克斯,录了像的访问记就在全国广播公司的“每晚新闻”
节目里进行了播送。
新闻界每大吹大擂一次,储蓄运动便获得了新的势头,货币商店的生意也随之愈见兴隆。
连高高在上的《纽约时报》也不慌不忙从它那显赫的地位俯视左右,注意起来了。接着,在八月中旬,该报星期天的商业与金融版宣告:进一步介绍一位银行界的激进分子。
《时报》对亚历克斯的采访记包括问与答,从自动化问题谈起,然后转向更广泛的领域。
问:当今银行界的主要毛病是什么?
范:我们银行家自行其事已为时太久了。我们一心只想着自己的福利,对顾客的利益想得太少了。
问:你能举个例子吗?
范:能。银行顾客——特别是个人客户——得到的利息应该比现在多得多。
问:通过什么途径呢?
范:通过几种途径——可以通过存折,也可以通过存款单;我们还应该对即期存款,也就是活期存款支付利息。
问:让我们先谈储蓄。无疑,有一项联邦法令规定了商业银行储蓄利率的最高限额。
范:是的,而它的目的是为了保护储蓄信贷银行。顺便提一句,还有另外一项法令,禁止储蓄借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