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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景不同,期待也就不同。“一日不见,如三秋兮”是处于恋爱中的焦灼,体现的是对相聚的期待。“逝将去汝,适彼乐土”则是下层人对现实的诅咒和对自由天地的期盼与追求。
期待缘于某种“需要”,“需要”则缘于人的“不足之感”和“求足之愿”。人的“不足之感”和“求足之愿”促使人夫渴求得到什么并从而促使人采取行动。人感到苦闷、压抑的时候,就有可能产生寻求解脱苦闷、压抑的需要,就有可能在深夜时分拿起话筒拨通自己的至亲好友的电话,在电话中向你的至亲好友倾诉你的苦闷和不安。当人的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企求在威胁中求生存并获得警察或旁人的帮助这也是人之常情。
一般而言,缺少什么,就会需要什么,需要什么,也就会去期待什么。
需要的层次和类别决定人的期待的层次和类别。
人的需要不同于一般动物的需要。人是社会动物、高级动物,除了一般的生物的需要外还有社会性的需要;除了物质的需要外,更有精神性的需要;除了生存需要外,还有发展的需要。总之,需要具有广泛性。需要不仅具有广泛性,还具有发展性。满足了吃、穿、住、行的需要,人就会产生精神性的享受的需要,满足了一般的需要就会产生更高级的需要。需要的第三个方面的特点是差异性,哲人言:“世上无两片完全相同的树叶。”人也一样,芸芸众生,是一个“需要”与“期待”的大海,有人需要牛仔裤,有人需要艺术,有人需要利,有人需要名,有人需要一个蜗居,有人需要一幢别墅。
从以上所列需求的类别和需求的特性可以看出,人的需要不是一个杂乱无章的混饨,人的需要具有一般意义上的层次性。
关于需要的层次,心理学家马斯洛的理论影响最为深远。马斯洛把人的需要概括为5 个方面的层次:生理需要、安全需要、归属和爱的需要、尊重的需要、自我实现的需要。这5 个方面的需要一级比一级高,呈现出阶梯式的结构,为形象起见,兹列表如下:
依据上表,可以作出若干的演绎与推论。一个人,应该说以上的需要都需要,但处于不同的年龄阶段或处于不同的处境则一般是以某一种需要为主导,并以此贯穿其他几种需要。例如,对于恋爱中的男女而言,“归属和爱的需要”是其主导需要,由于这一需要的主导性,所以一到周末,约会与相聚就成了他们首要的心理期待,君不见大学校园周末那五彩缤纷的情人约会吗。
以上从需要的层次性上谈到了期待的层次性,这层次性是一个纵向的分析,为便于更好地理解人际交往中的心理期待,我们对此再作横向的解剖,从横向看,交际中的心理期待一般可分为如下的几种类型。
1。愉悦同创人都有趋乐避苦的本能,交际中的人也很显然有追寻愉悦的需求与期待,当双方的愉悦需求共振时,就一拍即合。
还是拿恋人间的交际作这方面分析的范例吧。
恋人间,情语缠绵,亲吻拥抱,愉悦同创,这是一个如我们喝茶一样的自然事情。也许正因为如此,爱情才成为了文学艺术的永恒主题,也许正因为如此,爱情交往才那样的叫人心花怒放,心荡神摇。
爱情是灵与肉的熔炼,所以这愉悦同创之中就既有关于“灵”方面的愉悦同创,也有关于“肉”方面的偷悦同创。真正的爱情是灵肉统一的。耽于“灵”而不食人间烟火是柏拉图式的,很美,很有诗意,但可能一般不现实,无法落实在现实的人生上。耽于“肉”而忘掉“灵”则走入了另一个极端,堕入了动物性的欲求之中,虽然可以落实在现实人生上,但毕竟是活得太初级了。
把愉悦同创,当做两性交往的全部期待,这是不理智的做法,文学作品力我们提供了这方面的经典范例。
