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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乐趣。
他怎么会这般幼稚?不用说,整个把戏全是夸特梅因一手安排的,费用由超国公司负担。难道他连这一点最起码的常识也不知道?要不,就是他自己不想了解真情,所以才这么装聋作哑地不去搞个水落石出?
还有:如果阿弗丽尔果真因为“我花的时间”而得到报酬的话,那她成了什么样的角色呢?妓女?要真是这样,那他罗斯科·海沃德又算个什么呢?他合上双眼。他想起《路加福音》十八章十三节:上帝呵,开恩可怜我这个罪人。
当然,有一件事他完全能够做到,而且马上就能做到。那就是:先弄清楚到目前为止一共花了多少钱,随后按这个数目开张私人支票寄给超国公司。他开始算账,但又发现自己弄不清楚阿弗丽尔这样的女人值多少钱。他凭直觉知道这笔数目不会小的。
不管怎么说,他怀疑自己采取这一步是否明智。他那审计师的脑袋作着这样的推想:超国公司怎么将这笔钱上账呢?说得更一针见血些,他也拿不出这么一大笔钱来。另外,他如果再需要阿弗丽尔,那该怎么办?他明白自己现在再也少不了她啦。
电话响了,铃声响彻小小的起居室。阿弗丽尔拿起话筒,说了不多两句,转过身来朝海沃德说:“是打给你的。”
“打给我的?”
他拿起听筒,听到一个瓮声瓮气的嗓音:“喂,罗斯科!”
海沃德高声问:“你在哪儿,乔治?”
“华盛顿。从哪里打电话有什么关系?我得到了一些有关苏纳柯的确切的好消息。季度利润报表。明天你会在报上看到的。”
“你打电话到这儿来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个?”
“打扰你了,是吗?”
“不。”
大乔咯咯一笑。“老兄,打电话问个好。顺便了解一下一切安排是不是妥贴。”
海沃德意识到自己如果要提出责问,此其时也。但有什么好提出责问的呢?责问阿弗丽尔为什么慷慨委身相许吗?还是要对方为自己如芒刺在背的窘态负责?
电话中的宏亮嗓音容不得他兀自发窘。“Q氏投资公司的那笔信贷同意了吗?”
“还没最后定。”
“你倒一点儿也不急,是吗?”
“不是不急,得履行手续嘛!”
“抓紧点办吧,要不然我只得把这笔生意交给别家银行了。说不定超国公司的生意也要转掉一部分。”
这是露骨的威胁。但海沃德并不感到意外,因为施加压力,然后作出让步本是银行业中司空见惯的事。
“我将尽力而为,乔治。”
对方在电话里哼了一声。“阿弗丽尔还在吗?”
“在。”
“让我和她讲两句。”
海沃德把听筒递给阿弗丽尔。她听了一会就说,“好,我照办,”
随即笑着挂上电话。
她走进卧室。海沃德听到“啪哒”打开手提箱的声音,不大一会,只见她拿着一只很大的马尼拉纸信封袋走出来,“乔治要我把这交给你。”
这和上回装投资公司股票的信封一模一样,连封口的火漆也差不多。
“乔治让我告诉你,这东西可以让你回忆起我们在拿骚度过的良辰美景。”
里面又是股票吗?想来不见得。他想拒绝,却又按捺不住好奇心。
阿弗丽尔说:“你现在别忙着拆,等你离开这儿再看。”
他赶紧抓住这机会,看了看表,“我总该走了吧,亲爱的。”
“我也该走了。我今晚要飞回纽约。”
他们在房间里互相道别。照理说,在这种情况下分手很可能出现尴尬的场面,但由于阿弗丽尔老练圆滑,结果居然也颇自然。
她张开胳臂将他搂住。就在他俩紧紧拥抱的当儿,她悄声说:“罗西,你这人真讨人欢喜。我们会很快见面的。”
尽管他知道了其中底细,这会儿人也感到疲劳,然而他对她的热情却一如既往。他对自己说,不管要为“我花的时间”付多大的代价,有一点是肯定的:春宵一刻千金,阿弗丽尔已如数报答了。