西方名著《曼侬·莱斯戈》中的格里厄骑士与曼依·莱斯戈之间的那种交往,不是愉悦同创在支撑么?除了互求刺激,满足双方的心理与生理欲求外,他们之间还存在什么期待呢?对于格里厄,曼侬“不止一次出卖过她自己和他,为了她的缘故,他做了骗子和王八。”(《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3 卷第530 页)即使如此,格里厄也不愿离去。为什么?不就是耽于情欲不可自拔么。包法利夫人同莱昂、罗道尔费(《包法利夫人》)的交往,除了愉悦同创,还有什么呢?如果说于连对德瑞娜夫人(《红与黑》)的柔情还夹杂着利用、报复等心理期待,那德瑞娜夫人就纯粹是在于连之处寻求愉悦满足了。
愉悦同创具有反复性和起伏性的特点,交往因此而时冷时热。当人处于理智阶段时,人能辨明认清各种利害关系,情感也就冷到极点;当人情绪高涨,冲动一时时,又忘怀一切。情感又趋于炽热化阶段。还是以文学作品中的例子来说明吧。《莎菲女士的日记》中的莎菲,沉溺于偷悦同创的追求,却又受到理智的煎熬。时而对凌吉士“感到一阵阵的恶心”,时而又在心里呼唤着“来呀,拥抱我,我要吻你咧”。《红与黑》中的于连同玛特尔的交往无不如是,玛特尔做于连的情妇不到两月,“她对于连便不再感兴趣了”。
当于连举刀要剁了她时,她又扑进了于连的怀里。在她意识到“不应该再堕落了”时,她逃走了。然而,滑稽的是,当于连摸黑爬进她卧室时,她又同于连鬼混了一夜。尽管她割发起誓,永远做他的奴隶,但是,“巴黎少女的爱情,轻云似地变化无常”。他们几起几落,终于在断头台上了结了他们之间的这段孽缘。正如司汤达所说:“欢乐是有一点勉强,宁可说他们是在那里模仿热烈的恋爱,而不是真正的恋爱。”他们的恋爱之所以只能称之为“模仿”,其原因在于情感都是假的。追求情欲的满足,这才是它的全部内容。
当然,“愉悦同创”也有很成功的例证,古人所谓君子之交大概就属于这类吧。但作为一个世俗社会中的世俗的人,能达到这种境界毕竟不易。
“愉悦”本身就和情感体验相依为伴,而情感或情绪却又是一个极不稳定的东西。所以,为“愉悦同创”而去“愉悦同创”并把它作为交际的全部期待是幼稚的,现实的人际交往以铁一般的事实告诉我们,交际不是一种审美活动,而是一种功利活动。
2。利益互惠古人说:“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利”这个词在中国传统中几乎等于一个贬义词。但“义”与“利”实际上也并不是水火不相容的,所谓“无为而无不为”,也许在“义”处也就是“利”处,在“利”处也就是“义”
处。特别是在中场经济条件下,“义”“利”更应该统一在一起,不能偏废。
光讲“义”,企业如何获得更好的经济效益呢?光讲“利”企业又如何维持其长久的生存空间呢?现实中的人生本也是“义”“利”均在的,只不过有的人侧重“义”,有的人侧重于“利”罢了。
祥人而交,如果仅是为了从对方那里得到某种好处,那么,这种人际关系则是那“好处”的副产品,“好处”消失,则这种关系也就冷却或者消失。
如果这种“利益”是互惠的且对他人无危害,对社会无危害,我们认为,这种关系还是可以得到认可的。确切地说,社会中的许多人际关系本也是在利益互惠的前提下才建立起来的。当然,如果这种互惠最终会给双方和他人、国家造成危害的话,我们还是要对这种人际关系说“不”。
3。心灵碰撞这一点实际上在前面的“愉悦同创”中已有所涉及,但由于这一点是至友之间或恋人之间交往的独特形式,所以单列出来。
至友之间或君子之间的友谊与交往往往是超功利的成分居多,他们之所以交往并且维持那么密切的关系,关键就在于他们要相互地从对方那里获得灵感与启示,以满足自己内心中那形而上的渴望。唐代的李白,宋代的苏轼,可谓朋友遍天下,僧俗同交,但他们的朋友,大多属于那种能在交往中激发他们的艺术灵感的人,所谓“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是也。著名的“竹林七贤”放浪形骸、纵酒谈玄更是经久不衰的文坛佳话,他们所铸就的“魏晋风度”、“名士风流”更是令后世才子企慕仰钦。
至于热恋中的情人,“心灵碰撞”这也是他们交往中的一个重要的内容。
恋人之间,贵在长相知、讲真话、吐实情,让对方完全了解自己。长相知不