罗斯科·海沃德叫了辆出租汽车,从旅馆来到美利坚第一商业银行总行大楼。在银行大楼的底层休息大厅里,他留话给手下人,要他们十五分钟后派配备司机的汽车来送他回家。然后他乘电梯上了三十六楼,穿过静悄悄的走廊,走过无人伏身工作的写字桌,来到自己的办公室。
他坐在办公桌前,拆开阿弗丽尔给他的信封袋。第二层封套里装着十来张放大的照片,照片之间衬有薄棉纸。
在巴哈马的那第二天晚上,当男男女女赤条条地在大乔公馆的游泳池内游泳时,摄影师正偷偷地躲在一边,可能就躲在树影婆娑的花园里,借灌木丛藏身。他也许是用了远距摄影镜头,胶卷肯定是快速感光的一种,因为当时没有看到闪光灯泄漏天机的强光。想这些又有什么用?反正他——或者她——都已上了照片。
照片上,克里斯塔、里塔、月光妞、阿弗丽尔和哈罗德·奥斯汀几人有的在脱衣服,有的已经一丝不挂。罗斯科·海沃德被赤身裸体的年轻姑娘围着,脸上那副如痴如醉的神情,看了叫人发笑。有张照片上,海沃德正在解阿弗丽尔的衣服和胸罩;另一张上她正在吻他,而他则用手握住她的胸部。不知是出于偶然还是故意安排,照片上只能看到斯通布里奇副总统的背影。
就技巧和艺术性而言,所有照片都不失为摄影佳作,显然不是出于业余摄影者之手。话得说回来,海沃德想,G·G·夸特梅因雇佣的总是些第一流的行家。
值得注意的是,所有的照片上大乔都没出现。
这些照片的存在,使海沃德感到毛骨悚然。干嘛要把这些照片交给他呢?是某种威胁吗?还是开个没有分寸的玩笑?底片和其他正片保留在谁手里?他开始意识到夸特梅因这人不仅捉摸不透,反复无常,说不定还是个凶险莫测的家伙。
另一方面,海沃德尽管不胜惊恐,却发现自己对这几张照片入了迷。
他仔细盯着这些照片看呀看呀,舌尖不知不觉地舔湿了嘴唇。刚才,他一时冲动,曾想把它们撕个粉碎,而现在却下不了手啦。
他猛地一惊,发现自己在办公桌旁竟坐了差不多半个小时。
不用说,这些照片怎么也不能带回家去。那么该怎么办呢?他小心地把它们重新包好,把信封锁进一只保存着好几份私人机密文件的抽屉。
他习惯地检查了另一只抽屉,卡拉汉夫人每晚替他收拾办公桌时往往就把当天的书信文件放在那里面。抽屉里有一叠文书,最上面的就是关于Q氏投资公司追加贷款的文件。他对自己说,何必再拖延?何必举棋不定呢?真有必要再一次和帕特顿商量吗?这笔贷款就象G·G·夸特梅因和超国公司一样靠得住。海沃德拿过文件,草草批了“同意”两字,又在后面附上自己的缩写签名。
几分钟之后,他来到底层休息大厅,司机已等在那儿,轿车就停在门外。
第十四章
诺兰·温赖特现在已难得有必要到本市的陈尸所去。他记得最近一次去那儿也已经是三年前的事。当时是去认领一具银行警卫的尸体,那警卫在同打劫银行的歹徒交火时送了命。温赖特当警探那阵子,上陈尸所验明那些暴力行凶的牺牲者的尸体乃是他必须履行的例行公事的一部分,但即使在那时,他也一直适应不了。陈尸所,不管哪一所,里面那种阴惨惨的气氛,还有停尸室难闻的怪味,总使他感到压抑,有时甚至使他恶心。此刻,他的感觉就是这样。
他同市警察局探长约好了在这儿碰头。此刻,那位探长正毫无表情地同温赖特在一条昏暗的过道里并肩走着,他们的脚步落在年代已久、布满裂纹的砖地上,发出清脆的回响。在他们前面引路的陈尸所管理员,穿着胶底鞋,悄莫声儿地向前拖着步子。这人看上去象是过不了多久也要在这儿挺尸了。
探长名叫廷伯威尔,年纪很轻,体态有点臃肿,头发蓬蓬松松,满脸胡子楂儿。诺兰·温赖特暗自思忖:他辞掉市警局的差事以来,一晃已十二年,生活起了多大的变化!
廷伯威尔说:“要是那个死掉的家伙当真是你们的人,那你是什么时候最后一次见到他的?”
“七个星期以前。三月初。”
“在哪儿?”
“在城市那头的一家小酒店里。康乐酒吧。”
“那地方我知道。此后你可曾听到过他的消息?”
“没有。”
“知道他住在哪儿吗?”
温赖特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